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夜闖桐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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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 門外劈裏啪啦的鞭炮聲響個沒歇,到處洋溢著過年的喜慶。
童言早早的就起了, 冠冕穿大紅, 向天地上了炷香、燒了紙。又向童夫人拜了個年,喜滋滋的收了個大紅包。她將這紅包偷偷塞給了秦梓桐, 道:“桐兒, 以免我在外頭花天酒地,這紅包就交給你了。”
秦梓桐接過紅包,沉甸甸的, 隻是同自己的那份相比, 竟還輕了些。秦梓桐心頭一暖,童夫人待自己竟比言兒還要好上那麽一些。
二人趁著沒人又眉來眼去了一番。童言不舍道:“今兒我要出去拜年,恐怕不能陪你了,你好生在家歇著。明兒我陪你回娘家,向嶽父嶽母拜年。”
秦梓桐乖巧的點了點頭, 一想到明日就要見到爹娘, 就忍不住歡喜。更歡喜的, 自然是有童言陪著。
童言吃了些點心,備馬,就出去賀節去了。
童家的宗親自然不必說, 童言備著薄禮一一拜過。
回了府,正巧遇見周博弈、王大力二人,以往他們二人都會前往童府拜年,每年都會掐著點兒準時到。
二人朝著童夫人拜年行禮, 童夫人也喜笑顏開的招呼著他二人喝茶吃瓜果。
以往二人相邀童言去府縣官員處拜年時,童言不喜交際都給回絕了,今年竟是主動提了。
周博弈、王大力二人直呼童言長大懂事了,竟也懂人情世故那一套了,替她選了些薄禮,又寫好拜帖,樂嗬嗬的就出發了。
童夫人甚覺欣慰,隻是卻又一絲無奈,言兒這是真真正正的想要挑起童府的大梁了,可真是苦了她了。
三人騎著馬高談論闊,王大力終是忍不住好奇心開口詢問道:“老二,聽說你弄大了詩雅的肚子,可是真的?”
童言見王大力臉上帶著憾意,知他一直以來都鍾情與詩雅,隻是佳人卻從不會多瞧他一眼。童言隻得佯裝不知王大力的心思,笑道:“這事怎傳的如此之快?要讓我知道是府上哪個嘴碎的傳出去的,定要縫了他的嘴!”
王大力聽後免不了一陣失落,歎了口氣,幽幽的看著前方。
周博弈瞧見王大力的失常,卻隻當沒看見,調侃道:“童言你好福氣,這一下,可是要娶兩位夫人過門咯!”
“有甚好福氣的?恐怕是消受不起。”童言嗬嗬笑道。
王大力回頭瞧了一眼,冷哼一聲道:“老二也是風流,前些日子我去滿春院時,那位小蝶姑娘還一直提起你呢。”
“小蝶?聽說她被一個富家公子給包了,還說要替她贖身。”周博弈不動聲色的說道,往王大力那兒一瞧,見他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還往自己這邊瞪了幾下眼睛。
童言一聽“小蝶”這名字,免不了一陣心驚,回想起那夜,若不是自己定力夠深,怕是要被她拿捏住把柄了!聽王大力說她仍惦記著自己,更是苦笑連連,她們二人可是啥事都沒有呢!怕隻是惦記著那一錠銀子罷了。再聽周博弈說已經有富家子弟戀上了她,頓時鬆了一口氣,道:“如此甚好,尋得一良人脫離苦海也是一樁美事。”
王大力一路無言,待到了縣令老爺的府上,才恢複如常。
童言和周博弈知曉他的性子,生一會兒氣便就煙消雲散了。
童言跟著二人將淩雲城的府縣官員通通拜了個遍,王大力和周博弈和他們往來已久,自然得到了優待,得知童言和他們關係甚好,免不了刮目相看。
這一趟走下來,童言因為王大力和周博弈的關係,打通了不少關節,收獲頗豐。
直到戌時才帶著醉意回了府。
這一回府童言就迷迷糊糊的往秦梓桐屋裏走去。
入了屋子,卻見小柔還在。童言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又因醉意而大著膽子嚷嚷道:“機靈些,見我來了,還不趕緊出去。”
秦梓桐不知小柔已經知曉了她們之間的事兒,見童言如此,心慌道:“言兒,你醉了,怎可這般胡言亂語?”
但見小柔紅著臉輕聲道:“奴婢就不打攪二少爺和大少奶奶了。”說完,將門小心翼翼的關上,一溜煙的跑了個沒影。
秦梓桐顯得有些驚慌失措,對上童言那迷離的眼眸,不安道:“小柔她...”
還未等秦梓桐話音落地,童言就上前摟住了她,一股酒氣撲在秦梓桐的臉上,讓她不喜的皺了皺眉頭。
童言傻笑道:“我的好桐兒,其實小柔早已知道了咱倆的事。”
秦梓桐一愣,反問道:“何時知曉的?”
“就是那夜在童家村。”童言附在秦梓桐耳邊輕道。
秦梓桐立馬羞紅了臉,若是真如同童言所說,小柔是那夜在童家村時發現了她們的私情,那她們那夜所做的荒唐之事,豈不是都讓小柔給聽去了?秦梓桐羞的麵紅耳赤,就連身子也微微發起了燒來。
“桐兒,我頭昏的難受。”童言見秦梓桐羞的厲害,便也不再逗她,捂著腦袋做著難受狀。
“你呀!”秦梓桐戳了戳童言的額頭,也顧不得繼續害臊,推著童言坐在了床邊,喂著她喝了些熱水,又搓了個熱毛巾替她敷了把臉。
待秦梓桐將毛巾拿開,才發現童言已經坐著入了眠,是又氣又心疼,無奈的笑了笑。動手將她的衣衫褪去後,好不容易才將她弄到了被窩裏頭。
做完這些已是氣喘籲籲。秦梓桐望著安眠的童言,一種幸福感油然而生。此刻的自己做著一個妻子該做的事兒,伺候著應酬後醉酒的夫君。
秦梓桐將自己收拾妥當後,也早早的歇下了,明兒還要早起回娘家拜年呢。
秦梓桐一入被窩,童言就仿佛是發現了什麽寶貝似了,往她身旁挪了挪,習慣性的擁住了她的芊腰,嘴裏頭還嘟囔著:“桐兒,不許你嫁給大哥。”
秦梓桐輕輕揉捏著童言的臉頰,滿是愛憐的瞧著她,忍不住低下頭在她的唇瓣上送上輕輕一吻。不知是不是飲酒的緣故,秦梓桐隻覺得她的唇瓣燙的厲害,又忍不住湊上前去含住了童言的唇瓣,想替她降降溫,豈料越親越發燙人了...
翌日,天才剛蒙蒙將,童言就被秦梓桐給吵醒了。
“桐兒,就讓我再睡會兒嘛,頭還是有些暈。”童言撒著嬌,不滿的扭動著身子。
“你呀,明知一喝就醉,何苦難為自己。”秦梓桐知她昨日全然是為了打通關節,卻忍不住嘮叨著。
童言癟了癟嘴委屈道:“桐兒你是不知道,若不是我那倆兄弟替我擋著,估計昨晚得抬著我回來了。”
秦梓桐歎了口氣,滿眼皆是深情“言兒我,同為女子,卻要讓你承擔那麽多,我好心疼!”
“為了咱們的將來,如此又算得上什麽?”
秦梓桐的心更是沉淪,主動獻上了唇瓣,二人癡纏在一起,久久不願分離。
這一吻,倒是讓童言清醒了許多,她見還早著,心想著不如順勢再做些其他的事情,豈料門外竟傳來了小柔的聲音。
“二少爺和大少奶奶可起身了?”
童言嚇得連連將腦袋縮入被窩裏頭,噓聲道:“她,她怎知我在此!”
親梓桐見童言如此反應,忍不住笑出了聲“不是你昨夜趕她出屋的嗎?這麽快就不記得了?”
“啊?竟有此事!待我穿好衣裳了你再喚她進來。”童言回憶起昨夜之事,隻有零碎的幾個片段,竟是記不真切了,不禁感概喝酒誤事,以後還是滴酒不沾的為妙。
“小柔,你先將熱水打來,我這就起來了。”秦梓桐朝外吩咐著。
待小柔一走,童言急忙將衣裳往身上套,怎知越套越亂,秦梓桐不禁取笑道:“昨夜你可是凶的很呢,怎麽今兒不敢見小柔啦?”
“我的好桐兒,快些幫我穿衣罷,我可害臊著呢!”
“我可真沒瞧出來!”秦梓桐一麵取笑著,一麵伺候著童言更衣,待將衣裳穿好後,童言吻了吻秦梓桐的臉頰道:“待會兒我在馬車上等你。”
秦梓桐柔聲應了,臉上的紅潤還未散去,讓童言又忍不住糾纏了片刻。
前往秦家的馬車已在庭院裏頭候著了。
童言戴上麵具,坐上了馬車。待秦梓桐上了馬車,免不了又是一場纏纏綿綿。
童言尤記那時的自己,為了摸摸桐兒的小手,不知費了多大的功夫,編了多少恬不知恥的借口,隻是當時的桐兒都由著自己胡說胡來,想來,那時的桐兒已經對自己動了情。
二人纏綿間已到了秦家門口,童左早就好心提醒,就怕她二人又忍不住胡來。隻是到了地方,還是等了一會,才見她二人整理好衣裳出了車廂。
按理說這第一次回娘家拜年,娘家人應該早早的候著了,可是秦家竟院門緊閉,裏頭隱約聽到些爭吵聲。
童言拉著秦梓桐的手推開了院門,徑直走了進去,那爭吵聲越發的清晰。
家人許久未見,秦梓桐很是想念,但聽到裏頭的爭吵聲,又忍不住擔憂。
“就你寶貝你那個撿來的姑娘!”秦母不知為何蹦出了這麽一句話來,讓門外的秦梓桐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