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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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邪兒怎麽舍得?”邱銳之倒還先委屈上了,他直接走到易邪麵前, 半跪下仰頭道:“夫君也是怕邪兒凍著才會出此下策, 但夫君沒想到邪兒會醒這麽早......”

    易邪有點驚訝於邱銳之的舉動,畢竟以前隻要有旁人在場時, 邱銳之多半是不會對他放這麽低的姿態的,看來失憶也不全然是件壞事,至少邱銳之那渾身的臭毛病少發作了不少。

    “我要再醒的晚點, 怕是要跟那個棉被融到一起去了。”但易邪依然憤憤不平,他抖著自己衣衫的前襟道。

    邱銳之瞬間露出極為受傷的表情,他自責道:“都是夫君考慮不周才讓邪兒受這種罪, 但夫君求邪兒萬不要因此而厭棄夫君, 因為夫君現在隻記得邪兒一人.....隻有邪兒一人了......”

    易邪:“.........”

    易邪突然莫名覺得自己罪大惡極, 明明是邱銳之沒事瞎磋磨他,可如今瞧著邱銳之那副眉頭緊皺,麵容慘白的可憐模樣, 就好像自己再說一句重話,他就要立馬引劍自刎一樣。

    葉涵楓靜靜看著, 卻在這時突然在一旁開口道:“邱閣主。”

    邱銳之抬起頭顯得有些迷惑地看向她。

    “邱閣主可還記得在下?”

    邱銳之握著易邪的手, 他歪著頭略微揚起下頜, 發絲因此垂下來遮擋住他半邊眼睛,他溫和道:“我們似乎在一個時辰前剛見過麵?不知這算不算得上認識?”

    葉涵楓微眯起眼睛,似乎在判斷著他話中的真假。

    易邪卻拉了拉邱銳之的袖口,小聲道:“她是我師姐,葉涵楓, 你不記得了嗎?”

    “師姐?”邱銳之驚詫道:“她竟然是師姐麽?我還以為.......”

    易邪連忙要去捂他的嘴,可葉涵楓卻在這時站起身,平靜地看著邱銳之道:“看來邱閣主是真不記得在下了,不過也無妨,邱閣主隻要能記住阿邪,待他一如既往就足夠了。”

    邱銳之對她禮貌而疏離地笑了笑道:“那是自然的,在這世間我連父母都可以忘,但唯獨不會忘了我的邪兒。”

    “是麽,這樣就好。”葉涵楓也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道:“那我就不打擾了,阿邪,我先走了。”

    葉涵楓走後,易邪懟了懟邱銳之的肩膀讓他站起來,邱銳之卻直接摟著他將他帶倒在床上,然後欺身上去虛壓著他,聲音低沉道:“邪兒不要趕我走。”

    “我什麽時候要趕你走了?”易邪推了推他的胸膛道:“你起來,壓到孩子怎麽辦!”

    邱銳之雙臂撐在易邪頸側,聞言道:“邪兒放心,夫君有分寸的很。”

    說著他低下頭在易邪的頸邊嗅道:“邪兒身上是什麽味道?”

    邱銳之的發絲蹭地易邪頸間發癢,易邪挪了挪腦袋,故意道:“汗味。”

    “不,是甜味。”邱銳之從喉嚨中發出愉悅地震顫,他說完這句後便在易邪頸側重重舔了一口。

    易邪卻沒被邱銳之的花言巧語所忽悠,他之前捂出了一聲的汗本來就很難受了,這會兒邱銳之居然還舔他,易邪也不知該嫌棄自己還是嫌棄他。

    於是易邪偏過頭,不肯罷休地推了推邱銳之的腦袋,不滿道:“你不要老貼著我,熱死了.....”

    “那不是正好麽?”邱銳之語帶笑意,他運起內功,周身頓時散發出一陣陣涼氣,同時一雙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那便讓夫君給邪兒降降溫,邪兒說好不好?”

    說罷,手就掀開易邪的中衣探了進去,在他腰腹處反複流連著。

    易邪皺眉,邱銳之怎麽失憶了也還不忘這一茬呢?這下作事難不成是一種刻在他腦子裏的天賦傳承嗎?隨著邱銳之的揉捏,易邪有些不老實地掙動起來,火盆中的炭火忽明忽暗,不時發出輕微地劈啪聲響,稀疏的火星在黑紅的木炭上舞動,仿佛在映襯著床上正發生的旖旎光景。

    易邪被他弄得有些微喘,連忙抓住他還要繼續往下在作怪的手,急道:“好了!我們如今是在外麵,不要隨便亂來!”

    “邪兒,愛不愛我?”邱銳之沙啞道,抓住易邪的手指,含在嘴裏舔弄著。

    易邪一愣,甩開他的手,把手上沾的口水抹在他衣服上,輕推他一下:“你有病啊?”

    邱銳之輕笑一聲又死皮賴臉地貼上來,重複問道:“邪兒,愛不愛我?”

    過了生離死別那股勁,那些表白的話,易邪這會兒便有些說不出口了,他被邱銳之問得煩了,幹脆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含糊道:“你去給我打桶洗澡水來,我就告訴你。”

    邱銳之撐起身子,揶揄地笑道:“邪兒想讓夫君幫著你洗麽,恩?”

    “之之.....”易邪誠懇道:“我覺得你怕是要該洗洗腦子了。”

    邱銳之:“........”

    之後易邪便催促邱銳之去弄洗澡水了,不過想也知道邱銳之多半完不成打洗澡水如此需要操作的活計,若要真讓他來弄說不定自己會被冷死或者燙死。

    所以易邪特意再三暗示邱銳之隻要找夥計支會一聲就好,反正他隻是找個借口把邱銳之打發走罷了,要不然再膩歪下去,邱銳之鐵定要“折騰”他。

    當然,之後的澡也是洗得心驚膽戰,完事之後,易邪不但沒有感覺舒服些,反而覺得更累了,仿佛連拿雙筷子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癱在床上任由邱銳之端著飯碗投喂他。

    接下來的幾日,易邪都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像一隻蠶寶寶一樣吃完睡睡完吃,而喂養他的飼主也天天樂此不疲圍著他轉悠。

    在某天風和日麗的午後,易邪酒足飯飽之後閑得發慌,他終於回想起自己是個四肢健全的成年人,於是他口中咀嚼地動作一頓,阻止了邱銳之喂他水果的行為,道:“木不次了。(我不吃了)”

    易邪坐起身,環視了一下四周,疑問道:“我好像好幾天都沒看見過寒露了?他去哪了?”

    邱銳之放下手中的梨,不是很在意道:“他總是在我和邪兒身邊打轉,我看著心煩,便打發他去別處待著了,現在許是在客棧外麵?”

    “寒露是你的玄衣衛,你以前總讓他守著我的,他當然要在我們身邊轉悠了。”易邪無奈道。

    “那我現在不想讓他守著邪兒了好不好?”邱銳之涎著臉道:“邪兒有夫君守著就夠了,這世上還沒人能有本事在夫君眼皮底下動邪兒一根毫毛。”

    “那寒露豈不是要丟了飯碗?”易邪嘖嘖兩聲道:“還是你要白發月例給他?”

    “白發便白發吧。”邱銳之笑道:“在夫君眼裏,與邪兒在一起的每一刻都價值千金,又豈會在乎那點錢財。”

    ——受邱閣主吩咐正在四處奔波的寒露突然莫名感覺鼻尖一酸:忽然間覺得好委屈啊,這是為什麽?

    失憶後的邱銳之似乎格外的會說話,哄得易邪龍心大悅,一不小心就讓邱銳之趁機鑽鑽空子,占了一把便宜。

    易邪吃完飯後便有些睜不開眼睛,他任由邱銳之捏著他的小肚子,嘴裏哼哼道:“你別碰我......”

    “好,夫君不碰。”邱銳之將手抽出來,替易邪蓋好被子道:“邪兒好好歇息吧。”

    “恩.....”易邪迷糊地抓住邱銳之的胳膊,道:“之之,你陪我睡.....”

    “好。”邱銳之滿眼寵溺地低頭吻了吻他,便要掀開被子上床,但就在此時,一陣喧嘩聲卻驟然響起。

    邱銳之皺了皺眉,這聲音聽著是在客棧樓下,算算日子,想來該是他讓寒露去找的人已經來了......

    “什麽動靜?”易邪扒開被子眼神朦朧地問道。

    “不知道,邪兒在這裏乖乖待著。”邱銳之摸摸他的頭道:“夫君下去看看。”

    易邪雖然萬分不想離開溫暖地被窩,但心中的擔憂還是促使他強打起精神,他掙紮著起身道:“我也去看看。”

    邱銳之卻將他壓了下來,溫柔卻也不容反駁地道:“邪兒,要聽話,你忘了你腹中還有我們的孩子了嗎?”

    易邪遲疑了片刻,最後乖乖躺好道:“好....好吧。”

    “真乖。”邱銳之抵著他的額頭道:“夫君馬上就會回來,邪兒不要著急。”

    “恩.....”

    邱銳之看著易邪重新閉上眼睛,他的麵容頓時變得冷淡起來,轉身出了房間,他剛走下樓梯便聽到外麵喊叫著: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不論你江雲賦是哪門哪派!是誰的兒子!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臨河幫的人都要替我們慘死的副幫主討個公道回來!”

    “我已經說了一百遍,人不是我殺的,曹翼之前得罪了什麽人才惹來這種禍事,你們自己心裏應該也清楚的很!少往我身上潑髒水!”江雲賦冷笑道:“再說,你口口聲聲殺人償命,我現在就站在這裏,你倒是來取我的性命啊?啊?!”

    “江少俠,老夫還稱一聲少俠,不過是看在你爹江大俠的份上!”一位瞧著仙風道骨地老者站出來,道:“今日臨河幫的眾人請我來主持公道,我就不能放任你再胡作非為,出此惡言!你若是再不知悔改,還口出狂言威嚇臨河幫的兄弟,就要休怪老夫不講上一輩的情麵!”

    作者有話要說:  晉江太抽了,發文發了半天我都睡著了,突然驚醒發現還沒發出去簡直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