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放下羞恥, 許諾也努力心無雜念。同時用兩條毛巾熱敷，換了幾次之後, 慕言已經能明顯感覺到胸口熱燙了起來。腫脹感讓她覺得稍微碰一碰就疼痛不已。

    熱敷完的下一個步驟是要揉散硬塊，這個醫生也有對慕言說過。不過就像之前的熱敷一樣，沒有說具體操作步驟。

    人家一位主任也確實沒那麽多時間手把手教她, 隻簡單說了幾個步驟，說可以直接請護士來幫忙。慕言聽著簡單也沒多想，剛才許諾指出她的錯誤時她才發現自己太想當然了。

    這揉當然更需要方法和技巧。

    到了這時候許諾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麽自己出去的話了。

    “慕姐……你會嗎？”

    慕言曾是許諾的老師, 從小到大也多是教她得多, 今天成了她的學生, 還是在這方麵上，多少也有些奇妙的感覺。

    “諾諾你知道？”

    “嗯、嗯，我問清楚了……”沒了毛巾的遮擋許諾的視線更是不知道該落到哪一處。

    “那你來教我吧, 也當一次慕姐的老師。”雖然並非完全坦然, 但比起要其他人來教授, 許諾已是最好的選擇了。

    許諾當然滿口答應。

    “慕姐, 你先用左手托住乳……胸、胸部下麵。”

    慕言依言輕輕用左手拖住自己的左乳, 問道：“是這樣嗎？”

    許諾原本看也不敢看, 聽到她的話才迅速低眼瞟了一下。

    飽滿挺翹的□□因漲奶而顯得尤其豐盈, 頂端也一直挺立著。

    “是這樣，是這樣。”她匆匆移開視線, 窘迫的樣子連慕言也看不下去了。

    “諾諾，你是在害羞嗎？”

    “誒？沒、沒有啊……”許諾被一問，嚇得魂都要飛走了。她怕極了被慕言看出自己心懷不軌, 表情也僵硬了起來。

    慕言如今尤其多愁善感，總會想到很多事。隻說許諾害羞，她就聯想到她長大了，又想到兩人不再像過去那樣親近，再想到許家和慕家如今這樣的情況以後隻怕會更疏遠，接著想到許諺的所作所為，想到自己死去的哥哥……

    “是我太勉強你了……你和我講下就好了，不用在這裏幫忙的。”

    許諾明顯感覺到慕言情緒低落了下來，隻以為她是因為自己這種矯情的態度，立時後悔不已。

    “不是的慕姐，我真的沒關係……是、是因為覺得你的胸部太厲害了！對，那個……我，我沒有這麽厲害，怕看呆住讓你害羞嘛，我才不害羞呢……”她手忙腳亂到口不擇言，“我留下來幫你，你一個人肯定不方便的。你兩隻手都要揉，誰來幫你拿杯子啊！”

    她一邊說還一邊還想拿床頭櫃上的杯子往慕言胸口接，“我真的沒有害羞！”

    像是怕慕言不相信，許諾雙眼緊緊盯著她的胸部，移也不敢移開。

    諾諾從來都知道怎麽能讓自己輕鬆起來，即使她自己可能毫無意識。

    慕言被她這樣盯著雖然多少有點奇怪的感覺，但更多的是輕鬆。許諾有些傻氣又真摯熱烈的情緒讓她心裏發暖，也就不在意那些微不足道的羞澀了。

    “好吧，那你繼續教？”

    “嗯嗯，慕姐你用右手輕輕撫摸一下先找到□□上的腫塊，對……”

    不碰不知道，一碰連慕言自己也被嚇到了。直觀地感受到□□中存在硬結，隻是稍稍觸碰就感覺疼得不得了。

    許諾看她眉頭緊皺，不禁緊張地問道：“怎、怎麽樣，疼不疼？”

    她聽說過了，嚴重點的媽媽疼得根本無法自己下手，丈夫或者家人幫忙揉的過程中不少還疼得直哭。

    “有點……沒事，你繼續說。”慕言自覺不是特別怕疼的人，包括之前早產和術後恢複，忍一忍也就都過去了。但這種痛和那些痛很不一樣，尤其還要自己來弄。

    許諾頗不放心，看她疼就覺得自己比她還疼，隻口裏還是繼續道：“嗯……然後用四根手指對著腫塊推、揉、按……慕姐，你、你要再重一點……”

    手法正確力道也要到位，否則沒什麽作用。護士們囑咐過好幾次，別太顧惜母親，長痛不如短痛。所以許諾即使心疼，也還是要求慕言做到位。

    “好的……”慕言嘴裏應著，手上的動作卻不見加重。她也想按許諾說的做，但隻是稍稍用力一些，身體的本能就開始抗拒了。

    “慕姐，我……我來幫你吧？”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許諾覺得自己的腦子一定是打了結。

    但、但這是為了幫助慕姐……而且也正是證明自己沒有害羞沒有歪心思沒有胡思亂想的好機會。

    讓諾諾幫忙……

    慕言下意識想要拒絕，隻胸口確實疼得厲害，這一下就有點猶豫。

    “我會小心一點的，會、會努力的！”許諾看出她的遲疑，著急地道：“慕姐你也、也不用害羞，我們都是女孩子！我就是想幫你！”

    慕言看她自己一副慌裏慌張的樣子卻還努力安慰自己心裏就軟了。也沒什麽好害羞的，病人和孕婦哪有那麽多講究？

    “那你來吧。”

    許諾隻有一隻手能動作，慕言自己也仍需要幫忙，隻把用力這部分的事情交給她。

    換了人來疼痛完全不一樣，許諾力氣不小，慕言當即忍不住叫了一聲。

    “諾諾……”

    “慕姐你忍著點。”許諾並不放鬆。她現在覺得自己像是在走鋼絲，不但注意力高度集中，還要速戰速決。四根手指順著□□根部到乳首的方向不斷地按壓推揉腫塊，慕言頓時疼得直冒汗。

    “輕、輕一點……諾諾，等一下……”她拉住許諾的手，想讓她給自己緩一緩。“稍微……停一下。”

    這麽大的人還因為這點痛受不了，慕言也有些難為情。可是這種痛比起難產時候那種疼到麻木的痛楚還不好忍受，畢竟它是可以停下的。

    許諾看她實在難受，隻能乖乖停下手。

    “慕姐，你還好嗎？”耽擱的時間實在是有點太久了，痛也是在所難免的。許諾看了看慕言的胸部，發現頂端完全沒有乳汁滲出的跡象。

    “沒事……”其實比起**部位的暴露，把軟弱的一麵展現出來才更叫慕言覺得難堪。但因為在身邊的人是許諾，她總能比較快釋然。“好了，你繼續吧，我會忍著的。”

    慕言說會忍著，那就真的是全力忍耐，之後不管許諾用了多大的力道，自己又有多痛都沒再叫停過她，隻實在疼得受不了的時候才哼哼幾聲。

    許諾稍稍推散一點腫塊後，就用五指順著輸乳管的放射方向從根部至頂端輕拿揉抓，努力了幾分鍾後終於看到溢出了一點點白色的液體。

    “慕姐，出來了！”她頓時激動不已，像是完成了什麽大事一樣。

    慕言開始的時候確實覺得疼痛難忍，但忍過最初的階段之後慢慢也不覺得有那麽難受了。這時候聽到對方大功告成般的宣告，也暗暗鬆了口氣。

    許諾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又抓揉了幾次之後才用食指和中指輕輕挑提頂端。她坐在床邊離慕言十分近，此刻也沒了害羞尷尬，話語中充滿了喜悅。

    “淤乳出來的話就沒那麽痛了，之後保持順暢就不會像……嗯？”

    得意的後果叫她十分猝不及防地被濺了一臉，幾秒鍾內別說是她，就連慕言的腦袋都有些混亂。

    兩人都是第一次實踐，哪裏想得到會那麽誇張。

    沒想到沉默之後還是許諾先反應過來。

    “哎呀慕姐，我應該先攤條毛巾的，”她的語調聽起來十分輕鬆，似乎半點也沒有因此尷尬。“淤乳出來了最好馬上讓寶寶來吸一下，不過寶寶還在恒溫箱裏。”

    “吸……”慕言當然也聽醫生講過，不過開始先擠出來應該也可以。她想過實在不行可以讓許謹帶悠悠過來幫忙，但許諾這個時候說這些實在讓她有些心慌。

    說是心慌好像也不準確，反正就是覺得哪裏怪怪的。

    “我幫你吧慕姐？”

    慕言很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再去看許諾的臉見到的就是她一派天真的赤子模樣。

    要說許家幾個子女誰最好看，不同的人大概還會有點不同的看法。但要說誰最可愛，那肯定是許諾無疑。不單隻是因為她小，也因為她給人單純天真的感覺。

    慕言當然覺得她肯定是什麽都沒想，隻是為了幫自己才這樣講的，可這怎麽說也太……太奇怪了。

    許諾大概是看慕言沒有說話，一副隻當她答應了樣子，低著頭就湊了上來。

    “等……諾諾。”溫熱的口腔含住自己的胸口時，慕言當真是頭腦一片空白。

    她原本隻是想留下許諾幫個忙而已，沒想到會發展成這樣。第一次哺乳的對象不是女兒而是許諾這個事實確實一下子給她造成了不小的衝擊。

    作者有話要說：　　我到底都寫了些什麽……【捂臉】

    純潔的許諾諾從此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內心活動完全可以參照小變態想耍流氓時說服自己的過程】，驚蟄的變態部分不是遺傳自老爹的，是遺傳自小姑姑的。

    慕言：我可能是經曆最羞恥的禦姐了，作者你去死吧。

    許諾：最喜歡胸部了！

    悠悠：其實原本福利是我的啊！

    驚蟄：希望想搶我奶喝的所有人都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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