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下定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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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染別擔心,我身上的衣物都是防雨的,隻是外邊有水漬裏麵都是幹爽的。”夜淺涼聽出了黎染的擔憂,笑著安撫道。隨後將淋濕的頭發散開,讓它們可以盡快變幹。
聽到小雌獸的話,黎染心下稍安。看著將馬尾散開披在身後的小家夥,黑亮亮的長發襯托著白皙的小臉,格外的惹人憐愛。小雌獸真的很漂亮,是他從未見過的漂亮。
“吱吱吱吱涼兒長得真漂亮!”枝枝是個直率的精靈,想到什麽便會直接說出口來。這會兒它就被披著頭發的夜淺涼驚豔到了,於是伸出兩隻小爪子抱著她的褲腿說道。
“謝謝枝枝的誇獎。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如何處理這些紅斑蚺,將它們變成食物嗎?”夜淺涼平複的情緒,看著腳邊沒了頭的大蛇,艱難的問道。
“吱吱吱扒皮,然後豎著切開,將它們胃袋裏沒消化的圓滾滾取出來,然後在將它們的肉片下來,就可以煮熟吃掉了。”枝枝一邊揮舞著小爪子,一邊說道。
夜淺涼艱難的咽了咽口水,長出了口氣,拔出腰間的匕首開始按照枝枝說的步驟處理這些死蛇。在料理它們的過程中,夜淺涼再次想起了疼愛自己的哥哥。
末世剛剛爆發的時候,她隻有10歲。跟比自己年長3歲的哥哥一同住在年邁的爺爺家裏。他們的爸爸媽媽都是軍人,大部分時間都待在軍營裏,並不能親力親為的照顧他們兄妹二人。他們的童年時光,都是在鄉下的爺爺家裏度過的。
末世爆發當天年邁的爺爺就變成了喪屍,她和哥哥都嚇壞了,不明白一向慈愛的爺爺為什麽突然變成了要吃掉他們的怪物。她當時隻知道哭,是哥哥背著她從家裏跑了出來,在村鎮的一家超市裏避難等候救援。
超市裏的物資很快就被成年人們一搶而光了,是一個好心的阿姨給了他們兄妹二人兩包麵包,讓他們撐過了一開始的兩天。那兩天哥哥隻喝了些水,基本什麽都沒吃,把食物都留給了她。後來超市也遭到了喪屍的襲擊,13歲的哥哥為了保護她,拎著一把斧子就劈砍了上去。
雖然最後哥哥成功的將撲向他們的喪屍砍死了,但他自己的手臂也因為喪屍的攻擊,被超市的貨架撞傷了。當喪屍被殺掉後,不懂事的自己不知道心疼拚命的哥哥,卻一個勁兒的嫌棄渾身都是喪屍血汙和腐肉的哥哥,哭鬧不已。
那時的哥哥該有多傷心啊!可他對自己卻沒有半分的責備,好言好語的哄勸著寶貝妹妹。並在村子裏抓來了兩隻還沒有喪屍化的雞給自己吃。沒有任何的調料,第一次殺雞下廚的哥哥自然做不出什麽美味的雞肉,當時的自己又因為難吃的食物抱怨了哭鬧了一陣。
他們在屍橫遍野的村鎮躲了五天後,才被趕來的父親找到。見到父親後,哥哥就暈倒了,因為過去的幾天他隻靠村鎮果園裏澀澀的果子充饑,將殺掉的雞肉都喂給了她吃。
可惜那時的她一點都不懂哥哥的付出,見到父親後還一直抱怨自己吃不飽又很渴,真的很沒良心。現在想來那樣的自己哥哥竟然都沒有怨過她,之後的六年還一如既往的疼愛她包容她,甚至最後因為她的任性妄為而被喪屍殺掉。
她真的很後悔,在有哥哥在身邊的時候沒有好好的跟他說過一聲謝謝。現在卻連道歉的機會都不知道有沒有了?
夜淺涼一邊忙活著處理手中的獵物,一邊不自覺的掉著眼淚。冰涼的小手上滿是動物的鮮血,顫抖著一點點撕下蛇皮,片下蛇肉。
她一定會變得堅強,一定要好好努力。等再次見到哥哥的時候,讓自己可以成為能為他分擔照顧父母的責任的妹妹。她一定會找到他們,好好的跟他們道歉,讓他們知道她真的長大了,懂事了,再也不會任性胡鬧了。
枝枝一直默默的蹲在夜淺涼的腳邊,看著她無聲的落淚卻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黎染則一直在咬牙忍著心痛,他急切的想要痊愈起來,他不想在讓小家夥這麽難過了。
夜淺涼從來沒有下過廚,隻能用清水將蛇肉煮熟了給黎染吃。看著碗裏煮的白白嫩嫩的蛇肉和飄著油花的清湯,夜淺涼有些難為情的對黎染說:
“對不起阿染,我不會做飯,之前的牛肉罐頭都是現成的,加熱後就會很好吃。可是這些蛇肉我不知道要怎麽弄的好吃,隻能簡單的煮熟了。你將就點吃,現在補充體力讓傷勢盡快恢複最重要。”
黎染看著小雌獸推到他麵前的大碗,聽著小家夥低低的滿含歉意的聲音,心口又開始泛著密密麻麻針紮一般的疼痛。
獸人星球的雌性,從來都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生活方式。小家夥竟然會因為自己不會煮好吃的食物而感到羞愧!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這本來就應該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他不得不懷疑,小雌獸在以前的生活中一定是受了很多苦,才會養成她這麽隱忍懂事的性格和溫婉可人的性情。
“淺淺已經做的很好了,這些本來就不該是你去做的事情。而且原汁原味的紅斑蚺肉才更美味。”黎染柔聲的安撫著她,為了讓她覺得自己說的話可信,低頭大口的吃起毫無味道的蛇肉來。
看到黎染吃的開心,夜淺涼才算放下了了心。一上午經曆了那麽多的事情,她並沒有什麽胃口進食,可是為了能有充足的體力照顧黎染,她不得不拿出一塊壓縮餅幹索然無味的啃食著。
黎染一邊進食,一邊留意著小雌獸的一舉一動。看著她又去啃那些幹巴巴很難聞的食物,心中就一陣陣的自責心疼。他一定要盡快好起來,不能再讓小雌獸過的這麽委屈了。
兩天後,夜淺涼將黎染身上的繃帶拆下時,發現他身上的傷口竟然已經完全愈合了。夜淺涼不得不感歎獸人的身體素質真是好,自愈能力真是強大無比。
拆下繃帶不久後,最後一次注射的麻醉針藥效也消失了。黎染終於感受到了自己身體是存在的,也恢複了該有的力氣,他激動不已的翻身跳起,開心的伸展的身軀活動著四肢。
“吱吱吱涼兒你給黎染用的是什麽草藥啊?我怎麽都不認識,而且它們的藥效好神奇啊!竟然讓黎染這麽快就康複了!”枝枝跳到黎染的腳邊,嗅了嗅他身上草藥的氣味,好奇的問道。
“我不太懂藥理,就是一些消炎止血的藥物。”夜淺涼據實說道。
“吱吱吱這樣的草藥還有嗎?可不可以讓我看看?也許我能分析出它們的成份。”枝枝仰頭看著夜淺涼說道。
“還有,我拿給你看。”夜淺涼翻出藥劑讓枝枝研究。同時將口服的消炎藥拿出,走到黎染身邊說道:
“阿染,雖然傷口愈合了,但消炎的藥還要吃上兩天,這樣才能好的徹底。”
“淺淺不用擔心了,我已經沒事了。這些藥材很珍貴吧?我曾經看到一位先知用過,據說是極難配置的藥物,淺淺還是不要浪費的好。”黎染低頭蹭著小雌獸的臉頰說道。
“你說你過去見過這樣的藥劑?在哪裏?是什麽樣的人用的?”夜淺涼突然抱住黎染的大腦袋,注視著他的雙眼,急急的問道。
“獸潮大戰之前,在很遠的部落見過,是一個部落裏的先知使用的。”黎染不明白小雌獸為什麽突然這麽激動,隻能據實的回答道。
夜淺涼激動不已,能跟她使用一樣物品的一定是爸爸媽媽和哥哥他們。看來她沒想錯,他們真的也來到了這裏。太好了,實在是太好了。現在隻需要找到他們就好了。
“阿染,你能帶我去那個部落找那位先知嗎?”夜淺涼泫然欲泣的問道。
“吱吱吱涼兒要是還想要這些藥劑,我可以教你怎麽調配,雖然做不出這種小小的一粒,但是功效是一樣的。沒必要去上趕著求那個部落的先知的。”枝枝搶著答到。
“不,我不是為了藥,我是來找我的親人的。他們比我先一步到了這邊,我想找到他們。”夜淺涼急急的解釋道。
“淺淺別急,我當然可以帶你去。不過從這裏出發,就算是用飛的,也來不及在嚴冬到來之前趕到那個部落。嚴冬季的野外太過危險,我不能帶著你冒險。等到嚴冬過後我再帶你過去好嗎?”黎染溫柔的問道。
末世中也有嚴冬季,極寒的天氣讓異能者都駐足在基地中,無法外出狩獵。這裏是獸人星球,嚴冬季節是不是會更寒冷?像黎染這樣的獸人,是不是需要冬眠休息度過嚴冬呢?她的要求確實有些強人所難。
“嗯嗯,好我可以等。”夜淺涼乖巧的應道。她雖然很想馬上就見到爸爸媽媽和哥哥,但她不能在因為自己的意願而任性的要求別人迎合自己了,她不能再像以前一樣自私。隻要知道爸爸媽媽和哥哥也在這裏就夠了,她終有一天會找到他們的。
“淺淺,好乖!”黎染很擔心小家夥執意要現在就去,雖然他並不懼怕嚴冬季節野外窮凶極惡的凶獸,可他實在不忍心讓小雌獸跟他一起在野外受凍冒險。
聽到小家夥願意等到嚴冬過去再出發,黎染心安的舔了舔小雌獸的臉頰。
“那還有多久會到嚴冬季節呢?阿染在嚴冬的時候也要回自己的部落嗎?”夜淺涼靠著黎染溫暖的獸身坐在地上,好奇的問道。既然今後都有可能要一直在這個世界生活,她就要努力學習在這裏生活的規律和常識,這樣今後見到了父母哥哥才不會再給他們添麻煩。
黎染卻因為小雌獸的問題而神情黯然了下來。他雖然效忠於卡塔爾部落,卻並不被允許生活在部落中。過去的嚴冬季節,他都是獨自一人在部落外不遠處的洞穴度過的,今年要帶著小家夥在身邊,是不是應該回去一趟部落裏呢?將小雌獸安排在部落裏,她應該會生活的更好吧?
“我並沒有部落,不過我可以送淺淺去卡塔爾部落生活。部落的酋長是很好的獸人,他們一定會安排好淺淺的生活。”黎染有些艱難的回答道。他真的很舍不得讓小家夥離開自己身邊。
“那阿染會跟我一起在卡塔爾部落過冬嗎?”夜淺涼繼續問道。
“部落的獸人並不歡迎我,我不被允許生活在部落裏。”黎染據實說道。他想早晚小雌獸都會知道他的來曆和宿命,與其讓其他獸人告訴她,他應可自己主動說給她聽。
“為什麽他們不讓阿染在部落裏生活?”夜淺涼很不理解的問道。
“我是孤兒獸人,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麽獸類。部落的先知說,我命代不詳會給部落帶來厄運,所以我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部落一個人生活。不過因為我曾經被卡塔爾部落的酋長夫婦收養過,所以在部落發生戰亂,每五年一次的獸潮襲擊時我會回到部落幫忙應戰。”黎染低落的說道。
“怎麽可以這樣?不知道父母是誰又不是你的錯!又不是你自己願意做孤兒的,那個部落先知憑什麽說你不詳?先知到底是個什麽東西?算命的?”夜淺涼一聽黎染話,整個人都不好了。
黎染在還不認識她的時候,就願意拚命保護她,這麽熱心的一個獸人,怎麽會被他的族人如此對待,簡直不可理喻嗎!
“吱吱吱先知就是部落的精神首領,他們可以通過占卜與獸神溝通,傳達獸神的旨意。”枝枝給夜淺涼科普道。
嗬嗬夜淺涼聽到枝枝的解釋後,心中立刻反應出這兩個字。占卜?傳達獸神旨意?夜淺涼腦海中毫不遲疑的勾畫出了,一個留著白胡子,成天妖言惑眾欺騙純樸居民的騙子形象。
“先知說我不詳是因為我的毛色,除了我獸人星球上沒有其他黑色毛發的獸人。黑色在獸人的世界裏,代表的是死亡和毀滅。”黎染垂著腦袋說道。
“胡扯!黑色是典雅高貴的顏色,在我的家鄉有身份地位的人,在出席正式晚宴的時候,大都需要穿著黑色的禮服。職業高貴的男人們,也多以黑色西裝為正裝。憑什麽你們這裏就歧視黑色啊?”夜淺涼無法理解這毫無邊際的象征說法。憑什麽因為黎染天生毛色來否定他的人生啊?!
“吱吱吱卡塔爾部落的先知也太沒見識了,你明明就是”枝枝剛想對黎染說你明明就是上古神獸的後裔,尊貴的不得了。卻突然想到幽火墨對自己身份的諱莫如深,於是急急的用兩隻小爪子堵住了自己的嘴巴,將下麵的話咽了回去。
不過看到黎染不解的望著自己的目光,枝枝隻好放下小爪子接著說道:
“吱吱吱反正就是他沒見識,黎染你早晚會發現自己的真實來曆和身份,到時候你就會明白,你可以在各大戰役中戰無不勝的原因。再說了,就單憑你對部落的貢獻,他們也不該如此對待你。”
經過枝枝差點說走嘴的話語,夜淺涼也想起了枝枝之前跟自己提過,有關上古神獸後裔幽火墨的事情。很明顯,黎染是因為自己孤兒的出身,沒有父母告知他他是幽火墨的事實,所以才會如此沮喪的聽憑那個什麽部落先知的話。
可是枝枝明明很清楚黎染是什麽,卻不能直接告知與他。看來這個獸人星球有很多她還不懂的不能打破的規則在。似乎黎染的身份隻有他自己發掘了之後,由他自己公之於眾才可以。她雖然很想幫黎染解惑,卻不敢隨意打破她自己不清楚的規則,所以也隻好緘默不言了。
“枝枝你知道我是什麽嗎?”黎染顯然也察覺了枝枝話裏的深層含義。草藥精靈是永生生物,它們遠比獸人更加了解這個星球的曆史。於是黎染急切的問道。
“吱吱吱知道是知道。可是上古法規不允許我來告訴你你的身份。你必須要自己尋求發掘它。”枝枝倒也不隱瞞,很直接的說道。
“我明白了,我會去查訪自己的身世的。”黎染聽了枝枝的話完全沒有追問的打算。隻因為那是上古法規的規定,是絕對不允許褻瀆的。
夜淺涼很震驚,突然很好奇這個上古法規到底都記載了什麽?竟然可以讓這個星球上的居民無條件的敬重遵守。這裏還真是個信仰高於一切的國度啊!
“既然阿染不能回到部落裏過冬,那我也不去。阿染去哪裏我就去哪裏。”夜淺涼堅決的說道。她才不要去跟陌生人一起生活,特別是那些對枝枝嘴裏說的那個沒見識的先知言聽計從的部落,她現在隻信任黎染和枝枝。
黎染沒有想到小雌獸會如此堅決的要跟在自己身邊。就算她剛剛來到獸人星球,對很多事情都不了解,可是聽到自己親口承認自己命代不詳,她難道都不害怕不避諱嗎?
“淺淺,你就不怕跟在我身邊會遭遇不幸嗎?不怕我給你帶來厄運嗎?”黎染不可思議的問道。
“阿染有給那個什麽卡塔爾部落帶去過不幸嗎?”夜淺涼問道。
“我剛被酋長夫婦收養生活在部落裏的那幾年,部落年年遭遇天災。後來先知占卜說是因為我的原因,所以我被驅逐出了部落。之後隻有在部落需要我的時候,我才會回去。”黎染解釋道。
“天災是自然現象好嗎?!這跟你有什麽關係。那之後阿染你說在部落發生戰亂時和獸潮來襲時你會回到部落幫忙戰鬥,有什麽人因為你參戰而遭遇不幸嗎?”夜淺涼對於黎染解釋中的引起天災,表示嗤之以鼻,隨後接著問道。
“吱吱吱有黎染在的戰鬥從來沒有輸過!跟黎染一起戰鬥的獸人從來沒有犧牲過!現在星球北域大陸的各大部落都清楚黎染戰無不勝的彪悍戰績。北域的八方部落,也都因為黎染效力與卡塔爾部落而不敢輕易進犯。”沒等黎染回答,枝枝搶先說道。
之前枝枝見到黎染時,隻知道他是幽火墨。後來聽說他的名字叫黎染,才想起在獸人星球北域大陸的各種傳說。黎染的大名,在整個北域獸人界乃至凶獸界都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
“你看吧!明明是因為有阿染在,才保證了卡塔爾部落的安穩發展。他們憑什麽還嫌棄你,簡直就是忘恩負義嘛!”夜淺涼很是激動憤慨的說道。
“可是對於黑色毛發的說法又要如何解釋呢?”黎染從小到大都被排斥習慣了,這種不詳宿命之說已經在他的心底根深蒂固了,他一時半會兒還真就轉不出來。
“又是誰第一個說黑色毛發的象征不好的呢?”夜淺涼問道。
“不知道,大家都這麽說。”黎染想了想回答道。
“所謂大家都這麽說一般就是以訛傳訛的胡說。有明文記載嗎?有事實案例嗎?你見過嗎?”夜淺涼更加氣憤的問道。
“嗷嗚?沒有。”黎染被小雌性問住了,用爪子抓了抓耳朵後,說道。
“所以說,他們就是欺負你當年年幼,又沒有父母做靠山。才用這些莫須有的罪名來安撫,無法解釋的天災帶給部落居民的恐慌!簡直就是不負責任的信口雌黃!!”夜淺涼毫不客氣的給卡塔爾部落的先知扣上了一頂欺辱弱大騙子的罪名。
“吱吱吱涼兒說的沒錯,那個先知就是一個蠢貨!還是個撒謊的蠢貨!”枝枝更不客氣,將卡塔爾部落先知直接定性為,連作為獸人最基本的品德,誠實守信都不具備的爛獸人了。
黎染一時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眼前一大一小憤慨不已的同伴。難道他真的是從小就被欺騙了嗎?難道他真的是被莫須有的罪名詆毀了三百多年嗎?那他之前所付出的努力又是為了什麽?
“我一定會查訪清楚自己的身世,一定會搞清楚自己的真實價值。”黎染突然堅定的說道。三百年了,他第一次有了不可動搖的決心,想要徹底的弄明白自己存在的宿命究竟是什麽?
“嗯,我會陪著阿染一起去證明的。”夜淺涼溫柔而堅決的說道。
“吱吱吱我也會一直陪著你們,我可是小涼兒的教父,指導她學習成長就是我的使命。”枝枝意氣風發的說道。
語畢三人都豁然開朗的笑作一團。
每個生命體在出生之後都有過懵懂迷茫,在成長的道路中不斷的追尋自我價值的過程,這應該就是人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