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把流年看個透徹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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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末其實是個名副其實的美女,隻是她平時太過於低調,所以不顯突出。
她身上穿的是流年挑的一件米色的蕾絲裙,肩膀上麵是鏤空的設計,腰間配了一條腰帶,裙角也是透明的蕾絲設計,到膝蓋處。
流年看著,忽而就伸手將她的發一拽,那一頭烏黑便柔順的散了下來,他低沉的聲音說,“這樣更好看。”
初末看向流年的時候,就見他黑色的眼眸盯著自己,仿若會發光一樣。
頓時,她莫名的臉紅了一片,低下頭,連看他的勇氣都沒有。
看著她嬌羞的模樣,流年黑眸忽然深沉了片刻,忽而微微的俯下身,離的她好近。
感受到黑影覆蓋下來,初末心跳更加的離開,她雙手緊緊的握著拳,拚命的想讓它別跳那麽快,害怕跳動的聲音太大,會讓他給聽見。
可麵對他越來越靠近的顏,她又忍不住抬頭,見他作勢要吻過來的樣子,她情不自禁的閉上了眼。
隻是,久久都沒見對方有什麽動作,她疑惑的睜開眼,就見近在咫尺的嘴角微微上揚,那漆黑的眼睛裏閃爍著笑意,初末才明白過來,自己被調戲了。
頓時又羞又惱怒,不知道一向正經的流年,怎麽也會做這樣的事情,那惱意使她下意識的推了他一把,將兩人之間隔出了一段距離。
耳邊傳來驚歎的聲音,“噢!可惜了,還是沒吻上去呀!”
就是就是呀!”
……”
初末無語的望過去,就見走廊上站著兩個拿著拖把的大媽一臉粉色紅暈看著他們,初末頓時更尷尬了起來,恨不得自己有隱身術隱到牆壁裏去。
流年看了一會兒,笑道:“好了,去吃飯了。”
說完就要伸手去牽她,卻不想初末惡狠狠的打了一下他伸過來的手掌心,然後氣呼呼的往前麵走。
流年失笑。
流年帶初末去的是一件意式風格的餐廳,暈暗的餐廳裏,每張餐桌上都點著一根蠟燭,大多是年輕的情侶在裏麵。
流年應該是這裏的常客,他一進門,就有服務生將他們往裏麵帶:“慕先生,這邊請。”
初末的怒氣還沒消呢,氣哼哼沒等服務生先走,自己就先走了進去,等到走到了盡頭,又不知道位置安排在哪裏,便忽然停住腳步等他們。
那服務生沒想到她會忽然停住,差點撞了上去,連忙道歉。初末頓覺自己不應該,將怒氣牽扯到無辜人的身上。
直到坐在靠窗的沙發上,初末扁著一張嘴巴,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我還在生氣”的怒意,就連流年將菜單遞給她,她都以“我看不懂英文”為理由拒絕了。
流年倒是不介意,徑自拿過菜單,自己點了起來。
當服務生結果菜單的時候,有些疑惑,但最終沒有多嘴,去做自己要做的事情去了。
偌大的餐廳很安靜,服務生走了之後,初末一直沒跟流年說話,平常他們兩在一起,都是她的話比較多,現在她不說話,流年自然也不會主動找她說話,於是這邊就顯得比其他有人的地方更安靜了。
好在點的吃的很快就上來了,初末巴巴的看過去,才發現流年居然……居然隻點了他自己一個人的晚餐!
似乎感覺到她充滿不可思議瞪過來的眼睛,流年淡然的解釋:“剛才是你自己不點的。”然後就在初末的眼神之下,特別坦然的開吃。
初末、初末她很餓好嗎?她敢肯定他一定是故意的!明明知道她在鬧脾氣,不安慰一下她就算了,居然還這麽自私的隻點自己的吃的來刺激她!還是不是人啊!
不吃了不吃了!”初末一怒,起身作勢就要走。
原本以為流年會稍微攔一下吧?卻沒想到他依舊在享受自己的晚餐,隻是提醒了一句:“現在不吃,晚上酒店裏沒吃的。”
意思就是到時候要是餓了別後悔。
初末正堵著一口氣呢!被他這樣一說,怎麽可能拉的下麵子來,丟下一句:“沒有就沒有。”就跑了。
站在一旁的服務生將一切都看在眼底,忍不住走向前,問這仿若沒事般吃著盤子裏餐點的流年道:“慕先生,準備的鋼琴還要用嗎?”
流年喝了一口白開水,用紙巾擦了擦嘴巴,起身道:“撤了吧。”然後離去。
服務生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再看了看桌上沒怎麽用過的晚餐,這時另一個服務生將推車推了過來,上麵是廚師花了一個下午精心製作的晚餐,上麵還有一個用冰淇淋雕刻的鋼琴。
本來慕先生精心準備了一場浪漫的晚餐的,服務生看著不遠處白色的鋼琴,他們還打算沾沾女主的光,聽一次鋼琴家Leonardo Mu的現場,卻不想居然搞成現在這樣子。他歎了口氣,對同事揮了揮手,“撤了吧。”
時鍾指到八點的時候,初末趴在床上,捂著肚子:“好餓啊……”
有些後悔晚上去餐廳的時候為什麽沒隨便吃點再賭氣回來……現在肚子真的好餓,就算隻有一碗白米飯放在她麵前,她都覺得是山珍海味。她明明知道跟流年賭氣的話,輸的一定是自己,怎麽偏偏就總是不吸取教訓呢?
在床上趴了一會兒,正猶豫著要不要一個人下樓去吃東西的時候,耳邊響起了敲門聲。她疑惑的下床去開門,門外是一張陌生的臉,穿著外賣的製服,微笑的說:“請問是楊小姐嗎?這是慕先生幫您訂的餐。”
初末接過,道了聲謝。
關上門,拿著訂餐的盒子回到房內,打開,裏麵是簡單的飯和菜,但菜都是自己喜歡吃的。
咕噥”一聲,肚子很配合的響了起來。
初末一邊坐在椅子上餓死鬼一樣的猛吃,一邊想著,她要快點吃完,然後去向流年道謝。
她就知道流年不會真的忍心看著她餓肚子的!
隻是當她飛速的吃晚飯後,去敲流年房間的門,半天都沒見裏麵有動靜,想著流年是不是還在生氣所以不開門?又覺得沒道理,如果他生氣的話就不會幫她訂餐了。
她隨即下了樓,問了酒店的前台有沒有看見流年出去。
初末剛進酒店的時候,就發現酒店的服務員對流年特別的照顧,似乎對他很熟悉,那種興奮和崇拜的模樣明顯的刻在臉上,想讓人裝看不見都難。
所以當初末試著去問的時候,那前台便告訴她,流年晚上在酒店的最頂層有個會議,現在應該在開會。
初末隻能先回了自己的房間,也不知道會議要開多久,據說還是研究之前在B市的那個項目。
初末隻能先回房間等了,這大半天的奔波讓她太累了,等著等著就趴在床上睡著了。
睡著了的她做了一個非常不安的夢,夢裏麵她躺在手術台上,昏昏沉沉,她拚命的想要開口,想要留住孩子,可是無論她如何努力,孩子依然離她而去,然後她看見了流年,看見他失望的臉,他轉身,越走越遠,她伸手,努力的去抓住他,想讓他留下來,可是他還是走了……
別走……流年……別走!”初末在這樣恐怖的夢中驚醒了過來,坐在床上,她發現自己並沒有身在黑夜裏,房間偌亮的燈光照在她汗濕的鬢角,有一刹那,這樣的光顯得那樣的刺眼,像是要窺探她心底誰也不能碰觸的秘密。
忽然,她從床上赤腳下來,飛快的跑到門口打開門衝了出去,來到流年的門前,砰砰砰的敲門。
還在工作的流年忽然聽見急促的敲門聲,打開門,還未來得及看清是誰,就被用力的抱住。
他低頭看著抱著自己的初末,渾身似乎還在顫抖的樣子,不禁有些擔心:“怎麽了?”
初末不語,此刻抱著流年的感覺那樣的真實,那是在多少個不真是的夢境中,她曾渴望的觸感。每次她都夢見她很快樂的像別人介紹這就是她的男朋友,可夢醒後才發現他已經離開她太久。
初末?”流年擔憂的聲音還在耳邊,初末搖搖頭說,“我沒事,我就是想要抱抱你。”
流年無奈,隻能讓她抱了一會兒。好在現在已經是深夜,大家都睡著了,否則被別人看見這一幕,還不知又是怎樣一番熱鬧。
許久,初末才退出了懷抱,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他說,“對不起啊,這麽晚還把你吵醒,我沒事了,你快點去睡覺吧!”
說完就要回自己的房間。
回來。”
流年叫住她,看了一眼她沒穿鞋就跑出來的腳,也不知道跑過來的時候碰到了什麽,腳背上隱隱的在流血。
他伸手將她打橫抱起,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初末呆在流年懷裏乖乖的,此刻她的腦袋呈現的是放空的狀態,跟流年這樣的親密會使她不自在、害羞、臉紅,可更多的是對心靈的彌補,是對曾經那麽多思念的一個回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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