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按著假的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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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肆壓在何子兮後背,手繞到她前麵去享用著絲滑綿軟,說:“你是個女人,何苦非要擔這天下?找個能擔天下的男人,你樂的享清閑,多好?”

    何子兮沒躲霍肆的手,隻是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我弟弟就是要擔這天下的男人,我還能給他留個爛攤子不成?怎麽也得拾掇拾掇。”

    霍肆悶笑道:“你先讓我拾掇拾掇。”

    霍肆甩?月兌?衣服,健美的體魄明晃晃擺在何子兮眼前,何子兮目光迷離地上下掃視著這一身精壯,她喜歡這具身體,怎麽看都不膩。

    霍肆不僅動嘴,而且是個動手的高手,何子兮的脖頸、鎖骨很快就盛開了一朵朵紅梅,好像淺蜜色的宣紙上繪畫大家留下的水彩。

    何子兮的發髻散了,衣衿開了,呼吸也漸漸失了章法,胳膊兜住霍肆的身子,呼吸吐納一點沒剩全都進了霍肆的耳道。

    這攪動一身精血的聲音迫著霍肆全身的熱血全都往那一個地方奔湧,可不管霍肆如何引誘,何子兮就是不肯鬆開抓著褌?衤庫?的手,雖然這丫頭已經渾身香汗淋漓,神誌卻未走失。

    霍肆在何子兮耳邊沉吟:“公主鬆一鬆,今兒霍肆不用那物,隻教一教公主個中精妙,說不定下次就是公主央著霍肆來一出探奇尋幽呢。”

    何子兮哪裏肯依,還是咬著嘴唇輕輕搖頭。

    霍肆單臂用力,隨著何子兮的一聲輕喚,她的身子被翻了過來,何子兮還未來得及改換抓握褌?衤庫?的位置,霍肆的手已經探了進來。

    隨後,是何子兮之前憑著想象根本體驗不到的歡愉,她嘴裏咬著軟榻上的綢緞,圓潤的腳趾都隨著她身體的攢動緊緊抓握……

    何子兮渾身的血液都湧向大腦的時候,她想著,霍肆這個男人確實挺好用,不單能一飽眼福,可這麽一個男人僅僅在床笫之間效力那就是白白糟蹋了,應該再做點別的才好。

    何子兮發出一陣黃鸝出穀的嗚咽聲後,癱軟在榻上,霍肆纏磨著何子兮要借玉手一用,可何子兮全身無力還微微發抖,任憑霍肆怎麽拉拽都使不上力氣,最後霍肆隻能帶著自己的硬貨悻悻地離開了。

    珠玉和董葉揚進了禦書房收拾殘局,珠玉跟往常一樣一言不問,可董葉揚從地上撿起何子兮的一件衣裳之後就站著不動,直直地看著何子兮。

    何子兮坐在榻上整理衣服,笑問董葉揚:“幹嘛這樣看著我?”

    董葉揚的嘴唇動了動,一句話沒有說,拔腳要出去的時候又轉身回來,走到何子兮身邊,聲音特別小地問:“為什麽?”

    何子兮輕笑:“不為什麽,隻是喜歡。”

    董葉揚一臉驚愕。

    何子兮說:“男人見了可心的měi nǚ就想著芙蓉暖帳,這女人見了可心的俊男不也是那回事嘛?”

    珠玉笑著說:“主子,你那豪放的做派可別嚇著了董xiǎo jiě。”

    何子兮拉著董葉揚坐下:“隻是男人睡女人隻能睡出孩子而已,這女人睡男人卻大有講究。怎麽睡,何時睡,睡多睡少,都要拿捏著,這樣才能得到最大的回報,可不能貪圖了美色,一時失了進退。這其中的門道我還沒研修精通,今日隻是小試,待我想明白了,再圖他個大的。”

    董葉揚語氣悲切到:“可男女之間沒有真情,隻有算計,這樣在一起,公主你不覺得……哀傷嗎?之前,臣看著公主對那霍肆,也似乎跟旁人不同的。”

    何子兮眼神跳了一下,才說:“你不明白我們二人為了什麽才開始糾纏,從那時起,我就是帶著算計的,怎麽可能有了什麽真情?霍肆那廝也不是情竇初開的癡情小兒,否則他怎麽可能和謹王……算了,這也是提醒著我,在朝廷上什麽就是真真假假,不管是說出來的還是寫出來的,或者是做出來的,皆是隻能信一半。既然是隻信一半,那萬事倒是好辦了,按著假的來做就好。”

    董葉揚:“……”

    何子兮:“珠玉,你帶人,把那xiāng zǐ都搬去含章宮,那都是好東西,在庫裏好好收著,將來哪一天拿出來賞人都是長臉麵的物件。”

    董葉揚問道:“一件都不擺在外麵,萬一霍肆問起,公主可要怎麽答?難道就說公主要留著賞人嗎?”

    何子兮噗嗤笑了:“你怎麽那麽實誠?就說是我太過寶貝這些禮品,怕放在外麵磕著碰著,都好好收著,每日要去翻看兩遍。你猜他歡喜不歡喜?”

    董葉揚歎了口氣:“真的都是假的啊……”

    何子兮:“什麽真的假的。”

    何子兮沒有告訴董葉揚的是,霍肆送來這麽多好東西統統被何子兮收進含章宮,會得知這消息的不僅僅是衛安侯和定王,還有謹王。

    霍肆剛剛在並力大理寺一事上幫了何子兮,如果在製定科考上再幫何子兮一把,那謹王還會願意和霍肆聯手嗎?

    霍肆回大宅的路上,碰巧遇到了一個一邊走路一邊看書的書生,那書生的臉埋在書本裏,險些碰到黑沙,霍肆的小廝正要嗬斥他,霍肆看到了那書生手裏的書竟然是一本半舊的《營造法式》,霍肆一問才知道這個書生聽說了公主要設工部的科考,他正在備考。

    那書生提起攝政公主,提起科考時候雙眼放光,真好似看到了人生的光明。

    霍肆的臉不自覺染上了笑容,再看那書生一身瀾衫也是舊的,下擺的地方還有兩個補丁,他隨手扔給那書生兩錠銀子,囑咐他多買些書,好好研讀。

    書生千恩萬謝地走了。

    回到大宅,霍肆心裏怎麽都不安寧,想著何子兮身上蜜糖一樣的香味,想著何子兮在朝堂上揮斥方遒,想著何子兮翻看禮物時的嬌憨,想著何子兮手指被弓弦削去皮肉時的倔強,又想到何子兮決議科考的決斷,哪一樣他都是看不夠想不膩。

    這麽一路想下去他好像有一肚子話要說於何子兮聽,再加上今天在禦書房點燃了一股三昧真火,他這滿肚子焦灼,他終於伏案提筆寫到: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海水尚有涯,相思渺無畔。攜弓上高樓,樓虛月華滿。彎弓向明月,弦腸一時斷。

    一寫完,霍肆立刻派人送進了宮裏,然後就癡癡坐在書房裏等著何子兮的回信,何子兮不喜歡這種“虛情假意”的情語,可偏他喜歡說給她聽,如果不說就總覺得有什麽東西堵在嗓子裏眼裏卡得慌,何子兮哪怕是回一句粗話,霍肆也覺得有一塊蜜糖在胸口甜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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