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午夜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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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簡聽了這話, 差點吐血, 他爺爺明顯的在搗亂,還嫌自己這裏不夠亂呢。

    趙簡慌張的去看顧長廷,顧長廷也在瞧他, 趙簡被看的渾身發毛, 感覺自己離掉馬就要不遠了……

    因為馬上又有人上了電梯,所以顧長廷也沒說什麽。倒是唐炳建趁著顧長廷不注意的時候, 在趙簡的後腦勺上呼了一巴掌。

    趙簡都無奈了, 他又不敢說話,怕給說漏了嘴,到時候更麻煩。

    真是好不容易到了一層,趙簡感覺自己都出一身熱汗了,明明電梯裏也有冷氣的,但是著急又心虛, 不冒汗才怪。

    他們到了一層,帶著唐炳建去前台,趙簡覺得臉皮都要燒沒了, 唐炳建還特別坦然的演戲, 好像真是什麽都不記得的老人家似的。

    大堂經理可是認識唐先生的, 一眼就認出來了, 趕忙請唐先生坐下來, 然後給唐先生查門牌號。

    唐炳建還故意說自己累了,要在沙發上坐著,一定要顧長廷去跟大堂經理查門牌號, 顧長廷態度一直很好,完全沒有不耐煩,親自去跟大堂經理到前台電腦的地方去查門牌號。

    趙簡抹了一把臉上的汗,做賊一樣小聲說說:“爺爺,您看您這麽護著我媳婦兒,試探也試探過了,我媳婦兒人可好了,那一年的約定,是不是……”

    唐炳建立刻白了趙簡一眼,說:“顧長廷不嫌棄我這個老頭/子,不代/表不嫌棄你啊。”

    趙簡瞬間竟然無/言/以/對,唐炳建說:“別想渾水摸魚,萬一你們兩個結婚半年,顧長廷膩了你這個傻大個窮小子了呢?”

    兩個人說著,門牌號很好查,已經查好了,顧長廷很快走了回來。

    趙簡趕緊裝作沒事兒的說:“媳婦兒,咱們回去吧。”

    顧長廷點了點頭,唐炳建還在飆演技,笑著說:“年輕人,你真是好人呢,真是謝謝你了。”

    顧長廷笑著說不用謝,然後就跟著趙簡離開了,又坐電梯上樓去了。

    這回電梯裏就顧長廷和趙簡兩個人,電梯門一關上,趙簡就覺得,後腦勺被燒了兩個洞一樣,回頭一瞧,顧長廷正瞧著自己。

    趙簡心虛,說:“媳婦兒,累不累?要不要我抱著你?”

    顧長廷說:“抱著我做什麽?你先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麽跑出去找陶棋,但是陶棋說沒見過你?”

    趙簡的汗又要下來了,媳婦兒果然是沒有忘了這事兒。

    趙簡趕緊說:“是這樣的媳婦兒,我本來是要去找陶棋的,但是我忘了他們住在哪個房間了,結果找過去敲錯了門,就……”

    趙簡覺得自己的借口實在是蹩腳,但是他一時間已經想不出來其他的借口了。都怪剛才爺爺在旁邊添油加醋……

    顧長廷上下打量著他,眼神中似信非信,說:“真的嗎?我還以為你又去見那位唐家大少了呢。”

    “什麽?”趙簡一激靈,冷汗熱汗都冒出來了,他聽到唐家大少這幾個字,嚇得筆杆條直的。

    顧長廷說:“你之前不是偷偷跑去和唐家大少喝咖啡去了嗎?”

    “啊?”趙簡一頭霧水,自己和自己喝咖啡,這是照鏡子嗎?聽起來有點詭異。

    不過趙簡仔細一想,就明白了,原來顧長廷還在誤會呢。

    唐季開上次急中生智,管江晚橋叫了哥,所以顧長廷還以為江晚橋就是唐家大少唐淮簡。

    這麽一來,上次趙簡偷偷和江晚橋交涉就變成了和唐家大少唐淮簡喝咖啡……

    趙簡覺得,現在的關係真是複雜了,腦子笨一點分分鍾穿幫。

    趙簡趕忙說:“媳婦兒,你想到哪裏去了,我真的沒有。”

    顧長廷是沒有想到,竟然在這裏遇到了上次和趙簡喝咖啡的那個男人,而且還是傳說中的唐家大少唐淮簡。

    剛才趙簡的謊/話被/拆穿,顧長廷第一個想法就是,趙簡不會又背著自己去見那個人了吧?

    其實顧長廷是想多了,趙簡真是沒有。

    趙簡連忙抱住顧長廷,說:“媳婦兒,你要相信我啊,我真的是清/白的。”

    顧長廷被他抱了個滿懷,趕緊推他,說:“一會兒有人上來了,你別動手動腳的。”

    “我不,我不,”趙簡又開始撒嬌耍賴了,說:“媳婦兒你冤枉我,我不放開你,你必須相信我才行。”

    顧長廷看他鬧騰上了,有點頭疼,說:“好吧……是我說錯話了。”

    趙簡說:“不行,媳婦兒你要補償我,親/親我,親這裏。”

    趙簡低下頭來,彎著腰,把嘴唇湊到了顧長廷的嘴邊上,死皮賴臉的讓顧長廷親。

    顧長廷沒辦法,勾住他的脖子,好歹親了一下。

    趙簡還想趁機把這個吻進化成激烈的舌吻,但是誰想到電梯這時候就到了樓層,已經緩慢的停了下來。

    不隻如此,電梯門還沒打開,外麵似乎有人等電梯,隔著電梯門,他們就聽到一聲大叫,穿透性很好,非常的清晰。

    “你!你這個臭不/要/臉的人/渣,你再親我的嘴,我就咬死你!”

    顧長廷一聽,這不是唐季開的聲音嗎?

    電梯門一瞬間打開了,顧長廷一瞧,外麵果然站的就是唐季開,正麵紅耳赤,手指哆嗦的指著一個男人控/訴。

    而他身邊的那個男人,桃花眼白西服,正滿麵紳士的笑容,戲謔的看著唐季開,還舔/了舔下唇,那動作實在是特別的曖昧。

    江晚橋被唐季開吼了,一點也不生氣,他就喜歡看唐季開炸毛的樣子。

    然而很巧,這一幕就被準備下電梯的顧長廷和趙簡給瞧見了。

    趙簡頓時想死的心都有了,因為他們剛剛還討論了江晚橋,不過顧長廷可不知道那是江晚橋江家三少,還以為是唐家的大少爺唐淮簡。

    而現在……

    趙簡回頭看了一眼顧長廷,果然一臉的震/驚,完全緩不過勁兒來的樣子。

    顧長廷都懵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唐季開剛才喊得是什麽意思?難道說,唐家的大少爺在親唐家的小少爺?

    而且不是親別處,是親嘴……

    顧長廷不是故意的,但是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唐季開的嘴唇,很紅腫,看起來似乎很激烈的樣子……

    顧長廷傻眼了,唐季開和唐淮簡不是親兄弟嗎?隻是他不知道,眼前的唐淮簡根本是個冒牌貨。

    趙簡覺得,這回好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唐季開看到顧長廷和趙簡愣了一下,但是一時也沒發現自己說了什麽驚天動地的話,看到顧長廷一臉懵的表情還覺得奇怪,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結果唐季開腦子裏緩慢的轉了一圈,突然覺得天塌了地陷了,世界都要末/日了,顧長廷似乎誤會了什麽,還沒到午夜,就已經腦補出了一場帶血緣關係的倫/理大戲……

    唐季開瞬間石化了,江晚橋倒是淡定,好像沒看到顧長廷和趙簡似的,伸手摟住石化的唐季開,說:“來,乖孩子,快跟哥/哥回去,我們回房間好好談談。”

    唐季開懵的反應不過來,被江晚橋摟著往回走了兩步,這才反應過來,就要炸毛的去手撕江白兔。

    江晚橋小聲的在他耳邊說:“別出聲跟我走,不然我可要在他們兩個麵前強吻你了。”

    唐季開:“……”

    唐季開發現,自己被江白兔壓/製的死死的,簡直就是人間慘/劇。

    江晚橋笑眯眯的就把唐季開帶進了自己的房間,然後“卡達”一聲,關上了門。

    顧長廷更是一臉懵,而趙簡現在也很想手撕江白兔了,那兩個人把自己的形象都給毀了,真是不能再好。

    “媳婦兒……”

    趙簡小聲的叫了一聲顧長廷,拉著顧長廷的手,說:“媳婦兒,我們趕緊回房間了,時間不早了,媳婦兒你剛病好了,趕緊休息睡覺吧。”

    顧長廷真是沉浸在午夜場倫/理大戲中不能自拔,然後就被趙簡給拉走了。

    這一天鬧騰的不得了,趙簡都來不及例行跟媳婦兒討親/親,就已經累得睡著了。

    顧長廷也很累了,畢竟才病好了,身/體也不是很強壯,很快就沉沉的睡了下去。

    第二天早上,天色很混沌,趙簡醒過來,看到顧長廷還在自己懷裏睡得正香,忍不住親了親顧長廷的額頭。

    趙簡看了一眼手/機,都已經七點多了,但是外麵天色還很黑,竟然是下著雨,怪不得沒有太陽。

    夏末雖然很熱,但是一旦下雨就又挺涼的。趙簡趕忙起身,把被子給顧長廷蓋好了,免得顧長廷再著涼。

    趙簡剛起身,他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是唐季開給他發的短信。

    唐季開發了一張照片過來,應該是照的酒店門口,但是黑壓壓的,什麽也看不清楚,隻能瞧見,外麵的雨似乎嚇得特別大,都要連成一片了。

    趙簡拿著手/機,到外麵去打電/話,問:“你給我發的什麽亂七八糟的。”

    唐季開不滿的說:“我拍的那麽清晰,你看不到嗎?”

    趙簡說:“我真看不出來,你改抽象派的了嗎?”

    唐季開氣得要死,幹脆掛了電/話,跑到趙簡門口來了,跟做賊一樣。

    唐季開跑過來,第一句話就問:“我說唐大佬,昨天大嫂沒有誤會什麽吧。”

    “嗬嗬……”

    一提起來,趙簡隻能冷笑兩聲了,什麽話都不想說。

    唐季開摸了摸額頭上的虛汗,說:“都怪江白兔,我也沒辦法。”

    趙簡說:“你找我/幹什麽,給我發的什麽圖片?”

    唐季開立刻拿出手/機,指著給趙簡瞧,說:“你看不清楚嗎?你看看啊,這是誰,是淩家那個陸創威啊,沒看到嗎?”

    “陸創威?”

    趙簡仔細一瞧,那照片上的確有個人,但是雨太大,照片黑漆漆的,也不知道唐季開怎麽照的,有點模糊,而且還沒對焦,所以隻能看到一個人的輪廓,打死趙簡也看不出來是誰。

    趙簡不悅的說:“陸創威來這裏做什麽?”

    趙簡昨天可是跟著唐炳建跑到淩家去玩下馬威的,淩家的人自然知道趙簡就是唐家大少唐淮簡的事情了,不過顧長廷並不知道這事兒。如今淩家的人跑過來,趙簡怕露餡。

    唐季開說:“淩家那個老頭/子,派了陸創威來道歉求情。他們知道爺爺生氣了,要跟淩家死磕到底,所以害怕了呀,陸創威就一大早跑到酒店來了,說是要見爺爺和你,還要見顧長廷,要當麵跟顧長廷道歉。”

    趙簡冷笑一聲,說:“他們還想見我媳婦兒,說實在的,就他們那種人,我都不信他們會悔改。”

    唐季開說:“對啊,爺爺說了,不見他們。這個陸創威就開始打起苦情牌了,站在外麵不走,說是爺爺什麽時候見他,他什麽時候才離開,站在外麵一個小時了。”

    如今還下著大雨,陸創威似乎決心還挺大的,隻是唐炳建說了不見就不見,他在商圈也混了幾十年了,可不是一丁點感動就能打動他的。

    唐季開閑得無聊,就把陸創威淋雨的照片發了個給趙簡,讓趙簡看個樂嗬。

    趙簡說:“千萬別讓這個人再進來。”

    趙簡在淩家都已經暴/露了身份,萬一顧長廷見了陸創威,趙簡怕自己的身份也一下子守不住了。

    唐季開說:“當然了,你以為我傻啊。”

    “季開,你怎麽在這裏,真是不乖,趁著我洗澡的時候,你就偷跑出來了。”

    唐季開聽到背後有人說話,聲音特別溫柔,但是頓時嚇得汗毛倒豎,回頭一看,果然就江晚橋。

    江晚橋還穿著浴衣,頭發濕/漉/漉的耷/拉下來,看起來臉部輪廓更溫柔了,尤其襯托著他那雙桃花眼,也更溫柔了,估摸/著任何姑娘被他微笑著一瞧,整個人都要淪陷了。

    但是唐季開瞧著那雙眼睛,覺得跟狼眼睛一樣。

    江晚橋的確是剛洗完澡的樣子,白色的浴衣鬆鬆的係著帶子,胸口開了一片,別看他穿著衣服顯得挺高高瘦瘦的,但是胸口一露/出來,那上麵也都是肌肉,看的唐季開一個激靈。

    唐季開說:“你是不是有暴/露癖啊,穿成這樣就跑出來了。”

    江晚橋說:“還不是我一出來就發現你跑了,所以著急出來找你。”

    趙簡聽得眉頭直跳,現在是大早上起來,那為什麽唐季開/會在江晚橋的房間裏?

    昨天晚上,江晚橋的確是把唐季開帶進房間了,難道說他們一晚上都睡在一塊?

    趙簡頓時腦補了一些不太和諧的事情。

    趙簡拽了拽唐季開的袖子,說:“你昨天和他睡一塊?你沒被他怎麽樣吧?”

    唐季開一愣,隨即炸毛了,說:“你才被他怎麽樣了呢,他要是敢對我動手動腳,我就踢斷他第三/條腿/兒。”

    趙簡:“……”

    趙簡覺得,江晚橋倒是沒對唐季開動手動腳,隻是動嘴的次數有點多,所以作為大哥他有點擔心啊。

    江晚橋笑著說:“這個請放心,季開不願意,我怎麽會強/迫他呢?”

    江晚橋說的好像特別深情特別紳士,唐季開差點就信了,氣呼呼的說:“我也不願意和你親嘴,你再親我,我也踢斷你第三/條腿。”

    江晚橋笑了,說:“那好吧,那下次季開主動吻我,我再吻你。”

    唐季開說:“我腦袋鏽了才會主動吻你。”

    昨天晚上,江晚橋帶著唐季開回了房間,然後就不讓唐季開走了,把唐季開當了抱枕,抱在懷裏睡了一夜。

    唐季開咬牙切齒的大半夜,後半夜總算是睡著了。剛才趁著江晚橋早上去衝澡的時機,就偷偷的跑掉了。

    江晚橋這會兒說:“好了,季開,你昨天晚上都沒怎麽睡吧,過來,我們回去補眠。”

    唐季開瞪著眼睛,說:“鬼才會再和你走。”

    江晚橋挑了挑眉,說:“我隻是要帶你去休息,你害怕什麽。”

    唐季開說:“鬼才害怕,隻是不想和你一起睡覺而已。”

    江晚橋說:“可是我們小時候經常一起睡,你還會抱著我的腰,賴在我懷裏不出去。”

    唐季開:“……”

    趙簡覺得已經沒眼看,沒耳朵聽了。

    唐季開說:“你他/媽還敢提,不是你把我被子搶走了,我凍得要死,誰會抱著你睡啊。”

    趙簡很無奈,這兩個人把穿開襠褲的事情都翻出來說了,虧他們那麽小還記得,趙簡真是沒興趣回憶那些,說:“你們兩個,別在我門口吵,一會兒該吵醒了我媳婦兒,換個地方吵去。”

    唐季開瞪眼,說:“你是不是我親大哥啊。”

    江晚橋就笑了,說:“乖,你哥/哥在這裏呢,還不跟哥/哥走。”

    趙簡打發走了那吵吵鬧鬧的兩個人,輕手輕腳的回了房間,幸虧顧長廷還沒醒,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趙簡又回了床/上,抱著顧長廷躺一會兒。

    八點多鍾的時候,顧長廷就醒了,睜開眼睛說:“下雨了?我還想出門呢。”

    “出門?去哪裏?”趙簡問。

    陸創威這會兒還不死心的在樓底下站著呢,顧長廷要出門,豈不是會撞上陸創威,那豈不是差不多要露陷了?

    顧長廷說:“昨天咱們不是去見了淩初南嗎?他當時睡著了,我不想打攪他,但是那個旅館似乎條件不太好,我看牆角都發黴了。我想趁著白天,淩初南醒了,把他接到這裏來住,大家住的近了,也可以有個照應。”

    趙簡一聽,媳婦兒原來是在想著淩初南的事情。

    趙簡說:“媳婦兒,外麵雨挺大的,這樣把,咱們給淩束打個電/話,讓他等雨小一點,就打車把淩初南帶過來,媳婦兒就不要跑過去了,太折騰了,你身/體也不好,一會兒再病了我也心疼。”

    顧長廷想了想,就給淩束打了個電/話,讓他把淩初南帶過來。

    那邊旅館的條件是不太好,不過淩束要負擔淩初南的醫藥費,雖然他有不少存款,但是也必須節省一些,就隻能負擔那樣子的旅館了。

    淩束聽了顧長廷的話,並沒有拒絕,他也想讓少爺住的好一點,起碼能舒服點,就答應了,說一會兒收拾一下,就帶著少爺過去。

    外麵的雨下的挺大,不過看起來像是雷陣雨,又過了一會兒,雨就變得小了起來。

    趙簡為了不讓顧長廷出房間,那可是想盡了辦法的。陸創威一直在樓下不肯走,也真是夠煩人的。

    顧長廷不去接淩初南了,但是想要下樓去迎他們,房間已經提前訂好,顧長廷還想把他們送到房間去。

    不過趙簡這會兒就開始搗亂/了,使出渾身解數來,努力的勾引自家媳婦兒,非要抱著顧長廷膩歪在床/上,不讓他下床。

    兩個人結婚時間不短了,不過說起來,在一起最多拉拉手親/親嘴,親/密的事情少之又少,趙簡一隻手都可以數出來,而且根本沒有全壘過。

    顧長廷也並不是什麽性/冷/淡,隻是不知道怎麽麵對趙簡而已,趙簡本來長得就俊美,再故意散發荷爾蒙,顧長廷也是會麵紅心跳的。

    趙簡得到一些福利,也知道顧長廷沒做好準備,所以不想逼他,隻是討點福利就已經很高興了,再說媳婦兒病剛好,也不適合做劇烈運/動。

    顧長廷被他弄的渾身都軟/了,懶洋洋的躺在床/上,簡直爬不起來。

    趙簡目的達到了,整個人都美滋滋的。

    那邊淩束等著雨小了,就打車帶著淩初南來到了這邊的酒店。

    淩初南身/體不好,全程被淩束抱著,上出租車的時候,也是坐在淩束的腿上的。

    他們到了酒店門口,又開始下一些小毛毛雨了,頭上打了幾個響雷,看起來陣雨還沒有過去,又要回來的樣子。

    淩束趕緊說:“少爺,我們到了,趕緊進去。”

    淩初南點了點頭,被他抱著下了出租車,然後就快步的往酒店裏走。

    隻是他們還沒從停車場走到酒店大門口,就看到了幾輛黑色的商/務車,旁邊一個中年男人站在那裏,穿著西服,有好幾個保/鏢幫他撐傘,是陸創威。

    淩正中說了,今天要是唐炳建不肯放過他們淩家,淩家就要玩完了,陸創威如果不能得到原諒,陸創威也可以不用回淩家了。

    所以陸創威是鐵了心在這裏守著,等著見到唐炳建求情。隻是他都站了三個小時了,唐炳建還是不出現。

    陸創威有點不耐煩,卻也不敢走,他要是被淩家踢出來,那就什麽都沒了,一無所有。

    就在陸創威心急的時候,誰想到就這麽巧,被他看到了淩初南。

    淩束看到陸創威,臉色不太好,抱著淩初南快走了幾步,不想和陸創威搭話,想要趕緊近酒店去。

    外麵下著小毛毛雨,淩束就說:“少爺,靠在我懷裏,不要淋到雨,少爺身/體弱,受不了淋雨的。”

    淩初南點了點頭,將臉埋在淩束懷裏,他身上披著淩束的西服外套,免得被淋了雨。

    陸創威一見到淩初南,好像看到了救星一樣,立刻推開保/鏢,就跑了過去,喊道:“兒子!初南!你在這裏?太好了!太好了!快快,跟爸爸站在這裏,幫爸爸求求情,不然淩家就要完蛋了。”

    陸創威還想要繼續打苦情牌,讓淩初南一起站在這裏淋雨求情,覺得淩初南病的這麽厲害,那唐炳建總該可憐他們了吧?

    淩束眯著眼睛,冷笑一聲,說:“這位先生請你讓開,我家少爺病的嚴重,受不住淋雨。”

    淩初南看到陸創威,眼神很平淡,什麽也不說,幹脆又靠進了淩束的懷裏。

    陸創威聽到淩束的冷言冷語,立刻就惱了,他本就一肚子火,但是對唐炳建也不能發作,現在真是找到撒氣桶了,瞪著眼睛說:“你是什麽東西?不過是淩家樣的一條/狗而已,敢跟我大呼小叫的?”

    陸創威一副地/痞流氓的樣子,攔著淩初南不讓他進去。

    雖然這會兒雨小,但是越來越密實了,很快的,淩初南的頭發都濕/了,小雨打在他的臉上,讓他的臉顯得特別慘白。

    淩束很生氣,隻是他雙手抱著淩初南,根本騰不出手來。陸創威那邊還有保/鏢,攔著他們還推推搡搡的,一點也不顧淩束抱著淩初南,使勁兒的去推淩束。

    顧長廷和趙簡等著淩初南他們,但是半天了也不見人,淩束出門的時候給他們發了短信,算算時間也該到了。

    顧長廷身/體疲/軟,趙簡就說:“媳婦兒,我下樓去瞧瞧,你在這裏等著就好了,他們來了,我給你打電/話,好不好?”

    顧長廷點了點頭,說:“嗯,你帶上傘,外麵下著雨呢。”

    “媳婦兒真貼心。”趙簡笑了一聲,就連忙套/上外套跑了。

    趙簡也有點擔心,因為陸創威還在樓下,怕陸創威耍什麽花樣。隻是沒想到,趙簡還真想到了點上,他下了樓,一眼就看到陸創威和他的保/鏢在為難淩束和淩初南。

    趙簡瞬間就火了,傘也不打了,直接冒著雨就跑了出去,一把揪開推搡著淩束的保/鏢。

    那保/鏢嚇了一跳,畢竟來人力氣太大了,回頭一瞧,還沒一眼認出是唐家大少。

    畢竟今天趙簡穿的特別隨便,大褲衩子大背心,外麵套了個外套,隨便一抓,還抓了見西服外套,這不倫不類的搭配,誰看了也不覺得他像是有頭有臉的人。

    趙簡推開那保/鏢,趕緊把傘撐開,說:“快,帶他進去,身上都濕/了。”

    陸創威一瞧,唐家大少竟然出來了,他在這裏站了三個多小時了,哪裏能放過這個機會,立刻撲過去,老淚縱橫的說:“初南,你快求求情,不然我們淩家就完了,淩家養了你二/十/年啊,你不能當白眼狼,是不是啊!”

    陸創威看到唐家大少給淩初南打傘,看起來關係還挺好的,就想要淩初南給他們淩家求情,說不定唐家就能放過他們了。

    淩初南冷漠的看著陸創威,說:“我沒有錢,什麽也沒有,我還不起淩家任何東西,隻剩下這半條命了。”

    淩束聽他這麽說,心裏酸楚,說:“少爺,我們走,少爺請閉眼休息一會兒,您太累了。”

    淩初南的確很累,說話都喘,說了那一句話之後,累得不行。

    陸創威不肯罷手,還是攔著他們,說:“初南,淩家的存亡就看你的了,你不能這麽鐵石心腸,今天我是不會讓你走的。”

    陸創威讓人死攔著淩初南,就是不讓淩初南進去。其實陸創威有點破罐子破摔了,想著如果事情鬧起來,說不定唐炳建能出來,先見到唐炳建再說。

    趙簡真是被他們惹火了,他就沒見夠這麽不/要/臉的人。

    趙簡一點也不含糊,誰攔著他就提拳頭揍誰。

    陸創威差點被趙簡揍了一拳,大喊一聲,往後一退,結果一個沒站穩,雨天地上太滑,就成了皮球,摔在地上還滾了一下。

    “吱——”的一聲。

    一輛黑色的車子正好停了下來,幸好刹車塊,不然陸創威就要被車軲轆碾了。

    陸創威嚇了一跳,一頭的冷汗,張嘴就想要罵人。

    那黑色的車子停下來,司機還沒下車打傘,但是後坐車門自己開了。

    下來了一個中年女人,還有一個中年男人,都差不多四十幾歲的樣子,打扮的並不是高調,但是那一身衣服,絕對價值不菲。

    兩個人也不打傘,著急忙慌的,現在雨已經下的不小了,女人的梳理整齊的頭發一下都濕/了,頭上手上戴的首飾也濕/了,但是他們顧不得了。

    兩個人從車上下來,直接衝到了淩初南的麵前,這會兒車子裏的保/鏢才急急忙忙的跑過來給先生太太打傘。

    女人震/驚的看著淩束懷裏的淩初南,嘴唇哆嗦著,竟然都說出話來了。

    有人突然衝過來,淩初南抬頭去瞧,就看到一個很漂亮的中年女人,雖然年紀不小了,但是保養的很好,顯得端莊極了。

    淩初南一愣,一瞬間眼睛就紅了,眼淚一下子就從眼睛裏滾了出來。

    女人也一下哭了出來,說:“是我的兒子,真的是我的兒子。先生,你快看看,是不是和我們長得一模一樣?”

    那中年男人也是萬分激動,說:“是是,和你長得太像了,你看看那眼睛。”

    趙簡一瞧,竟然是林家的人來了,江晚橋昨天才打電/話通知了林先生和林太太,沒想到這兩個人竟然連夜就趕過來了,這一大早就到了。

    趙簡趕緊說:“淩初南病的太嚴重,先帶他進去。”

    一群人簇擁著淩初南就進了酒店去,可不敢讓淩初南再淋雨了。

    昨天林先生和林太太接了侄/子江晚橋的電/話,非常的震/驚,畢竟他們大兒子一出生就消失了,他們根本沒有看到第二眼,報警之後也沒有找到。

    林太太當時特別的傷心,一度非常抑鬱。他們可沒想到,過了二/十/年,自己的兒子竟然找到了。

    兩個人不太相信,但是江晚橋又不是個喜歡胡亂開玩笑的人,林先生還是很相信他侄/子的,趕緊就帶著太太趕過來了,不論是不是,他們都想要親自瞧一瞧,尤其江晚橋說,淩初南情況很不好,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林先生林太太掛了電/話就立刻坐私人飛機趕過來了,一路上林太太都很焦急,等見到了淩初南,林太太隻剩下震/驚了,淩初南和林太太年輕的時候長得很像,簡直是一眼就能認出來。

    而淩初南病的太嚴重了,臉又瘦又白,林太太一瞧,心裏悲傷不已,又想起了當初孩子被偷了的事情,進了酒店就抱住淩初南大哭起來,哭得差點暈過去。

    林先生說:“別哭了,別哭了,現在不是哭得時候。他病的太嚴重了,快叫醫生來給他瞧瞧。”

    “對對!”林太太說:“叫醫生,立刻叫醫生,我的孩子,是媽媽對不起你,讓你受苦了,你那麽小就丟/了,是媽媽對不起你,你放心,媽媽不會不管你的。”

    淩初南瞧著大哭的女人,感覺眼睛和鼻子都酸酸的。他之前並不想去找他的親生父母,因為他怕了,他不想再被拋棄了。隻是沒想到,如今真的看到了母親,竟然這麽脆弱這麽留念。

    林太太抱著淩初南不放手,說:“你放心,媽媽有腎,媽媽不會不要你的,你還有好多好多日子要過呢,媽媽給你腎,以後都不會有人欺負你了。”

    淩初南不知道說什麽好,眼淚又滑了下來,可能是太過激動了,竟然一下子就昏了過去。

    淩束嚇壞了,說:“少爺?少爺?”

    林先生和林太太也嚇壞了,酒店大堂裏簡直亂成了一團。

    私人醫生很快就來了,淩初南的病情很嚴重,最主要的是,剛開始耽誤了治療時機,後來又一直拖著,所以已經刻不容緩了。

    醫生建議立刻送到醫院去二十四小時看/護,而且盡快做換腎手術,早一分鍾都是好的。

    淩初南剛到了酒店,都沒有上樓,林先生和林太太就讓人把淩初南送到醫院去治療,淩束不放心,也趕緊跟著去了。

    趙簡忙了一圈,終於上樓去,在樓道裏就遇到了顧長廷。

    顧長廷吃了一驚,趙簡明明是拿著傘出去的,但是回來的時候特別狼狽,頭發濕/漉/漉的,衣服也濕的,上麵還有泥點子,西服外套都報廢了。

    顧長廷連忙跑過去,說:“你這是怎麽了?”

    趙簡笑了笑,說:“沒事沒事,就是沒打傘。”

    趙簡不想讓顧長廷擔心的,不過這麽敷衍的話,顧長廷可不信。

    趙簡隻好把事情說了一下,顧長廷聽到淩初南的母親已經到了,還願意給淩初南換腎,忍不住鬆了口氣。

    隻是又皺了眉,說:“陸創威在樓下?他們還想/做什麽?就算淩初南不是淩家的人,但是二/十/年好歹有點感情吧,竟然這麽可惡。”

    陸創威剛才攔著他們,淩初南身上都淋濕/了,陸創威卻一點也不管不顧,的確是非常可惡。

    趙簡說:“媳婦兒你別生氣。”

    顧長廷說:“我能不生氣嗎?你快進屋,快去衝個澡,別也感冒了。”

    “好,我馬上去。”趙簡趕緊跑去衝澡,這大下雨天的,淋了雨的確挺涼的,趙簡進浴/室之前,沒忍住還打了個噴嚏。

    顧長廷坐在外麵等著趙簡衝澡,想起趙簡剛才的話就很生氣。

    他幹脆站了起來,然後就出了房間,坐電梯往樓下去了。

    陸創威還在樓下,灰頭土臉的,正想著要不要離開呢,這樣離開了回去肯定會被淩正中臭罵,但是在這裏站在,唐炳建又不肯見他。

    陸創威糾結著,就看到酒店裏又有人走出來了,竟然顧長廷。

    陸創威頓時覺得,自己又有救了,連忙跑過去,說:“長廷啊!長廷啊!你……”

    他話還沒說完,顧長廷已經一臉冷漠的打斷了他的話,說:“陸先生,我不是來和你敘舊的,我們也沒什麽交情可言。我隻是來跟陸先生知會一聲,我雖然不是淩家的直係繼承人,但是看起來淩家也沒有什麽直係繼承人了,所以淩家這個爛攤子,我還是很感興趣的,請陸先生也回去轉告淩正中先生。”

    陸創威聽得一懵,顧長廷這話是什麽意思?陸創威還想著,等熬死了淩正中,淩家就是自己的了,而現在顧長廷竟然要橫插一杠子,竟然要搶走淩家。

    陸創威頓時就火了,說:“你是什麽東西?你敢跟我搶淩家?我告訴你,淩家是我的,誰也搶不走。”

    顧長廷冷笑一聲,說:“拭目以待。”

    他說完了,立刻轉身就走了,根本不再說一句話,把暴跳如雷的陸創威留在那裏。

    趙簡洗完了澡,結果發現自己媳婦兒又不見了!這簡直把他嚇死了,媳婦兒總是消失,讓趙簡都開始擔心自己的心髒了。

    好在顧長廷很快就回來了,趙簡連忙狗腿的迎上來,說:“媳婦兒,你去哪裏了?”

    顧長廷剛才見了陸創威,心情極度不好,不過現在看到趙簡那一張忠犬的臉,又忽然好了起來。

    顧長廷挑了挑眉,笑著說:“嗯……可能是去找陶棋了吧。”

    趙簡:“……”

    別看顧長廷看起來溫溫和和的,其實還挺愛記仇的,竟然是個小心眼兒。

    趙簡一聽就知道,媳婦兒還記著昨天的事兒呢,這不是來報複自己了嗎?

    趙簡趕忙抱著顧長廷,說:“媳婦兒,媳婦兒,你看我洗幹淨了,我都快餓死了,咱們吃飯去吧。”

    “好。”顧長廷說。

    兩個人叫了早餐在房間裏吃,顧長廷一邊吃飯,一邊就說:“我想在這裏多待幾天。”

    “嗯?”趙簡說:“媳婦兒喜歡這裏?”

    顧長廷說:“那倒不是,隻是淩家太可恨了,所以我想要把淩家收下來再走。”

    其實想要收下淩家的可不隻是顧長廷,唐炳建也這麽想的。當然唐炳建也不是看上了淩家,淩家在唐炳建眼裏連雞肋都不是,而且是一塊徹底長毛的餿飯,看了就惡心。

    但是唐炳建覺得,不能隻有自己被惡心,他也必須惡心死淩家才行,所以本來就想讓顧長廷去收了淩家的。

    顧長廷跟陸創威放了狠話,不過現在的顧長廷,想要收掉淩家,其實還是有些困難的,估計顧長廷所說的多待幾天,可能一不小心就是一年半載了。

    所以顧長廷才有些猶豫,他那邊的顧家公/司剛剛穩步,如果他消失一年半載絕對大亂,不過顧長廷也不是要一直呆在這裏不會去,隻是兩頭跑而已。

    趙簡聽了卻不擔心,因為唐炳建肯定會幫忙的,所以趙簡說:“那好啊,就當度假了。”

    顧長廷說:“那我們吃完了,要是雨不下了,就出門一趟吧。”

    趙簡一想,出門,就說:“媳婦兒要去咱媽留下來的別墅看看嗎?”

    顧長廷聽他叫的這麽順口,有點不好意思,說:“是啊,我想去看看。”

    “好啊媳婦兒,我陪你去。”趙簡說。

    上午一直在下午,不過過了中午,大太陽就出來了,地上的雨水一下子就給蒸幹了,太陽烈的不得了。

    顧長廷一瞧,天氣還不錯,就準備帶著趙簡去看看那棟別墅了。

    那是他母親以前住過的地方,顧長廷真的很感興趣。

    別墅在郊區,離酒店不算太遠也不算太近,畢竟這城市就不是很大,黎晟淵提/供了他們一輛車,顧長廷開著車就帶趙簡去了。

    外麵陽光/明媚,陸創威早就不在了,他聽了顧長廷的話,立刻就跑了,跑回了淩家去,回去和淩正中哭訴,說顧長廷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竟然想要把淩家收入囊中。

    誰料到淩正中一聽這話,頓時就沉默了。淩家已經得罪了唐家,淩正中覺得,淩家就要倒了,支撐不下去了。但是他忽然一想,覺得如果把淩家給顧長廷,顧長廷是唐大少的伴侶,唐家或許就不會毀掉淩家,淩家還有又一絲希望的。

    淩正中不想淩家倒掉,也不想自己八十多歲了,還要吃糠咽菜。他突然聽陸創威一說,就覺得,其實把淩家給顧長廷也是好的。

    淩正中說:“顧長廷真的這麽說?”

    陸創威說:“千真萬確。”

    淩正中說:“那好,你去把公/司的業/務都整理一下,整理好了拿給我。”

    陸創威一聽傻眼了,說:“老/爺/子您這是……您難道真的要把淩家給顧長廷嗎?”

    淩正中說:“顧長廷好歹是我外孫,把淩家給他,淩家還不至於倒/台。難道我要看著淩家在你手裏倒掉嗎?”

    “老/爺/子!不能啊,你不能這樣做,我為淩家做了幾十年了,你怎麽能這樣做呢?”陸創威說。

    淩正中冷笑,說:“淩家也好吃好喝的養了你幾十年了,你竟然還不知足?你的一切本來就是淩家給的,現在淩家要收回,你有什麽權/利跟我叫嚷?”

    陸創威哭鬧不修,但是沒有辦法,淩正中鐵了心,讓保/鏢將陸創威給轟了出去,不再見陸創威了。

    陸創威大哭大鬧,差點把淩家給拆了,可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他叫的嗓子都啞了,眼神忽然就陰狠了下來,他說什麽都不想把淩家讓出去,那麽現在就隻有一個辦法了。

    陸創威惡狠狠的咬著牙,說:“好你個顧長廷,我倒要看看一個死人怎麽跟我掙!”

    陸創威覺得顧長廷是他最大威脅,如果除掉了顧長廷,那麽淩正中絕對不把淩家給自己的。他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立刻拿了手/機出來,撥了一個電/話號碼。

    顧長任和趙簡一起開車去了郊區,那邊不是太繁華,不過景色是真的不錯,兩個人順著地址就找到了別墅。

    看起來有些老舊,但並不破舊,周圍零散的還有幾處別墅,不過看起來似乎都沒什麽人住了,估計是這邊交通不太方便,更適合度假。

    他們把車子開進了別墅的小院子裏,裏麵竟然還有一片花圃,不過因為沒人打理,已經空了。

    顧長廷拿著鑰匙,走上了別墅大門的台階,用鑰匙打開了門。

    大門“吱呀”一聲,就被推開了,因為是白天,所以不需要開燈,客廳就在眼前,看的清清楚楚。

    顧長廷有些個感概,趙簡跟著他走了進去。

    裏麵的擺設已經不是原來的樣子,這裏後來被賣了有人住過,隻是顧長廷走進來之後,還是覺得萬分感概,不論如何,這裏是他母親住過的地方。

    別墅不算太大,一共就兩層,房間也不是很多,但是一應俱全,家具還都是在的,廚房裏的東西很全,就是落了土。

    顧長廷走了一圈,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說:“你累不累,也來坐一會兒。”

    趙簡說:“我不累,媳婦兒你渴不渴,我看那邊有水壺,給你燒一壺水吧,你剛病好了,要多喝水。”

    顧長廷點了點頭。

    趙簡就跑過去,把水壺裏裏外外的清洗幹淨了,然後放在火上燒水。

    好在別墅裏並沒有斷電斷水,燒水還是沒問題的。

    趙簡燒著水,又去找杯子來清洗,忙前忙後。

    顧長廷瞧他特別忙的樣子,覺得有點好笑,就坐在沙發上等著他。

    趙簡端著水杯回來了,說:“媳婦兒,你要是喜歡這裏,我們可以經常來這裏住幾天,就當度假了。不過這裏需要打掃一下,不然不幹淨。”

    顧長廷點點頭,說:“好,那我們可以偶爾回來。”

    別墅因為沒人住,雖然基本的東西都有,但是不能過夜,晚飯也是沒著落的。

    兩個人坐了一會兒,聊了聊天,下午的時候就離開了,開車又往酒店回去。

    趙簡說:“你晚上想吃什麽?”

    顧長廷說:“都可以,要不然路上隨便找個地方吧,酒店裏也沒什麽好吃的。”

    酒店雖然很不錯,不過都是西餐,有些單調了,顧長廷也不是特別喜歡。

    趙簡說:“好啊好啊,正好來的路上,我好像看到一家餐廳,看起來挺不錯的。”

    他們開著車,按照趙簡說的去找那家餐廳,不過趙簡也隻是隨便看了一眼,具體記不住了,找了半天都找回酒店去了,但是並沒有找到。

    顧長廷說:“要不然就前麵那家吧,看起來還不錯,咱們把車子停回酒店的停車場,走過去就行了,散散步。”

    趙簡自然同意,兩個人停了車,就走著出了酒店,往餐廳去了。

    時間還有點早,溜溜達達走過去是最好的。

    他們從停車場出來,有一輛白色的小貨車停在路口,等他們走的遠了,也下來了幾個人。

    那幾個人手中拿著一張照片,其中一個問:“和照片上一樣。”

    照片上有兩個人,就是顧長廷和趙簡,照的還挺清晰的。

    另外一個說:“我們跟著,陸先生說了,要把顧長廷活著抓回去。”

    原來這幾個人竟然是陸創威找來對付顧長廷的人,陸創威還要他們活著把顧長廷帶回去,陸創威是個貪心的人,別看他外表老老實實的樣子,其實最為貪心。他不隻是想要淩家,還想要敲詐一筆唐家,所以就想到了綁/架顧長廷,然後再撕票的事情。

    那幾個綁匪悄悄跟著顧長廷和趙簡,不敢跟的太近了,生怕被發現,眼瞧著他們進了餐廳,就進了餐廳對麵的咖啡廳,透過玻璃去觀察。

    一個綁匪說:“老大,好偏上的兩個人哪個是顧長廷?”

    陸創威給了他們一張照片,上麵是兩個人,隻是說長得好看的那個就是顧長廷,不過幾個綁匪一瞧,頓時就暈頭轉向的了,覺得這兩個男人長得都不錯,僅憑那一句話,根本難以分辨。

    趙簡雖然身材高大,不過唐家的基因太好,趙簡那張臉可比模特還要好的多,絕對能稱得上是好看。

    老大也為難了,想了想,說:“沒關係,我有辦法。”

    “什麽辦法?”其他的綁匪問。

    老大說:“陸先生有那個叫顧長廷的電/話號碼,我們給他們打一個電/話,看看誰的手/機響了,誰不就是顧長廷?”

    顧長廷和趙簡進了餐廳,兩個人就坐下來點餐。

    因為人不多,所以餐廳裏很清淨,顧長廷點了餐就去洗手間了。

    趙簡留下來等著他,顧長廷剛一走,桌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趙簡一瞧,是顧長廷的手/機,顧長廷因為去洗手間,所以把手/機就放在了桌上。

    那些綁匪從對麵的咖啡廳監/視他們,瞧見他們其中一個去洗手間了,覺得時機大好,這樣兩個人就都落單了,比較方便行動。

    隻是他們沒想到,顧長廷去洗手間了,但是手/機沒帶著。

    趙簡看到顧長廷的手/機響了,就拿起來看了一眼,是陌生號碼,不知道是誰。

    趙簡也沒想要幫顧長廷接起來,隻是拿起來瞧了一眼,電/話瞬間就斷了,趙簡還想著,八成是騷擾電/話,所以打一兩聲就斷了。

    其實是那些綁匪,在對麵的咖啡廳盯著這邊,瞧見趙簡拿起了響鈴的電/話,還以為那手/機是趙簡的,還以為趙簡就是顧長廷,所以確定了就掛斷了電/話,可不敢叫他接起來。

    那些綁匪認錯了人,根本不知道誤會了,全都鎖定了趙簡。

    很快顧長廷從洗手間回來了,趙簡就起身也去了洗手間。

    對麵的綁匪覺得這實在是個好機會,立刻全都出動,從咖啡廳出來,進了餐廳。其中兩個綁匪坐下來裝作點餐吃飯,另外兩個綁匪就往洗手間去了。

    顧長廷根本沒有注意他們,服/務員已經端了第一道菜上來,顧長廷還等著趙簡回來一起吃飯。

    趙簡到了洗手間,本來洗洗手就回去吃飯的,不過剛進去,就有人跟著也進來了。

    是兩個男人,身材挺高大的,和趙簡差不多個子。那兩個人一起進來,但是竟然一左一右的,來到了洗手台前,將趙簡夾在了中間,都低著頭開始洗手,看起來很專心的樣子。

    趙簡本來還沒注意,不過洗手台那麽大那麽長,很多個位置,但是那兩個人實在是巧了,非要挨著趙簡,還把趙/建夾在中間,不隻如此,這兩個人都是馬甲加棒球帽的打扮,脖子上還掛著金鏈子。

    趙簡覺得,自己不注意他們都非常的難,實在是太顯眼了。

    趙簡可不是普通家庭長大的孩子,一般人覺得綁/架撕票對於他們來說太扯淡了,就是無稽之談,都法/治社/會來還有這種事情發生。但是對於唐家來說,真是每年都會發生的事情,談起來都已經稀鬆平常。

    趙簡從小體魄就不錯,身手很好,比唐家任何的保/鏢都能打。其實別看唐季開那小身板,如果真遇到什麽,也是能打幾下的。

    趙簡一瞧那兩個人,忽然有點想笑,覺得他們太不專/業。

    趙簡淡定的洗完了手,擦幹淨,然後裝作要離開的樣子。

    那兩個人也立刻不洗手了,轉過身去,似乎想要堵住趙簡的路。

    趙簡並不是真的要離開,而是轉身過去,快步走到洗手間門口,一下子把洗手間的門給鎖上了。

    那衝過來的兩個字頓時懵了,全都睜大眼睛看著趙簡。

    他們要堵住趙簡的,那鎖門的活兒不是應該由他們來幹嗎?怎麽感覺現在有點反過來了?簡直讓他們一頭霧水。

    趙簡鎖上了門,冷笑的看著他們。

    他不知道這兩個人是誰派來的,不過他們要做什麽,已經顯而易見了。趙簡不想讓他們跟著自己出去,那樣或許會嚇到顧長廷。

    隻是兩個人而已,趙簡覺得自己完全可以解決。

    顧長廷在外麵等了一會兒,菜都上齊了,不過趙簡還沒出來呢,他有點等的急了。

    等得著急的還有餐廳裏另外兩個綁匪,因為他們的同伴去了那麽長時間,還不回來,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麽變故。

    又過了一分鍾,在顧長廷著急的時候,趙簡終於回來了。

    趙簡笑著走過來,坐下來說:“媳婦兒,你等著急了吧,我剛才鬧肚子了。”

    顧長廷說:“你怎麽總是鬧肚子,回家還是好好看看醫生吧。”

    趙簡趕忙笑著說:“好的,回家就去看醫生。”

    顧長廷又說:“你的手怎麽青了?”

    趙簡拿起筷子,顧長廷就看到了,他的手背關節那塊,青了一片,青的好像挺厲害的。

    趙簡趕緊說:“可能是磕在門框上了,有點疼。”

    這當然不是門框磕的,而是打人打的,顧長廷不說趙簡還沒發現,剛才揍人的時候太用/力了,竟然把自己的拳頭都給揍青了。

    這邊兩個人有說有笑的,那邊兩個綁匪傻眼了,他們以為的“顧長廷”好端端走出來了,而他們的同/夥不知道去哪裏了。

    那兩個綁匪被趙簡揍得跟豬頭一樣,還被趙簡用他們的皮/帶給捆起來了,這會兒正捆在洗手間裏,根本出不來,嘴巴還給堵住了,也叫不出來。

    那兩個綁匪想要去洗手間看看怎麽回事兒,不過就聽到餐廳們開了,竟然走進來一夥警/察,警/察急匆匆進來,直接就往餐廳的洗手間去。

    那兩個綁匪懵了,嚇壞了,做賊心虛,哪裏敢再去洗手間,灰溜溜的趕緊奪門而出,同伴也是不管了。

    顧長廷也吃了一驚,餐廳的服/務生也是吃了一驚,突然好多警/察進來,他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哪裏能不驚訝的。

    趙簡趕緊給顧長廷夾了一塊紅燒肉,說:“媳婦兒,吃肉。”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的紅包已經掉落,今天要掉落的是20個500點紅包,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