第10章 不知月待何人(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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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清場站了不少年輕的逍遙派弟子,秦爾是趕回來參加成人典禮的,現今逍遙派的弟子們以十六歲成年為標準,成年後的弟子可以下山曆練、驅邪除祟。

    秦爾站在眾多弟子前麵,他年紀雖輕,卻從小就能做到喜怒不形於色,此刻太清場一片肅穆安靜,成年了就有成年的責任擔當,一幹弟子安靜的聽著長輩們的教誨,驅邪的要訣,隻可惜一道突兀的叫聲遠遠傳來,打破了這份和諧。

    “呃...啊...呃...啊。”黑將軍氣喘籲籲,不停的喘著粗氣,毛茸茸的驢臉上滿是倔強,睫毛上還掛著些許汗滴。

    “可以了,可以了。”季洵給黑將軍不停的施展風行術扇涼,黑將軍不知怎麽了,非得堅持載著他一步一步走到目的地。

    “我沒看錯吧,那個是黑將軍?”年輕的弟子忍不住竊竊私語,原本一片和諧的太清場瞬間變得吵吵嚷嚷起來,年長講道的弟子坐在蒲團上,臉色陰沉,好不容易熬到可以給小兔崽子們說教的年齡,憑什麽到他們這一代就被破壞了,他們也曾給黑將軍喂過飯,黑將軍的良心還要不要了?

    “安靜!”年長的弟子高喝一聲,然而並沒有什麽用,黑將軍在逍遙派的地位可以和秦掌門肩並肩,據說有次黑將軍發脾氣踹了秦掌門一腿,秦掌門臉色都不帶變化的。

    “呃...啊...。”季洵從驢背上一下來,黑將軍就像泄了氣的球似的,整頭驢都癱軟在了地上,唯獨眼神是脈脈溫和,帶著心願得逞的魘足。

    季洵:我不在的這些年裏秦小修究竟開啟了什麽了不得的屬性?

    “黑將軍怎麽會來,剛剛坐在黑將軍背上的人是誰啊?”秦爾身旁的弟子們交頭接耳,黑將軍常年臥居在靈獸場,靈獸場無等弟子嚴禁踏足,所以他們見到黑將軍的機會趨向於零,見到黑將軍了他們比見到大師兄都高興。

    “那個人?我不知道,我沒見過,不過據說秦掌門要和一個野修士結為道侶,不可能就是那個人吧?”

    饒是秦爾心理素質再強大,聽了這些話臉色也有些難看,斥責道:“休要胡說,掌門是怎樣的人,怎麽可能看得上一個無路野修?”

    交談的弟子被秦爾嚇了一跳,瑟縮著退回一邊規規矩矩站好。

    秦爾眯著眼睛看向太清場外的無名野修,那人年齡不大,身材修長,抱著驢耳朵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麽,一點兒打斷了他們成年典禮的歉意都沒有。

    “打擾了,那位道友,今日是我們逍遙派的成人典禮,還請道友將黑將軍送回原處。”秦爾說話間手指微動,三枚銀刀甩向那人腳跟方向,本意是想給那人一個下馬威,卻沒想到一股寒意襲來,他的三枚銀刀都化為粉末,右手也麻痹了動彈不得。

    “秦小修?”季洵湊近驢耳朵,黑將軍耳朵立即攏拉下來隔斷了季洵的聲音。

    “秦小修,你在跟爹爹鬧脾氣是不是?”來的時候死粘著他,現在又怎麽都不肯走。

    “是你在和我鬧脾氣才對。”季洵被身後突然出現的人攔腰抱起,那人呼吸都噴灑在季洵耳邊,銀色長發輕柔拂過季洵臉頰,“這幾天怎麽都躲著我?”

    “我沒有。”季洵義正言辭,使勁推那人卻怎麽都推拒不開。

    “擇日不如撞日,後天是個良辰吉日,”秦修不顧眾多弟子們錯愕的表情,半摟著季洵道,“我已經放出了消息,你遵守諾言,和我結為道侶吧。”

    季洵抱著驢不動彈,秦修力氣大,拖人帶驢禦劍就走,臨走時還刻意道:“你作為長輩,怎麽能破壞他們這些小輩的成人典禮?”

    秦爾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看錯了,掌門臨走前那雙淺藍的眸子冷冷的掃視了自己一眼,帶著警告的意味。

    那剛剛自己的飛刀也是被掌門化為粉末的?

    不過一個野道士,有什麽資格和掌門結為道侶。

    年長弟子的告誡秦爾無心再聽,等典禮一結束他就沿著小路匆匆趕去白落月的院子,白落月手中捧著白色物體,看到秦爾來後慌忙鬆手,那白色物體撲棱棱拍打著翅膀飛走了,原來是個鴿子。

    “秦爾,你來啦,”白落月臉色蒼白,眼睛也沒了往常的靈動,坐在椅子上對秦爾招手道,“師叔有個事情要告訴你。”

    “什麽事,師叔你說。”秦爾向前幾步,心裏憤懣,師叔這麽溫柔的人,而且還是修真一線世家白家人的聖子,他才最應該配得上掌門。

    “你速去通知各個修真世家,前幾天來我們逍遙派的那個野修是季洵。”

    “季洵,那個修真界的叛徒?!”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