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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裏尼奧的戰術一點也不厲害, 你看到了嗎？\'

    克裏斯蒂亞諾一回更衣室就悄悄給梅西發了短信。

    \'……\'

    裏奧顯然沒想到這樣一場比賽之後, 羅納爾多的重點依然是鄙視穆裏尼奧——但不知道為什麽，想想居然也合情合理。

    \'難道你還認為穆裏尼奧的戰術好？\'克裏斯蒂亞諾誤解了梅西的意思, 立刻追了一條短信詢問。

    “克裏斯蒂亞諾！”

    基恩露出了一個很罕見的笑容，大聲叫克裏斯蒂亞諾的名字。

    克裏斯蒂亞諾第一反應是立刻藏手機。

    “好樣的，克裏斯蒂亞諾！”基恩也許看見了手機, 但是他至少表現的像是他沒看見——他當著全更衣室表揚了克裏斯蒂亞諾, “克裏斯蒂亞諾, 好樣的。”

    克裏斯蒂亞諾欣然接受表揚，拒絕任何虛偽做作的謙虛。

    他們沒有贏，但是他們讓剛剛躋身頂級教練行列、急於向切爾西球迷表明自己的能力的穆裏尼奧的切爾西首秀演砸了鍋——這也算是還可以了。

    爵士笑著走了進來，他首先過去摸摸卷毛, “何塞跟我談了談，他說他想買你——五千萬即時到賬，他要讓你在看台上從歐洲冠軍坐成票販子。我在很嚴肅的思考這個問題，畢竟五千萬的票販子聽上去還不錯。”

    卷毛在更衣室的哄笑聲裏炸成了獅子頭。

    “一億五千萬！即時到賬！我去切爾西把他的後衛折磨到立刻退役！”克裏斯蒂亞諾含憤反擊。

    奧謝率先不笑了——他不但不笑了, 還瞪了一眼克裏斯蒂亞諾。他顯然想起來了自己在對抗訓練中的被穿襠、被過人、被遛猴。

    吉格斯給了他一個充滿愛與關懷的擁抱。

    ——“哦，我可憐的愛爾蘭人。我們同病相憐, 雖然我不是後衛。”

    “今天可以去慶祝一下。”爵士開口打斷了奧謝和吉格斯的親熱時刻，“羅伊, 看好他們, 不要讓他們胡鬧。”

    基恩立刻答應了——不過所謂\'胡鬧\'是個很寬泛的定義，畢竟一般來說隻要不讓媒體抓住把柄發現你幹一些出格的壞事，那就都很難被算作是胡鬧。

    但是, 拜托。

    他們都是大人了，難道還會傻到被媒體抓住嗎？

    不存在的。

    \'好好好，穆裏尼奧戰術不怎麽樣行了吧？\'

    克裏斯蒂亞諾逃離做票販子的危險之後興高采烈的收拾小背包打算跟其他人一起去浪一浪的時候，看見了梅西的回信。

    他撇撇嘴，完全可以想象梅西的敷衍塞責。

    \'懶得跟你說了，我要跟隊友去慶祝了，今晚有爵士特許的慶祝聚餐，全隊都去。回頭再聊。\'

    裏奧雖然覺得一場平局沒什麽值得慶祝的，但是考慮到穆裏尼奧正是炙手可熱，又是在對方主場，那麽似乎稍加慶祝也可以理解。

    \'不管怎麽說，祝賀。\'裏奧想了一下，也沒再說太多。

    克裏斯蒂亞諾看完這條短信，把小背包愉快地往肩上一甩就跟著全曼聯最會浪的吉格斯出去了。

    但是現實令人沮喪。

    ——“瑞恩，你長大了。”

    費迪南德到了地方之後，左右看看這間頗為清淨的小餐吧，然後十分欣慰的對吉格斯說。

    吉格斯給了他一個白眼，“我始終成熟可靠。”

    克裏斯蒂亞諾有點失望。

    “克裏斯蒂亞諾，別那個表情，你會讓我覺得很愧疚。”吉格斯看到克裏斯蒂亞諾的表情，笑嘻嘻地湊過去摟著他的肩膀，“我們得為你的阿根廷小甜心負責，不能讓她因為你一時的年少輕狂心碎。”

    知情人們曖昧地笑了起來。

    克裏斯蒂亞諾甚至懶得反駁了。

    “阿根廷甜心？”有人發出了不和諧的疑問聲——克裏斯蒂亞諾不用看都知道是皮克，皮克總是在完全不必開口的時候開口、說完全不必要說的廢話。

    但是吉格斯和費迪南德是不會輕易放過任何調戲克裏斯蒂亞諾的機會的。

    “當然，阿根廷小甜心。”費迪南德一本正經地回答——雖然他甚至不記得提問的那個孩子叫什麽，他明擺著隻是想調戲他的小克裏斯，“克裏斯蒂亞諾的小朋友，一個特別的孩子。瑞恩，給大家講講。”

    吉格斯顯然還記得爵士的警告：不要讓他們總是笑話克裏斯蒂亞諾。克裏斯蒂亞諾很害羞，不想總是提起那個孩子。

    所以他化繁就簡，“簡而言之，阿根廷人是特別的。我毫不懷疑他們之間的……嘿！克裏斯蒂亞諾，你幹嘛打我？”

    “我居然從來沒聽你提起過。”魯尼驚訝地看看克裏斯蒂亞諾，“你為什麽不帶她一起出來玩？我們可以double date。科琳喜歡這個。”

    克裏斯蒂亞諾對於規範性別代詞使用已經非常絕望了，“因為我們不是可以date的關係……”

    基恩不滿地瞪了一眼克裏斯蒂亞諾——他顯然認為克裏斯蒂亞諾辜負了對方。

    克裏斯蒂亞諾抑鬱寡歡地給自己點了一杯檸檬汁拒絕說話。

    ——但是糟糕中的糟糕，他居然忘記告訴服務生不要在檸檬汁裏加薄荷葉。

    今夜的魯尼特別的善解人意，他居然拍拍克裏斯蒂亞諾的肩膀，充滿同情，“我理解你夥計，當初我追求科林的時候她也……你知道，很多女孩子都是這樣的，她們總會矜持一些，不會直接就答應你。但是隻要你不放棄——相信我，總有一天你們會是可以date的關係。”

    基恩看上去也不生氣了，反而很同情。

    克裏斯蒂亞諾現在又覺得自己不需要同情了。

    \'哇！大八卦：羅納爾多居然有女朋友了！我還以為他打算跟足球過一輩子。\'皮克聽著故事開始覺得驚訝，隨手就跟裏奧分享了一下。

    裏奧嚼著橄欖百無聊賴地看了一眼，然後忍不住皺皺眉，\'哦。\'——他不想表現的太八卦，畢竟他不希望其他人知道自己私下裏一直和羅納爾多有來往。

    不是說這是被禁止的，隻是裏奧沒打算和其他任何人分享這個。

    不過真是嗬嗬，還說什麽是朋友呢。羅納爾多連找了女朋友這麽大的事都不告訴他，夏休的時候還騙他說自己是單身——這根本不算是朋友。裏奧有點生氣地想。

    \'你不驚訝嗎？聽說是個阿根廷人。模特？還是哪個球員的姐妹？會不會你還認識那個女孩？畢竟足球的圈子也不怎麽大。\'皮克無聊的生活顯然被這條八卦點亮了。

    裏奧吐掉了那枚橄欖，隨手倒掉了剩下的——他不需要戒斷橄欖了，他現在就開始討厭橄欖了。

    \'不驚訝。不認識。\'

    皮克沒意識到裏奧的口氣有多生硬——就算是未來人生目標是巴薩主席的人，現在畢竟也還是個孩子，‘你都不知道那個女孩子的名字呢，怎麽就知道不認識？而且你難道不好奇嗎？’

    不好奇，謝謝。裏奧哼了一聲，幹脆不理會皮克了。

    “話說阿根廷人是模特嗎？你們怎麽認識的？”——感謝魯尼，他替皮克把他最想問的八卦問了出來。

    克裏斯蒂亞諾決定信口胡謅，“不知道是什麽職業，網上認識的。”

    不過這話也不算是假的，最起碼後一半是真的。

    “沒準是個球迷，在論壇認識的嗎？”最早知道\'網友\'這件事的斯科爾斯意外地八卦了一把。

    克裏斯蒂亞諾揪著檸檬汁裏泡的薄荷葉假裝聽不懂英語。

    吉格斯根據自己豐富的經驗做出了判斷，“那就是了——不說話就是默認。”

    “那你們難道還從來沒見過麵？”魯尼驚訝地問。

    所有歐冠決賽事件知情人都笑而不語——感謝爵士的警告。

    “沒有……”克裏斯蒂亞諾埋著頭繼續揪薄荷葉子。

    \'羅納爾多和那個阿根廷人從來沒見過，是網戀，居然連對方是做什麽的都不知道。不過對方是個球迷。\'皮克繼續發揚八卦。

    裏奧覺得胃裏堵得慌——可能是因為剛才吃了幾枚橄欖，他吃著安東內拉上次來巴塞羅那的時候買完沒吃光的消化片，瞥了一眼手機不說話。

    \'不過真可怕，羅納爾多居然就這樣墜入愛河了？真想象不到他這樣一個長著花花公子臉的人隻屬於一個人的樣子。\'

    隻屬於一個人。羅納爾多，隻屬於一個人。

    裏奧覺得很煩，一點都不想說話，但為了禮貌，他最終還是回複了一句，\'專心社交——這是隊裏的慶祝聚餐不是嗎？多談談比賽。\'

    皮克看著手機回信，歪著頭想了半天。

    奇怪，他跟裏奧說過他是在參加隊裏的聚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