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滅殺灰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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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訓練場中的一場風波,在絞殺了一名灰羽部落獸人勇士告終後,一眾人也沒了切磋訓練的興致,各自散了去。離開訓練場前,夜淺涼別有深意的望了眼南絮,南絮心領神會的笑了笑,微微點了點頭。

    墨燼將夜淺涼送到卡塔爾部落離開前,特意囑咐了夜淺涼一句,有什麽事情想要做又不好出麵的,讓她安排南絮去做。夜淺涼在聽到墨燼的囑咐時,先是一怔,隨後就了然了。

    雖然在荊棘沼澤的這幾年裏,墨燼並沒有跟她深談過去的事情,但夜淺涼的心底也有了些猜測。想來在南絮離開聖賢塔的那數百年中,墨燼應該是與他有過來往的,不然連哥哥留下的信中都沒有提到的南絮,墨燼又怎會知道?!

    離開訓練場後,黎染便帶著夜淺涼前往雷思家的房子,希爾達和瑪西亞早就準備好了夜淺涼過去喜歡的食物,就等著他們回來吃早餐呢。

    獸潮大軍的停滯,給了卡塔爾部落更多的布防和應對時間,加布爾·雷思父子二人忙碌著應戰的瑣事,並沒有陪同黎染和夜淺涼一同返回家中。

    “涼兒,我的好孩子,這些年吃了不少苦吧?”看到黎染牽著夜淺涼的小手走進門來,希爾達·雷思眼眶泛紅的迎了上來,握住夜淺涼的雙手上下左右的仔細打量著。

    “希爾達伯母別來無恙,涼兒這幾年過的還好,讓希爾達伯母擔心了。”夜淺涼笑容甜美,親昵的說道。

    “早飯都準備好了,母親咱們坐下邊吃邊說吧。”瑪西亞給了夜淺涼一個熱情的擁抱後,笑著說道。

    四人圍坐到餐桌邊,開始享用瑪西亞·雷思精心準備的早飯。夜淺涼已經進入了成年期,自然不需要黎染在像過去那樣給她喂食,黎染卻依舊會細致的幫她將肉食撕成細絲,一口一口的喂進她的嘴裏。

    夜淺涼吃得開心,黎染卻心事重重。他知道自家小雌獸心中有事,卻不清楚她到底在想什麽。三年多的分離終還是讓兩人之間起了隔閡。

    雖然對兩人的感情沒多大阻礙,卻還是讓黎染感到心裏不舒服,他習慣了夜淺涼對他的依賴,如今夜淺涼越發的獨立,讓黎染既欣慰又擔憂。

    享用了其樂融融的一頓早飯後,黎染便帶著夜淺涼回去了自己的庭院。庭院中的稀柯亞果樹依舊茂密,七彩的果實在風雪中豔麗非常。

    南絮和肖煜棋正等在庭院中,看到黎染和夜淺涼回來,南絮笑著上前說道:

    “涼兒這幾年身手強悍了不少,看來是遇到名師指導了。”

    “南小絮,我家師父可是說了,讓我有事就使喚你,你要是不好好做事,我就讓師父收拾你。”夜淺涼也不試探,直接說道。

    “看來涼兒已經見過那隻老怪物了,不過他怎麽沒陪在你身邊啊?”南絮一直以為這次夜淺涼回來,墨燼必然會跟在她身邊,卻不想墨燼連麵兒都沒露一下。

    “師父那脾氣想必你也知道,而且他說有事要先去處理一下,今天要是沒出現最遲明天也就回來了。”夜淺涼撇了撇嘴說道。

    “我說獸潮大軍怎麽停滯下來了,估計是老怪物跑去欺負小凶獸了。”南絮恍然的說道。

    “誒?師父是跑去恐嚇獸潮大軍了嗎?不是說這次的獸潮襲擊是有史以來數量最多的一次嗎,他不會有危險吧?”夜淺涼是真的擔心了,有些急切的問道。

    “你應該知道他是什麽吧?他那麽老奸巨猾才不會涉險呢,估計也就是盡可能的拖住獸潮趕路的進度,順手抓些稀奇古怪的凶獸扔進他那個破沼澤裏去養著。”南絮不以為意的說道。

    “嗯嗯,我想也是,師父雖然有些蛇精病,但還不至於逞英雄的跑去送死。”夜淺涼聽到南絮的話,也忍不住的吐槽起墨燼的怪癖來。

    “噗哈哈哈~~確實,老怪物確實是個蛇精病。你應該見識過他沼澤中的凶獸吧?整個獸人星球唯一的一隻六耳雲獸就在他的沼澤中。不過可惜我一直沒能親眼見見那隻稱霸凶獸界的霸王獸長個什麽模樣?”南絮樂不可支的說道。

    “你說朵朵啊,那有什麽難,等師父回來了我讓朵朵出來陪你玩。”夜淺涼無所謂的說道。

    “朵朵?你說那隻六耳雲獸?”南絮問道。

    “是呀,我給六耳雲獸起的名字,它陪我練了一年多的鞭子呢。現在算是我的好朋友了,是個很可愛的小家夥。”夜淺涼理所當然的說道。

    “嗬嗬~~怪不得你的鞭子玩得這麽出神入化,竟然讓六耳雲獸給你做陪練,不強悍才怪。”南絮幹笑著說道,可以肯定夜淺涼的身手絕對不止是她今天展現出的那麽簡單。

    黎染和肖煜棋陪在一邊聽兩人聊天卻一句都插不上,兩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可惜聊得正歡的南絮和夜淺涼二人都沒有注意到,還再興致勃勃的聊著夜淺涼這幾年的生活細節。

    “這個墨燼是什麽人,你清楚嗎?”肖煜棋站在黎染身邊,小聲的問道。

    “聽淺淺說了些,是一隻上古飛龍獸人。”黎染簡潔的說道。

    “上古飛龍獸人?那就是......”肖煜棋震驚的望向黎染,後半句不知道該不該說,有些遲疑。

    “嗯,是淺淺哥哥親自教養長大的。現在是淺淺的師父,這幾年一直都在教導淺淺。”黎染看出了肖煜棋的疑惑,直接說道。

    “800年前他與星輝大人一同失蹤了,聖賢塔內除了我的老師聖賢者滄瀾,沒人見過那條飛龍。”肖煜棋有些不可思議,沒想到星輝大人的飛龍竟然還活在世上,隻是這麽多年過去了,他為何不返回聖賢塔呢?

    “看淺淺的氣色也知道,那個墨燼將淺淺照顧的很好。我隻是納悶他為何不與聖賢塔聯絡,又私下帶走淺淺一直生活在西域大陸不與我們聯係?等見到了那個墨燼,希望他能給出個合理的解釋。”黎染看著自家小雌獸興高采烈的跟南絮聊著墨燼的種種,心裏很不是滋味的說道。

    “阿染你不必擔心,我聽老師提起過,墨燼是星輝大人自小養大的,一直用創世一族的知識教導他,他不會對涼兒不利的。”肖煜棋對於墨燼到還算放心,隻是也免不了好奇他行蹤神秘的原因。

    聽著夜淺涼與南絮的閑聊,肖煜棋也對夜淺涼過去三年多的生活有了一定的了解,對那個神秘的上古飛龍獸人的古怪性格也感到驚詫不已,沒想到作為師父,墨燼竟然是個如此嚴厲而不按牌理出牌的獸人。

    同一時間,灰羽部落聯盟軍所在的臨時居所中,納蘭灰羽臉色蒼白的坐在主位上,她下手處的一位中年雄性獸人語重心長的說道:

    “大小姐今後言行一定要謹慎,今天的事雖然是我們部落不對,但也付出了一條鮮活的生命。可如今其他部落的聯盟軍都在議論我們灰羽部落提議前來援助卡塔爾部落抵禦獸潮大軍,是別有居心。都吩咐著隊裏的獸人勇士少於我們有所牽扯。酋長讓大小姐前來,本是想著要與卡塔爾部落建立友好的關係,跟黎染大人建立友誼,這下可好關係沒拉近不說,反而更加疏遠了還留下口舌讓人詬病。”

    “哼!都怪那個該死的‘天啟祭司’,明明就不是我們北域之人,憑什麽在北域指手畫腳?!”納蘭灰羽輕撫著自己手臂上的傷口,憤恨的說道。

    “大小姐,您要知道,‘天啟祭司’雖然不是北域之人,可她卻是

    黎染大人認定的伴侶。雄性獸人對於自己傾心的伴侶有多重視,黎染大人隻會有過之而無不及,否則當年他也不會因為‘天啟祭司’的失蹤而差點燒毀了整座南域皇都。大小姐還是趁早打消了心底不切實際的愛慕之情,不要再去招惹‘天啟祭司’了。不說黎染大人,就那‘天啟祭司’本身的實力也是不可小覷的。千百年來老臣還是第一次見到,一隻雌性獸人麵不改色的手刃雄性獸人勇士,這‘天啟祭司’的戰鬥力絕對不亞於我們北域的雄性獸人勇士,大小姐更不是她的對手啊。”中年雄性獸人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夠了,少在這裏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我就不信她一個養尊處優慣了的小雌獸還能上戰場不成。要是她真的敢走上獸潮襲擊的戰場,我自有辦法讓她有去無回!”納蘭灰羽咬牙切齒的說道。

    客廳的一眾灰羽部落獸人勇士們麵麵相覷,都是一臉的失望憂愁。他們雖然都是灰羽部落的人,但作為北域大陸的獸人勇士哪個不是希望跟隨上古戰神後裔浴血戰場?如今自家部落大小姐竟然為了自己的私欲想要謀害黎染大人的伴侶,他們能不失望愧疚嗎?!

    深夜,夜淺涼正窩在黎染的懷裏睡的香甜,突然感覺到有毛茸茸的東西撥弄自己的鼻尖。過去三年多被培養出的警惕性,讓夜淺涼第一時間並沒有睜開眼而是聚精會神的辨別著周圍的氣息。直到感知到了六耳雲獸朵朵的熟悉氣息,才驚喜的睜開眼來。

    “朵朵?”夜淺涼小聲的喚道。

    “咕嘰~~咕嘰~~”六耳雲獸跳到了夜淺涼的身上,開心的用毛茸茸的小腦袋蹭著她的脖頸。

    “你怎麽來了?師父呢?”夜淺涼坐起身抱著朵朵,開心的問道。

    “唔唔~~咕嘰咕嘰~~”朵朵用肉嘟嘟的小爪子按住夜淺涼的小嘴,提醒她不要吵醒黎染。然後指了指門外。

    夜淺涼這才發現,一貫淺眠的黎染竟然沒有蘇醒的跡象,隨後想起六耳雲獸朵朵具備的魔法能力之一,就是可以散發出一種具備安眠功效的氣息,想必黎染是被朵朵催眠陷入了深度睡眠了。

    夜淺涼輕手輕腳的爬了起來,穿戴整齊後抱著朵朵走出庭院。依著朵朵的指引走到卡塔爾部落新建的西側城牆邊,朵朵將一個獸皮袋遞給了夜淺涼。

    夜淺涼狐疑的打開獸皮袋翻看,帶笑的小臉露出了驚喜的神色。獸皮袋中放著一張薄獸皮信箋和夜淺涼再熟悉不過的拜月藤手環以及空間儲物戒指。

    急切的展開獸皮信箋,看完了上麵的內容後,夜淺涼的臉上露出了與墨燼十分相似的慣常笑容。將薄獸皮信箋扔給朵朵毀掉後,夜淺涼抽出腰間的皮鞭,揚手甩上十多米高的城牆,抱著六耳雲獸借助長鞭的力道直接翻了出去。

    卡塔爾部落外的叢林中,納蘭灰羽帶著兩個親信獸人勇士謹慎的穿行在其中。其中一個高個的獸人勇士擔憂的問道:

    “大小姐,這麽晚來叢林中,到底有什麽事情啊?”

    “噓~小點聲,有情報說今晚會有西域大陸的遊牧獵人出現在叢林中。我們一定要生擒一個回去,這是我們灰羽部落的首功榮耀,絕對不能讓其他部落獸人搶了先。”納蘭灰羽勢在必得的說道。

    隨同而來的兩個雄性獸人一聽這話,也都來了勁頭,都拿出了一百二十分的注意力仔細的探查著叢林中的各個角落。

    “大小姐,就我們三人穩妥嗎?”另一個個子稍矮些的獸人勇士謹慎的問道。

    “放心吧,出來前我已經囑咐了其他人,不久後他們會出來接應我們。我們要想得到這個首個捕獲西域遊牧獸人的榮耀,自然不能大張旗鼓的讓其他部落的獸人勇士都知道。”納蘭灰羽低聲回答道。兩位親信獸人勇士都很是讚同的點了點頭。

    今晚的秘密行動整個灰羽部落前來卡塔爾部落的獸人勇士都清楚,納蘭灰羽今天白天丟了麵子,晚上就得到了這個秘密情報,自然想要讓灰羽部落拿下這個首功。

    所以她將手下的獸人勇士分成了若幹個小隊,先帶著兩名武力值最高的獸人勇士悄悄的離開了卡塔爾部落,並吩咐其他小隊的獸人勇士,要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離開卡塔爾部落潛入叢林中。

    夜淺涼無聲無息的隱蔽在茂密的樹木枝杈上,冷冷的望著前方不遠處的納蘭灰羽。她雖然不清楚墨燼是怎麽知道她有意要弄死納蘭灰羽的?

    但他竟然讓朵朵送來了消息,還設法將納蘭灰羽引了出來。那麽她隻要讓納蘭灰羽有個合理的死法,就可以徹底鏟除這個隱患了。

    至於灰羽部落?夜淺涼臉上的笑意更深,墨燼能讓納蘭灰羽瞞著卡塔爾部落的守衛走入叢林,自然已經安排好了當納蘭灰羽遇害後應對灰羽部落的說辭。

    夜淺涼對灰羽部落的獸人勇士們並沒有什麽意見,更不想濫殺無辜。畢竟隻有納蘭灰羽一個人因為對黎染有了非分之想才會遷怒到她的身上,她並不想因為納蘭灰羽而害無辜的人送命。

    “朵朵,你去引開那兩隻雄性獸人,讓他們受點輕傷沒關係,但不要傷及他們的性命明白嗎?”夜淺涼低頭對懷中的朵朵說道。

    “咕嘰~~咕嘰~~”朵朵乖巧的點頭應聲道,隨後跳下了夜淺涼的懷抱向著納蘭灰羽他們衝去。

    很快納蘭灰羽身邊的兩隻雄性獸人就被朵朵引入了叢林深處,夜淺涼再次查看了四周的氣息變化後,縱身跳下了高聳的大樹,幾個縱躍來到了納蘭灰羽的身前。

    “你怎麽會在這裏?”納蘭灰羽驚訝的問道。剛剛有身影在周圍躥動,她的兩個親信便沿著蹤跡追了出去。納蘭灰羽沒想到,她的人剛走夜淺涼就突然出現了。

    “那你又為什麽會在深更半夜出現在叢林裏呢?”夜淺涼不答反問道。

    “我自然有我要做的事情,還用不著你來過問。”納蘭灰羽倨傲的仰起頭,冷哼著說道。

    “好吧,不過無論你是出來做什麽,都不會再有命回去就是了。”對於納蘭灰羽的態度,夜淺涼也不在意,聳了聳肩淺笑著說道。

    “什麽?你想做什麽?”納蘭灰羽見跟自己出來的兩個親信遲遲不回,又聽到夜淺涼毫不遮掩滿身的殺意,心底不禁有些發寒,厲聲的問道。

    “哼!我這個人最不能容忍的隻有兩件事:一是有不自量力的雌性對阿染有非分之想,二是有人對我的性命有威脅。不巧,這兩件我無法容忍的事情你都占全了,你說我還有留下你性命的必要嗎?”夜淺涼姿態閑適的在納蘭灰羽身前踱著步,笑容慵懶的說道。

    “你敢?你要是殺了我,灰羽部落上下都不會放過你的。”納蘭灰羽作為有過實戰經驗的雌性獸人,自然感覺得出夜淺涼周身縈繞的殺氣,清楚她不是在虛言恐嚇自己,整個身體都緊繃了起來,驚恐的向後倒退了幾步,顫抖著說道。

    “你還真是天真,我既然決定親自動手殺你,自然不會留下把柄給你部落中無辜的獸人勇士們。你大可以放心的上路,我不會傷害灰羽部落的其他人,更不會讓他們因為你的死而被你的酋長父親問責。”夜淺涼輕蔑的望著納蘭灰羽,譏笑著說道。

    語畢後,不等納蘭灰羽做出回應,夜淺涼已經雙手揮出碧綠的植物性異能能量噴薄而出,操控著叢林深處的墨色藤蔓如遊弋的蟒蛇一般貼著地麵蔓延到了納蘭灰羽的腳下。

    “啊—唔~~~~”被藤蔓纏住腳踝的一瞬,納蘭灰羽剛想放聲尖叫,就被另一條沿著她後背爬上她脖頸的藤蔓勒住了嘴巴,隻能發出嗚嗚嗚的悶哼聲。

    “納蘭灰羽安心受死吧!”夜淺涼低喃著操控纏在納蘭灰羽身上的藤蔓,讓捆縛住她脖頸的藤蔓越收越緊,直到納蘭灰羽徹底沒了氣息閉上了雙眼。

    再次揮手操控捆縛住納蘭灰羽的藤蔓退回叢林深處,夜淺涼緩步的走到納蘭灰羽屍體的身邊,思忖著要如何處理掉她。

    “咕嘰咕嘰~~”正在此時六耳雲獸朵朵蹦跳著跑了回來,身後還跟著一個雙眼空洞麻木,如傀儡一般的緊隨在它身後的西域遊牧獸人。

    “朵朵好乖,布置好這裏,我們趕緊回去。”看到六耳雲獸帶回來的陌生獸人,夜淺涼心領神會的笑著說道。

    “咕嘰咕嘰~~”朵朵點了點頭,頭上的三對耳朵豎起了一對,雙眼中流動著星辰一般的光華,那隻西域遊牧獸人就走到了納蘭灰羽還帶著溫度的屍體旁,瞬間換化成了獸形,揮動著利爪對納蘭灰羽的屍體抓撓起來。

    安排好這一切之後,朵朵蹦跳著躥到夜淺涼的懷裏,讓她抱著自己向卡塔爾部落方向奔去。夜淺涼抱著六耳雲獸前腳剛剛離開,灰羽部落的另一小隊獸人勇士後腳就趕到了納蘭灰羽橫屍的叢林。

    沒有留下絲毫痕跡的夜淺涼,奔跑中聽到了由身後叢林中傳來的嘶吼打鬥聲,唇角勾起了淺笑,剛想縱身躍起跳上不遠處的樹杈,就被從天而降的黎染抱了個滿懷,帶著她飛上了半空。

    保持著人形,帶著一雙黑色羽翼的黎染臉上帶著黯然神傷的鬱色,低聲的問道:

    “寶貝就這麽不信任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