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古代窮小子之↑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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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龐氏虛手朝他點了點“你這孩子, 就是心地太好了, 你放心,來時你娘托我給你相看相看有沒有合適的女子, 你這年紀, 也該成親了,出門在外的,身邊沒人知冷知熱的人可不行”

    鬱言頓時露出苦笑,在他據理力爭的時候,一旁的鬱桂舟倒是被這消息驚得目瞪口呆。

    他這便宜五叔,都二十好幾了吧,居然還沒成親?

    在對比一下自己, 完全就是早婚早育的模式。

    可是, 鬱言的條件不錯,年紀輕輕的又是個舉人,祖上在淮南一帶也經營了不短的日子, 雖然也受了大房的牽連, 但人脈和根基還在, 想娶個媳婦還是很容易的,至少比當年的鬱桂舟容易, 他要不是因為萬氏這個繼母要打發前頭原配生的孩子,也輪不到他撿這個漏。

    鬱言好說歹說才終於說服了龐氏先不著急給他相看女子,待他去縣裏任職後,一切事物安排妥當再說不遲,但是也總算鬆了口, 願意去相看了。

    這也是龐氏願意放過他的一點。

    三房這小五什麽都好,就是對自己的終身大事一點也不著急,為此,她那弟妹沒少跟她念叨,臨出發時,還讓龐氏幫忙盯著點,幹脆在清縣裏頭給他找一個,讓他趕緊成親,早日留個後。

    鬱言不想龐氏在談這些,顧不得進門之前見到氣氛有些僵凝的一幕,轉身對丁母二人說道“這是丁家伯母吧,明之是第一次見,丁伯母有禮了”禮後,他朝丁雲點了點頭“丁姑娘”

    丁母二人還沒遇到過有舉人給他們示好的舉動,心裏都是一緊,臉上倒是有些慌亂“舉人客氣了,客氣了”

    鬱言順著問道“方才進門時見伯母臉色不太好,是出什麽事了嗎,若是有事,丁伯母不妨說一聲,明之雖然不才,但還是能出出注意的”

    “沒有的事”丁母極快的說道,仿佛遮掩般解釋“舉人公務繁忙,我們這兒也就是小事小事,勞不得舉人出麵”

    丁雲的事兒,別說舉人了,就是麵前站了個進士,那也是不能說的,否則丁家出了個這樣的事,在鬱家人麵前那不更是沒地位了?

    “那好吧”既然人家不願意說,鬱言自然也不能強行插手別人的事,何況,他也就是順嘴一說罷了。

    午後,鬱言吃了個飯匆匆走了。

    謝榮去鬱家新蓋的三間磚屋裏又收拾了一番,確定屋裏東西都歸置好了,安排龐氏兩口子、鬱桑去歇歇,至於鬱竹和鬱繡兩姐妹,就安排在原先鬱川兩口子住的屋裏,丁氏兩個則搬去了新房那邊住。

    對這安排,鬱桑頭一個反對“哥哥嫂嫂比我年長,理應住新房子裏”

    鬱家老兩口沒說話,倒是丁氏,想說兩句又怕招來鬱川責罵。如今那兩老東西回來了,真讓他們瞧見自己被罵的一幕,以後她還有啥底氣在他們跟前抖呢?

    鬱桂舟笑著拍了拍他“不用了,我和你嫂子在這屋已經待習慣了,況且,這裏離書房更近一些,我也方便一些”

    鬱桑是知道他大哥馬上要下場的事的,隻是對自己單獨占了一間新房還是猶豫“不如把我的房間給姐姐們住吧”

    鬱竹兩姐妹也擺擺手,丁氏順著說道“讓你住你就住吧,你姐姐們就住以前我和你爹的房間就行”

    這下鬱桑也隻得同意了。

    待人都去歇息後,鬱桂舟兩口子也回了房,進門後,鬱桂舟對謝榮道“你也歇一會,這晌午太陽烈得很,我去書房看看書”

    謝榮剛要點頭,聞言看著他“你不也忙了一早了,歇一歇在讀書吧”

    鬱桂舟搖頭,他還記得清早跟鬱言的談話,他如今看的書經一書頗受上頭的重視。書經一共分為四類,一是典章製度,二是訓誥,三是“誓”,四是“命”,按他的理解,就是一部曆史書,裏頭講述了數千年曆代帝王的言行、對皇嗣的挑選,四季規劃、當政的品德、以及對百姓的認知等等各類範本,總體是一本吏書。

    這本書應該涉及年代久遠,許多字體斑駁複雜,詞匯更是晦澀,要不是有鬱家先人們留下的書籍,恐怕他要弄懂也難得很,他早就草草的翻閱過了,如今打算認認真真去在讀一次,揣摩下曆朝皇帝與臣下談話的意境和潛在的含義。

    “那不如我給你倒些水吧?”鬱桂舟不歇息,謝榮隻好換個方兒讓他更舒適一些。

    “那好”鬱桂舟沒拒絕,臨出門前回頭道“近日家裏事多,多歇息兩日再去集市吧,反正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

    鬱家麵膏如今遠近聞名,每逢懷雲鎮集日,總有許多慕名而來的姑娘嬸子們過來挑選,謝榮也從一開始背二三十盒膏到如今一場要賣上五六十盒,這還是因為原材料跟不上,隻能供應這點量的,要是材料齊全,在分攤給鎮上不少雜貨鋪,被他們一轉手,那用的人就更多了。

    近些日子,因為鬱家要蓋房的事兒,謝榮又要盯著蓋房子,又要做七八個大漢和鬱家人的吃食,也沒抽出空來做麵膏,她正打算待會就去小屋做些麵膏出來,過兩日去趕集日呢,剛有這個想法,就被鬱桂舟挑明了說出來。

    謝榮心裏自然知道鬱桂舟這是心疼她,不讓她太累,但對謝榮來說,做這些事都是習慣了的,如今家裏人多,她也不想讓人知道她是個懶的。

    小姑娘的想法一說出來,鬱桂舟扶著門框的手就一頓,差點笑了出聲,好一會才找回了聲音“瞎想什麽呢,什麽懶不懶的,咱們家裏你要是個懶貨,那其他人叫啥?”

    他想了想,還是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今兒你也瞧見祖父祖母了,他們都是開明的人,尤其是祖母,她曾管著二房大大小小的事,掌家對她來說,閉閉眼都能理得順,過兩日,我帶你找祖母說說,讓你跟著她學一學,你看如何?”

    能多學些東西,謝榮沒有不願意的,隻是還有些不確定“我能學嗎?”

    “當然”鬱桂舟肯定的道“家裏的情況你清楚,娘那邊是靠不住的,你又是長孫媳婦,這個家裏合該讓你學著打理”

    鬱桂舟都這般說了,謝榮也不去想什麽被婆婆知道後要鬧一場什麽的,小姑娘認真的點點頭“我會好生跟祖母學的”

    鬱桂舟朝她笑了笑,轉身去書房了。

    沒等兩日,在鬱家老兩口歇息好了後,鬱桂舟就找了個空擋帶著謝榮去找了龐氏。

    龐氏對大孫子的行為看得頗有興趣,有什麽不能當真說,非要這時候來找她?

    鬱桂舟倒也沒客氣,直截了當的把來意透了底“祖母,孫兒是想找說說以後家裏誰掌家的事兒”

    “掌家?”龐事沒料到是這個“那你先說說”

    鬱桂舟頓了頓,道“是這樣的,孫兒的意思是,家裏如今事多,也有了些進項,隻是宅裏的衣食住行、人情往來都需要有人打理,這方麵我娘和小榮都不擅長,還得請祖母出麵把家裏調配一番,至於小榮這邊,就讓她跟著您學一學”

    龐氏沉默了會,開口說道“舟哥兒言之有理,如今你身上已經有了童生功名,以後也是走讀書這條路子,桑哥兒以後也要跟著你走,這門庭遲早要換,家裏的女眷若是還那副做派,少不得出門在外會被人議論”

    就像小五一樣,不大不小好歹是個小官,他的妻子自然也是差不多家裏出來的,這樣以後出門在外,跟別的夫人們交流時,才不會失禮。

    隻是,龐氏想起自家娶的那媳婦丁氏,當年因為二房沒有官身,空有一些宅院田地,做個富貴翁,被大川幾句要娶下去也就沒反對,這些年更是縱的她性子越發乖張,攤上這麽個娘,以後舟哥兒和桑哥兒在外少不得被人說道。

    退一步來說,有個這樣的娘,以後桑哥成親,好人家願意把閨女送到這樣的婆婆手底下受磋磨?

    鬱家遲早是要覆起的,可不能因為這愚鈍的婦人們連累了名聲。

    “舟哥兒你放心吧,祖母這身子骨還能動,宅裏的事一定給你安排妥當了”龐氏的妥當自然也包括了丁氏,她看了看在鬱桂舟身後乖巧的謝榮,滿意的點頭“至於你媳婦,就跟在我身後學一學吧,這家裏遲早是她掌管,老婆子就先給你捋一捋吧”

    鬱桂舟作了個揖“孫兒謝過祖母了”說完他突然想起一事,說得有些遲疑“祖母,丁家那邊……”

    “舟哥兒!”龐氏厲聲打斷他,慈愛的麵龐瞬間淩厲起來“這些陰私的事你萬不可插手,丁家人的事祖母已經知曉,也找了你外祖母談過了,此事不必再談”她見鬱桂舟臉上閃過的一絲仲怔,到底放柔了語氣“你是男子,生來就該頂天立地,讀書考功名,光耀門楣才是你一個男兒該做的事,至於別的,以後自有祖母和你媳婦去處理,你萬萬不可本末倒置,把精力放在了別處,荒廢了學業,你可知?”

    鬱桂舟微微頷首,長歎一聲“孫兒聽祖母的”

    “那就好”龐氏指了指謝榮“你把你媳婦放這兒就行”

    鬱桂舟看了謝榮一眼,見她對他點頭,放心的出去了。等他一走,龐氏突然恨恨的呢喃了一句“丁氏!”

    好你個丁氏,若非你半點不作為,我好好一個孫兒又豈會為操持家裏裏裏外外奔波不休,以舟哥兒的聰慧,若是沒有這些惱人的事,隻怕早就取得了秀才功名,還有大川也是,這樣的妻子也不管教管教,前半輩子活得糊糊塗塗就算了,如今還是雲裏霧裏的,也幸好他們回來了,否則這個家還不知道得成什麽樣。

    謝榮被龐氏臉上一閃而過的凶狠嚇了一跳,垂著頭聽著快速調動的心跳,久久才平複下去。龐氏很快回神,招呼謝榮上前“過來,舟哥媳婦”

    謝榮在她身前兩步停了下來“祖母”

    “好孩子”龐氏拉過小姑娘的手,讓她坐在身邊“舟哥兒既然把你送了過來,以後你就好好跟著祖母學,待你學會了,祖母也能歇口氣了”

    “祖母”謝榮抬頭看著她,長睫毛有些不安的眨了眨。

    “放心”龐氏早就探聽好了謝榮的一切,見她沒有想象的怯懦膽怯,小模樣又長得乖乖巧巧的,別提讓人多心軟了,她拍了拍謝榮身前扭動的手,道“舟哥兒以後是要讀書考取功名的,作為他的妻子,你要做的就是替他打理好這個家,不讓他在忙完了外邊之後還要操持家裏,如今家裏人少,吃食住行也不複雜,若以後鬱家換了門庭,那家裏得添置下人,等人一多,事兒就雜了,比如下人的月錢,吃住,若是之間有了摩擦當家的夫人還得斷判,還有要挑選可靠的人出門采辦家裏的用品,這些都隻是宅裏的一角罷了”

    謝榮小嘴微張。

    這,還隻是一角?

    或許見她反應有趣,龐氏又道“除了這些宅裏的事兒,最要緊的就是人情往來了。比如送禮,給同樣位置的送什麽,給上頭的送什麽,家裏夫人們的愛好,別人送的禮要怎麽回等等”

    這些教人打理宅子的事龐氏隻在鬱竹兩姐妹出嫁前教了些,當年丁氏剛進門時,她不是沒想過讓放權給兒媳來掌家,但丁氏這人就跟個啊鬥一樣,讓她吃喝玩樂再行,還會在暗地裏說給得少了,讓她掌家,那是半點不會,做事隻按照自己的喜樂來辦,對自己不喜歡的,那是半點不會掩藏,憑著那張嘴,沒少得罪人。為此,龐氏就絕了讓丁氏插手的念頭。

    謝榮聽得懵懵懂懂的,就跟聽天書一樣,龐氏見狀,等她緩了緩,沒再繼續說下去,隻道“這些倒不是讓你全部記著,畢竟口頭上說的再好也要手上做得出來才算,等你熟悉了就好了”

    謝榮點頭稱是。

    “舟哥兒媳婦,聽說你還有個弟弟,如今在鎮上學藝?”話頭一轉,龐氏說起了些別的。

    謝榮答道“是,孫媳婦的弟弟在鎮上方家學做木活”

    “學手藝好啊,先苦後甜”龐氏顯然知道謝家姐弟的事,安慰她“改日帶你弟弟來家裏吃個飯,順道認認親,免得後輩們出外在外的連自家親戚都不認識”

    “孫媳記著呢”

    另一頭,鬱桂舟出了鬱家老兩口的房後,在門外遇見了鬱老祖和鬱川父子,兩人臉上都掛著喜色,鬱桂舟頓住腳,笑道“祖父,爹,你們這是……”

    “老大”鬱川一把上前摟著鬱桂舟的肩膀拍了拍“爹方才去田裏看過了,不得了,那魚苗長得可真好,都有你爹我半隻手大了,一個個的精靈的很,我和你祖父剛一靠近,就聽那悉悉索索的聲兒,全都擠到裏頭去了”

    鬱老祖走他後麵,在他身旁冷哼一聲“瞧你這勁,要是在過兩月,那滿田都是大尾大尾的魚,你不得高興的暈過去啊,出息”

    鬱桂舟沒甚同情心的看著鬱老祖訓斥鬱川,突然他問二人“桑哥兒呢?”

    “嗨,那小子”鬱老祖提起鬱桑,無奈的笑道“他說去村裏轉轉,熟悉熟悉”

    說起來其他鬱家人到謝家村也有好幾日了,除了最開始村裏的人還好奇得很,這兩日風頭一過,也都各忙各的了。尤其丁母和丁雲也走後,家裏安靜了不少,也不知道龐氏跟丁母說了些什麽,反正丁母最後是選擇拿了謝地主給的一百兩銀子,帶著丁雲回家了。

    丁雲走的時候還哭哭啼啼的想要留下來,因為她深知,待回了丁家村,她要麵對的就是立馬被嫁出去,而為了不影響家裏其他姐妹,或許她會被隨便打發給一個寡夫或者娶不到媳婦的光棍。

    就像那謝娟一樣,哪怕都知道她不幹不淨了,但還是有娶不起媳婦的願意要的。

    黃花閨女又何如,隻要過去能吃苦受罪,能下田幹活,不也一樣?

    丁雲不想落到這個地步,但她也實在沒辦法了,上次的孤注一擲她賠上了自己的清白,用她茫然無措的告訴鬱桂舟的話就是,她明明和謝春輝說好了,讓他回來一趟,她有事相商,怎麽到最後變成了謝春輝他爹?

    從丁雲第一次去謝地主家,對謝春輝投懷送抱後,兩人就開始有了點苗頭,謝春輝對丁雲還是不錯的,雖不至於有求必應,但也是溫和可親,溫柔以待,在丁雲出事後,謝春輝就再也沒回應過丁雲隻字片語。

    丁雲惱恨謝春輝的無情,把他們之間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鬱桂舟。

    鬱桂舟哪還想不到,丁雲這是被騙了。不止他,在丁雲被龐氏旁敲側擊一翻後,龐氏心裏也有了絲猜測,某日,她更是單獨叫住了鬱桂舟,說丁家人在鬱家的地盤出了事,他們總是有些責任的,如今丁家選擇了拿銀子了事,也是看在謝鬱兩家同處一村,鬱家和丁家的姻親關係上。

    試想一下,若是丁家執意要入謝家門,哪怕是做小,也夠膈應鬱家的了。

    有個做小的表妹,尤其還離得這樣近,鬱桂舟這個讀書人臉上有難看啊。丁家外祖不想疏遠了鬱家,也不想讓自家孫女去給一老東西做小,這才決定了息事寧人。

    鬱家這頭,也給丁家許了一承諾,若是丁家有讀書的好苗子,也可送到鬱家來讀一讀,丁母聽了龐氏說這個,哪還有不願意的,如今她還有些竊喜丁雲出了這事,這才讓鬱家人退了一步,補償了一下丁家。

    龐氏既然對鬱桂舟說這話,還意味深長的看了看他,鬱桂舟心裏也跟明鏡似的,知道龐氏是從丁雲那裏知道了他平日對她的說辭,猜到了他打的那點小心思。

    不過他那小心思雖然最初的目的是不懷好意,但講真,若是丁雲真的攀上了鬱桂舟,說不得是她的本事,而且也為丁家找了個好靠山,到最後,謝地主家雖然不滿,但謝春輝在學堂裏頗有名望,也不能傳出玩弄人閨女還不想負責的名頭。最壞的打算就是從一開始謝春輝就對丁雲一絲興趣都沒有,兩人自然沒有牽扯。

    隻是事情最後出乎了他的意料,兩個人有牽扯倒是有牽扯了,這中間居然還橫插一杠,把謝地主都卷進來了,而在丁雲出事後,謝春輝迅速斷了聯係,這一樁樁的,很難讓人不懷疑,謝春輝最初的目的就是為了騙丁雲。

    什麽溫柔以待,嗬護有加,通通都是假的。

    隻是,謝春輝為何要花費這般多的精力去做這樣的事,他可知一個不慎就有可能毀了自己,再則,欺騙丁雲對他又有何好處?

    幕然間,鬱桂舟又想起了謝春輝的幾次找茬,那種明明不熟悉非得爭鋒相對的感覺。

    都說愛、恨、嫉、妒一個人是沒有任何理由的,想來,這無論是對女子還是對男子都同樣如此,謝春輝就是見不得他好,就是見不得他能把他比下去。所以千方百計的把手伸向了他身邊的人,丁雲就像一隻送上門的兔子,被獵人玩弄於鼓掌之間。

    鬱桂舟突然有些挫敗,就好像自己已經萬無一失,卻偏偏被對手洞悉,並將計就計把事情來了個反轉。這是他來魏國幾月後第一次陰溝裏翻船,在短暫的失落後,鬱桂舟心裏徒然升起一股戰意。

    既然謝春輝能用如此手段構陷,那他自然會在合適的時候回他一禮。

    接下來的日子,鬱桂舟把自己關在了書房裏閉門苦讀,除了到點吃飯,夜晚就寢,就連平日裏的每日透風時間都取消了,為此,石頭在得知時先是苦了臉,待鬱桂舟說過幾月要檢查時,臉上更是皺成了一團。

    一晃,到了九月,謝家村地處魏國中域,秧苗比淮南晚一月多成熟,趁著天還熱的時候,家家戶戶都開始下田收秧了。

    鬱家的地是最受人關注的,早在六七月就有人發現那田裏的不同,蹲著身子朝水裏一看,好家夥,裏頭個個都是巴掌大的魚,再看鬱家的秧,葉子清幽幽的,中間的金黃色稻蕊顆顆飽滿,一累一累的,一看就知道收成不錯。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鬱桂舟:聽說五叔二十好幾了還是光棍一條,每當夜晚可曾覺得孤獨寂寞冷?

    鬱言:我的世界你們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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