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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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若不是知曉邱銳之失憶,葉涵楓簡直會猜測這一連串的事情就是邱銳之親手策劃的。|

    不過, 葉涵楓當然不會將這些毫無根據的猜測講給易邪聽, 她接著道:“也是因為邱銳之在那天出了頭的緣故,臨河幫一覆滅, 頓時就有一些正道人士跳出來指責寒江閣,還有那日臨河幫請來的那個馮老......他是見過邱銳之和江雲賦的,便從相貌上斷定二人必有血脈相連, 所以寒江閣才會偏幫凶手,還認定邱銳之也與臨河幫被滅慘案有什麽聯係。”

    “一派胡言!”易邪瞪大眼睛,白氣從他口中呼出:“邱銳之這一路都從未離開過我, 他難不成還會□□嗎?我看這些人根本就不在意臨河幫滅於誰手, 之所以跳出來主持正義, 也不過是看熱鬧的不嫌事大,想把寒江閣和邱銳之趁機拉下水,踩上幾腳吧?”

    “說的就是這個, 這些人堵在寒江閣門口指名要見邱銳之,但是邱銳之哪裏在閣中?這更助長了他們的氣焰, 認定邱銳之參與了那檔子事所以才至今未歸。我想就算易師叔出麵說邱銳之是陪你回娘家了, 這些人也不會聽的。”葉涵楓冷冷道:“但這些人堵在寒江閣門口終究不是辦法, 所以最後出麵解決的是邱銳之的那個大伯,他這些日子越俎代庖,擅自替邱銳之代行了閣主之責,他麵對眾人的質問,便脫口就將當年那點陳年爛事都抖落出來了.......”

    “據說邱銳之的娘當年與江城私通, 而江城利用強權向邱銳之的爹施壓帶走邱銳之他娘的時候,他娘肚子裏已經有了江雲賦.......”葉涵楓說著仿佛有點頭痛似乎還有點想笑,她揉了揉額角問道:“阿邪,這些你都知道?”

    “我知道,邱銳之曾跟我提起過.....事實也差不多就是這樣吧。”易邪有點汗顏,當初邱世炎為了麵子沒有把這事宣揚出去,也責令寒江閣上下不準再提,而如今他身死,他兒子沒拆他的台,他的兄弟倒是先給他正了正頭頂的綠帽子。

    “如今江大俠在江湖上的名聲可謂是一落千丈啊......”葉涵楓似乎笑了一下道:“而且俗話說的好,牆倒眾人推,江家雖也是武林世家,可到底跟寒江閣不同,牽機派可不是他一家人開的,江城聲名掃地,牽機派內部反對他繼續把持掌門之權的估計會有不少,他現在心中的滋味想必不好受,這焦頭爛額的當口,又哪裏顧得著他兒子......”

    “不過這些說白了也和阿邪你們沒什麽關聯,都是江家的破爛事,說出來不過讓你知道一下前因。”葉涵楓突然慎重道:“我隻想提醒你一樣,邱世承現在把持了寒江閣的權柄,邱銳之回去之後倘若記憶還未恢複,恐怕會很不好辦,據懷雪的推斷,奔雷峽穀那波中道阻截咱們的黑衣人,便是他派來的。”

    “寒江閣中有玄衣衛照看著,應當不會出什麽大事。”易邪雖然如此說,眉頭卻緊皺在了一起。“邱銳之在寒江閣從來都是一言堂,積威已久,邱世承想翹他的牆角沒那麽容易。”

    “但願如此吧,可邱世承終歸是長輩,邱銳之想要拿捏他總要束手束腳些。”葉涵楓頓了頓:“我總覺得邱世承是有些瘋魔了,聽說他自從將那件醜事爆出之後,這幾日來都上躥下跳的針對牽機派,甚至把邱世炎的死都推在了江城身上,如今正舉著為弟弟報仇的旗號號召江湖眾人討伐江城,不安分的緊,我怕再這樣下去,他會為寒江閣惹來什麽不必要的麻煩。”

    “沒關係,他若是得罪了什麽人,也遠算不到邱銳之的頭上來。”易邪手握成拳抵在嘴角輕輕哈著氣,白得透明的臉上泛起紅暈,額前的碎發在一陣寒風中飄揚。

    “你能看得開就好,莫要為此事太煩心了。”葉涵楓見他單薄的身子有些微微顫抖,便道:“回屋去吧,邱銳之身上馭心決的暗勁未解,總歸現在也回不了寒江閣,多想這些也無用,你心裏有個數便好。”

    “恩。”易邪點點頭,他目送葉涵楓了一段之後才回了屋,推開門的時候依舊是心事重重,他總覺得這一連串的事沒有那麽簡單,有種牽一發而動全身的感覺.......不知今後的江湖還會不會繼續太平下去。

    易邪懷揣著心事轉身將門關好,再抬頭朝床上一看,卻是差點嚇得魂飛魄散。

    隻見邱銳之光裸著上半身盤腿坐在床上,他的唇角緊抿成一條線,渾身流暢而結實的肌肉緊繃著,汗濕的細碎發絲遮擋住了前額,像是沒有察覺到易邪的到來,被拷住的兩手呈爪狀擠壓著中間散發出陰寒氣息的內力,那團白芒不安分地上下浮動著,似乎馬上就要炸裂開來,而那玄鐵所打造的鐐銬表麵竟然開始浮現出絲絲裂紋——

    “邱銳之!你在幹嘛!”易邪大驚失色,什麽江雲賦什麽寒江閣全被他拋在了九霄雲外,他立刻渾身緊繃,腳下生風,完全超脫了一個孕夫該有的速度,一個箭步衝到邱銳之麵前,撲到他懷裏,將他手腕壓下來忿忿道:“你不是答應我不出這個屋子嗎?”

    “放了我的鴿子你還敢說?”邱銳之不緊不慢地抬起眼皮,冷笑了一聲,舉起手腕試圖不讓易邪夠到,可易邪偏偏黏在他身上一樣,跟著他抬起的手腕被吊了起來,邱銳之嘴角抽搐:“再說我的確沒有出這個屋子,你也看到了,這鐐銬再也製不住我的內力,我如今帶不帶它都一樣,倒不如讓我衝斷它,我得了自由心情好些,說不準就願意再答應你點小要求。”

    他話說到最後語氣便帶著些許的寵溺,就如同縱容愛耍小性子的妻子一般。

    “不行,我不管。”但易邪充耳不聞,八爪魚似地蹭到他身上,幹脆摟住他的胳膊不讓他運功,道:“你不能掙斷這個鐐銬,不然你心就飛了,肯定不會再聽話。”

    “你是我妻子,你在這裏我的心能飛到哪去?我就是為了你才肯繼續窩在這破爛地方,你不要不識好歹!”邱銳之試著掙了掙胳膊,卻被易邪抱得更緊,他皺眉道:“你幹什麽!懷著孩子還敢跟我如此嬉鬧?”

    誰跟你嬉鬧了!?易邪心裏翻了個白眼,但嘴上卻撒嬌道:“那你就為了我再帶著這鐐銬幾日吧,好不好?之之.......你現在心緒不穩,我真的很害怕你在不受控製之下,會做出了什麽無法挽回的事情,你帶著這鐐銬就當安慰安慰我了好不好?”

    易邪說著還將腦袋蹭到他懷裏,邱銳之瞬間便感覺身子酥了半邊,他順勢就倒下翻轉過來將易邪虛壓在身下,撫摸著他的發絲目光微閃道:“好,但你也要乖乖待在這裏陪我,不要因為什麽阿貓阿狗的瑣碎小事,就跑出去把我丟在這裏。”

    “好!”易邪立刻點頭答應道,接下來他又躺在床上忽悠了邱銳之一會兒,直到把人忽悠的通體舒暢,跟朵盛開的食人花一樣迎風招展了,易邪才心滿意足地起身。

    過了半個時辰,被攆過來的葉涵青終於將藥和衣服一同送了過來,易邪跟做賊一樣偷偷摸摸地在門口接過東西後,就立刻關門謝客了,留下葉涵青手懸在半空,一臉的風中淩亂。

    送來的衣服還是青白色的弟子服,邱銳之坐在床上,見易邪抖落著衣服走過來,便猶如地主家肢體患有殘障的傻兒子一般展開雙臂,等著讓易邪伺候他穿衣服。

    而易邪為難的發現,邱銳之如果不把鐐銬打開,他根本沒辦法穿上衣服.......

    邱銳之好整以暇地端坐在床上,見狀慵懶地笑了笑,明知故問道:“怎麽了,我的好寶貝?”

    見到邱銳之戲謔的神情,易邪氣憤地將衣服他臉上一砸道:“你自己穿!”

    “好,這可是邪兒說的,那夫君便恭敬不如從命了。”邱銳之說著手心就重新聚攏了一團急劇收縮的白芒,剛才已經受過一遍衝擊鐐銬早已抵擋不住,頓時支離玻碎,化作一段段廢鐵散落在地上。

    易邪有些氣悶地坐在桌子前麵,用兩個碗來回倒著滾燙的藥汁。邱銳之到底還是把鐐銬掙開了,那他剛才不就是白出賣色相了嗎!

    邱銳之穿好衣服便走到他身後,直接拿過他手中的藥碗一飲而盡後,勾了勾嘴角道:“是不是喝了這個,你就不跟我使性子了,恩?”

    易邪沒來得及阻止他,這會兒眯著眼睛道:“拿來就喝你也不怕被燙死?別強撐了,邱之之,說實話吧,是不是難受壞了?”

    “不難受,”邱銳之涎著臉湊過去,笑道:“邪兒給的藥,就算是加了□□,夫君也甘之若飴。”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做到三更,困得不行了......以後試著保持一天更6000字吧,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