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媳婦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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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簡急匆匆的從公/司趕過來了, 下出租車的時候, 還看了看時間,過來隻需要二十五分鍾,時間在計劃之內, 並沒有耽誤。

    趙簡還覺得挺滿意的, 快步進了約定好的餐廳。他一進門,就看到了坐在窗邊明顯位置的江家三少, 江三少還招手跟他打了個招呼。

    趙簡走過去, 坐在江三少麵前,一句廢話都沒有,說:“我想要那些照片。”

    江三少和趙簡同年,以前也是認識的,隻是小時候見的比較多,長大了就沒見過幾麵了。不過乍一瞧, 江三少和小時候長得還挺像,桃花眼就是他的標誌,非常好相處, 非常無害的樣子, 不過趙簡可知道, 江三少可是江家最不能惹的人。

    江三少說:“我以為想要約唐先生出來會比較困難, 看來這次我是拿對了底牌。”

    趙簡看了一眼時間, 說:“我比較著急,我們長話短說,你把照片給我, 你是要錢還是要我幫你做事?”

    江三少笑了,他一笑起來,那桃花眼簡直讓人驚豔,說:“錢當然是不要的,就是想請唐先生幫我做一件事情。”

    趙簡一聽,心裏說了一句果然,說:“什麽事情?”

    江三少說:“唐先生知道唐老的意思吧,唐老想要唐家和江家聯婚,這樣兩家肯定能從中獲取不少利益。”

    唐家和江家,那可是門當戶對的兩家,全都是站在商圈頂峰上的人。兩家算是世交,唐老和江老是曾經的合作夥伴,關係非常不錯,一直想要兩家結親,這樣就能更親/密。

    趙簡自然知道,對於他爺爺來說,於公於私都希望唐家和江家聯婚。

    趙簡說:“我和顧長廷已經結婚了。”

    江三少笑了,桃花眼好看是好看,不過笑起來讓人毛/骨/悚/然的,說:“唐先生誤會了,我並沒有拆散別人婚姻的喜好。畢竟我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這事情要是傳出去,麵子上不好看。”

    趙簡說:“三少能深明大/義就好。那三少的意思是……”

    江三少端起手邊的咖啡喝了一口,說:“上次唐老到江家來做客,和我談起願不願和唐家聯婚的事情,當時我是答應唐老的。”

    趙簡一聽,頭疼萬分,爺爺果然喜歡江三少。

    江三少繼續說:“不過唐老可能是誤會了,所以極力撮合我與唐大少你的婚事。”

    趙簡抬頭瞧了他一眼,說:“你的意思是……”

    江三少笑著說:“好在唐先生你現在已經結婚了,唐老也沒有再提起讓我和你結婚的事情。不過,我的確是很想和唐家結親的,於公於私都有幫助,不是嗎?”

    趙簡差點沒聽懂,其實是他不敢想,說:“你是要……”

    江三少說:“唐先生是聰明人,唐季開是你弟/弟,聽說你們兄弟感情不錯,真是讓人羨慕。那麽唐先生你看,我和唐季開的婚事如何?希望唐先生能幫一把忙。”

    趙簡一聽,冷汗都下來了,原來江三少想要和唐季開結婚。

    他忍不住打量了幾眼江三少,長得人模人樣的,絕對是旁人眼中白馬王子的代/表,不過趙簡可知道,江三少是最會裝的,桃花眼下麵藏著的狠手腕那不是逗著玩的,他就怕唐季開根本吃不消,還會被耍的團團轉。

    趙簡覺得,自己要是答應幫忙,這事兒肯定能成。畢竟爺爺是很希望唐家和江家聯婚的,趙簡隨便說一句,爺爺絕對拍板叫好,但是這不是把唐季開往火坑裏推嗎?

    趙簡說:“這事情,我需要考慮一下。”

    江三少說:“唐先生其實無需擔心,其實我喜歡唐季開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可是一片真心。”

    趙簡:“……”

    趙簡瞧他笑眯眯的眼睛,一點也沒察覺到什麽真心,隻覺得有大陰/謀。

    江三少才叫演技爐火純青,此時桃花眼裏真是滿含深情,不知道的真以為他和唐季開是牛郎織女兩/情/相/悅刻骨銘心呢。

    趙簡正要說話,餘光卻正好瞥見了窗外,這一瞥可把趙簡可嚇壞了,噌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陶棋發現了偷偷跑出來的趙簡,趙簡還在和一個長得好看的男人“約會”,這事情可不得了。

    陶棋覺得,顧長廷一直對自己特別好,所以這事兒絕對不能瞞著顧大哥,瞞著就是對他們兩個不負責任了。

    於是陶棋立刻去拽顧長廷的車門,說:“顧大哥,你快下來,快啊。”

    顧長廷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還以為陶棋遇到了什麽麻煩,說:“怎麽了陶棋?”

    陶棋說:“顧大哥,你看,那邊的人是不是我大哥?”

    顧長廷聽陶棋突然說到趙簡,實在是驚訝,就順著陶棋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這會兒本應該在超市裏買東西的趙簡,竟然就坐在前麵餐廳的玻璃窗旁邊,對麵還坐著一個穿西服的年輕男人。

    陶棋說:“剛才我看到我大哥進去了,那兩個人還有說有笑的。”

    如果趙簡知道陶棋說了什麽,他一定冤枉的想哭。從始至終,趙簡根本沒笑過,都是江三少一個人在笑,而且還是假笑,笑的他後背直發毛。

    顧長廷一瞧,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因為那個人真的是趙簡,衣服打扮都一樣,怎麽可能認不出來?

    顧長廷連忙下了車,然後把車子給鎖好了,就被陶棋拉著快步往餐廳那邊走去。

    他們兩個走到玻璃窗前麵,趙簡還正在和江三少交涉,誰料到一瞥之下就看到了自家媳婦兒,還有自家“三弟”。

    趙簡都懵了,陶棋還拽著顧長廷指手畫腳的,不知道在說什麽,隔著玻璃聽不到,但是趙簡已經腦補了一大堆,覺得那兩個人是來捉奸的。

    江三少也察覺到了,側頭去瞧,笑著說:“這兩位是……”

    趙簡哪裏還有時間給他介紹,連忙說:“我有急事兒,要走了。”

    江三少也沒有阻攔,隻是說:“唐先生請便,希望唐先生能抽空給我一個回信。”

    趙簡覺得,自己真是被江三少給害死了,連忙就跑出了餐廳,慌慌張張的。

    陶棋已經拉著顧長廷堵在餐廳門口了,見到趙簡出來,陶棋第一個問道:“大哥,你不是說去超市了嗎?怎麽在這裏?和你說話那個男人是誰啊?”

    趙簡趕緊攔著他們,他可不想讓陶棋和顧長廷將江三少,江三少已經拿著照片趁火打劫了,萬一見了顧長廷,再敲一筆竹杠,趙簡都怕自己傾家蕩產。

    趙簡腦子裏飛快的轉著,說:“媳婦兒,媳婦兒,你聽我解釋。”

    顧長廷倒是很淡定,說:“你怎麽在這裏?”

    顧長廷說話還是挺溫柔的,聽不出生氣的口氣,不過趙簡一聽,立刻就有點慫,連忙跑過去,跟一條大狗一樣,圍著顧長廷轉,說:“媳婦兒,我錯了,你別生氣,不過我保證,我沒有幹什麽壞事兒。”

    江三少瞧著趙簡走了,不過他並沒有著急走,仍然端起咖啡慢慢的喝著。透過玻璃窗,正好能看到站在餐廳門口的幾個人。

    江三少突然覺得很好笑。

    趙簡這邊就焦頭爛額了,陶棋還在旁邊搗亂。

    陶棋義正言辭的說:“大哥,騙人不好的。”

    趙簡很想瞪陶棋一眼,這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

    趙簡急中生智,趕忙說:“是這樣的媳婦兒,是唐先生給我打電/話。你剛才在開/會,我想著去超市一趟,買點東西。誰想到剛出了公/司,就接到了唐季開先生的電/話,說是照片的事情差不多處理好了,讓我去把相片取來,所以我就來了,我是來取相片的,其他什麽也沒幹。”

    陶棋將信將疑,顧長廷的表情還是那麽淡定,淡定的趙簡渾身發毛,不知道媳婦兒是不是看出了什麽端倪。

    趙簡一邊心裏犯嘀咕,一邊突然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唐老和趙簡做了約定,一年之期的約定。其實唐老無非就是想讓趙簡和江家三少聯婚而已。趙簡突然想到,如果唐季開和江三少結婚了,那麽就算自己在顧長廷麵前露陷了,那麽自己也沒辦法和江三少結婚了,這樣子其實危/機也就解除了。

    趙簡剛才還猶豫著,要不要把親弟/弟往火坑裏推,結果現在忽然非常堅定的想把唐季開“嫁”給江三少。

    顧長廷看了一臉著急的趙簡幾眼,淡淡的說:“天氣熱,先別站在這裏,上車再說。”

    趙簡趕忙屁顛屁顛的跑過去,跟著顧長廷身邊,又繞了兩圈,說:“好的媳婦兒,天氣真的很熱呢,媳婦兒你出汗了嗎?要不要喝冰水,我去給你買。”

    三個人上了車,顧長廷幹脆開車就往家裏去了,這回都不用回公/司去,路途反而會近一點。

    這一路上,趙簡真是心情忐忑。

    回家之後,顧長廷也沒說什麽,就去廚房做飯了。

    趙簡心裏是越來越不安了,陶棋則是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堵住趙簡,小聲說:“大哥,顧大哥人那麽好,你一定要知道珍惜呀!”

    趙簡頭疼,說:“我當然珍惜我媳婦兒。”

    “那你還跑去和那個狐狸精約會!”陶棋板著臉說。

    趙簡:“……”

    趙簡一聽,差點咬了自己舌/頭,一米八的小白兔突然變成狐狸精了,這要是讓唐季開聽到,肯定笑到滿地打滾。

    趙簡無奈的說:“陶棋,你告訴我,你最近在公/司裏,都被教了什麽?為什麽狐狸精都出來了,你的經紀人打算給你接韓劇嗎?那個沒前途。”

    陶棋說:“大哥,我正說你的問題呢。”

    趙簡說:“我真的什麽都沒幹,我要去找我媳婦兒了。”

    趙簡趕緊跑進廚房去找顧長廷,也不知道顧長廷生氣了沒有。

    顧長廷正在做飯,洗了菜正準備切,趙簡一眼就看到了一根超大的胡蘿卜,他最討厭吃胡蘿卜了。

    顧長廷手起刀落,那叫一個流暢,“哢嚓”一聲,胡蘿卜就被切斷了一塊,刀口平/滑極了,一看就是熟練工種。

    趙簡忽然隱隱覺得下/體生疼。

    趙簡悄悄跑過去,從後背悄無聲息的就抱住了顧長廷的腰,故技重施的抱著顧長廷撒嬌耍賴,說:“媳婦兒/媳/婦兒,今天晚上吃什麽?”

    顧長廷說:“胡蘿卜。”

    趙簡苦著一張臉,說:“胡蘿卜太難吃了。”

    顧長廷一邊切胡蘿卜,一邊挑了挑眉,說:“那你說什麽好吃?”

    趙簡笑了一聲,說:“嗯……當然是我媳婦兒最好吃。”

    他說著,還低頭在顧長廷白/皙的後頸處,輕輕的就咬了一口。

    顧長廷沒有準備,突然被咬了一下,倒是不疼,但是酥/酥/麻麻的,讓他整個人哆嗦了一下,手中的刀都差點沒拿穩。

    趙簡感覺懷裏的顧長廷顫/抖了一下,美得不得了,說:“媳婦兒,你好敏/感啊,你的脖子都紅了。”

    顧長廷氣得瞪大眼睛,“哢嚓”用/力切了一刀胡蘿卜,然後就把刀舉起來了,說:“快放手,不然我就要切你了。”

    趙簡感覺那銀晃晃的刀,差點就抹到自己脖子了,趕忙後退一步,說:“媳婦兒,你別衝動啊,這太危險了,不如先把刀放下吧。”

    顧長廷不放下,左手還拿著半截胡蘿卜,說:“你給我出去。”

    “不出去。”趙簡說:“媳婦兒你是不是生氣了?還是媳婦兒你吃醋了?”

    顧長廷一愣,連忙轉過身去,說:“吃什麽醋?”

    趙簡一瞧,忽然有點高興,那叫一個雀躍,說:“媳婦兒,原來你是吃醋了。媳婦兒你放心,我的心裏隻有你,我喜歡你還來不及呢,怎麽會瞧別人,你千萬別誤會。”

    趙簡說著就又湊過去了,趁著顧長廷不注意,一下子就把他手裏的刀給搶下來了,然後一揚手。

    “哐當”一聲。

    趙簡就把那把大菜刀,大大咧咧的扔進了洗碗池裏,扔的遠遠兒的。

    顧長廷瞪大了眼睛,說:“洗碗池要被砸一個坑了。”

    顧長廷要去把刀撿回來,不過趙簡不讓他去,趁機抱住了手中已經沒有凶器的顧長廷,將人壓在料理台前麵,用兩條手臂將人圈起來。

    趙簡又開始撒嬌耍賴了,說:“媳婦兒,一會兒再做飯吧,反正時間早著呢。”

    趙簡故意在顧長廷耳邊說話,顧長廷感覺趙簡的呼吸噴灑在自己的脖子上耳朵上,特別的癢,而且滾/燙滾/燙的,讓他心跳都加快了。

    趙簡瞧他不說話,著急的說:“媳婦兒/媳/婦兒,我們可是兩/情/相/悅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啊,我這輩子就隻喜歡過你。你看我還沒吃到媳婦兒呢,怎麽可能跑去找別人啊。”

    趙簡說著大實話,顧長廷一聽,滿麵通紅,都不知道怎麽開口了。

    趙簡瞧他臉都紅了,特別想好好親/親他,說:“媳婦兒,你別害羞,你瞧瞧我,你想不想吃掉我呀?”

    趙簡臉皮厚的不一般,這會兒又努力的勾引自家媳婦兒了,簡直是荷爾蒙全開,特別努力的讓自己顯得特別有吸引力。

    還真別說,趙簡不隻是臉好看,身材也特別棒,尤其還有氣質,他故意特別裝/逼的一笑,顧長廷就感覺自己的臉更紅了。

    因為身/體的緣故,顧長廷雖然和趙簡已經結婚了,但是不敢和趙簡有什麽親/密的舉動。他雖然也知道,趙簡是知道自己身/體異常的,但是真要坦誠麵對,顧長廷又覺得自己根本沒準備好。

    趙簡開啟了勾引攻勢,火力那叫一個滿,顧長廷有點承受不住,感覺自己呼吸都加快了。

    趙簡一瞧,這曖昧的氣氛,真是太好了,幹脆低下頭來,在顧長廷唇邊吻了一下,說:“媳婦兒,你好甜啊,讓我嚐嚐好不好?”

    顧長廷屏住呼吸,心跳快的都要不堪重負了。

    然而就在這空氣都變得灼/熱的時候,突然就聽到身後一個聲音說:“甜你個鬼,趙簡給我過來。”

    顧長廷嚇了一跳,立刻用/力去推趙簡。

    趙簡也嚇了一跳,沒準備,差點被顧長廷給推一個跟頭,這要是做個屁堆兒就丟人了。

    趙簡回頭一瞧,竟然又是鄒從!

    鄒從又來搗亂/了。

    其實不隻是鄒從一個人,還有陶棋,陶棋跟在鄒從後麵。趙簡一瞧,頭疼的厲害,他都不用想,絕對是陶棋把自己“偷腥”的事情告訴鄒從了,所以鄒從才跑下樓來找自己算賬。

    顧長廷趕忙說:“我要做飯了,你們到一邊吵去。”

    鄒從擼胳膊挽袖子,要拽著趙簡打架一樣。不過鄒從那小身板兒,完全沒辦法和趙簡相提並論,走到趙簡跟前,就發現氣勢不足,還需要仰頭看人。

    趙簡被叫到客廳去了,就看到宋有呈正好端端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一副很淡定的樣子。

    鄒從氣憤的說:“姓趙的,你什麽意思,剛結婚幾天,你就開始玩出軌了?”

    趙簡覺得自己很無辜,說:“我真的沒有。”

    “沒有?”鄒從說:“陶棋這裏都有證據!”

    趙簡奇了怪了,轉頭去看陶棋,什麽亂七八糟的,還有證據。

    結果就瞧陶棋舉著自己的手/機,趙簡頓時抬手幹抹了一把自己的臉,欲哭無淚。

    陶棋竟然拍了一張趙簡和江家三少“約會”的照片,不愧是混娛樂圈的,已經很有經驗的樣子,這種事情,的確應該拍個照片做證據的。

    照片是隔著玻璃拍的,拍的真不怎麽樣。趙簡和江三少的臉不清晰就算了,玻璃還反光,把陶棋自己都拍上了,這要是做狗仔,分分鍾被娛樂公/司抓/住暴打的節奏。

    趙簡說:“這是誤會。”

    鄒從說:“你以為我是顧長廷那麽好說話嗎?顧長廷就是太溫柔了,要是我,立刻拿刀切掉你第三/條腿/兒。”

    趙簡心說,剛才媳婦兒已經拿刀了,幸虧自己機智才把菜刀給扔了。

    坐在一邊看電視的宋有呈忍不住轉頭瞧了一眼鄒從。

    鄒從瞪眼睛,說:“看什麽看,你要是敢出軌,我把你三/條腿/兒都切了。”

    宋有呈笑著說:“別擔心,你滿足的我很好,我怎麽有精力去出軌?”

    宋有呈說的那是一本正經,旁邊一起聲討趙簡的陶棋都聽得臉紅了。

    鄒從氣得不得了,說:“你別給我搗亂,上樓去。”

    宋有呈不去,反而坐在了鄒從的身邊,他一坐過去,就看到了陶棋手/機上的照片。

    宋有呈有點驚訝,說:“照片給我看看。”

    陶棋把手/機遞過去,說:“宋大哥,你難道認識照片上這個男人嗎?”

    宋有呈接過來仔細一瞧,就笑了笑。

    鄒從說:“啊?你認識這個人?這個人長得人模狗樣的,哪有我家廷廷好看?”

    趙簡沒想到宋有呈還認識江家三少,一下子後背冷汗都出來了。

    宋有呈倒是沒說什麽,隻是說:“有點印象而已。”

    顧長廷很快就做完了飯,做飯之前大約有四十來分鍾的時間,趙簡一直在做檢討,鄒從和陶棋滿意了才算完,趙簡做口頭檢討,說的都口幹舌燥了,說完了猛喝了三大杯水。

    吃過了飯,趙簡立刻主動就去刷完了,要好好表現自己,這樣才能討媳婦兒的歡心。

    他正勤勤懇懇,仔仔細細的刷碗,沒想到宋有呈走過來了。

    宋有呈手裏拿著一個蘋果,很沒誠意的在水裏洗了洗,說:“沒想到你還認識江家的三少?”

    趙簡一聽,宋有呈果然是知道照片上的人是誰的。

    宋有呈混娛樂圈,混的還不錯,自然見過各種各樣的上流人/士,尤其江家也有娛樂公/司,宋有呈當然就知道江三少這個人。

    趙簡頭疼不已,幹脆不說話,就當沒聽到。

    宋有呈也隻是說了這麽一句,然後洗完了蘋果就走了。

    趙簡感覺今天一天,實在是太累了,累的他精疲力盡的,洗完了臉趕緊就跑上樓去了。

    趙簡一回房間,就發現媳婦兒都已經洗完澡了,正坐在電腦前麵,處理公/司的郵件。

    趙簡狗腿的跑過去,坐在顧長廷身後,給他捏肩膀,說:“媳婦兒,累不累,我給你捏/捏,放鬆一下。”

    顧長廷“嗯……”了一聲,然後繼續瞧郵件。

    趙簡捏了好半天,顧長廷才停下手頭的活兒,說:“你也去洗澡吧。”

    “哦哦,好的媳婦兒。”趙簡簡直聽話到不行。

    趙簡去浴/室洗澡,還偷偷把手/機也給帶進去了,準備洗澡的時候,在浴/室裏偷偷的跟唐季開交流一下,問問唐季開想不想和江三少結婚。

    趙簡趕忙就去了,坐在浴缸裏麵,就開始給唐季開發短信。他不敢打電/話,怕浴/室不怎麽隔音,外麵的顧長廷會聽到,所以隻能發短信。

    趙簡編輯了一條短信,措辭了好久,盡量能讓自己的用詞看起來真誠一些,免得唐季開炸毛。

    趙簡終於把短信發出去了。

    上麵寫著:我今天見了江三少,突然發現江三少跟小時候一點也不一樣了,人變得特別紳士,而且特別大方!江三少讓我問問你,有沒有興趣和他結婚。

    趙簡發了短信,就拿著手/機等著,才等了幾秒鍾,突然就有電/話打進來了。

    是唐季開打來的電/話。

    趙簡一瞧,趕緊掛斷,他可不想讓媳婦兒聽到。

    不過唐季開的電/話被掛斷了,又孜孜不倦的打來了,掛一個打一個,非要趙簡接了不可。

    趙簡沒辦法,隻能接起來,做賊一樣,小聲說:“你不能發短信嗎?我不方便接電/話。”

    唐季開那叫一個激動,嚷嚷著說:“你個賣主求榮的家夥,我管你方不方便,你竟然出賣我。江三傻變得特別好,你怎麽不說你變女人了呢?你要把我往火坑裏推,我是不是你親弟/弟啊。”

    “噓噓噓,小點聲。”

    趙簡把手/機聲音調到最小,唐季開的聲音還是很大,他連忙說:“江三少特別誠懇的跟我說,他喜歡你喜歡好久了,我這不是被感動了嗎?所以問問你的意思而已,沒別的想法。”

    唐季開說:“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麽想的嗎?你肯定想著,我要是和江三傻結婚了,你和顧長廷的危/機就接/觸了,是不是?你竟然要賣了我,嗚嗚嗚……”

    唐季開說著,還假哭上了,嚎的趙簡耳朵那叫一個疼。

    唐季開不說話,就知道假哭,趙簡說什麽他都假哭,搞得趙簡沒辦法,隻好開始懷柔策略。

    趙簡說:“我錯了我錯了,你冷靜點,我又沒逼你結婚,我這不是……”

    趙簡正說到這裏,突然就聽到“哢噠”一聲,浴/室的門竟然打開了。

    趙簡進來沒有鎖門,畢竟屋裏就顧長廷和自己,也都不是外人,他以前也沒有鎖門的習慣,雖然要幹偷雞摸狗的事情,不過也忘了鎖門這回事兒,他怎麽就料到,顧長廷竟然走進來了。

    “咕咚”一聲。

    趙簡沒地方藏手/機,一時有點慌,手/機一下子就掉進了浴缸裏,浴缸的水冒了個泡,手/機在裏麵亮了一下,然後就暗下去了。

    趙簡嚇了一跳,但是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趕緊把壞掉的手/機坐在了屁/股下麵,藏好,然後一臉憨笑的看著走進來的顧長廷,說:“媳婦兒,你怎麽進來了?”

    顧長廷穿著一身浴衣,白色的,露/出小/腿和膝蓋。趙簡坐在浴缸裏,正好能平視,差點就咕咚的咽一口口水。

    顧長廷淡定的走進來,瞧了一眼他,似乎並沒有注意他的手/機,這讓趙簡鬆了口氣。

    顧長廷淡定的說:“你進來半天了,還沒有出去,我以為你在……”

    趙簡乍一聽還沒聽懂顧長廷是什麽意思。

    顧長廷說:“還以為你在用右手解決,所以就進來瞧瞧你。”

    “咕咚……”

    這回趙簡沒忍住,就吞了一口口水,感覺嗓子裏都發幹了,心裏直嘀咕,媳婦兒這是要做什麽?難道要反勾引自己?不能夠吧,媳婦兒都不用勾引自己,自己早就想撲上去了。

    在趙簡胡思亂想的時候,顧長廷又很淡定垂著眼睛瞧他,說:“要我幫你嗎?”

    “咕咚……”

    趙簡又吞了口口水,他覺得自己不是在浴缸裏睡著了開始做白日夢了,就是耳朵不太好使出現了幻聽。

    趙簡說:“媳,媳婦兒……你說什麽?我沒聽清楚。”

    顧長廷沒再說話,不過更讓趙簡震/驚,竟然身/體力行的就讓趙簡知道了他到底要做什麽。

    趙簡覺得自己真的是做夢,在做白日夢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鬧鈴還沒響,趙簡就醒了,一醒了就看到顧長廷躺在他懷裏。

    顧長廷還在睡覺,側躺著靠在他懷裏,睡得挺安穩的,就是嘴角的地方,有點破了,紅紅的,看起來又可憐又旖旎。

    趙簡立刻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真的感覺跟做夢一樣。

    昨天顧長廷說要幫趙簡,可不是說說玩的,雖然兩個人沒有做到底,不過顧長廷竟然用嘴幫他解決了一下,把趙簡嚇壞了。

    顧長廷沒經驗,把還把嘴巴給弄/破了,瞧得趙簡直心疼。

    趙簡覺得,自家媳婦兒絕對是吃醋了,吃醋之後的福利竟然這麽好,雖然挺高興的,不過還是有點心疼。

    趙簡覺得,他媳婦兒心裏肯定有些不安。

    很快鬧鈴就響了,顧長廷睜開眼睛,就瞧見趙簡的俊臉。他一時沒反應過來,等了一會兒,臉色越來越紅,趕忙翻身坐起來,說:“我去洗漱了。”

    趙簡美滋滋的跟著顧長廷,顧長廷洗漱,趙簡就在旁邊轉圈,真的跟大金毛似的,恨不得顧長廷要上廁所,趙簡都要跟在旁邊轉圈。

    顧長廷洗漱好了,照了照鏡子,懊悔的不得了,他的嘴角破了,雖然已經不疼了,但是結痂了,還很紅,一眼就能看見,非常的明顯,實在是太丟人了。

    顧長廷覺得,自己這樣都沒辦法見人,而今天還有合同要簽,還有會/議要開,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一切都怪自己昨天腦袋一熱,吃醋果然是不理智的舉動。

    顧長廷的確很吃醋,他可沒想到,有一天竟然會醋心成這樣。

    趙簡偷偷和別人單獨見麵,還見了一個長得好看,看起來還有錢的人,顧長廷雖然平時理智,但是也是會吃醋的。

    趙簡雖然解釋了,不過顧長廷將信將疑。

    他在廚房做飯的時候,就聽到外麵宋有呈和鄒從開玩笑的話。

    宋有呈說鄒從滿足的他很好,所以沒精力出軌。於是顧長廷就陷入了沉思,想著他和趙簡結婚也不是一兩天,的確出了牽手親/吻之外,沒什麽更親/密的舉動,似乎有點……

    隻是顧長廷掙紮了半天,還是沒過自己這關,還是害怕趙簡瞧見自己的不同尋常,所以幹脆一咬牙,決定循序漸進,先幫趙簡處理一下再說。

    顧長廷現在就懊惱了,他這樣怎麽見人?

    顧長廷硬著頭皮下了樓,樓下的陶棋、鄒從和宋有呈都在,聽到動靜都抬頭去瞧。

    顧長廷頓時把頭低下來,恨不得垂到胸口,免得他們看到什麽端倪。

    趙簡巴巴的跟在後麵,一臉歡欣鼓舞的樣子。

    陶棋熱情的說:“顧大哥,來吃飯吧,熱/乎/乎的。”

    “好。”顧長廷說。

    陶棋把顧長廷和趙簡的那份早點端出來,放在桌上,結果一抬頭,就哎呀了一聲,說:“顧大哥,你的嘴怎麽了?”

    鄒從和宋有呈立刻轉頭去看顧長廷,顧長廷頭疼的厲害,感覺羞恥的厲害。

    陶棋皺著眉,又去看了一眼趙簡,說:“大哥,你是不是打顧大哥了,顧長廷嘴角破的這麽厲害。”

    趙簡:“……”

    趙簡本來很得瑟的,結果哪知道陶棋這個臭孩子這麽不解風情,竟然說自己家暴了顧長廷,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冤枉的六/月飛雪。

    不過好在隻有陶棋一個人很純潔,鄒從和宋有呈一瞧,眼神就都不對頭,似乎那兩個人幹了什麽,他們都心知肚明。

    顧長廷頂不住壓力,吃了兩口早飯,趕緊帶著趙簡就跑了,開車往公/司去。

    趙簡一路都美滋滋的,心情特別的好,到了公/司也跟大型犬一樣,圍著顧長廷轉來轉區。

    淩家淩正中的壽宴馬上就要到日子了,顧長廷需要再安排一下,然後準備帶著趙簡和陶棋一起坐飛機到淩家去赴宴。

    顧長廷特意讓趙丹晴去買了一些壽禮,他還是頭一次參加壽宴,也不知道買什麽東西好,起碼不能失了禮數。

    陶棋最近除了學習也沒什麽事情,幹脆跟經紀人請了個假,就準備一同跟著顧長廷出去玩了,放鬆放鬆。

    趙簡瞧著顧長廷和陶棋有說有笑,還討論著出去那幾天的行程,真是排的滿滿的。趙簡覺得,自己才像是電燈泡,心裏那叫一個塞。

    趙簡覺得這樣不行,幹脆偷偷跑去給黎先生發了個短信,告訴黎先生,陶棋要去外地了。

    趙簡特別的壞,隻是說陶棋要去外地,給了黎先生一個日期和地點,也不說陶棋是去做什麽的,一下子就讓黎先生誤會了。

    之前黎先生來找過陶棋,後來陶棋被黎先生從餐廳送回來之後,黎先生就沒出現過了。

    雖然陶棋最近幾天都沒說什麽,不過看起來精神頭不怎麽好,肯定是因為想黎先生,但是見不到人。

    黎先生好像人間蒸發一樣,也不知道去做什麽了,其實黎先生是在故意避開陶棋,他覺得自己需要好好想一想。

    黎晟淵是白手起家,他父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死了,母親把他拉扯大的。黎先生小時候很窮,吃不起穿不起,後來長大了,在商圈摸爬滾打幾年,竟然一下子就變得非常有錢。

    隻是黎先生的母親很快也去世了,根本沒有享什麽清福,去世之前非常遺憾,她沒能看著兒子結婚生子,沒能抱上孫/子。

    黎晟淵的母親去世前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讓他好好過日子,找個喜歡的人照顧他。

    後來黎晟淵也的確想要結婚了,畢竟一個人過很寂寞。他去拜訪了一位姓林的女士,他隱約記得那位女士笑起來非常溫柔,說話也很好聽,雖然比黎晟淵大一些,但是是一位嬌/小的女士,長得也甜美。

    黎晟淵在上學的時候,曾經受到過她的幫助,不然差點就要中途輟學了。

    隻是黎晟淵來的太晚了,那位女士早就結婚,還生了孩子,不隻如此,還在前不久去世了。

    那位女士自然就是陶棋的母親了。

    黎晟淵並沒有再看到那位女士,隻是看到了她的兒子,她的兒子有一雙很大的眼睛,不諳世事,裏麵有害怕和孤獨,那麽小的年紀,讓人看了非常心疼。

    陶棋當時過的很不好,沒人願意養他,那麽小的孩子,卻沒有嬰兒肥的小/臉蛋,反而瘦瘦的。

    黎晟淵覺得,反正自己也很孤獨,不如把這個小孩子帶走,若是他母親的在天之靈知道了,或許會安慰一些。

    黎晟淵想要帶走陶棋,當時林家的人還不同意,美名其曰說不想把陶棋交給一個陌生人,怕陌生人對陶棋不好。

    其實林家的人就是看黎晟淵有錢,想要訛/詐他。

    黎晟淵給了林家一大筆錢,陶棋好像就是他從林家買走的孩子一樣。不過陶棋沒有入黎晟淵的戶籍,甚至黎晟淵都不是他的監護人,陶棋的監護人是陶棋的一個舅舅。

    林家不願意放棄監護人,似乎還想以後再訛/詐黎晟淵第二筆似的。

    陶棋跟著黎晟淵長大了,黎晟淵對他非常好,從來不打不罵,一直都是捧在手心裏的,視若珍寶,生怕陶棋受一點委屈。

    其實黎晟淵的母親也是這麽對他的,雖然當時家裏窮,但是他母親總是爭取給他最好的東西,不想他自卑,不想他受委屈。

    黎先生沒想過要結婚,不過因為生意的原因,有人拋來了橄欖枝,黎晟淵覺得也不錯,反正是商業婚姻,結婚之後還是自己過自己的。

    哪知道黎晟淵和對方的談話被陶棋聽到了,黎晟淵還沒答應,陶棋就跑掉了,這可把黎晟淵給急壞了,趕緊到處找/人,其他的事情就給擱置了。

    陶棋突然跟黎晟淵表白,有點嚇到了黎晟淵。

    黎晟淵知道自己的確很喜歡陶棋,也說不清楚是愛情還是親情,反正希望陶棋永遠在自己的身邊,似乎從沒想過要讓陶棋談戀愛,或者跟別人結婚,他一直都安慰自己,其實是陶棋還太小了。

    陶棋說喜歡他,黎晟淵並沒有不高興,隻是有些不確定。

    黎晟淵已經是個成年人了,而且三十多歲了,雖然還年輕,但是比陶棋大很多。最主要的是,陶棋才剛剛十八歲,他被黎晟淵保護的太好了,什麽都不懂,也沒見過什麽樣的人,更沒在社/會上走動過。

    黎晟淵很不確定,陶棋是不是真的喜歡他,或許隻是依賴。等他在社/會上走動起來,看到了形形色/色的人,就會發現,其實黎先生很普通,並沒有什麽新鮮的。

    如果陶棋以後喜歡上了別的人,再反過來和黎晟淵道歉,黎晟淵覺得,自己恐怕會受不了。

    所以黎晟淵覺得,應該讓陶棋冷靜冷靜,或許應該讓他到處看看再說。

    所以這些天,黎晟淵並沒有去找陶棋,搞得陶棋有點鬱悶。

    趙簡給黎晟淵發了短信,黎晟淵就誤會了,還以為陶棋生氣了,想要再跑。

    他找到陶棋可是廢了不少力氣,中間還有不少誤會,趙簡還出力搗亂來著。

    黎晟淵立刻給趙簡回了信息,謝謝他將這個消息告訴自己。

    趙簡一瞧,頓時就放心了,覺得自己太機智,分分鍾解決掉一個小尾巴。

    陶棋還不知道這事兒,準備跟著顧長廷出門去玩,也好放鬆一下心情。

    飛機已經訂好了,因為鄒從和宋有呈的事情沒完,所以暫時不能出門招搖,隻能老實的在家呆著了。

    顧長廷、趙簡和陶棋就上了飛機,要飛三個小時,不算太長,很快就能到目的地。

    飛機上的時候,顧長廷和陶棋也在一起說話,時不時就笑一聲,不知道在笑什麽。

    本來趙簡和顧長廷是坐在一起的,陶棋坐在後排。隻是陶棋總是叫顧長廷,顧長廷就回著頭。

    趙簡氣得不行,結果還沒氣完,陶棋已經站起來,走過來,撥了撥趙簡的肩膀,說:“大哥,你坐後麵去,我想和顧大哥一起看電影。”

    這兩個人竟然還要戴一副耳/機看電影,那腦袋還不貼在一塊了?

    趙簡當然不樂意,不過顧長廷竟然還催促,說:“你坐後麵去吧。”

    趙簡委屈了,耷/拉著腦袋就坐到了後排去。

    後排就趙簡一個,旁邊也沒人,趙簡一個人氣哼哼的坐在那裏,心想著,黎先生怎麽還不出現?怎麽還不把陶棋這個能折騰的妖孽收了?

    趙簡正想著,結果就看到一個人從後麵走過來了,穿著一身銀灰色的西服,走到了陶棋旁邊就站住了。

    黎先生當然跟來了,隻是不知道陶棋他們坐在哪裏,所以上了飛機,還要一個一個的找才行,這就費時間了。

    陶棋正和顧長廷湊在一起看電影,看到一片陰影投下來,抬頭一瞧,嚇了一跳,睜大眼睛,說:“你,你怎麽在這裏啊?”

    黎先生露/出一個微笑,說:“好巧,顧先生和趙先生這是要去哪裏?”

    黎晟淵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也是很厲害的,裝作是巧遇的樣子。

    黎先生說著,就坐進了趙簡旁邊的座位。

    陶棋一瞧,立刻拋棄了顧長廷,又跑回了後座,然後把趙簡給擠回去了。

    陶棋好幾天沒瞧見黎晟淵了,想念的厲害,說:“你要去哪裏啊?”

    黎晟淵說:“要去參加一個壽宴。”

    陶棋一聽,驚訝的說:“壽宴?我們也是要去參加壽宴啊,難道是同路的嗎?”

    隻有陶棋才覺得,他們真是太巧了,前排的顧長廷都不覺得這是巧合。

    顧長廷看了一眼趙簡,說:“是不是你搞得鬼?”

    趙簡笑著說:“媳婦兒,我這不是為弟/弟著想嗎?”

    陶棋興致勃勃的跟黎晟淵說話,說累了就靠在黎晟淵肩膀上看電影,看著一半就睡著了。

    趙簡總算鬆了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說:“媳婦兒,你也靠在我肩膀上看電影吧,這樣舒服。”

    顧長廷瞧了他一眼,說:“你太高了,靠不住,不舒服。”

    趙簡委屈了,幹脆伸胳膊摟住顧長廷,說:“那靠胸口吧。”

    黎晟淵本來不打算去淩家壽宴的,雖然他也接到了請柬,不過來往特別的少,所以沒打算抽時間去。不過聽說陶棋要跑過去,幹脆就跟來了,準備一同過去。

    他們很快下了飛機,就準備往淩家老宅去。

    雖然離壽宴還有幾天時間,不過顧長廷有些著急瞧母親給他留下來的東西,所以就提前過去。

    黎晟淵已經準備了車,順路把大家一起帶過去。

    淩家在當地是很有名氣的,算是首屈一指的富商。老宅非常的大,在郊區的位置,附近一大片地都是淩/駕的,還有一個小山頭。

    顧長廷他們到淩/駕的時候,淩家人還沒什麽準備,以為顧長廷要幾天後才來。

    他們的車子停在淩/駕大門口半天,大門這才打開,有一輛車從裏麵來,停在了大門口,急匆匆下來一個人,是之前見過的那個陸創威。

    陸創威接到消息,趕緊就出來迎接了,笑著跑過來,說:“你們來的真是早,快快,路上辛苦了,進來吧,我給你們安排房間。”

    陸創威特別的熱情,開車帶著他們進了淩家。

    別看淩家之前不行,但是現在,好歹也崛起了,一點也看不出來曾經的落魄。

    陸創威帶他們去客房樓,安排了三間套房給他們。自然是顧長廷和趙簡一間套房,黎先生一間套房,陶棋單獨一間套房。陸創威還以為陶棋是跟著顧長廷來的,並不知道黎先生和陶棋有什麽關係,就把他們分開了。

    因為奔波勞累,到地方已經快要天黑了,所以陸創威請他們先進屋休息,說是晚餐會讓傭人送到大家的房間。明天一早,再帶著他們到淩家各處去遊覽,明天也會帶著顧長廷去他母親住過的地方轉轉。

    顧長廷也累了,幹脆就跟著趙簡進了房間去休息,準備先小睡一會兒,然後再吃晚飯。

    陶棋也挺累的了,不過他有點不滿意,他想和黎晟淵一個房間,卻又不好意思說,畢竟陶棋覺得,之前黎晟淵一直躲著自己。

    陶棋不好意思開口,幹脆悶著頭就進了自己的房間,關上/門。

    黎先生覺得有點好笑,陶棋口口聲聲說自己要做演員了,但是哪個演員像他這樣,什麽情緒都寫在臉上,別人不用看第二眼就能明白。

    黎先生笑了笑,然後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哢噠”一聲關上/門。

    陶棋進了房門,其實沒有走遠,耳朵貼著房門聽著呢,跟做賊一樣,還想著黎晟淵會不會來找自己?他沒準會來敲門呢。

    不料黎晟淵沒有來敲門,根本沒要找他。

    陶棋氣得要死,把門又拉開了,瞪著隔壁已經關死的房門,氣得臉都漲紅了。

    就在陶棋生悶氣的時候,誰料到,那房門又“哢噠”一聲開了。

    陶棋嚇了一跳,還苦大仇深的瞪著眼睛,就瞧到黎晟淵站在門口。已經脫掉了西服外套,這大熱天的,黎晟淵卻穿的一絲不苟,西服馬甲還套著,看起來特別禁欲,帥的不得了。

    陶棋暗搓搓的瞪眼,卻被人家一下發現了,臉上騰的就更紅了,連忙轉頭,不自然的去看走廊窗外,自然自語說:“我……我吹吹風,屋裏太悶了。”

    黎晟淵笑了,靠著門框瞧著耳根都通紅的陶棋,說:“屋裏開著冷風,怎麽會悶?”

    陶棋要氣死了,黎晟淵一點麵子都不給,還揭他短兒!

    陶棋木著臉,硬著頭皮說:“我屋裏的空調,肯定是壞的。”

    黎晟淵低笑了一聲,幹脆招手,說:“過來,小淘氣。”

    陶棋瞧他招手,下意識的就要跑過去了,不過轉念一想,自己在生氣。

    黎晟淵也不著急,就靠在門框上,又招了招手。

    陶棋最後也沒忍住,屁顛屁顛的就跑過去了。黎晟淵伸手虛搭在他的腰上,帶著他進門,說:“累不累?”

    陶棋一路基本上都是睡過來的,而且他這年紀,正是好動的時候,搖頭說:“不累。”

    黎晟淵就說:“可是我累了,小淘氣陪我睡一會兒,好嗎?”

    陶棋很不滿他用哄小孩子的口吻跟自己說話,但是又覺得特別寵溺,反正就是很矛盾。

    結果就在矛盾中,陶棋被黎晟淵摟在懷裏,比黎晟淵睡得還快。

    顧長廷睡了一覺,睜開眼睛天色已經昏昏沉沉的,就看到趙簡已經醒了,躺在旁邊,兩眼發光的瞧著他。

    趙簡自從上次嚐到了甜頭,感覺自己的人生都變得明亮了,不過趙簡可不是那麽容易滿足的,還想要進一步嚐新的甜頭。

    如今瞧見顧長廷醒了,立刻摟著他親上去。

    顧長廷還迷糊著,差點被吻的憋死,整個人麵紅耳赤,氣喘籲籲,才被趙簡放開。

    趙簡就像一隻饞到要死的大狗一樣,死死盯著顧長廷,說:“媳婦兒,你睡好了嗎?不如我們……”

    話還沒說完,外麵已經有人在敲門了,簡直來的非常不是時候。

    顧長廷瞧見趙簡一下子,好像撒了氣的皮球,特別的有/意思。

    顧長廷笑著說:“晚飯來了,你去端進來。”

    “哦……”趙簡答應了一聲,垂著頭就去了。

    的確是晚飯來了,淩家下了大功夫,晚飯非常的豐盛,地主之誼做的還是很到位的。

    顧長廷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點水土不服,他之前身/體就不是太健壯,根本比不了趙簡。

    他睡醒之後覺得挺餓的,但是吃了兩口之後,就覺得有點堵心,好像是吃多了一樣,胃裏頭不太舒服。

    趙簡倒是吃的很歡實,把兩個人的分量都吃了,還說:“媳婦兒,你是不是吃多了,要不要我陪你到外麵去走走?散散步?”

    顧長廷很想對著趙簡翻白眼,吃多的人明明應該是趙簡才對,趙簡竟然惡/人先告/狀!

    不過顧長廷的確不舒服,就點了點頭,說:“那就散散步吧,我看外麵還挺好看的。”

    正是夏末,淩家布置的的確不錯,小路兩邊都是樹,樹蔭很多,不會燥熱,而且太陽也下山了,小風一吹還涼颼颼的。

    趙簡和顧長廷下樓去遛彎了,就順著客房樓往外走,準備到前麵的小花園去走走。

    淩家很安靜,幾乎看不到什麽人,小花園裏更是沒人。

    趙簡一瞧左右,覺得這個地方又僻靜環境又不錯,是個不錯的約會地點,看起來還挺浪漫的。

    趙簡幹脆和顧長廷十指相扣,手拉手的往前走,說:“媳婦兒,感覺好點了嗎?”

    顧長廷人有點不好意思,不過也沒甩開他,難得這麽清淨,說:“走走感覺好一點。”

    趙簡拉著顧長廷一路走,難得媳婦兒這麽順從,趙簡想把媳婦兒帶到小樹林那邊去,那邊肯定沒人,可以做點麵紅心跳的事情。

    趙簡不懷好意,專門拉著顧長廷往偏僻的地方走。隻是哪想到,一拐外,突然就看到小樹林那邊竟然有人。

    前麵有個人影,悄無聲息的,坐在小樹林的石凳子上。

    那人垂著頭,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因為天色黑了,所以看不太清楚。

    趙簡一瞧,頓時覺得好掃興。

    顧長廷也瞧見前麵有人,仔細一看,是個少年人,也瞧不出來多大了,反正很年輕,身/體應該不是特別的健康,臉色很白,又有些蠟黃,身材也瘦瘦的,讓少年看起來,或許也就十五六歲大。

    他一個人坐在石凳子上,雖然還是夏末,但是晚上風大,這裏又是郊區,比較涼,不知道在這裏睡一覺明天會不會感冒。

    趙簡不想打攪那個少年,隻是少年耳朵似乎很好用,聽到有人的腳步聲,就睜開了眼睛,抬頭望過來。

    少年眼睛很大,裏麵水亮亮的,眼白還是淡藍色的,看起來特別的幹淨。他睜開眼睛,似乎更顯得脆弱了。

    少年迷茫的瞧著他們,目光轉到顧長廷身上的時候,明顯露/出了怔愣的神色。

    少年扶著石桌就站了起來,不過並沒有走過來,隻是盯著顧長廷瞧,說:“你是……你是叫做顧長廷嗎?”

    顧長廷很驚訝,這個陌生的少年竟然認識自己,點了點頭,說:“是。你是……我們見過麵嗎?”

    顧長廷不記得自己認識這樣一個少年,一點也想不起來。

    少年說:“我見過姑姑的照片,和你長得簡直一模一樣,非常好辨認。”

    他口/中的姑姑,就是顧長廷的母親了。

    顧長廷一聽,就明白這少年是誰了,應該是他的某位堂弟。

    少年盯著他,問:“你怎麽突然來了這裏?”

    顧長廷說:“淩老先生的壽辰,我特意趕來參加。”

    “他們邀請你參加壽辰?”少年露/出狐疑的表情,也不知道為什麽,反正覺得,顧長廷的話一點也不可信。

    隨即少年又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皺了皺眉,垂下眼睛,說:“你快走吧,不要等著參加什麽壽辰了,不然你想走的時候,可就來不及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的紅包已經掉落,掉落了差不多150多個,小天使們可以在個人中心的通知中心裏看到提醒呦,麽麽噠,今天還是100個隨機點數的紅包~

    謝謝墓暮陽的手榴彈

    謝謝櫻桃了、遠方有雲_月舞朝夕、22450697、箏邰、帝空緋寒、炮蛋蛋cyx、鬼腐神攻、夜雨聲煩、16481288、身高一米九的軟妹紙、老纏粉兒的地雷

    [親親]o(* ̄3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