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嘴砲傭兵;你喜歡很,快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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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文中解決失戀的方法來自某網路影片。有個神奇的老師要他失戀的學生喝掉一整桶綠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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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跟前男友聯繫上,這件事,在我跟巴裏之間沒有造成尷尬。他會在下課後來找我,我們一起去吃飯、看電影、賞夜景。
天氣好的假日,我們會在海灣玩耍。我練習魔法、操控海水,他當我的對手,四處亂竄讓我怎麽也打不著。
有次他注意到我左手臂上的玫瑰。
「你刺青?」巴裏困惑地問。
我趕緊拉下衣袖,但來不及了。前幾個月天氣都很冷,我穿著長袖、巴裏就沒有注意,現在春夏交替,我有時候會挽起袖子,巴裏當然會發現那朵顯眼的玫瑰。
「這是什麽。」巴裏抓住我的手,蹙眉仔細端詳,「以前沒有這個。它看起來不太對勁。」
「呃……」我支吾其詞,不知道怎麽開口又不想撒謊。
巴裏轉過頭,眯起眼,盯著我。
「發生什麽事,伊莉。你別想糊弄我。我認得你準備隨口亂說的那個表情。」
「什麽表情?」
「就是你現在擺在臉上的這個表情。」
我深呼吸,歎了口氣。
「好吧,我告訴你,但你不能有太大的反應。」
巴裏拉著我走到旁邊花圃。我們正在帝國大學的圖書館外,下課後有許多學生在這裏走動。
我看著巴裏,閉上眼,心一橫。
「我被詛咒了。」
巴裏皺起臉,不可置信。
「因為某些意外,確切來說我也不清楚事情怎麽發生,」我說,緊張地盯著他,「這就是那個詛咒。」
巴裏沉默了好一會兒。
周遭學生們的嘻笑,距離我們很遠。沒人注意我們,在紐約四月的夕陽下。
巴裏伸手,抱住我。
我感覺他靠在我肩膀上,呼吸微微顫抖。
「不會立刻死掉啦。」我隻能這樣安慰他,拍拍他的背。
「期限呢?」巴裏問,放開我,雙手按住我的肩,「解除詛咒的期限有多久?」
我很驚訝他馬上就能想到這。「大概……幾個月?在玫瑰凋謝之前。」
巴裏馬上抓起我的手,再看一次那朵玫瑰。
「它的花苞看起來快要全開了。」巴裏喃喃。
「全開之後也不會馬上凋謝啦。玫瑰隻要好好照顧,活久一些是沒問題的。」我試著安慰他。
巴裏難過地看著我,並沒有因為我的玩笑話感到輕鬆。
「我不想失去你。」巴裏重複著這句話,再次將我擁入懷中。他用手指梳理我的長髮,親吻我的臉頰。
「我會找出解除詛咒的方法。」他鄭重地向我保證。
我看著他,欲言又止。
巴裏捧起我的臉,遲疑片刻,親吻我的唇。這是我們重逢後第一次接吻。
「我們一定能解除詛咒。」巴裏說著,再次親吻我,凝視我的眼神堅定,充滿對我的珍惜。
我沉默,抬手看著毫無變化的玫瑰,心直往下沈。
「不用怕。」巴裏抱著我,輕聲地哄,「你不會有事。你不會有事……」
或許巴裏是在說服他自己。
巴裏什麽都不知道。
如何解除詛咒,我始終說不出口。
我腳步沉重地回到家,打開門發現韋德坐在沙發上看電影,配爆米花,時不時指著螢幕碎嘴幾句。
他看起來真開心。
我隻希望誰都別來煩我,就讓我一個人關房間哭幾下。所以我無視餐桌邊困惑的波西,逕自走上樓,關房門。
這個詛咒的惹人厭之處,在我跟巴裏相處兩個月後,真正浮現了。
問題不在於我會死。是個人都會死,差在早死晚死。問題在於這個詛咒會**裸地、直白地告訴你,錯了,這家夥不是你的真愛,他不是會陪你一輩子的那個人。
我知道這個做什麽!讓我跟喜歡的人交往是有沒有這麽困難!就算我們可能分手,我也可以把他追回來呀!不是都說愛能克服一切困難嗎!
連嚐試的機會都不給我,怎麽知道行不行!
我在房間裏頭哭得死去活來昏天暗地,直到韋德闖進來。
「噢,我的天。」韋德皺起眉,對我滿臉眼淚鼻涕的慘況連連搖頭。
「出去啦!」我拿蹭過鼻涕的麵紙團扔他,「讓我一個人!」
韋德側身,閃過那些紙團。
「接吻了?」他問。
我用更崩潰的反應證實他的猜測。
「好吧,我想也是。」韋德聳肩,關上門離開。
我盯著房門,逐漸停止哭泣,頭腦一片空白。
突然房門又被打開。
「我想想還是應該看著你,以防你哭到理智斷線做出傻事。」韋德說,在我費解的目光中,抱了一堆啤酒進來,放在我麵前。
「不,我不要喝。」我馬上拒絕。
韋德看了我一下,麵罩底下的表情疑似在翻白眼,「我是那麽好心、喜歡分享的人?不,那些都是我的。我要一邊享用我最愛的墨西哥捲餅、配著啤酒,一邊聽你聲淚俱下地講述你的悲慘命運。」
我沉默地看著韋德。這一刻我居然有那麽點喜歡他的嘴賤,讓我無言以對得暫時忘記自己在傷心什麽……
接著韋德拿出一個汽油桶。
「……那是什麽?」
「茶。剛才去附近買的,你家前麵街口有個餐廳,他們泡的紅茶有夠難喝。」
「那你還跟他們買這一大桶?」
「喝掉。」韋德說,把那一整桶茶推到我麵前。
我睜大雙眼。
「我……我不要。」我搖頭,往後退。開什麽玩笑,這有五公升吧?!
「喝掉。」韋德才不管我,硬是把我拽起來,要我喝完那整桶紅茶。
我抵抗不成隻能屈服,不想被強灌隻能自己乖乖喝。才第一口我就差點吐出來,這個紅茶真的爆、苦、爆、澀、的!好難喝!
我哭喪著臉看韋德。
韋德拔刀,把刀插在我麵前。
於是我隻能默默喝茶…………
喝到大概四分之一,我就有點想吐了。再到三分之一,我真的沖進廁所去吐。
韋德慢悠悠跟過來,雙臂環胸、靠在門框邊,看我吐。
「現在想哭嗎?」韋德問。
我邊吐邊點頭。吐成這樣誰不想哭!
「痛苦嗎?」韋德又問。
我邊吐邊用紅通通的眼睛瞪他。廢話,吐成這樣當然痛苦!
「那這個跟失戀比起來,哪個痛苦?」
我一愣,吐都忘記了。
咦?對耶。好像喝了一堆難喝紅茶、抱著馬桶狂吐,這個也挺痛苦。
「為什麽你的歪理能這麽有道理?」我望著韋德,感覺自己此刻的表情應該充滿欽佩。
韋德拿濕毛巾蓋住我的臉。
「去把自己弄幹淨,你現在聞起來像放了三個月的酸奶,惡心。」
我在韋德的嫌棄下,打起精神去洗澡。洗澡過程中我嚴肅的思索,到底為什麽韋德的歪理能這麽有道理,而且這麽有效。
痛苦跟快樂都是比較出來的。
我學到這件事。
洗過澡後我回到房間。韋德已經開到第三罐啤酒,用我的電腦放a.片,還把腳跨在我最喜歡的坐墊上。
……看在他剛才安慰我的份上……
等等。他的本意真的是要安慰我嗎?!
這麽說來我還學到另一件事——不要發怒。跟韋德·溫斯頓·威爾遜相處,脾氣暴躁都能被磨成沒脾氣,因為生氣根本沒有用,死侍超不要臉超能賴皮。跟他生氣隻能證明你缺乏智商還低情商,不能改變任何現實。
於是我抬腳,踹韋德。
「坐過去一點。」
「幹嘛,你也要看?」
我翻白眼,「不看我就不能坐這?你還記得你是在我家、我房間吧?」
韋德稍微挪動臀部,給我讓出位置。我們就肩並肩,在密閉空間,他看a.v,我滑手機,各做各的事,相安太平。
……這畫風略詭異。
韋德真的是個怪人。可能我也是。這是我第一次跟異性單獨相處、在放著a.v的情況下,兩人互不打擾,什麽事也沒發生。
「你要看到幾點?我等等要睡喔。」我說,拿掉臉上的麵膜。
「再給我半小時。」
「你就不能快轉嗎?很久了耶。」
「難道你希望我很快?噢,我都忘了,你喜歡很快的男人。」
我放下手機,對韋德翻白眼。
「真的假的?你要在這種時候跟我開黃腔?」
韋德聳肩,偏過頭。
「我以為今晚是兄弟之夜。跟兄弟開玩笑不算性騷擾吧。等等,剛才我那句話算性別歧視嗎?」
我扭曲著眉頭,定定瞪著韋德。
「你現在看起來好老。」韋德撇嘴,連連搖頭。
「去死啦!」我痛揍韋德。
然後不知為何就演變為枕頭大戰。整個房間被我們玩得亂七八糟。
「睡前運動其實還蠻紓壓的。」我喘口氣,放下抱枕,跪在地毯上高舉雙手,「停,我投降。最後整理也是我,我不想再自找麻煩了。」
韋德從我的床上跳下來,揉揉我的頭發。
「兄弟之夜。不錯吧。」他說,朝我咧嘴笑。
盡管韋德的臉在人體改造失敗後、變得布滿傷痕猙獰恐怖,但我喜歡他這個笑容,和他雙眼中、罕見的溫柔。
「你跟凡妮莎……是怎麽相遇的?」忽然,我很想知道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