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朝思暮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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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言將已經恢複如常的秦梓桐送了回去,一路上她想弄清那迷*藥是如何失效的,卻又不好意思開口。她怕嫂嫂會想起之前的不快。心想著“也許是因為沈大海下的藥力並不重吧!”

    二人一路無言。

    夜已經很深了,打更人的聲音在城市回響“天幹熱燥,小心火燭,當當~”,童言停下了步子,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明月自語道:“已經都二更天了呀!”伸手打了個哈欠回房休息。

    童言一閉眼,秦梓桐那嬌羞的模樣就闖入腦海。童言甩了甩腦袋,有些煩躁的將床邊的薄毯扯過來蓋在身上。這一蓋,秦梓桐身上的氣息完全包圍了她。

    童言驚的從床上坐起,若不是現在天黑無法視物,不然定然能瞧見童言此刻羞紅的臉龐,小女兒家的羞澀展漏無疑。她覺得渾身燥熱,下床倒了幾杯涼茶灌入口中。

    童言用袖口擦拭著嘴角邊的水漬,突然又想起秦梓桐那柔軟讓人眷念的唇瓣來。她摸了摸自己的唇,這兒剛剛和嫂嫂親密接觸過呢。她呆呆的舉著茶杯站了會兒,歎了口氣,垂著腦袋鑽入了薄毯中。

    不知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一整夜,童言都在夢中與秦梓桐癡纏,進行著沒有完成的事宜,隻是到最後一刻,童言忽然被驚醒。她趕忙爬起身來,心虛的朝著周圍瞧了瞧,見隻有她一人在,長舒了口氣。她伸手擦了擦額頭,竟然汗涔涔的。

    童言不敢再睡,匆匆離開了童府。她還有一事未做,那便是處理沈大海。

    早膳中...

    秦梓桐小口的食著飯食,總是不由的朝門外看去,她盼著童言下一刻能走進來。隻是待大家用餐完畢,都不見童言的蹤影。她有些失神,害怕再也不能見到童言,以至於童母和她說話她都未能反應過來。

    “大少奶奶...夫人問您話呢。”小柔瞧她失神,忙輕聲提醒。

    秦梓桐感激的朝著小柔點頭,不好意思的看向童母。

    童母並不怪她,又將剛剛的話複述了遍:“梓桐,瞧你有些憔悴,是不是昨夜沒有睡好?可是想家了?”

    秦梓桐自然不能將真正的原因告知,隻是點頭應道:“梓桐從未離開過家,確實想念的緊。”

    童母拉過秦梓桐的手置於腿上道:“明兒是你的歸寧日,正好了了你這思家之緒。”童母說完,瞧了眼童莫,見他以帕子捂住嘴巴,斷斷續續的咳了幾聲。童母麵上露出心疼之色。卻又擔憂起明日的歸寧可如何是好?

    童莫見秦梓桐不時的朝外張望,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待他將喉頭的癢意壓製住,開口問道:“言兒呢?怎的昨夜未見,連早上也不見人影?”

    童母歎了口氣道:“也就你這做哥哥的總是念著她。據說是沈大海偷了糧莊裏的銀子跑了,她呀,在忙著找那個忘恩負義的人呢。”

    “娘,若是銀子不多,也就隨沈大海去吧,損失些銀兩認清這人,也是好事。”童莫倒是看的很開,開解道。

    童母點了點頭:“我也是如此想的,親戚一場,念在他這些年來也確實替童家做了不少事。隻要他不在淩雲縣出現,就當沒有這人罷!”

    童莫笑道:“隻怕言兒不答應,他一向眼裏容不得沙子。”說話間,滿臉的寵溺。

    童母擺了擺手道:“罷了罷了,隨她折騰去。管家,若是二少爺晚膳前不回來,你就去將她請回來。”

    “夫人放心!”管家頷首應了。

    而另一邊,童言打聽到了沈大海的住處,帶著王大力調遣來的官差一起前去捉拿。如童言料想的一樣,早已人去樓空。屋子裏淩亂不堪,沈大海似走的匆忙。官差們翻箱倒櫃,也隻搜到了幾件破爛衣服。

    “童二爺,我已經派人去問守城的了,若是沈大海未離開淩雲城,我們就是將淩雲城翻個底朝天,也要把沈大海給您揪出來”。領頭的打著包票,卻又支支吾吾的開口:“隻是,若他已經離開...這...”

    童言皺了皺眉頭,不語。昨夜讓沈大海溜了,她就想到會是這種情況,沈大海離開了淩雲城,這大千世界,上哪兒找他去?她擺了擺手道:“離開就算了,勞煩兄弟們費心了!待這事告一段落,我定會好好犒勞大家的。”

    “那就先謝過二爺了!”領頭的拱手稱謝。

    官差們又向住在沈大海四周的街坊們詢問他的下落。

    趙四:“我起來小解時好像瞧見他,背著包袱走的急匆匆的,我喊他也沒應,我還以為是認錯人了呢。”

    好事街坊:“沈大海犯了什麽事?”

    被欺壓過的街坊:“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沈大海終於遭報應了!各位官老爺可一定要為我們做主!”

    正當各街坊鄰居七嘴八舌的控訴著沈大海以往的罪狀,前去城門的官差回來了。

    “二爺,今天城門一開,沈大海就出城了,還騎著快馬,我們...追嗎?”若不是童言離得近,怕是聽不清官差說的最後兩字。

    “罷了,隨他去了。”

    “若是沈大海敢回淩雲城,我們定親自將他押送到童府!”領頭的還不忘替自己說些好話。童家是淩雲縣首富,而童二爺又是王公子的朋友,這些場麵上的話還是不能省的。

    童言也未將這話當真,隻點了點頭。

    見童言沒什麽交代,官差們相繼告辭。

    童言將沈大海之事暫且擱在了腦後,前去自家鋪子裏督工,夥計們紛紛嘀咕著“二少爺這是轉性了呀,怎的今兒如此勤快了。”又聽聞沈大海監守自盜之事,立馬明白了,二爺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呀!個個不敢偷懶,招呼生意比平日裏更賣力了。

    轉眼已至晌午。

    童言摸了摸饑腸轆轆的肚子,卻不想回府用餐,她仍在糾結著昨夜之事。早餐在忙碌之中渡過,也無暇顧及。現在一閑下來,昨晚的種種全都浮上心頭。嫂嫂那迷離的眼神、動人的嬌*喘、柔軟的唇瓣、雪白的肌膚...如同印在腦袋中一般,任憑童言怎樣努力的忘記,卻又在不適當的時候浮現。越是這樣,童言越覺得身體之中一股無名火無處發泄。

    忽的,童言想起了昨夜“滿春院”裏燈紅酒綠,歌舞升平之狀。她的腦袋裏漸漸生出了一個念頭,“不知自己會不會對那兒的姑娘心動?”

    童言自知自己無法厚著臉皮一人進去,便來到了周府。

    當周柏弈瞧見童言時一臉的不可思議,“我說童二爺,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

    童言白了他一眼,不想搭理,替自己斟了杯茶,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瞧你那樣,昨晚是不是被佳人拒絕了?”周柏弈一副過來人的模樣。

    童言舉杯的手明顯顫了顫,心虛道:“自然不是。”

    周柏弈也未揭穿她,伸出手來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今兒要不再去喝次花酒?”

    這次,童言想都沒想便應了下來。

    喝花酒,自然少不了王大力了。

    當王大力詢問童言,沈大海之事時,周柏弈一副若有所思之狀。偷取一日的入賬和獲得童家這座靠山的庇佑,自然是後者更為吸引人了。他想不出沈大海那樣精明的一個人,怎會做出此等傻事。

    三人談天論地,互相揭短,仿佛回到了學堂之時,正當王大力還在感慨時。周柏弈拍了拍他的腦袋道:“時辰差不多了,“滿春院”的姑娘們該出門迎客了。”

    “滿春院”門前兩個極其妖嬈的女子,正花枝亂顫的招呼著客人。童言從她們身邊經過時,被香濃的脂粉味熏的直打了好幾個噴嚏。

    “喲,這位小爺,可是有人念著你?”一位姑娘迎著童言而來。

    童言見她眉宇間竟和嫂嫂有幾分相似,神色略微有些不自然,隻是禮貌的笑了笑。

    周柏弈自然注意到童言此刻的與眾不同,會心一笑,拉過這位姑娘道:“今兒我這兄弟,就交給你伺候了!”說完在她手心裏塞了幾塊碎銀。

    “小蝶定當盡心盡力服侍好這位公子。”小蝶說完,就挽住了童言的手臂,一副親昵的姿態。她嬌滴滴的朝著童言問道:“公子是先同小蝶在這大堂瞧幾段舞蹈,小酌幾杯,還是去小蝶房裏...”小蝶說完,抿嘴輕笑,盡顯嬌羞之態。

    隻是在童言眼裏卻不是這麽一回事,她的嬌態遠遠沒有嫂嫂那般令人憐愛,好似戴著麵具一般。她有些無措的瞧向周柏弈。此刻的周柏弈不知何時已經摟住了一個姑娘,不知同那姑娘說了些什麽,逗的人家哈哈大笑。

    “柏弈兄,我們先在大堂裏喝幾杯嗎?”童言不得已開口問道。她實在不願同一個個剛剛認識的女子獨處一室。

    “那是自然。”

    三人又如同昨夜一般喝起了花酒,不同的是,今兒童言竟然破天荒的找了個姑娘陪自己。

    王大力和周柏弈覺得這實在是個稀罕事兒,時不時的將目光飄向童言處。見他被青樓的女子逗的滿臉通紅,甚是開懷。今天這酒喝的實在是值!

    作者有話要說:  秦梓桐(怨念狀):你竟然去青樓和花酒,還找了姑娘作陪!小心人家用小拳拳錘你胸口。

    童言(無奈狀):我若不試試自己的心,怎知心意?人家用束胸已經夠難受的了,你還錘我胸口?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