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三隻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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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秦天瞪著眼睛, 站起來摸了摸淩牧的額頭,匪夷所思道:“你丫談戀愛談成傻叉了?還是被什麽髒東西附身了?”
淩牧偏過頭, 又尷尬地“咳咳”幾下, 一言不發地離開了楚秦天的家。
他對於這樣遮遮掩掩的現狀雖然很不滿,但薑萌昨晚才剛剛差點被自己氣哭,現在若是告訴楚秦天那個大嘴巴,薑萌知道了自己不僅在網絡上調戲他,還在現實生活中強吻他, 不炸著毛要和自己決裂才怪。
某總攻第一次喜歡一個人就搞得和地下黨接頭一樣, 心情實在有點不爽。
默默地沿著人行道往呋喃小區走,淩牧路過了一所高中, 門口有個裝修精致的甜品店, 有一群穿著校服的小姑娘在排隊,對著玻璃窗裏各式各樣的小點心露出星星眼。
男人的腳步一頓, 猶豫了幾秒,長腿慢吞吞地轉換了方向。
另一邊,成功拿到角色的的薑萌在床上打滾兒,笑得合不攏嘴:“雞小胖, 你說我,我剛才是不是, 是不是表現得很好呀?”
雞小胖歎口氣,生無可戀道:“是呀,好得您都硬了。”
薑萌停止翻滾,有點害羞地說:“以後你別, 別臥在我大腿上!”
韓初的小唧唧雖然個頭不大,但當他有了感覺,反應能力還是不錯噠!
雞小胖敷衍地“哦”了一聲,緩緩道:“老大,您現在已經成功混入網配圈了,而且給大家營造出了您和大神有一腿兒的假象,雖然這並不是您的本意......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您現在已經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小黑粉了,說起話來將更有影響力,這就需要我們一起深挖景行行止的黑料來讓他身敗名裂!”
薑萌被雞小胖這麽大堆話整的有些迷糊,發愁地問道:“我,我怎麽挖黑料呀?我又不,又不認識他......”
雞小胖用爪子搔了搔身上的毛,故作神秘道:“老大,咱們的摸黑計劃可以延伸到現實生活中來了。”
還沒等雞小胖說完,薑萌的門被人敲響,他以為是外賣小哥來了,興高采烈地一開門,卻看到了對門鄰居直挺挺的立在門口。
男人穿著黑色的高領毛衣,五官仍舊是十分冷峻,此刻正麵無表情地望著他,冷漠地好像根本沒有崩過人設一樣。
哼,虛偽。
薑萌抱起雙臂,傲慢地哼唧一聲,顯然不打算讓這等饑渴的家夥再次踏進自己家:“你,你怎麽又來了呀?”
對方小小的身影倒映在那雙湛藍色的眸子裏,淩牧勾起唇笑笑,把藏在身後的甜點包裝盒拿出來晃了晃:“來請罪啊。”
對於一枚小吃貨來說,方圓五米之內的美食可以迅速愉悅他們的神經,熟悉的味道溢出來,薑萌的注意力顯然被吸引走了。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個方方正正的小盒子,鼻翼幅度很小地動了動:“是,是榴蓮披薩!”
淩牧點點頭,卻故意把包裝盒拎得很高,享受著對方眼巴巴的小眼神,自然而然地走進了薑萌的公寓。
薑萌屁顛屁顛地跟著男人一起走進餐廳,像一隻饑餓的小奶狗一樣湊了上去:“剛,剛做好的吧,還熱,熱的呐!”
淩牧很淺地笑了下,揉了揉自家小鄰居的頭頂,打開包裝,拿出一塊兒喂到薑萌的嘴邊:“張嘴。”
薑萌跪在椅子上,兩條胳膊支著餐桌,圓圓的屁股朝天撅著,張大嘴一口咬掉了三分之一,整張嘴都被披薩填滿了,吃得那叫一個心滿意足。
榴蓮放得很大方,芝士層不會很厚,餅皮也烤的很鬆軟。
“敲,敲好吃!”
薑萌兩隻眼睛閃著精光,一邊吃一邊把小腦袋往紙盒子那邊蹭,似乎是想要看一看那家店在哪裏。
淩牧體貼地把盒子轉過來,起身去倒水:“就在十八中的校門口,沒有外賣,但我可以經常給你買。”
薑萌被哄得挺高興,不過他可不是一頓披薩就能糊弄的人。他把整塊兒披薩吃幹淨後,就事論事地說:“喂,咱,咱們可提前說好啊,我,我是直男,不搞,不搞基的!”
對門鄰居是什麽居心,薑萌已經慢慢琢磨過味兒了,他一方麵為好端端的冰山帥哥竟然是個gay感到惋惜,另一方麵又點憂愁——
自己似乎是有吸引基佬的這種體質,剛剛趕走一個楚秦天,又來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鄰居!
淩牧沒想到薑萌會這麽直截了當地拒絕,他將水杯放到對方的手邊,挨著他坐下,一張俊臉似乎有什麽重大要聞宣布。
薑萌警惕地縮了縮屁屁,幾乎坐在了椅子的邊緣,磕磕巴巴道:“你,你坐過來幹,幹什麽呀?男男也,也授受不親的!”
淩牧端端正正地坐著,幽深的瞳眸裏晦暗不明,然後這位網配大神突然低下頭在薑萌的唇上“啾”了一下,動作之迅速,尺度之純情,像是偷親自己同桌的大男孩。
薑萌的反應速度仍舊感人,半張著的嘴裏露出兩個小小的門牙,就那麽呆呆著幾秒,才板起小臉叫道:“又,又來這套!你這人,這人看著正經,怎麽蔫兒壞呢!”
蔫兒壞的淩總攻麵色不變,還十分色.情地用舌尖抵了下唇角:“講道理,覺得討厭嗎?”
薑萌戒備地把腦袋向後撤,兩撇小眉毛糾結在了一起:“當,當然討厭呀!都說了我,我不是你們那一掛,掛的!”
淩牧“嘖”了一聲,整個人的畫風從清純學長瞬間變成了霸道總攻,他伸出腳把薑萌的椅子勾過來,把掙紮著要逃走的人捉回懷裏,撩開落在額前的碎發,雙手捧住對方的腦袋開始深吻。
“喂,喂!你怎麽又,又來——唔!”
薑萌的嘟嘟唇水水潤潤的,吻起來有點像奶油布丁。
淩牧認真地舔了舔,又輕輕地咬了咬,估計是嫌這張小嘴兒一直嘟嘟囔囔罵他流氓,男人長驅深入地堵住了對方的喉嚨,壞壞地糾纏著那根僵直的小舌頭,熱烈而貪婪地掠奪著對方的呼吸。
兩個人親密無間,曖昧的水聲響起來。
懷裏的人溫軟甜美,淩牧覺得有什麽愈演愈烈的某種衝動直湧大腦皮層,這雖然是他第一次親吻別人,但他很快無師自通地找到了要領,動作由青澀笨拙變得溫柔綿長,直到對方的身體徹徹底底地癱軟在他的懷裏。
薑萌從喉嚨裏發出聽不真切的嚶嚀,感官好似被異樣的快.感封閉,嘴唇被吻得發麻,整個口腔似乎不是自己的了。
他感到男人的一隻手從他的頸後放下來,接著又捏住了他的手腕,然後兩個人的手就一起放到了自己的兩腿之間——
那裏不知何時已經硬邦邦地立了起來。
淩牧貼近他的耳廓,聲音沙啞而迷人:“你都有反應了,還說自己不是gay?”
薑萌整個人紅成了一隻水煮的皮皮蝦,瑟縮地向後撤了撤,哭唧唧道:“是不是,我說,說不是,你就還要再親,親我呀?”
看這家夥的架勢,是要親到他承認才肯罷休!
淩牧笑吟吟地點了點頭,他的冰山人設已經碎成了渣渣,在不為人知的地方重新粘合成了變態人設。
薑萌來到新世界後一直gay夢不斷,到了現在也不能繼續自欺欺人了,他對女人確實沒感覺了。
一張紅彤彤的小臉皺了起來,薑萌委屈巴巴地道:“好吧……我,我確實對男,男人有感覺,但這並不代表我,我就喜歡你呀!”
淩總攻的目的達成,有些幼稚地咧嘴笑了,然後他拿起一塊兒披薩吃起來,慢悠悠道:“你可以暫時不喜歡我。”
暫時。不喜歡我。
薑萌簡直要被這個自戀的男人氣暈,他大步衝過去把剩下的榴蓮披薩抱在懷裏,像一隻把身上的刺都豎起來的小刺蝟:“不許,不許吃了!我還,還餓著呢!”
淩牧把嘴裏的披薩吞下去,泛著藍光的眼睛掃向薑萌的小腹以下,問:“需不需要我幫你?”
薑萌繼續氣鼓鼓地炸毛:“不,不需要!我有,有手呢!”
淩牧站起身,垂眸凝視薑萌的臉,不懷好意地眨了下眼睛:“我不用手。”
薑萌飛速地明白了男人的意思,覺得自己已經不忍直視這個衣冠禽獸了。
他的臉色一沉,像是要發飆:“還,還能不能好,好做鄰居了?”
淩總攻的流氓耍完了,接下來將是懷柔政策,他端正自己的態度,正兒八經道:“必須能。但一碼歸一碼,你不能不讓我追你,下午上學我送你去。”
薑萌頓時覺得頭大如鬥,心想這男人不僅自戀,還黏人。
害怕他糾纏得沒完沒了,薑萌有氣無力地“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被這男人車接車送的日子又過了兩天,銷聲匿跡好多天的楚秦天出現了。
這家夥不知是不是吃錯了什麽藥,見到薑萌時,臉上的表情不再那麽苦大仇深,而是故作冷漠地麵癱著臉,一個字也不說。
然後他笨手笨腳地掏出一盒巧克力,塞在了薑萌的懷裏,掉頭就走。
薑萌哭笑不得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把那盒巧克力裝在了書包裏。
結束了上午的體育課,薑萌和同班的幾個男生一起回到了教室,他的臉上汗涔涔的,嘴唇因為脫水有點發白。
今天的體育老師不知在生活中遭遇了什麽不幸,整整操磨了他們一節課。
男生一千五百米限時跑和四百米蛙跳,簡直喪心病狂。
韓初的這具身體實在說不上強壯,這麽大的運動量之後整個人有點吃不消了,薑萌暈乎乎地翻出那盒巧克力,給周圍的同學分了分,又給自己喂了一塊兒。
接下來又是一節計算機專業課,薑萌最怕上這個老頭的課,因為自己每次打瞌睡都要被他當眾點名,上個課就跟警察抓小偷一樣!
這次也不例外,鄧老頭又發現了薑萌心不在焉,點名讓他上黑板做題。
隻是薑萌卻遲遲沒有站起來,因為他覺得自己很不對勁。
心跳聲特別大,像是要戳穿他的胸腔飛出來一樣,他覺得渾身脫力,費了好大勁兒才抬起頭,想要站起來,呼吸卻開始困難,眼前一陣陣發黑。
坐在他背後的周瀾海發現了異常,握了握他的肩膀:“韓小初,你怎麽啦?”
薑萌痛苦地擰著眉毛,眼睛也無力地閉起來,整個人毫無征兆地從座位上栽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別擔心萌萌沒事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