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9.日日思君不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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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肆胡攪蠻纏起來不是一般人能駕馭得了的,萬幸何子兮不是一般人,把珠玉趕下車,兩個人在車裏細細得糾纏到了皇宮門口,霍肆總算是承認何子兮碰到王春暉那一下根本不算是什麽,她的手掌擦過他身體的那種,沒幾下就蹭出一串火花的動作才算是摸。

    何子兮在午門口下了車,由珠玉扶著緩慢往前走,夜風吹來,從微微敞開的衣領一路灌進去,肚皮還有點涼。

    珠玉幫何子兮揪了揪衣領,苦口婆心道:“主子,你年紀還小,咱們蝶族祖地裏,年紀小生孩子的,那真是九死一生,主子可不能貪了好玩,害了身體。”

    何子兮:“誰要生孩子了?”

    珠玉:“這種事做多了,你不想要孩子也得來找你。”

    何子兮斜了珠玉一眼:“怎麽就多了?方才在馬車上隻是胡鬧,又沒有……你跟十三怎麽不生孩子?”

    珠玉:“主子知道羊腸不?咱們蝶族祖傳的手法,那腸子擼得跟窗戶紙一樣薄,讓他套上就不怕了。不過……那個,主子,霍肆的個頭兒看上去就駭人,你這麽小,能吃得消嘛?”

    何子兮聽得有點耳朵發熱,以前珠玉可從來沒提起過這事,今天突然說了這麽多,難道是因為自己也開了葷,珠玉這是要跟自己探討技術?

    何子兮嘟囔道:“十三也那麽壯呢!”

    珠玉拍了拍何子兮的手背:“十三哪有霍肆那麽大個子?霍肆鼻梁那麽挺,棱角也分明,最重要的是,他手指頭又粗又長,骨節結實,照咱們蝶族的相麵法來說,他絕對是人根壯碩的,要是擱在祖地裏,那是女人們爭著要領進屋子的寶貝。隻是……主子,你還年幼,身子嬌弱,經受不得狂風暴雨,還是得仔細著身子。”

    何子兮聽著珠玉的話,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那十三這種呢?就不是寶貝了?”

    珠玉輕快道:“馬馬虎虎,普普通通吧。跟我配套,我愛見就好了,也免得別的女人惦記。”

    何子兮:“……”

    走到岔路口,何子兮想了想,說還是去一趟飴泉宮吧,可趕去報信的小太監很快跑了回來,說太皇太後出宮去了。

    何子兮輕歎了一口氣,這宮裏沒有個能主事的男人確實不行,這公主也好,太皇太後也好,一個一個的都是想出去就出去了,這挺好,不再是關在籠子裏的鳥了,不過這種日子過一天少一天了,等到景盛帝親政,誰也不能亂跑了。

    不過……到時候她已經嫁給沈少堂了吧,公主府關不住她,她還是能出門,隻可惜,不能隨意見霍肆,否則就真不要臉了。

    何子兮胡亂想了一氣,得出的結論是當公主還是比當皇後好,至少丈夫比自己地位低,公主能比皇後沒規矩些。

    何子兮想著以後的事,情緒很是低落,隨口問太皇太後去了哪裏,小太監回稟,太皇太後去了霍肆在城中的大宅。

    何子兮的眉梢微微一挑,霍肆這人看著沒正經,可掐算人心的本事堪稱前無古人。

    勝王和謹王有了血仇,太皇太後心中焦急之際,霍肆給了太皇太後一個結盟的提議,政鬥中最忌諱孤軍奮戰孤掌難鳴,太皇太後順著霍肆遞過來的杆子幫著何子兮促成科舉,現在太皇太後找霍肆談結盟的條件去了,隻是不知道霍肆還會跟太皇太後談些什麽?僅僅是西北運河嗎?

    何子兮盥洗後,程二英照著往常的規矩捧著話本來給何子兮讀上一段。

    讀到一半,何子兮喊停了程二英,斜靠在床頭上衝著程二英招手:“你過來。”

    程二英放下書走到何子兮床邊。

    何子兮壓了壓手腕,程二英跪在了腳踏上。

    何子兮挑起程二英的下巴,就著燭光仔細打量了一番,他鼻梁彎彎的,鼻頭小巧,不像是霍肆那麽硬朗;臉部線條溫婉,沒有什麽特別突出的部分,就連下顎骨的弧度也是圓潤的;再看手,手掌綿軟,指頭細短,骨節不顯,要不是皮膚稍顯粗糙,不知情的人還會以為這是雙女孩子的手。

    要是照珠玉的說法,程二英的那東西就算是還在,也不過是尋常寸物。

    程二英心中激蕩地瞧著何子兮,他不知道何子兮的心裏正在怎麽消遣他,隻看到何子兮的眼神越來越利,越來越像是將獵物看進了眼裏的野狐。

    何子兮說:“將衣服脫了。”

    程二英抖了一下,乖乖脫掉了上衣。

    程二英的身上沒有什麽肌肉,隻有很平整的白白淨淨。何子兮很輕微地呼了一口氣,還是霍肆更有看頭,程二英這小身板,看來看去都不怎麽引人品味。

    何子兮的目光是有溫度的,她目光過處,程二英覺得百般灼熱。

    何子兮說:“轉過去,趴下,本宮要寫字。”

    程二英乖乖轉了個身,躬身跪著。

    何子兮從床頭櫃上拿起剛用過的朱砂筆,在程二英的背上寫下:“日日思君不見君”幾個大字,寫完還輕輕吹了吹,吹得程二英的背上泛起一層雞皮疙瘩。

    何子兮從喉嚨裏微微發出一陣笑聲:“行了,下去吧,今兒不用你伺候讀書了。”

    程二英渾身僵硬地給何子兮磕了一個頭,躬身退了出去。

    何子兮這邊戲耍程二英,過程還比較愉悅,另一邊霍肆和太皇太後的談判就沒有那麽輕鬆了。

    太皇太後在霍肆大宅的二進門處的書房等了很久,霍肆才不緊不慢地過來了,太皇太後仔細一打量,這霍肆的頭發居然是濕的,看來是洗過澡才來接駕,往好聽了說這是不敢褻瀆天威,往實際裏說,這就是把太皇太後晾在這兒煞煞威風。

    太皇太後也算是頗有城府之人,卻被霍肆這一個澡洗得差點破了功。

    霍肆進來以後向太皇太後行的禮倒是沒有絲毫差錯,先是一個天揖,然後右腿後退半步,屈膝下跪,雙手指尖相對,以額頭輕觸手背。

    太皇太後看著霍肆的後腦勺,心中冷哼,想著她晚些免禮,也讓這個張狂之人好好長長規矩。

    誰知道霍肆竟然沒等太皇太後賜他平身,他就已經站了起來。

    太皇太後吃驚地看著霍肆:“你……”

    霍肆狀似一愣,道:“太皇太後沒打算讓臣起身啊?臣還以為太皇太後找臣有事要說,臣一直跪著太皇太後也不好說正經話不是,這才急著起來了,沒想到等到臣都站起來了太皇太後也還是沒讓臣免禮。要不臣再跪一會兒?太皇太後不用顧慮著臣,臣在膝蓋上特意墊了棉花,軟乎,不怕跪著。”

    太皇太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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