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你以為我真的喝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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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子兮淡定,那個小倌可不淡定了,低著頭坐在椅子忍不住地打哆嗦,一個勁兒想著,那壯漢的拳頭會不會打死人。

    霍肆用眼角盯著小倌,問:“你聽曲兒還得有這麽個東西伺候?”

    何子兮笑著挑起小倌的下巴,跟霍肆說:“多好看啊。”

    霍肆突然伸手指著何子兮喊道:“你還摸!你給我把手放開!”

    何子兮沒什麽,那小倌嚇了一大跳,直接從椅子出溜下來,撲通一聲跪下了。

    霍肆又說:“滾!”

    小倌沒等何子兮同意,連滾帶爬從包間跑了出去。

    何子兮笑得前仰後合。

    霍肆好像要一步踩出一個血腳印來,坐到椅子了,還惡狠狠地瞪著何子兮:“公主好像玩得很開心啊。”

    何子兮仍舊笑著,點了點頭:“他好像看見了閻王似的。”

    霍肆陰沉地盯著何子兮:“公主不覺得看見了閻王嗎?”

    何子兮輕挑眼角,探過臉來問:“你是閻王嗎?你……打算讓我……怎麽死?”

    何子兮並不知道,她的這雙眼睛,輕輕一挑是一道風情,加目光**裸的勾引,霍肆現在最痛恨的是何子兮居然沒有找個有床的地方幽約。

    霍肆一把掐住何子兮細細的脖子,何子兮一點反抗都沒有,霍肆隻要稍稍用力能捏斷她的骨頭,那她死定了。

    霍肆湊過嘴,沿著何子兮的唇線勾描了一圈,說:“這一筆,我給你記下了。”

    霍肆的舌頭很有功夫,隻是這麽劃拉了一圈,何子兮都有點期待他的侵入了。

    何子兮勾起嘴角微笑:“好,我……等著你跟我算賬。”

    包間門外,趙魁站得直挺挺地看著珠玉和珠玉身邊那個瘦高瘦高的小倌,問:“你……換口味了?”

    珠玉苦著一張臉:“我主子玩我……”

    趙魁點了點頭:“這玩法挺好。”

    珠玉:“……”

    歌女們開唱了,霍肆直挺挺坐在座位,麵無表情,氣氛陰沉。

    何子兮乖巧地在一旁,給霍肆倒茶,還說出這茶葉的十八個好處來,最後強調了一句:“最重要的,它能疏通腎經,強腰壯體。”

    霍肆看了何子兮一眼,還是麵無表情。

    何子兮也不急,操弄她的十根玉指,輕輕剝開一個橘子,捏下一個橘子瓣遞到霍肆嘴邊問:“你覺得這橘子瓣,長得像什麽?”

    霍肆一張嘴,連何子兮的手指一起含在了嘴裏,用舌頭裹了一圈,把橘子卷進了牙關:“像什麽?”

    何子兮收回手指,放在嘴邊,小巧的舌頭探出來,學著霍肆的樣子舔了舔自己的手指尖。

    那小巧的舌尖,看的霍肆眼睛都直了。

    何子兮很曼妙地說:“像豬腰子啊。”

    霍肆一個沒忍住,冷麵功立刻告破,哈哈哈哈地大笑起來。

    何子兮趁著霍肆大笑,趕快遞過去一杯熱茶:“這個真的好喝,你嚐嚐。”

    霍肆著何子兮的手喝了一口茶,說:“我喝不出味來。要我說啊,最好喝的是……戰場,快渴死的時候,恰好弄死一個人,那個血的味道啊……”

    何子兮聽著變了臉色。

    霍肆嬉笑著問:“你以為我真的喝過嗎?”

    何子兮打了霍肆的胳膊一巴掌:“惡心死我了!”

    霍肆點頭:“我也差點惡心死。”

    何子兮和霍肆莫名其妙地對著一陣狂笑,這麽惡心的話題有什麽好笑的呢?他們也不知道啊。

    霍肆和何子兮愉悅地一邊打著拍子一邊跟著歌女一起哼唱,何子兮覺得現在是連續幾年來最輕鬆的時刻。

    霍肆的一個小廝急匆匆跑進來,在霍肆耳邊說了兩句什麽,然後退了出去。

    霍肆臉的輕鬆之色退掉了,鄭重其事地看著何子兮。

    何子兮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一定是發生了大事,難道是祖母沒有熬過來?何子兮慌亂地看著霍肆。

    霍肆輕聲說:“太皇太後醒了。”

    何子兮的眼睛裏一刹那盈滿了淚水,她趕緊把臉扭開,不讓霍肆看到她的眼淚。

    何子兮微微仰臉,做著深呼吸,努力把眼淚逼回去。

    霍肆拉住何子兮的手:“沒事了,不用逼你自己。”

    這一句話好像是鑰匙,一下子打開了何子兮裝滿眼淚的大門,她的眼淚嘩啦啦衝出來,滿臉到處都是淚痕。

    這時候珠玉激動地跑進來,正要說話卻看到她主子哭了。

    珠玉第一反應是惡狠狠地盯著霍肆:“你對主子做了什麽?”

    何子兮擦幹眼淚,站起身來往包間外走:“珠玉,我們回宮。”

    珠玉趕緊說:“對對對對,回宮。”

    她湊到何子兮身邊,小聲說:“太皇太後醒來了。”

    何子兮說:“霍肆告訴我了。”

    珠玉:“啊?他怎麽……”

    霍肆跟在何子兮身後,說:“我的消息你的主子還快。”

    珠玉不說話了。

    何子兮一路急行走到春雨樓外,霍肆一直跟著何子兮。

    何子兮正要馬車,霍肆說:“我騎馬送你回去吧,較快。”

    何子兮稍一猶豫,跟著霍肆走向霍肆的戰馬。

    霍肆把何子兮扶馬鞍,他也了馬,說:“趙魁,把你的馬讓給珠玉,你付過賬自己回去。”

    趙魁:“為什麽是我?”

    然後趙魁眼睜睜看著他的主子帶著公主,他的戰馬載著珠玉一路狂奔走了。

    趙魁接連爆了兩句粗口,他那匹蠢馬,動不動跟他耍脾氣,可每次有女人騎它,它乖得跟綿羊似的!

    在馬,霍肆明顯感覺到何子兮全身緊繃,強力得忍耐什麽。

    霍肆問:“剛才已經哭過了,現在還忍什麽?想哭哭吧。”

    何子兮搖了搖頭,不說話。

    霍肆問:“太皇太後要是問起你,我為什麽會站在你這邊,你打算怎麽對她說?”

    何子兮還是搖頭。

    霍肆又問:“要不,你跟她說,說你要嫁給我。我帶你回西北,怎麽樣?”

    何子兮沉默。

    霍肆一把勒住馬韁繩,戰馬停下了,霍肆說:“你不說話,我不送你回去。”

    何子兮哇得一聲哭出來,扭過頭看著霍肆:“你知道我不能說話,你還偏要我開口!”

    霍肆低頭看著這個哭得悲悲切切的女孩子:“為什麽哭?她醒過來了,你應該高興。”

    何子兮哭著說:“對,我高興……我以為,她不會再醒過來了……真的,我以為……”

    何子兮把臉埋在雙掌裏,哭得雙肩抖動難以抑製。

    霍肆單臂把何子兮摟在懷裏,另一手抓著韁繩,催馬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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