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戲有真假 誰人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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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城主鄧瀛離去之後,雲惠子挽著柳鳴鸞胳膊道:“鳴鸞妹妹走,去我房間,我有些事情想要向你請教。”

    “在這說不好嗎?”

    雲惠子臉上竟然浮現一抹紅霞,小聲說:“女人話題,兩個大老爺們在這,不好說也不好說。”話畢,拉著柳鳴鸞便走。

    柳鳴鸞盡管不懂官府與草莽博弈,小心眼兒卻不少。她唯恐這是雲惠子施展調虎離山計,等她走後,鄧瀛再殺一個回馬槍,回來使盡各種手段挖牆腳。

    心思不定間,柳鳴鸞回首觀望,但見屠龍者竟然給她一個堅毅眼神,並微微頷首。刹那間,柳鳴鸞便明白其含義,屠龍者意思是讓她但去無妨,他們不會投靠城主府。

    然而,那一個眼神又讓柳鳴鸞癡了,她此時此刻,感覺屠龍者就是宗無聖無疑,心底不由得陣陣悸動。

    雲惠子硬是拖著柳鳴鸞去閨房,柳鳴鸞也不能硬是不給麵子,道:“惠子姐不用拽我,我去還不行嘛?”

    二人邁著婀娜步伐,扭著腰肢來到一處僻靜處,數棵墨竹環繞著一處閨房,遠遠便能聞到閨房內散發出的陣陣女人香。

    雲惠子打開閨房,柳鳴鸞登時被閨房布置吸引。

    閨房不大,雙開間。進門便是一扇香木屏風,屏風上雕刻著各種令人羞澀的場景,那是一幅幅春宮圖,雕刻之人物栩栩如生,柳鳴鸞看一眼便不敢再看,扭過頭對其視而不見。

    雲惠子畢竟與鄧淩結婚,雖不曾生兒育女,但對男女之事不再那麽羞澀,況且,她也不是一個善於羞澀之人。

    “這是我讓雕刻大師雕刻,雕刻手工一流,美中不足之處便是畫師不行,沒有將春宮圖中人物的表情畫出神韻。”雲惠子見柳鳴鸞扭頭,開口為其講解。

    柳鳴鸞又不好說什麽,此時如一個不諳世事的大家閨秀,紅霞滿麵。不得不說柳鳴鸞這一點,她盡管虛榮心極其強烈,對於女人貞操方麵,卻如同貞潔烈女。她時刻恪守,若是找不到能讓她甘願沉浮之男子,必會守身如玉。

    說著話,二人來到床前坐下。

    床很軟,綢緞被麵順滑,摸上去仿若女人那一頭柔順黑發般。床上蠶沙枕頭旁邊,各放置一個巴掌大香囊,散發出玫瑰花瓣醇香,聞之沁入脾肺,令人**升騰。

    柳鳴鸞雖然整天接觸移魂草,卻是一直克製好奇心,沒有聞過那魔鬼之香。此時她也並不知道,那兩個香囊中,便有移魂草,隻不過被玫瑰花香淹沒罷了。

    “不知惠子姐找我說什麽?”

    “唉。”雲惠子喟然一歎,似乎不知從何說起,一雙眼睛竟然紅透,晶瑩淚滴在眼眶中打著轉。柳鳴鸞再怎麽虛榮心強,可她畢竟也是女人,是女人都有感性一麵,輕撫著雲惠子後背,關心問道:“惠子姐有什麽傷心事?”

    雲惠子終於哭出聲,一頭栽進柳鳴鸞胸前,哭訴起來:“我們雲家是何其龐大的家族,家族子弟各個前途輝煌,唯獨我命運不濟。前幾年,我還沒有嫁到朗州城主府來,家族決定把我嫁給中州一個小家族族長之子。可我不是那種肯委曲求全之人,寧**頭不做鳳尾,不想嫁到中州小家族受窩囊氣,所以才自作主張嫁給了鄧淩。”

    話到此處,雲惠子已經泣不成聲。柳鳴鸞別無它法,除卻當一個忠實聽眾,再無開導人的能耐。

    雲惠子啜泣一陣,繼續講:“我嫁到朗州城主府,雖然是滿足了願望,鄧淩對我百般崇讓,城主也對我禮讓有加,受不到一點委屈,可是一直不能生個孩兒,成了我的心病。”

    “不能生孩子,那不是鄧淩的原因嗎,又不是你不能生。”柳鳴鸞插話道。

    “妹妹你沒有成家,有些事你不懂。雖然外邊都傳言是鄧淩不行,但還有很多人暗地裏罵我是不下蛋的老母雞,你說我心裏如何好受?”

    柳鳴鸞微微頷首,雲惠子說的她確實也有所耳聞,不禁覺得雲惠子也挺可憐,“城主有的是金銀財寶,難道就找不到能治好鄧淩之人?”

    “妹妹有所不知,城主找過不少,都無功而返,漸漸地我們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雲惠子突然雙臂加力,緊緊抱著柳鳴鸞大哭起來,哭的傷心欲絕。

    此時的柳鳴鸞,哪裏能夠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麵前這位的演技相較她而言,有過之而無不及。柳鳴鸞恰恰被雲惠子這半真半假的言辭給迷惑,腦袋飛快轉動,想要找出一個能解決雲惠子困難的辦法。

    神光一閃,柳鳴鸞還真就想出一個辦法,道:“那你們選一戶長相好的百姓家,讓他們給生一個不就得了。要是怕傳揚出去,等生完小孩將他們殺了不就一了百了?”

    雲惠子見終於把柳鳴鸞引到坑裏來,接話道:“哪有那麽容易,像我們姐妹這樣的女人,出生便在豪門中,一般人哪裏能看得上,除了天命之人,誰能進的了我們法眼?即便要找,也要找一個天命之人為我代孕。”

    聞聽此言,柳鳴鸞虛榮心又起來了,她不過是幽州柳家的大小姐。柳家在幽州還算說得過去,要是比起雲家來,那可是天壤之別。雲惠子話語中把她一起列為龐大豪門之人,怎能使她不為之動容?

    “唉。”柳鳴鸞慨然一歎,道:“我們就是小姐身子丫鬟命,眼高手低,有些世俗的事情,還真不是我們這些大家閨秀能擺平的。”

    “對了。”雲惠子猛然起身,雙眼中爆射出異樣神采,道:“說到天命之人,我突然想起妹妹家裏的屠龍者,他不就是伴隨天象而來的嗎,那豈不就是天命之人?”

    柳鳴鸞聞聽雲惠子扯到屠龍者身上,心底頓起防範之心。屠龍者剛才那堅毅眼神回蕩在腦海中,乍起一道抵觸情緒。

    腦海中,一個聲音在嘶吼:不行,絕對不行。屠龍者是我的,決不能讓任何人染指,誰也別想打他主意。

    柳鳴鸞臉上陰晴不定,反應巨大,這一切都看在雲惠子眼中,登時明白先禮後兵,禮數已盡,隻能靠強硬手段了。

    雲惠子還是抱著最後希望試探道:“若是讓屠龍者與啞女給我們生一個孩兒該有多好,反正他們卑賤,空有蠻力,還不是跟奴隸一般無二?”

    柳鳴鸞不知為何,不受控製的激烈回應:“屠龍者不是奴隸,他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話一出口,柳鳴鸞連自己都感到驚訝,怎麽會這樣評價屠龍者。那個與宗無聖神似的男人,至於自己這麽維護嗎?

    雲惠子現在徹底探明柳鳴鸞心思,引導她道:“都說我們女人應該相夫教子,一生伺候自己男人。姐姐我卻不這麽看。”

    柳鳴鸞見雲惠子似乎沒有聽到他剛才激烈話語,尷尬減輕一些,遂問道:“姐姐怎麽看。”

    “你還是雛子之身吧?”

    柳鳴鸞臉微微一紅,默默點頭回應。

    “姐姐告訴你個秘密,你可千萬不能說啊。”雲惠子神秘道。

    柳鳴鸞聽聞是秘密,瞪大雙眼認真聆聽。雲惠子神秘道:“我嫁給鄧淩時,已經不是雛子之身了。”

    “啊!”柳鳴鸞捂住小嘴,驚訝萬分:“惠子姐此話怎講?”

    雲惠子霍然站起,恢複以往英氣,清脆說道:“女人有自己選擇的權利,以我的性格,雛子之身一定要給心愛之人。因為我們這些大家閨秀,沒有選擇自己婚姻的權利,萬一把你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豈不是此生一大憾事?”

    柳鳴鸞若有所思,似乎明白了許多,點點頭道:“我認可惠子姐說法,要是我,也會把雛子之身給心愛之人。”

    雲惠子語氣驟變,道:“那你為何不把雛子之身給屠龍者?”

    柳鳴鸞訝然站起,一雙眼睛瞪視雲惠子,不知該說什麽好。驀然間,柳鳴鸞突感腦袋眩暈,似乎有從高空墜落之感。緊接著,渾身灼熱,小腹有種漲漲的感覺。

    雲惠子看著麵頰赤紅的柳鳴鸞,一口濁氣吐出,原來在與柳鳴鸞交談中,她一直在使用閉氣法,那香囊中適量的移魂草,如慢性毒藥一般,一點點浸透柳鳴鸞,在身體內蔓延開來。

    “哼。”

    雲惠子冷哼一聲,不顧柳鳴鸞搔首弄姿,將枕頭邊一隻香囊拿起,輕輕一捏,“啪”一聲,似乎有什麽東西碎裂,隨即蔓延出一股淡淡煙霧。

    ……

    “屠龍者,鳴鸞妹妹讓你過去一趟。”

    眼見雲惠子過來,宗無聖也沒有思考其他,站起身跟在其身後,向那間廂房而去。

    來到廂房門前,雲惠子打開門,宗無聖頓覺一股玫瑰花香味伴隨著怪異香味鑽入鼻孔。

    “屠龍勇士請進來。”

    宗無聖邁步進入其中,登時看到躺在床上嚶嚀不止的柳鳴鸞,頓知不好,想要閉住呼吸,為時已晚。隻覺腦袋混沌,眼前出現一幕幻覺。

    那是一個讓他深愛著的女人——華夏的前妻柳鸞。

    她正躺在床上,單手拖著香腮,笑魘如花,“無聖,你跑哪裏去了,我找你好久了。”柳鸞拍拍身下大床,“還愣著幹什麽,快來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