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戰國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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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為織田信長的正室夫人,濃姬同樣知道織田信長為何猶豫不決,繼續說道:“我知道殿下是擔心又十郎太小,無法駕馭得了比他大十歲的妻子。可是,北畠公主是嫁到我們尾張,又不是象雪姬那樣遠嫁小穀城,應該沒有什麽關係。而且,以又十郎的處境,隻怕日後難以在尾張織田氏家中立足,殿下如果真是為了他的好,應該讚同這門親事。等到殿下掌控天下之後,隻要隨便找個什麽借口責令北畠具教或是他的繼承人隱退,又十郎就能夠以女婿的身份繼承北畠氏的家業了!”

    濃姬說話的時候,織田信長一直在心中緊張地盤算利弊得失,撇開對同父異母的弟弟又十郎的愧疚之情不論,他不得不承認濃姬說的很有道理。但是,除了自己之外,又十郎是父親遺留在世間的唯一兒子,可以說是尾張織田氏家中父親織田信秀一脈的一大支柱。他日後會不會因為自己在他幼年之時便強塞給他一個大過他十歲的妻子,讓他成為自己掌控天下的一枚棋子而怨恨自己,不能和自己同心協力、共取天下,甚至還會鬧得家中不和,兄弟鬩於牆……

    見織田信長還在猶豫,濃姬調皮地一笑,說道:“你這樣精心地替又十郎謀劃,日後還要扶持他做一國大名,不但九泉之下的父親大人可以瞑目,還有另外一個人也會打心眼裏感激你。你要是想偷偷地去拜訪她,她一定不會拒絕你。”

    織田信長心裏明白,濃姬所說的那個“她”,指的是又十郎的母親、即父親織田信秀的未亡人岩室夫人。看來,他當年追求父親愛妾的風流韻事不但傳遍了尾張,還傳到了美濃,傳到了當時已經和他締結婚約、還沒有成親的濃姬耳中;而且濃姬分明懷疑他和父親的愛妾之間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織田信長無比尷尬地沉下臉來,嗬斥道:“我當年是曾給岩室夫人寫過情書,可是,那是為了勸諫父親遠離酒色,重新振作起來。難道連你阿濃也不明白我這麽做的一片苦心嗎?”

    濃姬收斂了臉上戲謔的笑容,正色說道:“我當然能夠明白殿下的一片苦心。可是,不是阿濃自誇,在這個世間,能像我這樣知道殿下的遠大誌向、理解殿下各種超脫俗世之舉的人,又有多少呢?不要說是其他大名,就算是在我們尾張織田氏的家中,這樣的**概也寥寥無幾吧!奪回清州城之後,殿下想要保護**改嫁到清州城的岩室夫人和又十郎母子二人,就遭到了諸多家臣們眾口一詞的反對嘛!他們表麵上的理由是岩室夫人失貞改嫁給清州城的信行殿下,就不配再居住在城中;其實還不是因為殿下和岩室夫人青梅竹馬,擔心你們舊情複燃,做出什麽令其他大名之家笑話的事情。既然他們心裏已經有了這樣的懷疑,殿下以後想要關照可憐的又十郎,隻怕也難免會遭到家臣們的暗中議論甚至公開反對。明國有句俗話,叫做‘人言可畏’。殿下是日後要掌控天下的人,不能不注意這些事情……”

    織田信長已經是十分尷尬,加之濃姬又說的這麽直白這樣,越發使他惱羞成怒,也被激起了內心深處那幾乎是與生俱來的桀驁不馴,冷哼一聲,說道:“什麽人言可畏!我這個從小就被人稱為‘尾張的大傻瓜’的人,難道還會畏懼別人的流言蜚語嗎?”

    剛才說到雪姬與近江淺井氏的婚事之時,濃姬便用眼色趕走了身旁的侍女,此刻的房間之中除了他們夫妻,再無旁人。濃姬也就丟開了在外人麵前時刻保持的那一副端莊嫻淑的主母架子,膝行兩步,湊到跪坐在自己對麵的織田信長的麵前,媚眼如絲、吐氣如蘭地說道:“難道你就真的不想去拜訪那位岩室夫人嗎?我可聽說過,在阿市妹妹成年之前,她可一直被公認是尾張第一大美人呢……”

    一邊說著,她還一邊將纖纖玉手伸進了織田信長敞開的和服衣襟之中,在織田信長那結實的胸膛上撫摸起來。

    隻是短短的一瞬間,濃姬就由一位很嚴肅地和自己縱論天下大勢、商議如何才能謀取天下的女軍師,變成了在閨房之中向夫君撒嬌求歡的新嫁娘,讓織田信長感到十分驚詫而又倍感新鮮;加之他率軍討伐美濃,一走就是大半個月,這段時間一直沒有親近過女色,此刻聞到濃姬身上那濃濃的脂粉香,又看到她那白裏透紅的俊俏粉臉,內心的欲焰“騰”的一下就被點燃了,猛地一把將濃姬摟在了懷中,狂亂地親吻;同時,手也從濃姬和服的開襟之處伸了進去,大肆撫摸了起來。

    其實,濃姬這麽做原本隻是想借著插科打諢來化解織田信長的怒火,不讓夫君真的生了自己的氣,並沒有挑逗織田信長的意思。可是,織田信長突然向她索愛,也使她埋藏在內心深處的欲念突然萌動了起來,軟軟地依偎在了織田信長的懷裏,一任織田信長愛撫,還主動張開檀口,接納了織田信長叩關叫城的舌頭。

    正所謂小別勝新婚,激吻之後,兩人都按耐不住內心熊熊燃燒的**,也不顧現在還是白天,就互相撕扯著對方的衣服,甚至都顧不上將上衣脫掉,就迫不及待地滾成了一團。

    不過,就算是在男歡女愛、顛鸞倒鳳之時,這一對典型的戰國夫妻依然沒有忘記爭霸天下的遠大誌向。織田信長一邊奮力衝刺,一邊喘息著說道:“伊勢北畠氏家格比近江淺井氏還要高,北畠具教也是那種眼高於頂的家夥,他會不會答應我們的求婚,把三重姬嫁給隻是庶出幼子、母親還被勒令出家為尼的又十郎?”

    在織田信長的身下婉轉承歡的濃姬呻吟著說道:“應該不會。北畠具教依附逆賊三好長慶犯上作亂,要不是因為北畠氏出身高貴,又花了不少錢買通義輝殿下的劍術師傅上泉伊勢守信剛大人,一定會被義輝殿下宣布為逆賊。眼下他雖然保住了領地,卻被勒令待在伊勢一誌郡多藝山城深刻反省自己的過錯,會不會被責令隱退還很難說。這個時候,殿下向他提出婚約,讓他把女兒嫁給和雪姬一樣算是明國皇親國戚的又十郎,他不但不會拒絕,還要感謝殿下對他的恩情……”

    說來說去,還是要利用把妹妹阿市送到明國皇帝的內庭。不過,織田信長已經不再矯情,說道:“說的是啊,又十郎是阿市的小弟弟,也就是明國皇帝的小舅子,成為他北畠具教的女婿,就算是衝著明國的麵子,義輝殿下大概也不會繼續追究他依附逆賊三好長慶的罪過。不過,這樣一來,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濃姬呻吟著說道:“讓他把伊勢長島做為三重姬的嫁妝,送給又十郎!”

    正在奮力衝刺的織田信長停了下來,疑惑地說道:“伊勢長島雖然名義上歸北畠氏所有,卻一直被本願寺的長島禦堂占據。而且,桑名城已經被隴川一益奪取,伊勢長島可以說是有一半已經落入了我們的手中。隻向北畠具教索要伊勢長島的話,是不是還是太便宜他了?”

    濃姬伸出一雙玉臂,緊緊地摟著織田信長的腰,身子也情不自禁地聳動起來,嘴裏急切地說道:“你……你快動嘛,我給你說……”

    織田信長又挺動腰身,一邊繼續衝刺了起來,一邊聽到濃姬說道:“本願寺的信徒有成百上千萬之多,尤其是在近畿諸國的勢力絕對不容小覷。以前因為逆賊三好長慶放逐義輝殿下而導致天下大亂,本願寺一時沒有看清楚天下大勢,所以沒有輕舉妄動,任由我們一直占據著桑名城。眼下三好長慶已經敗亡,近畿戰亂已經平息,他們會不會容忍我們繼續占據桑名城就很難說了。讓北畠具教把伊勢長島作為嫁妝送給又十郎,他們就失去了出兵奪回桑名城的理由,反倒是我們可以趁機趕走長島禦堂,徹底將本願寺的勢力趕出我們尾張的周邊。而且,這麽做的話,本願寺就會把失去伊勢長島的仇恨記在北畠氏的頭上,他們會在近畿一帶和北畠氏爭鬥,也就騰不出手來專一對付我們尾張織田氏,對殿下日後率軍上洛也大有好處……”

    織田信長聽得心花怒放,不由得越發加快了衝刺的頻率,加大了衝刺的力度,嘴裏說道:“明白了。阿濃,你真是算無遺策的女孔明啊……”

    濃姬已經被揉搓的渾身癱軟如泥,更被織田信長強勁而快速的衝刺送上了快樂的巔峰,根本無暇回應織田信長的誇獎,隻知道緊緊地摟著織田信長的腰,身子不停地聳動迎合,嘴裏不停地叫著:“殿下,啊……殿下,快一點,啊,再……再快一點……”

    織田信長滿口答應:“好的,阿濃,我要送你一個兒子或女兒,讓你也替他(她)尋覓一門好的親事!啊——”

    他長長地低吼一聲,身子猛地向前一頂,就在濃姬的體內噴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