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性格的潛在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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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咳~~我隻是看你對我們大小姐不敬,想要教訓你一下而已。”被捆成粽子的雄性獸人,一邊掙紮著想要脫困,一邊猛咳著說道。

    “用帶毒的武器教訓一個雌性獸人?你特麽的騙鬼啊!!”南絮撿起剛剛被夜淺涼打飛的粗糙兵器,捏著類似把手的一端,一邊將淬著毒的另一端給眾人看,一邊冷哼著質問道。

    黎染接過南絮手中的兵器聞了聞,原本就陰沉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他走到被夜淺涼製服住的雄性獸人身邊,抬腳踩向了他的膝蓋處。

    “啊——啊——”被長鞭捆綁住的雄性獸人隨著黎染的動作,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哀嚎聲。夜淺涼順勢收回了長鞭,膝蓋骨被踩碎,就算沒有長鞭捆縛他也逃不掉。

    黎染沒有理會痛的滿地打滾的雄性獸人,溫柔的握住夜淺涼的手,細細的摩挲著她的掌心按摩著她的手腕,似乎在幫她緩解剛剛揮鞭時的疲憊。

    “裏德爾,麻煩你去請加布爾酋長和其它部落的領隊過來,另外將灰羽部落的所有獸人都集中帶來。”肖煜棋冷著臉,走到裏德爾·雷思的麵前說道。

    裏德爾·雷思點頭說了聲好的,快步離開了訓練場。直到此刻納蘭灰羽才回過神來,有些不敢置信的望了望夜淺涼,又望了望在地上打滾哀嚎的雄性獸人。

    “納蘭灰羽,你們灰羽部落的獸人謀害我聖賢塔的‘天啟祭司’,人贓並獲你有什麽說法嗎?”南絮用那把淬了毒的武器指著納蘭灰羽的鼻子尖,冷聲問道。

    “南絮大人,他不過是為了要維護我所以才出手的。而且我們部落的獸人勇士都習慣在武器上淬毒,也許他的行為過於魯莽,可不是也沒有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嗎?!黎染大人不也已經對他的魯莽行為作出懲罰了嗎?你們還要怎麽樣?”納蘭灰羽理直氣壯的反駁道。

    “哼!我告訴你,他是一定要死的,而且如果在他死之前還不能給出他攻擊涼兒的真實目的,以及他背後的指使者是誰,你還有你帶來的所有灰羽部落獸人都得死!”南絮一把扯過納蘭灰羽的衣領,冷哼了一聲陰狠的說道。

    “你敢?!我們灰羽部落是來援助卡塔爾部落抵禦獸潮襲擊的,你竟敢因為這麽點小事傷我部落獸人勇士性命,我們整個灰羽部落都不會善罷甘休的!”納蘭灰羽對於南絮的威脅全然不放在眼中,義正言辭的嚷道。

    “放開我們大小姐!”剛剛被裏德爾·雷思帶過來的灰羽部落獸人勇士,一哄而上的將南絮圍在了其中,高聲叫嚷道。

    “南絮大人,別激動,事情總是會查清楚的。”陪同加布爾·雷思酋長一同前來的卡塔爾部落大長老魯珀·泰勒打著圓場說道。

    “灰羽嶺蝰蛇毒,屬於慢性毒液。中毒後不會立即死亡,傷口會先出現紅腫潰爛現象,一天後中毒者會感到四肢無力高燒不退。三天內不及時解毒便會全身出現皮膚潰爛肌肉壞死現象。七日內解毒可以確保性命無礙,但毒液對皮膚和肌肉造成的傷害卻無法痊愈。我說的沒錯吧?”黎染擁著夜淺涼走到納蘭灰羽麵前,視線停留在手中淬了毒的武器上,語意不明的問道。

    “是,怎麽了?”納蘭灰羽有些不明所以,下意識的回答道。

    “是就好了。”黎染冷語道,隨後動作極快的用手中的武器在納蘭灰羽的手臂上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隨手一推將中了毒的納蘭灰羽推到了南絮和肖煜棋的身邊。

    南絮反應敏捷的鉗製住了納蘭灰羽,跟肖煜棋一同退後了兩步拉開了與灰羽部落其他獸人勇士之間的距離。

    “啊!你們要做什麽?”納蘭灰羽手臂傳來劇痛,讓她失聲痛呼出聲,驚嚷著問道。

    被集中到訓練場的一眾灰羽部落獸人,聽到納蘭灰羽的驚呼聲後,才反應過來。剛想要動手就被夜淺涼揮出的長鞭擊退了數步。

    “說吧,是什麽人指使你對淺淺動手的?你不是很在意你們大小姐的生死嗎?你不說我就不讓她解毒。”黎染沒有理會納蘭灰羽的驚詫和其它灰羽部落獸人勇士的反擊,踹了一腳抱著膝蓋側躺在地上的雄性獸人,厲聲說道。

    “黎染大人,你怎麽能這麽對我?今天的事情本就是場誤會,我們灰羽部落與夜淺涼無冤無仇幹嘛要謀害她?!而且,她根本也沒被傷到,你怎麽能因為我屬下對我的忠心而懷疑我們前來卡塔爾部落支援的好意?你就不怕寒了其他部落獸人勇士們的心嗎?”納蘭灰羽忍著手臂上傷口的刺痛,氣惱又傷心的嚷道。

    “你們灰羽部落居心不良,幹嘛拉其他部落下水?你說你們是來支援卡塔爾部落的,是卡塔爾部落向你們發出求援信了嗎?誰知道你們跑來卡塔爾部落的真正目的是什麽?”南絮譏諷著反問道。

    本來因為納蘭灰羽的話,而感到心裏不是滋味的其他部落獸人勇士領隊們,在聽到南絮的反問後都不滿的望向納蘭灰羽。要知道這次前來卡塔爾部落支援的計劃,就是灰羽部落先提議出來的。如果他們真的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其他部落的獸人勇士豈不是被當成掩護盾了?

    “黎染,既然祭司大人沒事,大家坐下來把誤會說清楚就好了,沒必要大動幹戈。”魯珀·泰勒也很不讚同黎染過激的行為,可惜他沒來及阻止,隻好開口勸說道。

    灰羽部落的一眾獸人勇士也都嚴陣以待的望著黎染和夜淺涼,可因為納蘭灰羽在南絮手中,他們也不敢擅自行動,但他們的臉上都已經布滿了憤怒的神情。

    “還不說嗎?或者你也想被淬著毒的武器砍上一刀?”黎染直接無視掉了魯珀·泰勒的話,死盯著出手攻擊夜淺涼的獸人追問道。

    “我.......我說。是......是大小姐.......她......她喜歡你,私底下一直希望.......希望祭司大人能死在外麵,所以......所以我就在大小姐與祭司大人發生爭執後,想要動手殺了祭司大人。”雄性獸人抱著受傷的腿,一邊呻吟著一邊艱難的說道。

    “次奧!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貨色,就算沒有涼兒黎染也不會看上你!”南絮惡毒的說道。

    “這都是他自己亂想的,他隻是習慣性的維護我而已,我並沒有讓他動手謀害夜淺涼。灰羽部落對卡塔爾部落也沒有任何的敵意陰謀存在。”納蘭灰羽激動的解釋道。

    夜淺涼皺眉,經過這幾年墨燼對她的教導,她會本能的想要殺掉對自己有威脅想法的生物。雖然她第一次殺人是被墨燼逼迫的,但多年來的獵殺經曆讓她對其它生物的敵意極為敏感,而且會下意識想要做出反擊。

    “哼!在我的部落中,意圖謀害我的準兒媳婦,你們灰羽部落還真是好樣的!”一直沉默著的加布爾·雷思酋長一臉怒意冷哼了聲後說道。

    一眾灰羽部落的獸人勇士們都露出了尷尬的神色,他們確實在私底下聽過納蘭灰羽不止一次提到希望夜淺涼死掉的話,他們也都清楚自家酋長女兒對黎染的愛慕之情。不過他們從來沒有想過要因為這個去謀害一個無辜雌性獸人。

    要知道對於所有的部落而言,雌性獸人都是異常珍貴的,雄性獸人保護雌性獸人是天職。哪怕對方不是自己部落的,在遇到雌性獸人有難時作為獸人勇士他們都會出手相救。所以對於同伴的這種做法,他們都感到慚愧。

    “加布爾酋長,黎染大人,今天的事情確實是我們灰羽部落的過錯。但我們大小姐並沒有授意他謀害祭司大人,所以還望兩位不要再為難我們大小姐。至於出手傷害祭司大人的獸人,我們願將他交給卡塔爾部落全權處置。”灰羽部落獸人勇士中,一個中年模樣的獸人恭敬的開口說道。

    加布爾·雷思沒有回應,目光望向了黎染,很明顯作為卡塔爾部落的酋長,他並不在意灰羽部落的看法和意見,如何處置納蘭灰羽這個間接的慫恿者,他將處理她的決定權交給了黎染。

    黎染沉思了片刻後,對南絮揮了揮手。南絮有些不滿,但也沒有直接反駁黎染的決定,不情不願的鬆開了對納蘭灰羽的鉗製。

    納蘭灰羽恢複自由後,立刻翻出身上的解藥,快速的塗抹在自己手臂的傷口之上。夜淺涼望著納蘭灰羽的動作,以及一眾灰羽部落獸人和卡塔爾部落大長老魯珀·泰勒明顯鬆了口氣的表情,心底有個聲音在不斷的呐喊,必須要斬草除根!

    夜淺涼覺得,就算他們這次放過了納蘭灰羽,她不僅不會感激他們還會更加怨恨她。納蘭灰羽對黎染的愛慕也不會因為這件事就徹底冷卻掉,如果有機會她還會對她出手。她不應該放過她,讓她成為需要分心防備的隱患。

    “這個半死不活的家夥要怎麽處理?”南絮踢了一腳躺在地上神誌不清的雄性獸人,厭惡的問道。

    還沒等黎染給出回答,夜淺涼的鞭子已經纏上了那個雄性獸人的脖子,眾人隻聽到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哢嚓聲,昏迷中的雄性獸人頭顱,就已經被夜淺涼長鞭上龍鱗組成的環刃給切割了下來。

    在場的一眾獸人都大感驚駭的望向夜淺涼,包括肖煜棋和加布爾·雷思父子二人。他們三人望著夜淺涼的目光都有些不敢置信的震驚,在他們心中,夜淺涼雖然比一般的雌性獸人要堅強勇敢,但絕對不是個心狠手辣的人啊!

    南絮的眼中閃過一抹激動亢奮的光芒,因為他一直微垂著頭,所以並沒有人發現他目光和情緒的異樣。

    黎染的表情很複雜,他皺眉望著懷中表情淡定的小雌獸。夜淺涼並沒有跟黎染講述自己被墨燼逼迫殺死過五隻雄性獸人的經曆,所以黎染雖然知道她這幾年一直被墨燼教導學習狩獵和對戰的技巧,卻也對她出手取人性命的事情感到震撼甚至有些驚悚。

    黎染當然不是覺得自家小雌獸可怕,他隻是本能的覺得夜淺涼對他講述的過去經曆又所隱瞞,相比於自家小雌獸親自出手殺人,他更希望這些血腥的事情都由他來代勞。夜淺涼剛剛的表現,讓他突然有種不被信任依賴的感覺,夜淺涼這樣的態度讓她感到擔憂害怕。

    而剛剛擰掉一個獸人腦袋的夜淺涼,此刻並沒有在意周圍獸人的表情,也沒有留意到黎染複雜而擔憂的目光。她的心底正在琢磨,要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徹底除掉納蘭灰羽這個潛在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