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女兒的要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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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答應過,要把繼承權交給強強。他才是你的親孫子,他才是你的親孫子喲!”見到母親的態度大變,宣慕梅歇斯底裏的大叫道。
喻菊*花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有些不悅地說:“小梅,你這是在和誰說話!”
我和誰說話?哈哈……我是在和你喻菊*花說話,是在和毀了我的婚姻、毀了我一生幸福的幫凶在說話。哈哈……”宣慕梅狂笑起來。
喻菊*花大怒,一拍身旁茶幾,站起身來,用手指著對麵的女兒,訓斥道:“你放肆!給我滾,給我滾出去!”
喻菊*花,你是讓我滾出去嗎?哈哈,是想和你的牛哥一起上*床作那苟且之事嗎?哈哈,好一個道貌岸然的宣老夫人。哈哈……”宣慕梅狂笑不止。
聽到這話,喻菊*花身體搖晃了幾下,跌坐到沙發上。用手指著女兒說:“小梅,你……你……”
我怎麽啦?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哼,你們這一對奸夫*,還能瞞得過誰的眼睛!”宣慕梅拉過一張木椅,將雙腳擱了上去。
經過最初的慌亂,喻菊*花定下了神:“說吧,你想怎麽樣?”
喻菊*花,我想怎麽樣,難道說你還不知道嗎?”宣慕梅冷笑道。
喻菊*花平靜的說:“是想要繼承權吧?告訴你,不可能。先前我答應你,是因為誤會了思賢。
既然這錢不是思賢動的,那就是你在陷害思賢。你說,我會把繼承權交給你嗎?
小梅,做人要講良心。
這幾年來,思賢待你不錯,待強強不錯。你害了他的孩子,還想再奪他的繼承權。你毒,你太毒啦。”
‘啪啪’,宣慕梅鼓掌道:“說得好,說得好。這些話,如果出自於貞節之婦的口中,倒也值得一聽。可惜哦可惜——”
小梅,你別拿這事情要挾我。你走吧,明天早晨你再來,我會給你,給宣家一個交待的。”喻菊*花的聲音越來越冷。
宣慕梅將腳放了下來,站起身來,走到母親身前,在母親臉上來回打量了一番,‘嘿嘿’冷笑幾聲說:“喻菊*花,你想死嗎?”
喻菊*花一怔。她確實是動了求死之心。寧可一死,也不想讓這個忤逆的女兒稱心如意。
喻菊*花,我告訴你,沒門!如果你死了,我就把你和牛哥在床上的那些丟臉照片,全部發到網絡上去。
讓天下人好好看一看,平時道貌岸然的老夫人在床上是多麽瘋狂,是怎麽在喊牛哥‘再來一回’的。
哈哈——讓天下人也好好欣賞一下老夫人的身體。嗯,不錯,不錯,年紀大了一些,皮膚保養得還不錯嘛。細皮嫩*肉,哈哈——”宣慕梅再一次狂笑起來。
我的天啊……我這是作的什麽孽啊。為什麽,為什麽我想要死,你也不肯呐。小梅,求求你,讓姆媽去死吧。”
死?行。隻要你把繼承權交給我家強強,你想怎麽去死都可以。到了那一天,你也就用不著去死了,陪著你的牛哥雙宿雙飛去吧。”
不是我不給,我給不了喲。”
為什麽給不了?”
有遺囑哇。隻要有人把遺囑取了出來,我說什麽也沒有用的。”
哈哈——你瞧瞧這是什麽?”
大笑不止的宣慕梅,手中出現了幾麵打印好的文件。
喻菊*花接過一看,果真是遺囑。數了一下,她又發現了問題:“不對,這兒隻有兩份,還差兩份呐。”
你看看,這是什麽?”宣慕梅從口袋中取出了手機。
在喻菊*花麵前展現的是一張手機傳送的圖片。仔細一看,也是一份遺囑的打印件。
告訴你,這是那個賤女人手中的遺囑,已經被我讓人取了過來。這是去辦事的人,先給我發過來的照片。”
還差一份呐。”
喻菊*花!”
怎麽啦?小梅。”
把你那位牛哥喊出來吧。聽了這麽久的隔壁戲,難道就不掏票錢嗎?哼!都到了什麽時候,你還想在我麵前裝聾作啞嗎?
告訴你,喻菊*花,如果不想身敗名裂,臭名昭著,就給把遺囑乖乖交出來。”宣慕梅的麵目,變得愈發猙獰起來。
第二天早晨,一*夜無眠的宣思賢,紅腫著雙眼,蓬鬆著頭發,來到了會議室。
此時要見他的人,並不是警察。
要說的話,昨天晚上都已經對警察說得清清楚楚。就是想要再問,也沒有什麽新的內容可以陳述。
警方的詢問雖然結束,家族裏的業務還得要讓他出麵主持和了結。
宣思賢剛一走進會議室,沒等站定下來,一個年過半百,頭發花白的男人就衝了上來。
他一把揪住宣思賢的衣領,大聲吼叫著:“宣思賢,你還我兒子的命來!”
此人是宣思道的父親,是宣思賢的堂叔。
也是一個讓位於兒子,平時隻管養狗玩鳥的人。除了參加董事會外,幾乎是從不過問家族業務的人。
就連昨天的會議,他也是請了假,讓兒子代替出席。
聽到兒子的死訊之後,這才急了眼。趕到珠寶店,要找宣思賢討上一個公道。
對這個老年喪子的可憐人,宣思賢心中也有一分同情。他也不作掙紮,任憑老人揪扭。
端坐董事長位置上的老夫人,和兒子一個樣,眼睛有些紅腫,麵孔上還多了幾分憔悴。
看到這種狀況之後,也不進行斥責,隻是沒精打采的坐在那兒。粗粗一看,就和木頭人一個樣子。
時間長了以後,二爺爺有些看不下去,出聲道:“大侄子,先放下思賢,有話好好說。真是思賢作下這等凶殘之事,自會有警方幫你討要公道。”
看到二爺爺出麵說話,其他各家代表也都紛紛出言勸阻。倒是幾個外姓董事,一直都保持著沉默。
宣思道的父親,恨恨的鬆開手,發狠說:“宣思賢,你別想逃。我要吃你的肉,我要喝你的血。”
對這樣的狠話,宣思賢也不作惱。隻是用手扶正被揪歪的領帶,拉直了有些零亂的西裝。
他已經不是總經理,也沒有自己的固定位置。隨便拉了一張椅子,就坐了下來。然後掏出香煙,默默地吸了起來。
思賢,我把你從小養到大,沒想到你會是這麽一個狠毒的人。”老夫人剛一開口,就是進行指責。
如果細聽下來,卻又與昨天的語氣有所變化。
昨天上午,左一聲‘小畜生’,右一聲‘小畜生’。今天的稱呼,卻恢複了平時的‘思賢’。
宣思賢也不知有沒有聽出其中的細微區別,眉頭微皺了一下,還是忍下氣來,狠抽了一口香煙。
思賢,你以為我奈何不了你,是吧。你以為我撤得了你的總經理,卻影響不到你的繼承權,是吧。哼!”老夫人的目光在場中掃視了一圈。
宣慕梅已經取到了兩份遺囑,自己和戚牛保管的兩份遺囑,也被這個狠毒的丫頭給逼了過去。
就連丈夫生前藏在姑蘇市那個賤人身邊的遺囑,也已經被偷了出來。在宣慕梅的手機中,喻菊*花看到了發來的圖片。
盡管如此,喻菊*花還是不肯死心,還想著能否出現奇跡。
等了一會,所有董事都沒有發表不同意見,喻菊*花心中也就泄了氣。
昨天晚上,在宣慕梅的逼迫下,喻菊*花和戚牛交出了保管的遺囑。並且用更換繼承人的做法,來換取女兒手中的照片和視頻。
今天一早就召開董事會,正是為了這麽一件事。
此時,她用言語試探了一下各位董事,看到仍無反應之後,也就不再猶豫。
喻菊*花清了一下喉嚨之後,有些沙啞的說道:“我宣布,從此時起,宣強強為我長房的繼承人。董事長一職,在強強未曾成年之前,先由我女兒宣慕梅代行。”
這樣的決定,算得上是石破天驚。
不要說是在場的董事與高層管理人員,就連留在現場觀察情形的警察,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這一起案件,從經濟案件轉成了刑事案件,本來就有點不同尋常。
從走訪情況來看,兩個死者之間並無直接的關係。現在,他們都死了。
從屍檢情況來看,二人在死之前,都曾有過性行為。而且,是與同一個女人發生的性行為。
從死者的血液之中,檢驗到了一種 Pyraloxime Iodide 的毒藥。這樣的結果,讓整個案件顯得有些撲朔迷*離。
單純地用宣思賢為了滿足情*人收購療養院的巨款要求,私下動用家族財富。事發後,又殺人滅口來解釋,顯然無法自圓其說。
在這案件尚未水落石出的時候,宣家就急不可耐的更換繼承人。這中間到底是有一些什麽玄妙之處,實在是令人深思。
馬局長端起茶杯,朝著坐在身旁的刑警支隊長林曉春點了一下頭。
他們坐在會場上,隻是一個旁觀者,隻是想要尋找一些破案線索。不管宣家的事情如何發展,都不會發表自己的看法。
姆媽,你說我殺宣思道,是為了殺人滅口。那我請問你,我殺金洪山,又是為了什麽?”宣思賢狠吸一口煙之後,不再保持沉默。
這個問題,說出了大家心中的疑慮。
據大家所聽到的情況,金洪山多次下手,讓宣思賢的妻子白潔流產。以至於到了現在,宣思賢都沒有生下一子半女。
喻菊*花窒了一下,沒能說得出話來。當然,也不排除她想保持沉默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