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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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韓水兒叫出景墨軒名字的這一瞬間,景墨軒已經來到了韓水兒的麵前,和韓水兒之間的距離僅僅隻有不到三公分的長度。
韓水兒見景墨軒的俊臉突然放大了數倍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微微一愣。一雙嬌柔的櫻唇不知所措的張張合合,卻並沒有說什麽。
“沒……”
景墨軒將韓水兒拉倒自己的麵前,一雙強勁的臂膀輕輕環住韓水兒嬌柔的身軀。騰出一隻手,輕輕挑起韓水兒細膩嫩滑的下巴,使韓水兒被迫注視著景墨軒那雙深邃、充滿神秘的眼眸,“不過,作為你去舞會的條件……以我的舞伴的身份去。也就是說,你手下那兩名得力幹將,不能去。”
韓水兒猛然一驚,她條件反射的推了推景墨軒,可是仍然無動於衷,“為什麽?景墨軒,你到底要讓我說多少遍?我真的已經不愛你了,求你不要再糾纏我了。你這樣一個人單相思又有什麽用?”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淡淡的月光透過半遮半掩的窗簾照進屋內,給地板蒙上了一層銀白的雪紗。微涼的風緩緩吹進屋內,帶動著輕薄的窗簾一起舞動著。
偌大的房間內,因為韓水兒的這一番話,瞬時間彌漫著壓抑、沉重的氣氛。
“水兒,我真的是愛上你了,我到底怎樣做你才會接受我呢?”景墨軒輕輕摟住韓水兒,下巴抵在韓水兒的肩頭,刀削的薄唇貼在韓水兒的耳畔,輕聲呢喃道。從口中吐出的溫熱的氣息使韓水兒的耳畔酥酥麻麻的。
長長的眼睫毛無精打采的低垂在韓水兒的眼簾。
一抹苦笑在韓水兒的耳邊淡淡的蕩漾開來。她的雙手抵在景墨軒的胸前,“景墨軒……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甚至被你蹂躪、折磨,但我隻想祈求你,不要愛上我。真的。我不想再來一次,那種感覺,真的不好受。”
“不會了。真的不會了。我不會再讓你受到那種恐怖的感覺了。”景墨軒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這句話,想充分的表達他對韓水兒的心意。
韓水兒緩緩的搖了搖頭,輕輕將景墨軒推開。澄澈的眸子裏透露出一抹無奈和無助,嘴角泛濫著苦澀的笑容,“景墨軒,我們之間本應該在兩年前就結束了。可是兩個月前我卻又選擇了相信你一次,而你卻又一次令我失望了……我們之間的緣分,到此為止了。也請你……收手吧。”
在景墨軒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絲明顯的愧疚和痛苦,“水兒,我求你,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我真的不會再犯同樣的錯了。”
“景墨軒,我的心已經支離破碎了。我不想再承受這種痛苦了。”韓水兒低聲抽噎道,一滴兩滴的淚水凝聚成淚珠,掛在韓水兒的眼角,晶瑩剔透。在淡淡的月光和明亮的燈光的共同映襯下,閃著幾分傷感的光輝,“還有……,你要讓我怎樣忘記,你這兩個月以來是怎麽對我的嗎?我甚至連死的心都有了……可是,唯一支撐我活下去的信念,就是韓式股權。為了這份原本屬於我自己的股權,我已經忍氣吞聲了快二十年了。不奪回這份股權,我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我幫你,我會幫你的。水兒,我求你了。”景墨軒輕輕握住韓水兒的肩頭,慢慢晃著說道。
在這輕微的搖晃下,韓水兒的眼皮微微一眨,掛在眼角的淚珠受不住震蕩,沿著韓水兒臉頰的曲線慢慢滑落,滴到了潔白的床單上,泛起一個兩個的水花。
韓水兒的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見韓水兒絲毫沒有答應的現象,景墨軒隻好百般無奈的鬆開了韓水兒,失落的走出了房間。看著景墨軒離去的憔悴的背影,韓水兒的心微微一陣痛,卻並沒有察覺出來。反而有一股苦澀的感覺迎上心頭,堵塞著她的心。
翌日的晚上。
韓水兒被迫穿著一身華麗深藍色晚禮服,攙扶著景墨軒一步一步向皇家飯店的大廳走去。一路上,無數的閃光燈毫不留情的照射在韓水兒的柔弱的身上。原本她就不喜歡暴露在閃光燈下,這次,她隻好低著頭,用右手擋在右臉,向盡力躲避一點閃光燈。
注意到了韓水兒的行為,他將韓水兒的右手從臉側拿了下來,低沉清冷的嗓音在她的耳畔響起,“跟著我一起,就這麽丟人?”
韓水兒隻是眨了眨眼眸,沒有說什麽,繼續向前走去。
進入大廳,景墨軒先去和別人一一打招呼,而韓水兒則就在原處等著。慢慢的,葉青山突然拿著一杯暗紅色的紅酒走了過來。
“韓董事,近來可好。”
韓水兒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一眼發現了葉青山,“葉總,我很好。”
正當葉青山想要和韓水兒談一下合同的事,他的秘書走過在,在他的耳邊說了什麽。隻見葉青山的臉上微微浮現出憎惡的神色。“抱歉,韓董事。我有事先失陪了。”
她輕輕一點頭。目送葉青山的身影消失在茫茫人影之中,她一轉身便有一個高大的身影擋在她麵前。
抬頭看到這張臉,韓水兒就立刻嚴肅了起來。
“葉思維,你還是不肯罷休嗎?”韓水兒冷言相道。
“水兒……我……”還未等葉思維說完,韓水兒抬手打斷了葉思維的話,“葉思維,你記住。你曾經侵犯過我,我會恨你一輩子。”
葉思維一怔,意識到韓水兒說的是什麽,連忙解釋道,“對不起,那次我不是故意的。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了……”
與此同時,一個穿著黑色華麗禮服的畫著濃妝的白雲珊走了出來,“這誰啊,居然瞞著景墨軒出來和別人私會。”
他裝過身望去,上下掃視了一眼白雲珊,“你就是白雲珊吧,你憑什麽這麽說水兒?”
她不屑的一笑,“憑什麽?就憑他勾引了景墨軒還不算,還出來勾引別的男人!一定是她誘惑了景墨軒使得景墨軒解除了跟我的婚約。真想不到韓水兒你居然是這麽無恥的女人,如果傳出去……”
沒等她說完,葉思維拿起桌子上的紅酒,潑了過去。
霎時間,所有人都朝他們三人的方向看了過來。通紅的液體一滴一滴的從白雲珊的頭頂滴落,“葉思維!你居然拿紅酒潑我!”
“那是你活該。誰讓你這麽說水兒的,咎由自取。”葉思維冷冷的說道。
“哼。”白雲珊擦了擦自己臉上的紅酒,“我活該?明明是她自己不要臉。”
見這兩個人爭論不休,韓水兒的眼眸更加冷酷,“夠了!”音落,她拿起桌子上盛著水的酒杯倒在了自己的頭頂。“這是我替葉思維的無禮還的。不過,你們有資格議論別人的事嗎?這樣隻不過是因嫉妒而心生邪惡的小人罷了。”
她要離開。離開這個讓人憎惡的舞會。沒等走到一半,她細膩的胳膊便被一雙強而有力的大手拉住了。
愕然回頭一看,景墨軒清冷深邃的眸子映入她的眼簾。她低著頭,什麽都沒有說。
他將身上的風衣脫下來披在了韓水兒的肩頭,將她細小的肩膀環在身前,大步的向舞會的出口走出去。
看見景墨軒的身影,白雲珊急忙跑了過去,向景墨軒撒嬌道:“墨軒!你看,我這一身紅酒都是因為韓水兒這個女人,你卻還護著她。”
景墨軒停下腳步,淡淡的看著白雲珊一臉憤怒的嬌顏,“因為她是我女人。”
水珠接連的順著韓水兒額前的發絲滴落下來。她櫻唇微啟,清冷的說道,“我不是。”她的聲音很小,小到隻有景墨軒才能聽到。
這句話傳入景墨軒的耳中,他攬住韓水兒肩膀的手更加大力。而韓水兒卻無動於衷。
出了飯店的門口,景墨軒硬生生的將韓水兒塞進了車裏,毫不留情。
“左霆,回別墅。”景墨軒清冷的命令道。左霆透過車內的鏡子,景墨軒陰森恐怖的臉龐絲毫不差的倒映在左霆的眼眸底部。
車內的氣氛冰冷到了極點,可韓水兒依舊不為所動。兩年了,她真的變了。
景墨軒的怒火在一點一點的增加,他強行握住韓水兒細嫩的臂膀,往自己的方向硬生生的一扯,絲毫不顧及韓水兒的感受。
這突如其來的拉扯,突然是韓水兒的腦袋一昏,頓時無力的向景墨軒的腿上倒去。不明情況的景墨軒將韓水兒扶起來,看著她漸漸蒼白的臉色,“怎麽了?”
心中的怒火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韓水兒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輕輕搖了搖頭,幹燥的雙唇微啟,“沒事……”可這聲音脆弱無比,仿佛微風一吹便會隱沒在空氣中。
“景先生,要去醫院嗎?”左霆靠邊停下了車,透過反光鏡看著後座的兩個互不相讓的兩人。
景墨軒點了點頭。韓水兒打算回絕,可卻在說出後之前,被景墨軒的霸道的雙唇給堵了回去,沒有辦法。
檢查結果出來後,醫生搖了搖頭。
他察覺到狀況似乎不容樂觀,便特地將醫生帶出了病房,以免韓水兒聽到。
“韓小姐的體內有一種慢性毒藥,一點一點的積累著。應該是很早以前就有攝入了,今天可能偶然的引起韓小姐身體的不適。還好這種毒藥並不是無可救藥,不過,如果不查出怎樣攝入的毒藥,等毒藥發作,隻是時間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