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上門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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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這可是好事啊,你哭個什麽勁?”秦旗木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問道。
正巧這時秦木匠也尋了過來,瞧見秦梓桐在哭泣,立馬氣衝衝的對著秦旗木罵道:“你小子,又做了什麽,惹的你姐姐哭成這樣?”
“爹,我沒事的,你可是來問我願不願意嫁入童家的?”秦梓桐哽咽著問道。
秦木匠一愣,小心翼翼的詢問:“可是不願?”
秦梓桐一聽,急的滿臉潮紅,忙搖著頭小聲說道:“願意的。”
“好,好,好!願意就好,爹這就和媒婆說去。”秦木匠連說了三聲好,歡喜之情溢於言表。能為女兒尋的如意郎君,也了了他一樁心願。
門外又是一陣吹鑼打鼓聲,街坊們一瞧,原來是秦家門外又來了個媒婆。
那媒婆招呼著漢子們把彩禮擺下,雙手插著腰喊道:“秦木匠你人呢?我來給你家閨女說媒來了!”說完,瞥了眼在她之前來的張媒婆,又看了看她們帶來的彩禮,再瞅瞅自己帶來的,頓時有些底氣不足。不過她還是抬了抬自己引以為傲的胸脯,不屑的對著張媒婆翻了個白眼。
“喲,什麽風把你王媒婆給吹來了?”替童家提親的張媒婆先開了口。
“嗬,又是什麽風把你張媒婆給吹來了?”王媒婆按兵不動的說道,她知張媒婆是替童家大少爺提親,也知張媒婆並不曉得自己是替何人提親。和替病秧子提親的人搶,即使彩禮沒有那麽豐厚,她也覺得此次定然是勝券在握!
秦木匠從屋內出來,瞧見款款迎來的王媒婆不由的愣住了,想好的怎麽回張媒婆的話也忘了說。
王媒婆瞄準空檔忙笑嗬嗬的搶先說道:“秦木匠,你有福了。沈公子看中了你家閨女,特意讓我來提親。你看,為了表示誠意,連彩禮都一並帶過來了。”
“沈公子?哪家的沈公子?”張媒婆不屑的問道。
王媒婆白了她一眼道:“沈大海公子呀!”
“哦,就是那個倚仗童家才混出了點名堂來的沈公子呀!我可是來替童家提親的,他喊你來參合什麽!”張媒婆抬高了語氣不以為意的說道,心想,莫不是這沈大海不想在童家混了,竟然來和童家搶親!
“原來是替童家來提親的,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不認自家人了。聽說最近童大公子又病倒了,想找個姑娘成親衝喜,沒想到這份苦差讓你給接去了啊!”王媒婆落井下石道。偷偷看了下張媒婆的神情,隻見她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頓時心情舒暢不已。
“爹~”秦梓桐的聲音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隻見她臉色慘白,神情恍惚,似是受到了什麽重大的打擊。她本想偷偷看看爹會如何答應,卻沒想到聽到了這麽個殘酷的事實。也難怪,從天堂落入地獄的感覺,也差不多如此。
看見女兒這樣,秦木匠也知她不願嫁入童家了,那沈大海就更不用說了,他的手下時常來家裏要債,女兒嫁給這種惡霸,他是萬萬不能答應的。
“你們都走吧!”秦木匠不想再說什麽,朝著媒婆們擺了擺手。
秦旗木可不想到嘴的鴨子就這麽飛了,忙說:“家姐需要時間考慮考慮,三日後,你們再來吧!”
秦母也賠著笑臉附和著。
“那我就等秦小姐的好消息了,這彩禮就先放在這兒,我帶回去也不好交差。”張媒婆還是笑臉相迎著。心想定要在童家那裏好好告上沈大海一狀!
王媒婆也不甘示弱,奉承了一番也扭著腰身走了。
隻有秦木匠恨鐵不成鋼的歎了口氣,揪著秦旗木將此事的來龍去脈好好問了個遍。原來大家都誤會這親是替童家言二爺提的。也難怪當初女兒會同意。
張媒婆還未走幾步,隻見沈大海笑臉相迎了過來,幾番好話,些許銀兩,就把張媒婆的嘴巴給封上了。
沈大海打著如意算盤,兩家一起提親,就是要逼秦家人做個選擇。要麽嫁給自己,要麽嫁去童家衝喜!他知道以童家的手段,秦梓桐在劫難逃。若是她能夠答應嫁給自己,隻要自己在童母麵前說些好話,這事也是能夠過去的。若是她執意選擇嫁給童莫,那就怪不得他了!童莫那個病秧子,定然無福消受美人恩。想起破廟之中童言和秦梓桐暗送秋波那神情,他更是憤恨。自己得不到的美人,別人也休想得到!
秦梓桐將自己鎖在屋內,暗自傷神。若是不能嫁給自己所愛的人,她寧願一輩子不嫁,隻是她能夠對抗這不公的命運嗎?
門外的秦旗木想勸她轉變心意,隻是半天都敲不開屋門。不論姐姐嫁給誰,對他而言都有好處。特別是童家,這淩雲城上上下下的百姓吃的糧食都是從他們家糧鋪裏賣出的,財力雄厚可見一斑。若是姐姐能夠嫁入童家,可謂飛上枝頭變鳳凰,連帶著他,也能進童家混個好差事。不過就要委屈姐姐和一個病秧子在一起,若是她能夠想通,那最好不過了。若是姐姐選擇沈大海,雖然和童家相比相差甚遠,但是好歹自己也算在淩雲城裏有了個小靠山!比起普通百姓,還是好上不少。
秦旗木閑著發慌,思來想去,覺得今兒有富貴人家上門提親,自己的運氣肯定不差,便又溜進了賭場中,準備大展身手,奈何賭運實屬不佳,沒贏著銀兩不說,又欠了賭場二十兩銀子。他一下子傻了眼,前段時間欠的銀兩還是將姐姐出賣給沈大海才還清的,現在又欠了二十兩,該如何是好?
“聽說童家到你家上門提親了,這二十兩銀子對你秦大官人而言,定然是沒什麽問題的吧。”賭場裏一個滿臉煞氣的大漢一邊把弄著手中的骰子一邊拍著秦旗木的肩膀和氣的說著。
“對對對,隻要我姐嫁入了童家,二十兩銀子算什麽。”秦旗木忙點著頭說道。他慶幸消息傳的那麽快,不然沒錢還又要挨一頓打了。
“姑且再信你一次,三日後,若是還不還錢,我就去你家剁了你的手!”大漢惡狠狠的說著,忽然又換上一副笑臉道:“我等你的好消息。”
秦旗木拉攏著腦袋出了賭場,在心裏暗暗盤算著,該如何才能逼姐姐就範?不然他的手這回可能真的保不住了!
秦家需要考慮三日的消息已經由媒婆傳回了童家,隻是沈大海橫插一腳之事被媒婆隱瞞了下來。
“言兒”童夫人來到童言的屋門外,扣了扣屋門,輕聲喚著。
童言聞之,合上手中的書,起身為童夫人開了屋門,關切的問道:“娘親,怎麽還沒休息?”
“睡不著,想和你說會兒話。”
說話間,二人入了屋內。童夫人看著童言為自己沏茶的身影,歎了口氣,待她將茶水遞上時,拉著童言的手道:“言兒,這些年來難為你了。身為女子,卻不能過女子該有的生活。普通人家的女兒,到了你這種年紀,都已經嫁為人婦了。”
“娘親,我不要嫁人,現在這樣也挺好的。我會在童家守護著您和大哥的!”童言寬慰道,她深知,若是自己以女兒身視人,日子過的便不會這麽自在了。
“言兒能體諒娘親的難處,娘已經知足了。”童夫人欣慰的說著,隻是童言越是懂事,她越是自責。
“娘親,還有什麽事要和我說嗎?”童言打了個哈欠問道。
“對了,今兒我們請了媒婆去秦家提親,媒婆回複說秦家需要考慮三天。言兒怎麽看?”童夫人問道。這些年來,許多事情該如果處理,她都會來找童言商量,她覺得童言的脾性像極了她死去的相公,做事也考慮周全,讓人放心。
“需要考慮大概可以說明秦家並不是十分貪財,不想女兒被作為衝喜的工具,考慮三日大概是給我們童家一個麵子。若是普通的人家,也許想都沒想就答應了。還有種可能便是,秦梓桐不願意,而她的家人有意,隻是礙於情麵,沒有強迫她。”童言這般分析著,她不願強迫別人。
童夫人聽完點了點頭,“為娘也是這樣想的。”說完褪下了自己手中的玉鐲擺在了童言的手心道:“言兒,這是我們童家曆代相傳的玉鐲。這樣吧,你將此玉鐲贈予秦姑娘,向她表明,隻要她嫁入我們童家,定然不會虧待她的。若是她仍舊不肯,我們也就不勉強了。”
童言接下了玉鐲,點了點頭。
深夜,童言輾轉反側不能入眠,一想到明日要去見秦梓桐,那心就久久不能平靜,該如何開口?她想不出開場白。折騰了許久終於睡著了,而夢裏,又回到了二人破廟初遇時的場景...
而同樣無心入眠的還有秦梓桐,弟弟在窗外苦苦哀求了許久,求她嫁入童家。就算是沈大海也行,隻要能幫他湊齊二十兩銀子,以後讓他做牛做馬都願意。她恨鐵不成鋼的同時也深知,這次能幫秦旗木度過難關的也隻有自己了。他們家無論如何也湊不出這二十兩銀子。是不是真的要屈服?嫁給童莫?
還好,隻要能常看見他...她默默的安慰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秦梓桐(淚眼婆娑):童言,你是希望我嫁給你大哥,還是那沈大海?
童言(深情狀):其實,我隻想你嫁給我!
龍小雲(扯發中):那麽快就兩情相悅了?你倆竟然背著我私定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