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禽獸行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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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一位年輕女子也和黑屋甚九郎崇吉一樣,被反綁著雙手押了進來,她就是遊佐氏首席家老龜田治貞年僅十四歲的女兒阿蘭,被遊佐貞昌和父親龜田治貞以遊佐氏少主遊佐貞能夫人的名義送到本城,成為三好氏的人質。
為了籠絡盟友,在今日傍晚之前,也就是遊佐貞昌率領遊佐氏全族武士反出久間城之前,阿蘭一直受到三好氏的優待。三好長慶也對她客氣備至。不過,大約兩個時辰之前,突然聽到二道城的方向響起了震耳欲聾的槍聲,接著便有人闖進了她的居所,將她抓了起來,阿蘭就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也預感到了自己的命運。因此,被帶到三好長慶的麵前之時,她絲毫也不顯得驚恐,反而是一臉的平靜,看到遊佐氏的家老黑屋甚九郎崇吉也被綁縛起來,跪倒在屋子的角落裏,她甚至衝他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三好長慶命人帶來阿蘭,不過是想看到遊佐氏的少主夫人在自己的麵前哀求討饒,來平息自己被遊佐氏使者所激起的怒火。可是,眼前這位年輕女子卻和那位使者一樣,都是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讓他更加憤怒了,厲聲問道:“阿蘭,知道我為何要叫你過來嗎?”
阿蘭平靜地點了點頭。
三好長慶說道:“你們遊佐氏背信棄義反出久間城,投靠了明國鬼畜,我將按照武家規矩,將你處死。讓人知道膽敢背叛我的下場!”
阿蘭依然一臉的平靜之色,說道:“無論是斬殺,還是火燒,抑或是釘死在十字木上,悉聽尊便。”
三好長慶不禁一怔,隨即越發憤怒地大聲喝道:“難道你不怕死嗎?”
或許是從被父親告知,要被作為少主遊佐貞能的夫人送入本城做人質的那一刻起,阿蘭就猜到了會有今天,麵對一代梟雄三好長慶憤怒的質問,她隻是輕蔑地瞥了他一眼,沒有回答。
抓阿蘭過來的侍衛立刻將她一腳踢倒在地,嗬斥道:“我家主公問話,怎敢不回答!”
阿蘭卻置若罔聞,默默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三好長慶嗬斥道:“身為遊佐貞能之妻,不得欺誑於我!”
阿蘭慢慢地抬起頭,看了盛怒之中的三好長慶一眼,平靜地說到:“我不是貞能少主的夫人。”
三好長慶又是一怔:“不是?!”
阿蘭說道:“是的。我隻不過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家臣的女兒。遵主公之命,假扮遊佐氏的少夫人。”
三好長慶似乎不相信,追問道:“你說什麽?讓你假扮遊佐氏的少夫人?難道你並沒有嫁給遊佐貞能?”
從三好長慶憤怒的質問之中,阿蘭感到了一絲快意,依然平靜地點點頭,甚至嘴角還露出了一絲微笑:“是的,這一切都隻是個騙局。”
三好長慶勉強壓抑著心頭的怒火,問道:“看來,你們遊佐氏早就預謀已久了。我想知道這個主意究竟是誰出的,是遊佐貞昌,還是遊佐貞能?”
阿蘭漠然看著三好長慶,搖了搖頭。
三好長慶似乎不相信,繼續追問道:“既非貞昌,也非貞能?”
“是的。”阿蘭平靜地說道:“一開始,貞能少主根本就不知道這個計劃。而我家主公貞昌公也並不讚同這麽做。”
“為何?”
“他認為這樣做對我並不公平。”
“既然是這樣,到底是誰策劃這件事,將你送到本城來送死?”
“是我的父親大人。”
三好長慶吃了一驚,追問道:“你的父親是怎麽對你說的?”
阿蘭說道:“父親大人當時決定要讓我假扮遊佐氏的少夫人,來到本城做人質之時,就對我說過,當我被殺之時,就是我們遊佐氏全族擺脫你們三好氏的控製、獲得重生之日。”
三好長慶嘲諷說道:“原來你的父親是這麽對你說的。看來,他早就打算讓你到本城來送死了。”
“是。”
“那麽你自己呢?你大概隻有十四五歲吧?難道就甘願這樣去死?一點也不害怕嗎?”
“以我一人之死,換得全族數千口人的重生,我還有什麽好怕的!”
三好長慶沉默了一會兒,這才說道:“能夠毫不留戀地獻出自己的女兒,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你的父親絕不是你剛才所說的‘遊佐氏家中默默無聞的家臣’。你到底是誰的女兒?我想,你的父親大人應該是一位真正的武士,不會讚同你隱瞞他的姓名吧。”
阿蘭驕傲地挺起了胸膛,說道:“父親大人乃是遊佐氏家老龜田治貞。”
三好長慶說道:“原來你是遊佐氏首席家老龜田治貞之女,難怪有這樣的勇氣。看來你已經抱定了必死的決心了。”
“是的。”阿蘭說道:“父親大人早就對我說過,或許是火燒,或許是釘死在十字木上,也或許是車裂,讓我做好充分的準備。”
三好長慶的怒火一直就未曾平息,又受到了這樣巨大的刺激,他頓時覺得蒙受了奇恥大辱一般,渾身上下都劇烈地顫抖起來,怒道:“你是說,遊佐貞昌送你到本城之時,就已經打算背叛我?”
“不。”阿蘭麵無表情地搖搖頭:“父親大人說,從你率軍進入我們遊佐氏的領地,侮辱、搶劫我們的領民之時,我們遊佐氏就決心要遵從幕府將軍義輝殿下的號令,竭盡全力,討伐逆賊!”
“說的好,阿蘭!”一直沒有說話的黑屋甚九郎崇吉大聲說道:“這才是我們遊佐氏家中的女人!對了,阿蘭,主公已經向全家之人宣布,你正式成為遊佐氏的少夫人!”
阿蘭一直平靜如水的臉上突然抹上了一片紅雲,低聲說道:“如果黑屋叔叔能夠活著回去,請替阿蘭謝謝主公;並請轉告少主,阿蘭福薄,今生不能侍奉少主,來生一定做牛做馬,侍奉少主!”
黑屋甚九郎崇吉淚流滿麵地應道:“在下謹遵少夫人的吩咐。”
“好好好,真是非常令人感動啊!”三好長慶怒極反笑:“既然你已經被承認是遊佐氏的少夫人,卻還沒有嫁給遊佐貞能,那麽,我就代替遊佐貞能來享用你,然後再把你賜給我們三好氏的人,讓那些卑賤的足輕也能享用到遊佐氏的少夫人。哈哈哈哈,這麽一來,你們遊佐氏永遠都無法在別人麵前抬起頭來了!”
阿蘭雖然隻有十四歲,卻已經初通人事,自然知道三好長慶所謂的“享用”是什麽意思,頓時顯出了一絲驚恐和慌亂。
三好長慶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心中隱隱感到一絲快意,便說道:“既然你不是遊佐氏的少主夫人,殺了你也無益。我可以送你出城,讓你回到父母的身邊。”
此刻的阿蘭已經從剛才的羞憤之中解脫出來,聽到三好長慶說是可以放自己一條生路,她卻沒有如同三好長慶預料的那樣跪地謝恩,甚至臉上也沒有露出半點喜色,仍是用一種耐人尋味的眼神看著三好長慶。
麵對少女這樣清澈如水的眼神,三好長慶似乎有些慌亂了,大聲說道:“你不相信我?”
“是的。”
“為什麽?”
“因為這不是你的本意。我也並沒有打算活著離開久間城。”
其實,三好長慶根本沒有要放過阿蘭的打算,甚至,他還準備在她萌生了求生之意、拚命地感謝自己之後,再用酷刑處死她,讓她空歡喜一場。可是,眼前這位年紀輕輕、不過是個家臣之女的阿蘭竟然看穿了他的心思,讓他不禁感到了幾許狼狽,不由得惱羞成怒,猛地站起身來,撲倒阿蘭的麵前,雙手抓住她和服的領口,用力撕開,大片大片的雪白肌膚,還有那尚未完全發育成熟,隻像是一對小饅頭一般的柔嫩**露了出來。少女那青澀的**使得三好長慶的怒火頓時轉化成為了**,他伸出大手,抓住暴露在眼前的那一對柔嫩**,用力揉捏起來。
阿蘭驚呼一聲,無奈雙手被綁縛在身後,無法阻擋三好長慶的暴行,隻得拚命扭動著身子掙紮不休,嘴裏罵道:“畜生,放開我!”
可是,她畢竟隻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女,怎能敵得過三好長慶這樣的成年男子?很快就被推倒在地上,雙腿也被大大地分開。三好長慶挺直了身子跪在她的兩腿之間,開始解自己的腰帶。
黑屋甚九郎崇吉怒吼一聲“畜生!”,就要站起來朝著那邊衝去,卻被兩名侍衛死死按住了。他怒罵道:“三好長慶!虧你還是一國大名,竟然對一位弱女子施暴!”
三好長慶罵道:“讓他給我閉嘴!”
那兩名侍衛正在貪婪地看著阿蘭那具幾乎已經被剝的一絲不掛的少女**,聽到主公的斥罵,這才如夢初醒,其中的一個人捏開黑屋甚九郎崇吉的嘴,另一個人拔出腰間的短刀,插入黑屋甚九郎崇吉的嘴裏,用力攪動起來。黑屋甚九郎崇吉的舌頭、牙齒都被鋒利的短刃割傷,鮮血從嘴角潺潺而出,卻仍在含糊不清地痛罵著。
三好長慶對黑屋甚九郎崇吉的叱罵充耳不聞,扯開了自己的兜襠布,露出了“凶器”,就要朝著阿蘭的**刺去。這個時候,他突然發現身下的少女停止了掙紮,更不知道為什麽,她的臉上還露出了一絲平靜的笑容。就在他愣神之際,阿蘭的嘴一張,一口血水盡數噴在了他的臉上!
原來,這位剛烈的女子為了保護自己的貞潔,咬舌自盡了!
三好長慶悻悻然地從已經斷氣的阿蘭身上爬了起來,罵了一聲“八格!”,踢了那具尚有餘溫的屍體一腳,對那兩名**了黑屋甚九郎崇吉的侍衛說道:“賞給你們了!”說完之後,頭也不回
地走出了議事廳。
兩名侍衛欣喜地丟開黑屋甚九郎崇吉,向著躺在地上、滿嘴滿臉淌著鮮血的少女屍體撲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