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是誰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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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王”之間的爭論,洛九思和瑪修已經沒有資格在場了。所以他們兩個起身退後, 來到了花園中央那一片空地之外的小徑上等候。

    “啊哈哈哈, 你們的master很是尊重你們作為‘王’的身份呢?”

    伊斯坎達爾看到了這一幕, 不由的大笑出聲來。

    “是的, 九思可是一直對英靈們抱有平等的心態去看待的。”羅曼醫生最終還是將杯中的美酒喂入唇中, 決定暫時屏蔽掉瑪修和洛九思的死亡光線。

    他什麽都不知道哈哈哈……

    “唔……你這句話說的,仿佛你不是這個小子的servant一樣。”

    伊斯坎達爾敏銳的捕捉到了羅曼醫生的話語中的漏洞。

    “……”羅曼醫生噎住了。

    該怎麽說呢?他與洛九思之間的相處模式,的確不是master與servant之間的,而是在迦勒底時就已經養成的、唯一存活的禦主與負責一切後勤的醫生之間的。

    “嗬,雜種,你剛剛問本王的——王道?”

    吉爾伽美什一邊說著,一邊啜飲了一口杯中的美酒。

    “王來製定法律,王來管理人民, 王來決定一切——這便是本王的王道。”

    “完美的貫徹自己定下的一切嗎……還真是暴君啊。”

    “嗬, 本王不否認這一點。”

    洛九思悄悄和瑪修咬耳朵:“暴君什麽的, 果然還是要看時期的吧。”

    瑪修讚同的點了點頭。

    “是的, 如果是曾經在第七特異點遇到的那位王的話,是無論如何,都當得上‘賢明’這樣的稱號吧。”

    因為這麽點距離對於英靈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麽,為了防止暴露吉爾伽美什的身份,所以瑪修也是小小聲的和洛九思討論著,並且十分注意沒有泄露吉爾伽美什的真名。

    “不過,這樣的話我們大概最終也就隻能用武力去征服一切了。”伊斯坎達爾眼睛專注的看著美酒。

    “開什麽玩笑,雜種, 那本就是屬於本王的東西。”

    “所以才要搶過來啊——吾至,吾見,吾征服,駕馭著馬匹指揮著鐵騎踏過所有的土地,將其盡數納入自己的囊中——美人也好、子民也好、寶物也好,統統都不放過,這本來便是我的王道。”

    伊斯坎達爾一邊說著,一邊對著吉爾伽美什眨了眨眼睛——雖然他一個壯漢這樣做真的有些違和就是了:“我大概可以猜到你的真名了,金皮卡。你可要小心了啊,你寶庫裏的美酒既然讓我喝到了,那麽也就列入我的名單了。”

    至於這是個什麽名單……似乎不言而喻。

    “真是強盜行徑!”阿爾托莉雅有些不平的歎了一聲。

    “嗬,怎麽能這樣說呢。”伊斯坎達爾又是一杯酒,整個人突然興奮起來,“怎麽,在座的可還是有三位王者啊,不說說你們的王道嗎?”

    作為日常互懟的冠位三人組,吉爾伽美什想都不想,就把矛頭對準了自己的友軍。

    他劈手奪過羅曼醫生手中的酒杯。

    “白癡,該你了!你難道就是來這裏喝酒的嗎!”

    “……”

    羅曼醫生好脾氣的沒有計較。

    得虧他現在套的是“所羅門”的殼子,看上去比較高冷似乎很不好惹的樣子。如果用的是“羅馬尼.阿其曼”那個蠢萌的人類殼子的話,怕不是得被當成軟柿子在第一時間出手做掉。

    “唔,你說我的王道嗎?”

    所羅門王的金色雙眸中有什麽轉瞬即逝的劃過,最後他道:“這很簡單啊……”

    “我的王道,就是沒有王道。”

    “——沒有王道?”阿爾托莉雅皺了皺眉,“你是在糊弄我們嗎?”

    “不,並非是在隱瞞你們。而是……”

    所羅門淺笑起來,不知為何,看著他的這樣的笑容,令人一瞬間就想起晴日裏那一抹微藍的蒼穹。

    蒼遠遼闊,包納萬物。

    “穀物有自己生長的軌跡,雨水有自己落下的日期,太陽有自己出現的時間,牲畜有自己的生老病死,牧草有自己的歲歲枯榮。”

    “而正是因此,所以子民會像是這世間的一切一樣,沿著自己既定的道路前行。王的存在,不是要為臣民們上綱上線,強硬的為他們製定好日後該如何發展;而隻是坐在那個王座上,讓他們知道——王在這裏。”

    “這便足夠了。”

    我無為,而民自化;我好靜,而民自正;我無事,而民自富;我無欲,而民自樸。

    “王”存在的意義,更多的是作為精神的道標和指引,給子民心中樹立一個永不會崩塌的標杆,讓他們知道無論發生什麽,都會有王在,僅此而已。

    王不需要過多的插手子民的生活,即使世間有眾多悲哀不幸,通曉過去未來全知全能的所羅門王也隻是微笑的看著一切。

    “無為而治”。

    這便是所羅門的王道。

    “聽起來似乎是很了不起的王道啊……”伊斯坎達爾咧了咧嘴笑了一下,“嗯嗯,不過我根本無法理解。”

    “不理解才是正確的。”吉爾伽美什冷冷的吐槽,“這個家夥會有這樣的王道,其實根本就是因為這家夥的性格是‘無’罷了。”

    並不擁有過“願望”和“自我”的所羅門,作為在出生之時就被選中成為王的神眷之人,從來都沒有作為“人”去生活過,也沒有個人思考。

    對於隻存在著理性的他而言,對於所有將會發生的事情都坦然接受。所以會看著子民們以自己的方式生存而不會加以規束。

    這樣的生存方式,在吉爾伽美什看來簡直可笑。就像是被“王”的身份約束了自我一樣的可笑。

    不過後來,當所羅門選擇了放棄自己全部的力量成為人類“羅馬尼.阿其曼”時,吉爾伽美什承認自己是對他有所改觀了。

    因為,真的是沒有想到——

    “那個家夥也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啊。”

    吉爾伽美什對此的評價是,“泥偶”終於擁有了“靈魂”。

    不過這麽複雜的東西,就沒必要解釋給在場的眾人了。

    “那麽你呢,saber?”伊斯坎達爾轉過頭問,“你的王道是什麽呢?”

    “我的王道……”

    “我希望我的故國河清海晏,我的疆土昌明隆盛。為此,我願為其舉劍,獻上生命,付出全部的熱忱,百折不撓、孜孜不倦的去完成。”

    伊斯坎達爾遲疑了一下。

    “你說……獻上生命?”

    “不,你錯了。”

    “不是王獻上生命,而是國家與百姓向王獻上他們的身家性命!”

    “隻有這一點,絕對不能相反。”

    “……”

    一般來說,吉爾伽美什在聽見了這番話後,是會大笑著讚同伊斯坎達爾的話,並且借此對阿爾托莉雅進行一番冷嘲熱諷的——這才比較符合他的畫風。

    然而,吉爾伽美什瞟了一眼自己身後不遠處站著的洛九思,閉緊了自己的嘴巴,對此不置一詞。

    他可還沒忘記那個一度在迦勒底引起笑談的……吉爾伽美什過勞死。

    總覺得自己根本沒有立場去吐槽saber啊!

    所以他高冷的保持了沉默,並且默默的喝了一口酒。

    另一邊,伊斯坎達爾對阿爾托莉雅做下了定論。

    “身為‘王’的你,最終卻成為了‘國家’的奴隸,這樣的生活方式,根本不是作為一個人,所需要、所能夠承受的!”

    “你不過是一個,為了別人,而被‘王’這個外殼束縛的小姑娘,而已。”

    “saber啊……”

    “你不配為王。”

    “我……”

    阿爾托莉雅的腦海中一瞬間回想起了自己站在劍欄之丘上,用手中的寶劍勉強支撐住身體。曠野的風吹過來是刺骨的寒涼,她的腳下堆疊著累累的屍骨,放眼望去除了她以外,沒有一個“活著的生物”。

    腳邊的反叛者的頭盔裂開了,露出一張與她極其相似的臉。那是她的“孩子”。

    “我……”

    許是天空中那一朵雲遮住了月光,許是阿爾托莉雅自己本身就已經是在孤注一擲的尋求著看不見的希望,這一刻,在同為王者的伊斯坎達爾的一聲聲逼問中,她竟然有所動搖了。

    “我真的……”

    不是一個合格的王嗎?

    這樣的想法剛從她的思想中滑過,就有人擋在了她和伊斯坎達爾中間。

    “玩笑就到此為止吧,rider。”

    黑槍呆比阿爾托莉雅高了不少,所以她可以居高臨下的俯視坐著的伊斯坎達爾。

    黑色的騎士一雙暗金色的瞳孔並不像是阿爾托莉雅的水色雙瞳那樣溫和可親,而是冰冷的、危險的,宛若一頭上古的凶獸。

    ——或者說,她本身就是守護大不列顛群島的紅龍啊。

    “這是我的王道,是我走過的道路。”

    “就算它上麵滿是荊棘,就算我腳下踩著泥濘,就算最開始我便知道,這還是一場注定沒有終局的無畏掙紮,但是——!”

    黑色的騎士王的聲音猛然提高。

    “我的子民在等著我!我的下屬信任著我!”

    “如果連他們的王都已經因為太過困難而放棄了,那麽,又能指望誰來拯救這個國家?!”

    “又能奢求誰來愛護王的子民?!”

    “——我是為大不列顛而生的。”

    “大不列顛就是我的責任,是我需要背負的一切,是‘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存在的意義!”

    “石中劍選擇了我,從那時候起,我就已經決定好了,會去肩負起這個國家的未來。”

    “rider啊,你不是我,你與我所統率的是不同的國家,麵臨的是不同的情景。”

    “我接手的是一個風雨飄搖的國度,是一個被時代放棄的國家,它所延續的每一秒鍾,都是從‘因果線’上強奪來的時光!”

    阿爾托莉雅[alter]冷笑著,與聽了她的話後就開始沉默的伊斯坎達爾對視。

    “試問!”

    “同為王者,你又有什麽資格來否決我的王道,來否決我——作為‘王’的資格?”

    “我也告訴你。”

    “你不配!”

    作者有話要說:  那什麽,我隻是一個蠢萌,所以關於他們的王道,如果有概括的或者描寫的不足之處,求你們別噴我了……

    然後說說我的感受,在fz裏雖然閃閃和大帝把帶毛的王道貶的一文不值,還直接否定了她作為“王”的資格,但是吧,在我看來,大帝那一番說辭就是強詞奪理的胡扯= =

    呆毛的王道,其實就是我們華夏的明君們所奉行的王道,我們用五千多年的曆史證明了,這樣的王道,實際上是正確的。它沒有任何不妥之處。

    這也就是呆毛,大帝要是敢這樣噴華夏的君主,我覺得老祖宗們肯定會好好教他做人。

    就像我寫的那樣,大家都是王,誰也不比誰高貴,哪裏來的資格否定別人作為“王”的身份。

    呆毛是不懂人心,所以有些動搖,但是黑槍呆就不一樣了,直接懟回去。

    mmp敢質疑老娘的王道,你怕是很想來一發咖喱棒或者龍卷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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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z這裏涉及了很多東西,因為fgo的世界觀和原來的形成了衝撞。本來我懶,不太想打一堆長長的作話,畢竟很多人都不看,辛苦寫很多就是白放著。但是看了眼評論區,我還是勤快點吧,比如把我為什麽選擇這樣寫,全都掰碎了告訴你們= =

    那麽這裏就解釋一下很多人問的,為什麽不救櫻。

    很簡單,就是因為沒有理由。

    是的,小櫻是很慘,是需要拯救。但是我專門回去翻了fgo聯動fz時的劇情,間桐家的事情是那個世界的韋伯和大帝去做的,小櫻也是他們救的,從頭到尾在聯動的劇情裏,咕噠根本就不知道間桐家的這堆事還有櫻的遭遇。

    哦,二世也沒給他說。

    ……那麽,他是要怎樣的未卜先知才能去間桐家救櫻呢?如果雁夜向九思請求了,他肯定會去的;但是雁夜把九思的閃閃當成了時臣的閃閃,都來尋仇了,怎麽可能傾訴衷腸請求幫忙。

    以上,所以沒有救櫻,這是我的考量。是不是看上去似乎還是蠻有邏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