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末世]僵屍食用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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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有的總會有的,未雨綢繆嘛。本文由 首發”唐蘇又翻了幾頁書,覺得看不下去,起身去了陽台,眯著眼看了一會兒對麵,終於發現哪裏不對勁,“對麵那戶賣出去了,之前掛了好大一個招租牌子那個。”
尚佳佳煞有介事地勸道:“你要改行做房租中介啊?你工作不錯,整什麽幺蛾子,房產那塊地圖你又不熟悉,萬一改行當新人從樓梯上滾下來失憶了呢?”
“……”唐蘇歎了口氣,說不清心裏是個什麽滋味,又覺得自己最近疑神疑鬼,話頭又轉向尚佳佳鍛煉的事,“我最近閑在家裏也沒事,正好帶你去活動活動。”
尚佳佳也是服氣,“你養隻寵物行不行?”
樓下傳來幾聲貨車的聲音,唐蘇低頭一看是對麵停了一輛搬家公司的車,也沒在意,隻是笑了幾聲,“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為什麽不養寵物。”
尚佳佳嗯了一聲,本來困頓的思緒被少年的往事驚醒,仿佛又想起來多年前的事。那個時候唐蘇不怎麽回家,他的養父養母也喜歡唐蘇這個孩子,有時候周末幹脆住在他家。有一天雨下的大,他跟唐蘇打著傘從放學的路上往回衝,豆大的雨點迅速模糊了視線,天上轟隆一聲,尚佳佳使勁甩開被雨水打濕的褲腿,玩命兒似的往前跑。
跑出去十幾米,忽然耳尖一動,聽不到身後踩碎雨水的腳步聲,尚佳佳才頓住,轉身看見雨幕中唐蘇打著一把傘,低著頭細細地哄著懷裏的一隻小貓。小貓看起來也就比手掌大了幾圈,暖黃的貓被雨水浸了個透,粘了一圈在身體上,讓不大的小貓崽看起來更加弱小。
風一吹,小貓縮在唐蘇懷裏瑟瑟發抖,像是感受到唐蘇手中的溫暖,偶爾伸出小舌舔舔唐蘇的手心,糥糯地瞄了一聲。
雨水砸在地上升騰起一陣白霧,模糊了眼前的畫麵,尚佳佳卻覺得唐蘇也成了那隻小貓,跟手心裏的小崽子互相取暖,一時之間竟有了相依為命的意味。這個場景讓他覺得自己被遠遠地排斥在外,卻又忍著不想打擾少年的動作。
唐蘇家裏是肯定不能養寵物的,聽說家裏有個小霸王祖宗,有一次哭嚎著要養長耳兔,買了之後轉眼下午就被玩死了,還是唐蘇把扔到垃圾桶裏的小兔子撿出來給埋了。而他自己家,養母怕一切有毛的小動物,別說貓了就是一隻茶杯犬都能嚇得退避三舍。
果然,下一秒就見唐蘇戀戀不舍地找了一處僻靜避風的地方,脫下外套給小貓搭了個窩,又把手裏的雨傘撐在上麵,眷戀地摸了摸小貓,最終還是把它放了進去。
“小貓才那麽小,肯定有大貓來找他的。”尚佳佳連忙跑過去給人打著傘,安慰道。
唐蘇笑著搖了搖頭,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
後來一到放學唐蘇就悄悄地從後門翻牆出去喂貓,小貓認人又愛粘著唐蘇,那段時間尚佳佳明顯感覺唐蘇跟平常不太一樣,酒窩都深了幾分。直到有一天放學,尚佳佳見唐蘇還在座位上沒動,戳了戳提醒道,“到點兒了。”
唐蘇做完一道題,頭也不抬,“嗯?”
尚佳佳忍不住指了指表,“該喂貓了。”
“有人喂了。”
尚佳佳不明白地愣了一下,又見唐蘇實在不會動一下,忍不住自己偷偷翻牆喂貓去了,果然去了一看長大兩圈的小貓被一個少女抱在懷裏,喵喵地叫了幾聲,伸出舌頭舔了舔。
尚佳佳覺得心裏不是個事,又跑回去問唐蘇。
“隻能吃我喂的,隻能粘著我。”唐蘇笑了一下,“如果不隻屬於我,那我還要它做什麽?”
“……”尚佳佳靜默一陣,“變態。”
唐蘇哈哈大笑,仿佛不在意地往樓下又看了幾眼,“算了你先睡吧,我有點事先忙。”
“那你吵醒我做什麽!”尚佳佳怒了,“我原本就在睡啊!”
這人怎麽這麽過分!
唐蘇含笑掛了電話,覺得現在太陽有些毒辣周末交通也太擁擠,便想過了再過幾天去買些藥膳材料。趁這時間回憶起夢裏的功夫,便抓緊時間開始練功。
一連幾日唐蘇都悠閑地處於吃飯練功睡覺的日子,雖然偶爾困惑周末為什麽沒有藥膳來,但很快因為功力提升的欣喜而忘記。經脈內熟悉的內勁如同白霧般濃重了幾分後,唐蘇剛收了勢,手機鈴聲轉而響了起來。
唐蘇以為是尚佳佳終於開了竅,沒想到接過電話一看是鍾程的名字。
“唐蘇哥,救命!”鍾程在對麵哭唧唧。
唐蘇挑眉,不明所以地問,“你被綁票了?”
“嗯,不是……”鍾程支支吾吾地不想說清楚,含糊地飛快開口,“班主任讓家長來一趟。”
唐蘇:?
“你是不是打錯電話了?”唐蘇好心地提醒,“我這裏有你哥的電話,要不要轉過去?”
“不!”鍾程又哭兮兮地求助,“我哥一定會揍死我的,唐蘇哥你不知道,我一直生活在夾縫當中,隻要作業沒做完大哥就會揍我一頓。要是今天這事讓大哥知道了,我躺在床上三天爬不起來的。”
唐蘇覺得這話聽起來好像有點不對勁,但一時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得問,“可我也沒有義務去,我不是你的家長。”
鍾程很想把[長嫂如母,您就是我的媽媽,如果不願意我還能叫爸爸]理論灌輸下去,但猶豫還想看第二天的太陽,改口耍潑,“我和小弟一樣,都是打心眼裏把您當親哥哥的。”
說完尤不饜足地套關係,一口一個親哥哥喊得唐蘇雞皮疙瘩起了一地。
最後唐蘇終於敗了下風,但還是警惕地問了鍾程被叫家長的原因。
鍾程:“和同學發生了有愛範圍以外的問候。”
“……”唐蘇說:“三個字概括。”
鍾程:“打架了。”
“贏了嗎?”唐蘇問。
鍾程聲音立馬提了上來,“一個鬥兩個,對方被我狠狠收拾了一頓。”
唐蘇說:“你呢?被收拾哪裏了?”
鍾程:“就,就嘴角磕破了看起來難看點。”
唐蘇迅速評價,“丟人。”
掛了電話收到鍾程學校的地址後,唐蘇深深覺得自己成了鍾家幼稚園園長。
“這都什麽事兒,”唐蘇摸不著頭腦,但又不能不管,雖然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麽跟鍾家這幾位兄弟羈絆這麽深。可能按後來尚佳佳的話解釋就是,這跟羈絆深不深,都特麽跟幾把有關係。
唐蘇收拾一番,找出來正裝換上,有些瘦削的兩頰終於有了些溫潤,看起來讓人忍不住目光在他身上多停留幾分。唐蘇給鏡子裏的小哥打了個九點五分,接著裝孫子替人挨罵去了。
打車去鍾程學校的路上,唐蘇一直琢磨家長該是什麽樣的表現,想著自己不清不楚的身份,最終是歎了一聲氣。
司機師傅聽唐蘇在後麵長籲短歎,情不自禁問道:“家裏孩子又折騰了吧?我看你歲數挺小,是弟弟?”
唐蘇嗯了一聲,“不好好寫作業。”
司機挺有經驗,嗨了一聲,支招道:“孩子不寫作業多半是慣的,打一頓就好了。”
唐蘇:……您可真棒。
跟司機師傅交流完揍孩子經驗,正好在校門口停下,登完記抬頭就見鍾程竹竿一樣杵在一旁,嘴角眼下都落了淤青,看起來像是濺上了大團墨。
唐蘇忍不住覺得臉疼,“不是說不嚴重嗎?你這是怎麽回事?”
鍾程剛要開口,嘴角一扯,一抽一抽地疼順著口腔滑進心裏,唐蘇不忍再捉弄少年,安慰性地拍了拍肩膀,“帶我去找你們班主任吧,客觀地了解一些情況。”
辦公樓與教學樓分開,正是上課時間校園一時寂靜無聲,隱隱約約尚能聽見模糊的讀書聲,日光鋪灑下來,樓下角落裏忽然晃過去一個穿校服的身影,唐蘇一怔,步子挪不開了。
“腫麽惹?”鍾程捂著嘴,含糊不清地問駐足地唐蘇。
唐蘇愣了一下,繼而笑了幾分,陽光像是也落進了臉頰浮起的酒窩裏,鍾程看得一怔忽然有點嫌棄大哥那張麵癱臉。
“沒事,想起來高中時候的一位學長。”唐蘇笑道,“白白淨淨地看著就讓人喜歡。”
鍾程心中警鈴大震,驚恐地看著大嫂:!!!
唐蘇抽了他後腦勺一巴掌,笑罵:“想什麽呢,我喜歡姑娘。”
鍾程欲哭無淚:這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啊?
剛進辦公樓就見走廊裏站著兩個身穿校服的麵壁少年,一個支愣著脖子看天花板,另一個耷拉著腦袋看腳底板搓地麵,手指還很不老實地摳牆皮。聽見腳步聲後,一同抬頭看過來,接著包括鍾程在內的三個人嗤地一聲,扭頭看向別處。
唐蘇看著動作整齊劃一的三個人,很懷疑這幾位到底是不是親兄弟。
身形正在拔高的少年,套著寬大的校服,修竹般每日攀高,永遠帶著一股不服輸的勁頭,雖然臉上掛著彩又彼此看不順眼,可看起來還是讓人豔羨不已。唐蘇掃了一眼鍾程,又看了看前麵兩位學生,抬腿在沒人看見的地方踢了鍾程一腳。
鍾程嘴角有些腫,說話還不利索,隻得用控訴地眼神瞪著他。
唐蘇丟下兩個字進了辦公室:“丟人。”
鍾程:t^t
鍾程不想跟另外兩個剛打完架的對頭湊在一塊,耷拉著腦袋跟在唐蘇後麵一起進了辦公室。門半闔著,唐蘇敲了幾聲推門進去,大約是上課的緣故,辦公室裏隻有一兩位老師在,聞聲從書後麵抬起頭,一位戴眼鏡的老師即刻眯眼笑了起來,“鍾程啊?又來了?快快,路老師就在會客室等你呢。”
唐蘇:還是老熟人呢?
會客室在辦公室內一側,唐蘇剛要抬腿邁過去,會客室的門悄聲打開,裏麵出來一位看起來十分年輕的青年。
路淨突然笑出聲,到了個招呼:“又見麵了。”
唐蘇迎上去,留下呆愣的鍾程去留不是,最後路淨在關門前給他頒布釋放令,“趕緊去上課,有什麽事我跟你家長說。”
“老師,我覺得我還需要再接受一下來自學校的教育和關愛,剛才還沒有沐浴夠。”鍾程趕緊湊上前,雙手扒著門縫,“真的路老師,萬一我們三個又打起來呢?”
路淨:“現在說話嘴不疼了?”
鍾程:“……疼。”
“疼就趕緊去校醫院,我又吃不了你哥。”路淨把人往外一推,二話不說落了鎖。
鍾程不死心地又轉了幾下門把,終於確定會客室的門已經關死後,才不甘不願地找了個地方坐下。
剛才打趣的老師又冒出個頭,揶揄道:“不去校醫院?一會兒臉腫了可沒早戀的機會了。”
鍾程瞪他一眼,從書立上抽出一張紙,拿手邊的筆刷刷寫了一行字,張給他看:[高中生禁止早戀!]
老師嘖了一聲,誠實道:“我這不是笑話你嘛。”
鍾程低頭刷刷刷:[你討厭不討厭!]
老師搖頭:“不討厭。”
鍾程扭過頭不搭理他,過了半天見背後沒聲音,最終還是忍不住側了一下頭,結果就瞧見老師笑眯眯地看著他。鍾程忽然覺得發毛,低頭又刷刷寫了過去,[再看收錢]
老師掏了掏褲兜,翻出來一張一百的丟給他,努了努嘴,“諾。”
鍾程要氣炸了,這個人一看就不是正經老師,把筆往桌一摔,摸過來把錢揣兜裏了,在老師目瞪口呆之下衝他得意地呲牙。
沒想到扯到嘴角,捂著腮哀嚎了好一陣。老師這會兒才看的心裏痛快,覺得一百塊錢沒白花,低頭看了一眼腕表,算著上課的時間起身,揉了一頓鍾程的腦袋之後,出了辦公室。
等老師走遠之後,鍾程還有些呆愣,摸了摸兜裏的一百塊錢,竟然就這樣挖掘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有點憋屈,雖然是刷臉。
在鍾程要把椅子左扭右扭地磨破前,會客室的門打開了,唐蘇笑著跟路老師道了別,拎著擔心大嫂紅杏出牆的鍾程出了辦公室。
“粗哪啊?”鍾程害怕路淨告狀,灰溜溜地跟在唐蘇後麵。
唐蘇喲了一聲,回頭看他:“剛才不是還說的挺溜,現在知道疼了?”
鍾程淚汪汪地點頭。
“去拿書包,再去校醫院給你處理一下。”唐蘇見小孩蔫搭搭的可樂,好歹給人通了通氣,“別擔心,我不跟你哥說。”
鍾程終於鬆了一口氣,讓唐蘇先等一下,接著拔腿飛快地跑向教學樓去取書包。唐蘇隨便找找了一棵樹,停留在樹蔭裏等著鍾程。
濃烈的陽光在雲上打了個滾兒,像是丟了金子一般,漸漸轉淡,最終慢慢滑下去,變成傍晚。
唐蘇出神地看著樓下一角,好像還有一位瘦高的少年,白淨如玉,笑著走了過去,隻留一副畫麵掛在別人心上。
長時間未合攏的眼眶有些發酸,唐蘇揉了揉眼,另一位與印象中完全不同的少年,雖然臉上淤青不堪,卻依舊熱情洋溢地跑過來。不知怎麽,唐蘇竟然覺得那張臉忽然變成了鍾譯,不禁心中凜然一窒,打了個哆嗦。
鍾程詢問地看他。
唐蘇:“冷。”
穿著短袖的鍾程倒抽一口氣:?!
鍾程不願意去校醫院被蹂躪一番,最終還是買了藥回去塗。走在半路上,唐蘇的胳膊被人拽住了,鍾程苦著臉不說話。
唐蘇沉不住氣:“你別這樣,有話好好說,這張臉現在實在是太醜了。”
“……”鍾程咽了一口血,指了指自己的臉,搖頭,“不肥家。”
唐蘇:“那你還能去哪兒?送你去酒店?”
鍾程猛搖頭,唐蘇擔心晃出來腦震蕩趕緊把他的腦袋箍住,“說好了,有話好好說,別拿臉嚇人。”
鍾程默默把指頭伸向唐蘇。
唐蘇靜默幾秒,緩緩開口,“你想去我家?”
鍾程趁著唐蘇拒絕前,二話不說就死死地抱住了他的大腿,嘴角腫著說話又不清楚,聽起來很想讓人再按著揍一頓。
“肥去,大哥會揍shi我噠。”鍾程假惺惺地摸眼淚,“嚶。”
被鍾程纏得實在沒辦法,唐蘇做好了養一個團子也是養,養兩個算一雙的想法,破罐子破摔地收養了鍾家二貨。
“起來,”唐蘇拍拍鍾程的腦袋,“等會兒不好打車路上還堵,我還得回家給你上藥。”
鍾程一聽,雙眼亮起了小明燈,拍拍腿上的會躥起來,從兜裏掏出一百塊錢,啪地塞進唐蘇的手心裏邀功,“車肥!”
拍拍胸脯,“我攥的!”
唐蘇聽明白了,挑眉道,“你賺的?剛才?”
鍾程喜滋滋點頭,“刷臉攥的。”
唐蘇:……也不知道你在高興個什麽勁兒。
唐蘇原本想去買藥膳材料,沒想到半路被鍾程截了胡,現在看著麵前慘不忍睹的一張臉著實礙眼,隻好把藥膳一放,拎著藥回家窩藏鍾家罪-犯。
鍾程還沒去過大嫂家,一路上很是歡快,在車上兩個人統一了口徑,給鍾譯去了電話。
袖子挽了上去,露出健壯有力的臂膀,汗液從額際滾落下來,性-感地想讓人舔去。鍾譯正在搬一個不大的箱子,忽然手機響了起來,鍾譯單手托著箱子,一手拿起手機劃開一看。
啪嗒一聲,鍾譯登時咬住下唇,箱子從腳麵上滾了下去。
鍾譯:好疼qwq
唐蘇問:“鍾先生你好,現在有時間嗎?”
鍾譯不滿這種疏遠的語氣,沉聲道:“不忙,有什麽事需要我幫忙嗎?”
說完覺得自己的方式也很生硬,更是皺緊了眉。
唐蘇輕描淡寫:“也不是什麽事情,就是說聲鍾程今晚在我這兒留宿。”
鍾譯渾身一僵,腿腳不受控地一下踢到桌腿上,疼得霎時冷汗冒了出來,他咬緊牙關,努力不把痛聲泄露出去,“為什麽?”
唐蘇冷靜地扯淡:“鍾程學習上有些不明白的地方,正好我最近準備這方麵的資料,可以輔導一下。”
雖然說起來有些牽強,但總比[你弟被揍的鼻青眼腫不能見人]好的多。
鍾譯壓根不買賬,平常作業都不樂意寫的人能洗心革麵奮發圖強找人輔導功課嗎?鬼上身都比這個有可信度,這個混小子,一準是給大嫂上眼藥去了!
鍾譯有點怕二貨弟弟去給唐蘇念睡前憲-法小故事。
“不聽話可以揍,沒關係。”鍾譯瘸著腿,幾步走向另一個箱子旁邊,從裏麵取出一個望遠鏡,嘴角勾著一抹笑,“揍一會兒歇一會兒,別累著你。”
唐蘇:……謝謝關心?
給鍾程上好了藥,雖然臉看起來嚇人些,但傷勢並不重,唐蘇也放心地沒有陪他去醫院。因為嘴角腫痛的緣由,鍾程隻能委屈巴巴地捧著碗喝粥,好在唐蘇晚飯也吃的清淡,才沒有發生因為一塊肉導致的慘案。
正當鍾程琢磨怎麽開口讓唐蘇繼續忽悠大哥時,一道雷轟在頭頂。
唐蘇:“路老師把你的作業都發到我手機上了,吃完飯快點寫作業。”
鍾程不可置信地在唐蘇的淫威中,含淚第一次寫完了全部作業,做錯一道還抽一頓手心,唐蘇一個葛優癱在沙發上,晃了晃手裏臨時用衣架改裝的戒尺,“你哥說了,不聽話就得揍,還不能揍多了。”
鍾程感受的一絲來自大哥的溫暖,抬眸渴望地等下一句[畢竟是親弟弟,揍多了心疼]。
唐蘇:“揍多了怕我累著。”
鍾程:……
寫完作業,唐蘇找出來原本買給尚佳佳的睡衣遞給鍾程,“這件還沒有穿過,你就睡客房吧,順便去把陽台門打開通通風。”
被作業榨幹的鍾程,毫無精氣地去陽台,下一刻仿佛心靈感應般睜大了雙眼,正對麵那戶,陽台上那位,為什麽長了一張和他大哥一模一樣的臉?!
對麵的鍾譯眯眼隨意擺了下手,算是應了個招呼。
鍾程慌張地回頭看唐蘇的身影,剛緩了一口氣,手機震動幾聲,接著鍾譯低沉的聲音傳過來,“你的臉怎麽了?”
鍾程支吾道:“跑步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