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侯爺請公主帳中夜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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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卒們看向珠玉,他們可沒想到他們蝶族高高在的王女居然是個不怕死的。 w w w  v w

    珠玉說:你們不用攔著了,攔著也沒用,跟對麵說吧。

    開路士兵隻能跑到前麵去畫圈去了。

    這回沒過多久,馬車又重新開始啟動。

    很接近軍營的時候,何子兮對那幾個兵卒說:你們回去。

    把包括珠玉在內的人都震驚了。

    何子兮說:國家用人之際,如果他們有心要在這裏殺我,你們幾個保護不了我,還白白搭性命,不值得。回去,聽定王統一調配,如果真的打起仗來,你們能多殺幾個敵人,那才有意義。

    珠玉:主子

    何子兮一抬手阻止了兵卒們要說的話:而且,你們回去,是本宮活著走進衛安軍的人證,算霍肆要殺,也要考慮你們幾個活口。如果你們一起死在了裏麵,他可以一口咬定本宮沒來衛安軍,那殺我的時候更少了一層顧慮。

    兵卒們猶豫了。

    何子兮說:走吧,你們走了,我活下來的可能性更大。

    兵卒們紛紛下馬,衝著何子兮磕頭後,騎馬離去。

    何子兮對珠玉和車夫說:你們兩個得陪我舍一回命了。

    車夫說:願為公主肝腦塗地

    珠玉說: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珠玉又問:你不肚子疼了

    何子兮:我都快死了,那還顧得肚子疼

    何子兮的馬車沉重地駛進衛安軍軍營。

    軍營裏不像是剛才那麽黑暗,而是陸陸續續點燃了很多火把和火盆,軍營裏的小路兩邊緊密排列著兩列將士,每一個都是黑盔黑甲,手舉火炬,目露凶光,身帶兵器,殺氣騰騰。

    珠玉緊張地吞了一口口水,條件反射似的握著她的鞭子把,緊緊盯著窗外的隊列。

    何子兮透過窗紗看著車外的衛安軍,心髒因為害怕而劇烈跳動,現在何子兮的耳朵裏都是自己心跳的聲音。

    馬車沿著隊列讓開的小路一路前行,一直到一個看去像是將軍的人麵前。

    馬車站定隻會,何子兮坐在車裏沒敢動。

    車外的將軍說:公主請下車,我家侯爺有請公主帳夜談。

    霍肆還沒有正式受封,現在他自稱侯爺是對皇權的藐視,而且何子兮是大長公主,他居然沒有親自來迎,而是派了一個不知所謂的人來隨隨便便傳話,這個人連禮都不行,那麽扯著嗓子幹吼,跟吼自家奴才似的。

    最重要的是,何子兮是雲英未嫁的姑娘,霍肆請她去談話談話吧,還是夜談,這不是強調何子兮大半夜了進了他霍肆的帳篷,究竟兩個人在裏麵怎麽談的,外人誰說得清楚

    可不論霍肆再無禮,何子兮現在都沒有反抗的能力,不能反抗忍。

    何子兮深吸一口氣,推開車門從車下來了。

    來迎接何子兮的那個將軍身材很高大,他垂著眼皮把何子兮從打量到下又從下打量倒,不像是看公主,更像是在挑奴隸。

    何子兮雖然是害怕,可輸人不輸陣,氣勢她是端起來了,斜著眼睛看了看那個將軍:沒見過這麽尊貴的公主吧長見識了

    那將軍嗤了一聲,一伸手,示意何子兮跟他走。

    何子兮悄悄鬆了一口氣,要是方才他突然一巴掌打過來怎麽辦看看他那手,一個巴掌有砂鍋那麽大

    從這裏到霍肆的軍大帳還有一截距離,仍舊是兩邊跨列著密密麻麻的士兵,一個個高大威猛,身材嬌小的何子兮從這些人當走過,有種走在森林裏的被緊逼的壓迫感。

    走了大約二十幾長遠,終於看到了前麵那頂用白布搭起來的帳篷,帳篷裏麵亮著燈,門口守著四個護衛。

    何子兮領著珠玉正要進去,那將軍突然一伸手把珠玉攔住了,示意何子兮一個人進去。

    珠玉要急,何子兮說:沒事,有事本宮自然會喊你。

    珠玉眼睛珠子都紅了,眼睜睜看著何子兮走進了大帳。

    大帳裏麵並不算寬敞,一邊是用獸皮搭成的簡易床榻,另一邊是一張簡易的,可拆卸的桌案。

    而霍肆並沒有坐在桌案後麵,而是光著腳丫叉著腿,穿著灰色綢緞的半臂半腿衣坐在他的獸皮床。

    何子兮想起了差不多三年前的秋節,那時候的霍肆已經是大高個子,現在,這個人更加魁梧高大,他的這兩條腿,頎長健碩,小腿肚的肌肉線條啊蓬勃流暢,雖然現在還是放鬆狀態,可看著他的腿,何子兮仿佛看到了畫冊奔跑的獵豹。

    霍肆低笑出聲:次見麵你一直盯著我的腳,現在還是看我的腳。喜歡男人的腳嗎

    何子兮抬起頭和霍肆目光相對,說:我更喜歡你的腿,看去像是畜生的腿一樣有力。

    霍肆放肆地大笑:不怕我砍了你

    何子兮說:如果你要砍我,那你根本不在意我說過什麽,算是我向你搖尾乞憐,你也照砍不誤。既然這樣,我何不痛快痛快嘴

    霍肆用他那雙陰狠又美麗的瑞鳳眼盯著何子兮,何子兮借著不算明亮的燭光看著霍肆。

    霍肆的長相,很粗獷豪放,棱角分明,沒有一絲原學著作描述的那種細膩潤滑之美,看著他仿佛能看到金戈鐵馬的戰場,他的肩膀很寬,跟同樣以魁梧著稱的樊黎差不多,可樊黎的寬很有肉感,霍肆的寬好像衣服裏麵套著的不是人的身體而是硬邦邦的鐵坨。

    何子兮想起了那些關於霍肆戰鬥的傳說,如果現在有人跟她說眼前這個人能徒手撕爛一隻狼,她都會相信。

    霍肆同樣揣摩著何子兮,當年見到何子兮的時候,她被他嚇得瑟瑟發抖,跟尋常人家的小姐一樣弱不禁風,可這幾年他通過建立起來的人脈得知,這個弱不禁風的公主居然是個鐵血人物,德順帝很可能是她親手殺死的,還有她的繼母,她的幼弟,都是死在她的手裏。

    光是鐵血也算了,偏偏她還聰明,能跟朝堂那群人精一樣的大臣們玩心眼,為田畝新法保駕護航,不得不令人佩服。

    項直跟他說,何子兮殺了太皇太後,可根據霍肆對朝廷和何子兮的分析,這不太可能,太皇太後要是死了,何子兮是受害者,以何子兮的聰慧,她不會做這種傻事。

    可太皇太後究竟是誰殺的,他並不在乎,他現在要做的是稱霸西北,培養自身實力,遲早有一天他要劍指原,原越亂對他越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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