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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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惜在心中冷笑一聲, 對這家人半點好印象都沒有。沈德滿做了劉氏的陪房,本是好差事,可他染上了賭, 欠債越來越多, 也被劉氏不喜。
原主本是他們買來做小丫鬟的, 隻是她愈發出落得好了, 便起認了女兒。預備等沈惜長大後,賣個好價錢, 好給兒子娶親用,自己也落些嚼用。
誰知沈惜先一步被劉氏挑中了, 進了承恩伯府服侍。當時沈家夫妻兩個早就盤算好了, 沈惜若是能給劉氏的兒子, 不拘哪個做妾, 以後便不用再發愁生計。
未曾想到, 沈惜一步登天,稀裏糊塗的竟成了永寧侯夫人。
沈德滿還沒來得及抖威風, 便被承恩伯府的人看管起來,送到了遠離京城的莊子上拘著。劉氏之所以這麽做,一則怕他鬧出事來自己臉上無光;二則沈惜是個懦弱心軟的, 用家人也能威脅她一二。
思及此, 沈惜笑了笑,微微揚起下巴。
“我叫您一聲姑母, 我的爹娘也是您的親戚。”她輕描淡寫道:“若是他們真的做了什麽不妥的事, 您也脫不開幹係罷?”
劉氏的目光頓時變得銳利。
沈惜如今真是愈發出息了, 竟敢反過來威脅她?
“惜娘,姑母勸你一句。這人呐,斷不可忘了根本。”劉氏自覺沈惜這些日受寵,已是不知自己的斤兩。她安心等著殺殺沈惜的銳氣,便沒爭得這一時口舌之快。
沈惜一派坦然。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劉氏想控製她?她還想替原主報了舊仇。
“姑母放心,如今我的‘根本’是什麽,我清楚著呢。”沈惜眸中閃過一抹暗芒,語氣卻愈發溫柔。
劉氏冷哼一聲,沒有多言,很快便走了。
送走了她,沈惜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也不怪原主生成這幅懦弱的性子,先是沒了爹,很快又沒了娘,被賣進沈德滿的家中,更是吃足了苦頭。刻薄的養母,嗜賭的養父,動輒打罵她,還有對她不懷好意的哥哥——
“嫂子,你沒事罷?”喬漪的話打算了沈惜的思緒。
她擔心沈惜,劉氏才走,她得到消息後,便匆匆從東跨院趕過來。
沈惜忙笑著搖了搖頭。
“你哥哥已經答應了,過兩日咱們去街上逛逛。”沈惜見她皺著一張小臉兒,許諾道:“再叫上阿姣妹妹,她那活潑的性子,被拘在院子裏恐怕也憋壞了。”
喬漪倒是好三言兩語的哄過去,等到晚上喬湛回來,可沒那麽好糊弄了。
三人用過了晚飯,喬漪仍是早早的回了東跨院,喬湛牽著沈惜回了屋子。
蘭香照例端來了湯藥,一旁的白瓷碟子上擺著兩塊蜜餞。如今她吃這些都是有數的,沈惜都是在喝藥前先吃上一塊兒,捏著鼻子灌完藥,再吃一塊兒。
喝完了藥後,沈惜覺得有些倦意,便先去了淨房洗漱。
“好在是最後一副藥了,我記得大奶奶以前喝藥沒有這麽難呀。”蘭香端著托盤出去,對一旁的蘭草嘀咕了一聲。
冬梅和臘梅在淨房服侍沈惜沐浴。
如今入夜也涼了些,她們特意多備些了熱水。沈惜舒服的泡在浴桶中,不肯起來。兩人知道沈惜今日勞累,便多由著她泡了會兒,又放了玫瑰香露,撒了花瓣進去。
泡完澡,沈惜把寢衣一絲不苟的係好,才披上鬥篷走了出來。
她一早便讓蘭香等人把那些薄紗的寢衣全都給收了起來,隻留下了樣式最保守、穿的最嚴實的寢衣。
被熱水蒸得小臉兒紅撲撲的沈惜,渾身熱氣騰騰、香噴噴的回到了裏屋。
喬湛已經收拾妥當,換好了褻衣,拿著本書在床上等她。
如今沈惜已經習慣了喬湛睡在外麵,她動作嫻熟的從喬湛身上“爬”過去,蓋上被子,一臉滿足的躺好。
果然還是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最舒服。
“今日,承恩伯夫人過來了?”丫鬟們端著燈離開,照舊隻留了遠處的宮燈,喬湛忍不住問道。
沈惜點了點頭,不用他細問,便把今日的事都講了,說到他的表妹時,沈惜隻是隱晦的提了兩句。
“我說,‘就是我死了,後頭的永寧侯夫人也得在我的牌位前執妾禮’。您不知道,她當時臉上都快青了。”
她正講在興頭上,全然沒注意,一旁的喬湛的臉色也愈來愈難看。
“哼,這下她沒話說了罷?”沈惜不無得意。
可她沒有等來想象中的誇獎。
“惜惜。”喬湛雖然喚了她的小名,語氣卻是從未有過的嚴肅。沈惜抬眼去看時,隻見他的墨眸中,亦是一片烏沉沉的暗色。
“為什麽要這麽說?”
沈惜愣了片刻。
她分明覺察出喬湛生氣了,卻一時沒想到喬湛因何生氣。
“侯、侯爺?”沈惜漂亮的圓眼睛中閃過一抹驚慌不安之色,她怯生生的想去拉喬湛的衣袖,卻被喬湛翻身壓在身下。
喬湛周圍環繞著低氣壓,眸中竟隱隱帶了嚴厲的感覺。
明明兩人的距離很近,隻要喬湛肯低下頭,便能吻到她的唇瓣——
“你為什麽咒自己死?”喬湛喑啞艱澀的開口,手掌緊緊的攥成拳頭,才能忍住不把她緊緊的嵌在自己懷中。
沈惜這才恍然。
她當時確實一時口快,也是為了氣劉氏,便口不擇言說了那樣的話。
也不怪喬湛生氣。
“侯爺,我就說隨口一說,沒過腦子。”沈惜暗中懊惱自己得意忘形,傷了喬湛的心。她小心翼翼的道:“侯爺,您別生氣。”
喬湛閉了閉眼,猛地睜開後,低下頭,以一種凶狠的姿勢,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
這個小壞蛋,不知道她對自己有多重要麽?還敢說那樣的話?
驟然被奪取的所有呼吸、還被人緊緊抱住的沈惜不由掙紮起來,卻被喬湛的手臂箍得更緊。
他一手扣住沈惜的纖細的腰肢,一手便順著寢衣的領子,一路探了進去。
沈惜從淨房出來前把盤扣都扣得嚴嚴實實,此時喬湛卻是沒耐心一個個解開,幹脆手上用了巧勁兒,珍珠做的扣子頓時崩開,有的散落到床上,有的甚至掉到了地上。
她很快沒空去管珍珠都掉到了何處,隻顧得上低低的驚呼一聲。
喬湛隻給了她片刻喘息的機會,他肖想已久、視若珍寶的人,竟會隨口說出輕賤自己生命的話來。
他這次非得讓她長點教訓不可。
“侯、侯爺——”沈惜預感到喬湛要做什麽,她在他的懷中不安的輕顫著,雙手卻是沒有推開他。
她不知道自己是沒有力氣,還是並不想。
“惜惜,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麽?”沈惜的領口已經被撕破,正方便了喬湛的動作。他略顯粗糲的手掌從她脖頸間一路向下,劃過她胸前兩團柔軟的半丘間。
喬湛動作靈巧的解了沈惜的肚兜。
他低下頭,牙齒在她精巧的鎖骨上輕輕撕咬,卻並不用力,沈惜眼中立刻便見了霧氣。
“我、我不是故意的。”沈惜在他懷中動也動不了,聲音又輕又細,仿若婉轉求歡的呻-吟。
認錯良好一向是沈惜自詡的美德,可這一次卻是沒讓喬湛滿意。
大手“蹂-躪”著她胸前那兩團豐盈柔軟的半丘,舒服的觸感讓喬湛差點忘了是要懲罰沈惜。
沈惜長而卷翹的睫毛顫抖個不停。
喬湛動作很快的把沈惜寢衣給剝了個幹淨,白皙柔軟的**便在他麵前展露無遺。
精巧纖細的鎖骨,豐盈的半丘,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每一次都令他著迷,她茫茫然的睜眼看著他,明明是妖嬈嫵媚的容貌,眼神卻是純真又無辜。
泛紅的眼角,可憐兮兮的樣子,隻想讓人狠狠的欺負她。
“侯爺,我冷。”
喬湛隻感覺到胸中有一團火被徹底點燃。
他一手圈著沈惜,一手飛快的解開了自己的褻衣扔到了床邊。
兩人間再無一絲阻礙。
“如此,還冷不冷?”喬湛緊緊貼著沈惜,男子強健有力的胸膛、矯健的臂膀,將她整個人都包裹起來。
又有什麽暖得過體溫?
他的肌膚雖遠不及她的柔嫩白皙,卻也是光滑細膩的觸感。
沈惜頓時臉色飛紅,她隻是不想被喬湛扒光,以這樣一幅赤-裸的姿態麵對他。誰知道喬侯爺幹脆自己也脫了,抱著自己取暖……
男子炙熱的氣息就噴在她的耳邊。
“惜惜,還冷嗎?”
沈惜被迫仰頭看著他,眸中波光瀲灩,唇瓣上亦是一片水色。
她不知道自己是該點頭,還是搖頭。
“我們做些不冷的事。”喬湛眸色漸深,掌心分外灼熱,沒了衣料的阻隔,他攬住沈惜腰肢的手掌,熱得燙人。
燙人的地方可不止一處。
她分明感覺到,那處又熱又硬的物件兒,正杵在她身前。沈惜鴕鳥似的,把頭埋在喬湛懷中。
不期然,她聽到胸膛震動的聲音。
喬湛悶悶的笑了,卻又不敢大聲,怕她更害羞。
到底還是怕弄傷沈惜,喬湛動作輕柔的分開她的雙腿,炙熱的吻落在她的身上。
隻是他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下,一路探到了幽徑的入口之處。
沈惜隻感覺到自己被喬湛托著臀間抬起,她纖細的手指緊緊的抓住了喬湛的後背,雙腿不自覺的攀到了他的身上。
算算日子,喬湛已經許久沒有碰過她,如今終於能吃到嘴裏,自是有些迫不及待。
隻是喬湛念著沈惜許久沒做過,從床頭的暗格中拿出一個圓形的白玉盒子。
沈惜已經分不出精力去想這盒子的來處,她覺得自己被喬湛弄得快要哭出來了。
他的手指試探著進入了花-徑。
沈惜吃痛,不由聲音細細哭出了聲,如同幼貓一般。
喬湛柔聲哄著他,手中的動作卻沒停,想讓她盡快的放鬆下來。
“侯、侯爺。”沈惜被弄得渾身感覺酥酥麻麻,軟成了一灘春水。她迷茫的睜著眼,見喬湛忍得辛苦,額上已是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她忍著難為情,小聲的道:“可、可以了。”
媳婦的主動邀請簡直是最烈的催-情劑。
喬侯爺提槍上陣,一如他的作風,穩準的楔進了她的花-徑中。
沈惜沒忍住尖叫一聲,身子顫抖得更厲害了,她帶了哭腔,聽起來卻更像是嬌喘呻-吟。“喬湛!慢、慢點好不好?”
好疼啊!
喬湛一麵憐惜的吻去她臉上的淚珠,一麵真的放慢了動作。
炙熱如烙鐵的部位緩慢的摩擦過她的花-徑,沈惜難耐的蜷縮起腳趾,被折磨的感覺卻更強烈了。
“難受。”沈惜不得不兩眼淚汪汪的小小聲道:“要、要不,還是快些罷?”
“小嬌氣包。”喬湛一貫冷淡沉穩的聲音中帶了些曖昧的笑意,他看著沈惜,故作為難的道:“到底是讓我快些,還是慢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