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兩起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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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情*人的問話,宣慕梅得意地笑道:“明哥,你說的是那個下流坯子。嘿嘿。此時已經到了黃泉路上吧。”

    看她此時的神情,根本找不到一絲剛剛挨過打的樣子。如果不是身上那些斑痕仍然存在,很可能會讓人當作是幻覺一般。

    “哼,睡我的女人,就該是這樣的下場。”段明咬了一下嘴唇又問道:“說,他的屍體是怎麽處理的?”

    “我讓金洪山送他去上班。估計到了半路上就會昏迷過去。然後,金洪山就會將他連人帶車都丟到郊外去。不到晚上,是不會有人發現屍體的。”

    “用的什麽車?”

    “是金洪山偷的一輛出租車。”

    “你準備怎麽處理金洪山?”

    “這——”宣慕梅遲疑了一下。

    “怎麽啦!是不是迷上了姓金的身體?說,給我說!”

    段明坐直身體,一把揪住宣慕梅的頭發,把宣慕梅揪得坐了起來。

    “明哥,輕點。明哥,輕點。”宣慕梅用手護著頭發,不住口的哀求著。

    她這樣動作的時候,胸前那兩砣肉也同時晃蕩了起來。段明眼中光彩一閃,張口就咬住了那顆小紅*果。

    “哎喲——”宣慕梅一聲慘叫:“明哥,輕點,輕點。”

    過了一會,鬆下口來的段明,重新問道:“說,你準備怎麽處置姓金的保鏢?”

    “我聽明哥的。”

    “今天晚上把他約過來,也讓他做個風*流鬼吧。”

    下午,‘洪福珠寶店’的會議室,重新坐上了好多人。隻是參加會議的人,由上午的董事、管理人員換成了警察。

    接到牛少華的報案,太湖警方不敢怠慢。

    這中間,既有案件數額巨*大的原因,也與‘洪福珠寶店’在太湖屬於商界大亨的地位有關。

    加上這件事,牽扯到了總經理和財務總監,更是讓警方意識到此事非同小可。

    副局長馬慶生親自帶隊,帶著經偵支隊的警察趕了過來。剛一坐定,燕南飛就氣喘籲籲的衝進了會議室。

    “報,報警。”此時的燕南飛,完全失去了平時那種從容不迫的樣子。讓人看上去,一臉的驚慌之色。

    馬慶生見狀,使了一個眼色。

    立即就有警察走上前去,將燕南飛扶著坐了下來。讓他喝下一杯茶之後,這才開始詢問情況。

    燕南飛開著私家車前來上班,路上碰到紅燈的時候,後麵一輛車上下來兩個壯漢,上前敲車窗玻璃說話。

    他以為對方是要問路,也就沒有在意。誰知,剛一放下車窗玻璃,對方就是一拳打了過來。

    這一拳,將燕南飛打得眼冒金星。接著,車門就被拉開,對方搶過燕南飛從不離身的皮包之後轉身就走。

    當燕南飛明白過來的時候,對方早就逃之夭夭,不見蹤影。

    一聽這樣的介紹,馬慶生心中立即升起不祥之兆,脫口問道:“燕總,你們總經理的手條呢?”

    這張手條,乃是此案的關鍵證據。如果被罪犯劫走,此案也就有可能成了糊塗案。

    不但是馬局長這麽想,在場的人全都是這麽想。就連新上任的牛少華總經理,臉上也是陰晴不定,變幻莫測。

    “沒丟,沒丟。幸好我下班的時候,放在保險櫃啦。”燕南飛回答說。

    得到這樣的回答,在場的人都在暗稱‘僥幸’。牛少華更是以手加額,喊了一聲‘阿彌陀佛’。

    從內心來講,他還是對宣思賢作案的可能存在著很大的疑惑。也希望能借助這張手條,來證明宣思賢的清白。

    沒等他高興得太久,有職工敲門報告,說是財務部的辦公室被人撬開。裏麵的保險櫃、辦公桌,全被洗劫了一番。

    “好,有點意思了。”馬慶生不怒反笑,立即吩咐手下打電話給局裏,讓刑警趕過來出現場。

    在這等候的時間裏,牛少華突然發現,作為重要當事人的宣思道,一直沒有出現。

    “你們看到宣財監嗎?”他立即開始查問。

    手下的工作人員搖頭說:“從上班到現在,一直沒有看到財監的人影。”

    “快,打他的手機。警察都已經到了,他還不到,這是在開什麽玩笑!”牛少華氣咻咻的說。

    在這起案件上,雖說被指認的罪犯是宣思賢。其實,宣思道自身也有監守自盜的重大嫌疑。

    現在,燕南飛碰上了搶劫,辦公室遭遇盜竊。

    宣思賢按時到了珠寶店,正坐在隔壁的辦公室抽煙。宣思道卻來了一個避不見麵。

    這可不是什麽好兆頭,牛少華心中生起了大片陰影。

    “牛總,宣財監的手機打不通。給他家中也去過電話,說是中午根本沒有回家。”手下工作人員前來稟報說。

    用不著轉述,坐在旁邊的馬慶生聽了個一清二楚。

    “立即通報全城各派出所,協助尋找宣思道。一有發現,立即扣留。”馬慶生毫不猶豫的下達了命令。

    稍停片刻,他又補充道:“對宣思賢進行留置,限製活動的區域和對外聯絡。同時,對‘太湖療養院’的主要人員進行全天候監控。”

    坐在他身旁的警察,一句句的記錄下來,重複一遍後起身欲走。

    “別忙,還要加上宣慕梅。”馬慶生又補上了一句。

    不提警方的繁忙偵查,有關療養院的網絡討論,已經是越來越熱鬧了。

    到了晚宴開始的時間,不但是越出了太湖範圍。整個江淮省,鄰近的黃海市、浙江省、山東省,全都有網友加入了討論。

    剛開始的討論,不管是正方,還是反方,都還在正常軌道裏進行。

    到了後來,形勢開始失控。有人把‘紅*梅療養院’的收購,與‘洪福珠寶店’總經理的易人聯係到了一處。

    時間再晚,又有人說到珠寶店財務部被盜、總會計師被搶的事。

    當說到財務總監失蹤的消息時,網絡上充滿了‘太湖療養院’的負麵新聞。

    不管是好名聲,還是壞名聲,新掛招牌的‘太湖療養院’算是出了大名。

    晚九時,宣思道的屍體在郊外發現。與此同時,金洪山也在家中死亡。

    這兩起案件,引起了警方的高度重視。

    一筆兩點六億巨款下落不明,現在又加上了兩條人命,哪能不引起高層的重視。

    不但是太湖警方調派了大批警力參與破案,就連江淮省警方,也派出專家到現場進行指導。

    處於留置狀態的宣思賢,聽到消息之後,雖說覺得解恨,卻也被宣慕梅的手段給駭得說不出話來。

    月光如水,灑落在宣家老宅的大院裏。客廳裏,隻開了一盞有些陰暗的壁燈。顯得幾分幽暗,幾分陰冷。

    “牛哥,這可怎麽辦呢?”宣老夫人的聲音,顯得有氣無力的樣子。

    這樣的聲調,與她上午那種聲色俱厲的樣子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唉——菊*花,這個事情,明顯不是思賢這孩子做的。”管家戚牛坐在對麵的沙發上。

    喻菊*花流淚說:“牛哥,我也知道這樣的道理。這孩子好*色,貪財,就是一個膽小怕事的性格。讓他去殺人滅口,自私說也做不出來。可是……”

    “菊*花,前麵的事情已經錯了,不能再繼續錯下去了。”戚牛果斷的說。

    喻菊*花點頭表示說:“嗯,牛哥,我聽你的。宣家的財產,還是交給思賢吧。”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走路聲。‘篤篤篤’,這是高跟皮鞋踩在青石板上的聲音。

    到了這個時候,下人不敢過來打擾老夫人。宣思賢又被警方留置,白潔更不可能單獨出現在老宅。

    除了住在西院的宣慕梅以外,不可能再有其他人會來打擾老夫人的休息。

    盡管知道宣慕梅的到來沒有好事,喻菊*花和戚牛二人,也隻能是麵麵相覷,說不出話來。

    “大小姐,你來啦。”戚牛躬身而立。

    宣慕梅眼皮不抬,直接往戚牛剛才坐的位置上一坐。

    “你們先談,我到四周轉一下。”看到勢頭不對,戚牛朝著喻菊*花使了一個眼色,便告辭出去。

    “姆媽,思賢殺了人,這事你準備怎麽來處置?”宣慕梅單刀直入,直截了當地說出了來意。

    喻菊*花麵孔上的肌肉抽搐了幾下,搖頭說:“小梅,你說思賢貪財,說思賢好*色,我都相信。可要說他殺人,說破了天我也不敢相信。”

    “你不信?那你說宣思道是誰殺的!那你說,金洪山是誰殺的!”宣慕梅用力一拍沙發扶手,說話中有了幾分怒氣。

    “我怎麽知道呢?小梅,你弄明白一點。你這是在和誰說話!”喻菊*花也有些惱火起來。

    宣慕梅一下子尖叫起來:“不知道,你為什麽不知道!我告訴你,明天就得宣布繼承人的事情。”

    “不能,我不能這樣做。原來,我是懷疑思賢把錢挪出去養女人。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這麽一回事。”喻菊*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剛才,她和戚牛坐在一起,商量的就是這麽一件事。有了宣思道和金洪山的被殺,他們反而引起了警覺。

    宣思賢的膽小自私,決定了宣思賢不敢做出殺人滅口的大案。這麽一來,反而證明了挪用公款的事情與他無關。

    也就是說,挪用公款者另有他人。這個他人,就是下毒手的人,就是陷害宣思賢的人。

    “喻菊*花,你,你想反悔!”宣慕梅尖聲叫道。

    喻菊*花沉下臉來:“放肆!我的名字是你喊的嗎?”停了一下,又責問道:“小梅,你剛才這話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