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春色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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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的氣息撲鼻而來,接著就有厚實的雙唇印在了自己的櫻唇之上;然後又被一雙強有力的胳膊環抱起來,送上了那張寬大的、雕滿了精美的龍鳳圖案的大床,立刻就陷入了溫暖而柔軟的錦被之中。&網提供小說在線閱讀&對於市姬來說,這一切來得都是那樣的突然,卻又是那樣的順理成章,因為她原本就是被敬獻給明國皇帝的女人,侍奉明國皇帝是她宿命裏的安排。次與男子的肌膚之親,更使她迷迷糊糊地問自己:這就是男女之情嗎?昔日那些百思不得其解的和歌中表達出來的感情,是否就是這個樣子?

    市姬一邊這樣想著,一邊情不自禁地伸出玉臂,摟緊了朱厚熜的脖子,主動送上了櫻唇。同時,她的腦海之中,突然浮現出母親專門派來陪伴自己的侍女所教授的那些侍奉男人的本事,起初聽到那些男女之事,讓她不勝嬌羞,屢屢掩住耳朵不願再聽下去;現在想來,即便是做那些事情,同樣是那樣的順理成章……

    身為皇帝,盡管有後宮三千佳麗任憑采擷;可是,那些女子早就被強行灌輸了太多太多的禮儀規製,次承受雨露之恩,無一不是誠惶誠恐而又戰戰兢兢,哪能象身下這位曰本美少女一樣主動熱情?朱厚熜更加陷入了高灼的煎熬之中,一邊貪婪地**著市姬主動開啟朱唇送上的香舌;一邊瘋狂地撕扯著市姬身上的衣衫,很快就使那具完美無瑕的嬌軀完全呈現在了自己的麵前。

    朱厚熜的驚喜還不止這些當他飽覽著無邊春色,急匆匆地脫掉自己的衣服騰身而上的時候,市姬雖然羞得粉麵幾乎紅的象是要滴下血來,卻主動分開了兩條修長的,一任他攻城略地耕雲播雨,霎時便是落紅片片。而且,在經過最初撕裂般的劇痛之後,初經人事的市姬也嚐到了男歡女愛的甜頭,隻覺得花心搖動通體**,情不自禁地抬起玉臂,兩隻纖纖玉手把他的腰肢摟得緊緊的,嘴裏出了動人的呻吟。

    良宵一夜,幾度春風,兩人在滑溜溜的錦被中顛鸞倒鳳扭作一團,如膠似漆琴瑟和諧不必細說。朱厚熜嚐到了前所未有的魚潛淵底龍翔九天般的快樂,原來的他終日起早貪黑、操勞國政,一完事兒就想睡覺;可今天晚上竟是睡意全無,幾度躍馬挺槍再行征伐,縱然雲散雨收,也還是緊緊地摟著懷中的美麗少女,在那遍布著歡愛痕跡的動人嬌軀上親吻撫摸,一刻也舍不得放手。

    雖說市姬出身於武士之家,比那些嬌弱的漢人女子耐力要好上許多,可她畢竟隻有十五六歲年紀,哪裏經得起朱厚熜這麽三番五次的折騰,不得不高掛白旗,苦苦哀求。朱厚熜也知道市姬花蕾初開,自己不該這麽粗魯,連聲道歉不迭。可是,一直聞著粉黛之香,觸著肌膚之膩;一雙大手不停地揉撫著市姬那似乎超過年齡的豐挺胸部,肆意將那宛若晶瑩玉碗一般的大小適中的椒乳在手中變幻著各種形狀;而市姬閉著眼睛,臉上紅暈流轉,那微開的紅唇中出夢幻般的吟唱,這一切對於他來說該是何等強烈的誘惑?很快,一腔又騰的一下從他的體內躥起來,頓時間便按捺不住,一翻身又壓到了市姬身上,分開雪股,將堅挺的分身沒入美少女的桃源深處。市姬無法抗拒,隻得蹙眉噬齒苦苦忍耐,卻不知道自己的這副欲拒還迎的表情更刺激得朱厚熜高灼,全然不顧身下的少女已經出了帶著痛苦的呻吟,渾然忘我地衝刺起來。

    正玩得高興,朱厚熜忽聽得窗子外頭,一名乾清宮內侍敲了三聲木梆,高聲叫道:“恭請皇上起床”

    按宮內規矩,若逢例朝日子,皇上起床的時間是寅時三刻。不上朝,則於卯時初交時起床。任風霜雨雪春夏秋冬,這時間都不可更易。朱厚熜擺出了一副宵衣旰食、孜孜求治的明君架勢,每日早朝從不間斷,因此,除了春節放假那幾天可以多睡半個一個時辰之外,常年固定在卯時初刻起床。呂芳情知皇上勢必耕雲播雨辛勞一夜,實在不忍心打攪皇上的美夢。但是,一來宮中規矩不可更改;二來今日是正月十六,既是春假結束之後的次朝會,又是逢三、六、九的大朝之日,南京城的六品以上官員都要朝拜天子,皇上一定不能缺席,於是也就隻好狠下心來,命內侍準時前來敲梆喊皇上起床。

    敲梆喊起之後,不消片刻,就有如今擔任乾清宮管事牌子的呂芳帶著負責伺候皇上妃嬪穿衣梳洗的尚寢局女侍進來,替他們整理房務。起初朱厚熜十分不習慣這樣,尤其是召幸嬪妃宮女之後,那一床狼藉被人當麵看見,讓他很是難為情。不過,經過了這麽多年腐朽墮落的帝王生活的侵染腐蝕,他也習慣了被人伺候。此刻一聽到喊床內侍尖銳的嗓音,他便知道有人要進來了,心裏頭一緊張,趕緊草草收兵,翻身下馬,中規中矩地躺在市姬的身旁,等著內侍宮女們進來。

    市姬看看窗欞外麵的天色尚在黑暗之中,嬌羞不已地問道:“皇帝陛下一夜都沒有睡,怎麽這麽早就要起床了,不再多睡一會兒?”

    “睡不了了啊!”朱厚熜搖頭苦笑道:“我們中國有句俗話,叫做‘當差不由人,由人不當差’。朕身為皇帝,等若是給我大明億兆生民當差做牛馬,也隻好如此。”

    “哦,原來是這樣。”市姬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道:“既然主君都要按時起床,阿市是侍奉主君的人,怎麽能自己偷懶貪睡?還是跟著皇帝陛下一起起來的好。”

    說著,她強忍著下身的劇痛,勉力坐了起來,說:“阿市伺候皇帝陛下穿衣服。”

    朱厚熜柔聲說道:“這些事情自有宮女內侍來做,不必勞煩你。對了,你也是一夜未睡,還是再睡一會兒,不要急著起來了。”

    說完之後,他在市姬露在錦被之外的那兩點嫣紅蓓蕾上印上溫柔一吻,體貼地拉過錦被,蓋著她那動人的嬌軀,然後翻身下床,從地上拿起昨夜被胡亂扔掉的內衣褻褲,一邊自己穿了起來,一邊暗自奇怪呂芳為何不象往常那樣,敲梆喊起之後就帶人進來,便揚聲朝寢殿門外叫道:“呂芳。”

    其實,呂芳早早就帶著一大群手捧銅盆、毛巾的尚寢局女侍等在乾清宮外,隻是想再多給皇上留下一點和那位新納的倭國娘娘溫存纏綿的時間,才沒有及時入內伺候皇上更衣梳洗,聽聞皇上召喚,趕緊走進乾清宮,躬身說道:“奴婢給萬歲爺請安。萬歲爺昨夜歇得可好?”

    這是內侍清晨伺候皇上起床的慣常問候,不過今日就顯得有些不合時宜了。朱厚熜麵色微微一紅,故意板著臉說:“還好”

    剛說到這裏,他就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立刻暴露出自己其實一夜未睡的事實,更是無比尷尬。

    呂芳象是沒有聽見一樣,一邊走上前去,伺候朱厚熜穿衣,一邊說:“今兒外麵天冷,萬歲爺又要在金台升禦座,接受百官朝覲大禮,該加件夾衣才行。”說著,他疾步走到龍床邊,要從安放在那裏的衣櫃中給朱厚熜取出夾衣。

    曰本沒有太監,幕府將軍的大奧裏也不準其他男子進出;因而市姬方才還以為隻是侍女進來伺候皇帝陛下和自己穿衣梳洗,卻沒有想到明國人竟然有這樣的規矩,男子還可以隨便進入皇帝陛下的後宮。見到那位領自己進宮的“呂公公”朝著這邊走過來,嚇得花容失色;又想到錦被之下的自己還是一絲不掛,更加羞怯不已,趕緊拉過錦被,把自己從頭到腳蓋了個嚴嚴實實。

    呂芳照樣視而不見,從衣櫃裏拿出一件沒有袖子的對襟厚棉布長衫,走到朱厚熜的後麵給他穿上。

    屋裏反正沒有外人,等到呂芳繞到前麵給自己係扣子時,朱厚熜再也繃不住了,“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拍打著呂芳的後背,說道:“呂芳啊呂芳,你是不是在心裏偷偷笑朕自食其言?”

    呂芳一本正經地說道:“萬歲爺可冤枉奴婢了。天下人都知道,萬歲爺禦口一開便是金科玉律,素來一言九鼎、語出必踐,哪有什麽食言不食言的話,奴婢更是不敢這麽想。”

    朱厚熜笑罵道:“油嘴滑舌,言不由衷!”接著,他又歎道:“唉!難怪連聖人都說‘吾未見好德如好色也’,朕亦不能免俗啊!”

    呂芳再也不敢揣著明白裝糊塗了,忙應道:“萬歲爺這個話,奴婢可不敢認同。萬歲爺身係我大明江山社稷、萬民福祉,聖體安康是社稷蒼生之福;聖躬違和,天下百官萬民莫不提心吊膽。陰陽調和,正應了嚴世蕃嚴大人昨日所猜的那個謎題龍馬精神,更是家國社稷之幸、百官萬民之福。”

    朱厚熜笑道:“好了好了,你呂芳還真是囉嗦,朕才說了一句,你倒說起來還沒完了。”

    接著,他又正色說道:“總而言之,朕畢竟是一個有血有肉、有情有欲的大活人,有時候也難免會管不住自己。但是,朕身為萬民君父,理應為百官萬民做出表率。象這樣食言而肥的事情可一而不可再,朕誡之,你呂芳亦要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