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把流年看個透徹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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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末的笑頓時僵在嘴角,飛速的從地上站起身,因為腦袋裏想的亂七八糟的被抓現形,臉紅了一片。
流年因為她的動作和表情,心情很好,他走過去,對著行李檢查了一番,初末忙說,“你說的東西我都幫你準備好了。”
流年看了一下,沒有什麽大問題,隻是——“你的呢?”
啊!我的在這裏呢!”說著她忙將擱在床上的衣服拿了過來,她本來是想先收拾完流年的東西,再將自己挑的幾件衣服放進去就可以,誰知道,一時間居然給忘記了。
就在她將衣服拿過來的時候,卻被流年製止了,他不太滿意的看了一眼,將它又丟了回去,然後親自的衣櫥裏重新挑了五件衣服放進箱子裏。
初末想問這是要出幾天的差啊,怎麽要帶那麽多衣服。但最後還是沒問出來。
他們的飛機是下午兩點鍾,在家裏吃完午飯之後,留下墨忘一個人巴巴的守著房子,初末拉著箱子跟流年一起離開。
對的,是初末拉著箱子,原因……具體是這樣的——
當行李收拾好的時候,大神伸手去拉,就被初末非常迅速的給搶了,忙說:“我來我來,大神您歇著!”
大神:“……”
初末嗬嗬笑了兩聲:“拿人家的手短嘛,當然要做一些事情!”
她指的是那五件衣服。
大神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兩手空空,特別理所當然而慢悠的朝外麵等候的車走去。
走到車背後的時候,也是初末嘿咻嘿咻的將箱子擱進車的後備箱,一旁原本想幫忙的司機驚悚地瞪著大眼,在初末喘著氣坐到車裏的時候,他小聲的問流年:“慕總,這是您新請的秘書嗎?”
慕總:“……”
初末:“……”
新請的秘書初末坐上車之後,便被慕總很自然的安排了秘書要做的工作:“將這些單詞全背下來。”
初末接過文件,看了一眼,上麵都是一些專業的醫學名詞,想起那天她翻譯的費勁,頓時覺得流年真是大好人,然後又想到這次出差的目的,她問:“這次也要翻譯嗎?”
嗯。”流年道:“所以你有一個上午的時間。”
初末才知道這次流年去T市出差也是為了醫院的那個項目,但是像流年語言那麽好的人,怎麽會需要她做翻譯?
不過初末已經沒有多少時間想那麽多,就是一天的時間她也不一定能將這些單詞熟記住,何況他隻有一個上午的時間。
從B市到T市大概兩個多小時的車程,一路上車內都很安靜,初末看單詞的時候時不時會抬頭看看身邊的人,他坐在那裏,膝蓋上放著些許文件,一頁一頁翻著,聲音不大,明明是這麽平心靜氣的時刻,可是初末卻怎麽都看不進去。
她知道幹擾自己看不進去的原因,就是身邊的人,誰讓他的氣場太大,隻要他在身邊,她能背出十個單詞都算了不起了的。
結果車子開了差不多一大半路程的時候,流年忽然放下文件,看著她問:“差不多了。”
什、什麽差不多了?初末疑惑的看著他。就見他徑自拿了她手上的文件過去,說了一個詞:“GBM?”
呃……”初末才發現他居然是在考她!“G、BM應該是glomerur basement membrane的縮寫,翻譯過來的意思是腎小球基底膜。”
流年看了她一眼,初末的小心髒彭彭跳,不太肯定地問,“我、說錯了嗎?”
沒有。”依舊是麵無表情,流年將文件還給她:“你並沒有記得很熟。”
初末不禁在心底腹黑,有你在身邊,讓她怎麽能安心背東西?就是看也不一定看的下去好麽。
但這些初末都不敢光明正大的說出來,隻能憋屈的放在心底,誰讓她自己的定力那麽差,也不能怪別人。
後小半段路,初末不敢再胡思亂想,收斂了心思,專心的去背單詞。
用心的時間總是過的很快,她差不多大概的看完的時候,司機就將車開到了T市第一醫院,一開車門,就看見外麵已經占了一排醫生。
顯然他們跟流年很熟,一見麵就聊了起來,全是醫學方麵的,初末跟在後麵聽不懂,便左右張望,去幫司機把行李拿下來,自己拖著跟在流年的身後。
這是她第一次來T市,下車的時候,她有注意到這一排的建築都是各式曆史風貌的建築,它們的私密性構成深邃和幽靜的氛圍,所以醫院做在這裏特別好。
初末一直都很喜歡看這種充滿曆史風味的建築,從窗子往外麵看,可以看見一些樓層背後繞滿了爬山虎,顏色偏淡舊,但自有一股泯然正氣在其中,下麵圍繞著一些綠色植物,各種花開的很鮮豔。初末不禁想,要是她在這裏上班的話,每天光看風景都會心滿意足吧。
就在她一邊拖著箱子跟在流年身後,一邊欣賞風景的時候,沒發現前麵的人腳步頓住,一頭就撞了上去。
唔……”初末摸著裝痛的額頭悶哼了一聲,耳邊傳來輕笑的聲音,她一抬頭,就見流年無語的看著她,一旁的其他醫生眼底都是笑意,仿佛一群大人笑看著犯了錯不知所措的小孩。
不知所措的初末摸著額頭,臉已經燒紅了一片,在這麽多人麵前丟臉,真是夠了!
Mu,The girl is very lovely!”人群中有穿著白大褂的國外一聲讚歎,他們一向不會吝嗇自己口中的讚美。
於是眾人也笑嗬嗬地讚揚,人群中有人問用英語問初末的身份,流年想了想,說:“She is my secretary。”
初末:“……”
對於自己被賦予新的身份,初末默然接受,而接下來的時間,她承接了秘書的作用。比如說有國外醫生上前跟流年交流,流年會說中文,然後示意初末翻譯出來,初末雖然不明白,但還是老老實實的一句一句給翻譯。
好在之前有努力背了一些單詞,所以應付起來不會向上次那樣費力。於是整個大廳裏麵就見她一邊拉著箱子一邊跟在流年身後做翻譯。
且不說翻譯,光是拉箱子這樣的活就應該是男人該主動幫忙的,何況那裏麵基本上都是某男人自己的東西。在別人看來這麽令人發指的不做之舉,可某男人卻毫無內疚之感。
一直到兩人回到了酒店,初末將行李箱拉到了流年的房間,便對流年說要快點去把單詞給背下來,不然待會兒又有翻譯的話,她會應付不了。
轉身欲走,卻被流年叫住:“回來。”
初末轉過身,不懂的看著他。
流年說:“單詞回去背就可以了,之後的翻譯都不用你了。”
……”初末更加懵懂了起來,不禁問,“你帶我來這裏不是為了幫你翻譯嗎?為什麽不用了?”問完,心裏不禁一陣失落,“是我剛才翻譯的太差了嗎?”所以他覺得她沒有用處了是嗎?
單看她的表情,流年就知道這丫頭定是又胡思亂想了,歎息一聲,他點名自己帶她來這裏的目的,“這幾天你就跟我在這裏玩,什麽都不用做。”
啊?”
對於她的疑問,流年並沒有再耐心的解釋,隻道:“回你房間休息吧。”
初末的房間就在流年的隔壁,她應了一聲“哦”,然後在“他帶我來是玩的”補腦下,走出了門外。
初末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就大字型的躺在床上,腦袋裏還在回味流年的那句話,真沒想到,大神帶她來這裏居然是來玩的,像流年那樣的人……居然也會想著玩啊,真的是好稀奇。
初末的心情在這樣的“稀奇”裏突然就變好了,她從床上一躍起,在帶來的幾件衣服裏麵挑了一件好看的,去浴室洗澡。
既然是來玩的,她一定要開開心心的,在流年麵前也要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她向來不喜歡化妝,但自從在酒店兼職之後,她都會學一些化妝的技巧,平常化的不多,但慶幸自己會隨身帶一些化妝的東西以備不時之需。
就比如現在,洗完澡之後,她換好衣服,站在鏡子前給自己化了個淡妝,看起來比平時要精神了幾分。披散在背後的長發簡單的紮了個馬尾,一切差不多準備就緒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的聲音,她預感到了是誰,開心的去開門。
果真站在門外的是已經換了一套衣服的流年,他應該也是剛洗完澡,身上有淡淡的檸檬香,他換了一件白色的襯衫,正倚在門邊係胸前的最後一粒扣子,初末見著真想讓他別係,那白皙的胸膛漂亮的太引人遐思了……
流年見她出來,完全是精心打扮過的,一時間也怔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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