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神秘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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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來者何人

    吳廖屏住呼吸,和狹縫那端的橙色眼珠相互僵持著,就在吳廖握住箭矢的雙手開始微微顫抖之時,那顆眼珠緩緩的轉了一下。

    ‘救我。’一個細微的聲音襲入他的腦海,有氣無力般斷斷續續的傳喚道。

    吳廖的瞳孔細微的收縮,看著對麵那個巨大的橙色眼珠裏竟是透露著懇求和絕望。

    上麵那卷莫名其妙的風波似乎已經不見,洞府的細微波動緩緩歸於了平靜。

    ‘你是?’吳廖嚐試搭話。他開始慢慢鬆手,活動起自己僵直麻木的手腕。

    ‘救我。’那個聲音隻道,它全身的力氣似乎隻能支持它發出這兩個簡單的音節。那顆讓吳廖毛骨悚然的眼珠竟是慢慢闔了起來,半掩之下,那剩餘的餘光透出巨大的絕望伴隨著一顆眼珠從眼角滑落。

    吳廖的心像是被什麽觸碰了一下,他的腦海裏像是有一個聲音在催促他前去幫助這個陌生的生物。

    但理智很快占上風,吳廖仔細思考,無論對方是不是再撒謊,他還是決定賭上一把。

    “你知道離開的方法嗎?”

    對麵的生物在石壁那方似不知為何猶豫了一下,隨即才“恩”了一聲。

    吳廖這才準備探查一下情況。

    那條裂縫是從箭矢插入的地方開始逐次裂開,在箭矢周圍那條裂縫的範圍最大。吳廖爬上箭矢,從那條裂縫中努力探頭,看向對麵的情景。

    對麵黑漆漆的,吳廖隻能襯著這邊亮粟珠透過的光亮來探路。這條裂縫僅能供一個稚兒穿過,對吳廖這個成年男子身軀還是有些困難。

    碎玉葫蘆雖方便縮小身形,然而還是在內還是難以控製移動。吳廖從儲物袋中拿出玄鐵柱子狹縫蔓延處開始施展力氣,不消一會,這本不大的狹縫開始綽綽的掉落了不少碎石渣塊,隻聽得一陣石塊摩擦聲,‘撲通’一下,一大塊石塊掉落了下去。

    “恩。”對麵石壁傳來了一陣難忍的痛苦□□。

    不會吧。吳廖連忙從剛鑿的大缺口爬了過去,借著旁側的光亮,吳廖瞧見那一大塊的石塊竟是砸到了一塊糜爛紅肉處。

    吳廖麵不改色,內心忙喊罪過。他避開缺口,更多的亮光借此照了進來,這也讓吳廖終是看清了裏麵的樣子。

    那顆橙色眼珠的主人竟是一隻青色布滿鱗片的龍,這和吳廖印象中的氣宇軒昂簡直大相徑庭,這條青龍雖然體型龐大,但瘦骨嶙峋,鱗片上布滿了細細密密的黑斑,而這條箭矢居然也是插入了龍體當中。

    吳廖低頭看去,箭頭沒入龍頭的地方已經發黑潰爛,那塊糜爛紅肉處的鱗片早都掉落在了一旁。

    ‘這條龍看樣子很是命運多舛。’在吳廖所看的小說套路當中,所有的龍不是威風凜凜就是霸氣四方,而這條龍很顯然混的不好。

    看見吳廖的動作,那橙色眼珠上半闔的眼皮又慢慢掀了開來。‘救我。’

    ‘放心,我會救你的。’

    青龍的致命傷是箭傷,且時日已久。吳廖聯想到那箭矢上的標誌,很顯然這是某個家族中的大能所致。但為何要致一條龍為死地?

    龍向來是稀有靈獸,同吳廖的簽訂契約的麒麟獸受受一樣,是傳說中的神獸,萬年難見。多少修道者都想同它們契約,就算不同其契約,這些神獸上也擁有著萬千靈力,每一個部位都是難得的煉製法寶,但這個大能隻是想置於其死地,其中意味頗有些耐人尋味。

    吳廖如今懶得思忖著背後的意味,如今擺在他麵前最主要的問題就是離開這個地方,而在他眼前也隻有青龍可能知道離開的方法,無論如何,現在必須救下這條龍。

    這把箭僅靠吳廖一人完全無法剔除,更何況貿然拔出,這條青龍很有可能會命隕在此。

    吳廖再三斟酌之下,開口道,“你這傷口時間久了,我怕拔出箭矢之後情況惡化,我先在傷口周圍上一些藥如何?”

    “如果你同意就眨一下眼睛。”

    青龍艱難的闔動了一下眼皮。

    吳廖從身上拿出了一些藥粉,這些藥粉都是當初離開茗虛宗之時以備不時之需所準備的,果真是派上了用場。

    吳廖拿出一些積攢的清水,拿出毛筆,匕首等。他先是小心的將青龍傷口周圍的石子碎渣拿開,隨即掐法讓毛筆變得如人般大小,沾著些清水用筆豪慢慢衝刷著傷口。

    這些傷口周圍的很多皮肉都變成了暗褐色的死肉,看起來很是惡心,吳廖拿出匕首,抬頭說道,“你先暫且忍忍。”

    未等青龍回答,吳廖一刀下去,青龍猛的悶哼了一聲。

    雖然是第一次幹外科醫生的工作,但吳廖心不顫,手不抖,十分冷靜的將這些死肉割了下來,扔到了一旁。

    露出的幹淨的皮肉開始慢慢的滲出了血。吳廖將染血的雙手洗幹淨之後,將那些藥粉全部撒在了傷口之上。

    也不知道這些藥粉有沒有用。吳廖暗忖道。

    如今那傷口被吳廖所撒的那一層白色藥粉全部覆蓋,情況似乎好了很多。就在吳廖想要看看青龍的情況之時,卻見到青龍已經昏睡了過去。

    吳廖麵癱著臉戳了戳青龍的臉,隨即扯了扯青龍的胡須。青龍毫無反應,吳廖淡定的抬頭,‘啊啊啊啊!媽媽咪呀,我不會將它弄死了吧。’

    吳廖不禁回想起自己原來的舅舅揮動手術刀的樣子,‘沒錯呀?’

    胡思亂想之後,吳廖幽幽的歎了一口氣,‘這可怎麽辦啊?怎麽回去?’

    怨天尤人並不是什麽辦法,吳廖頗有些垂頭喪氣的離開了原地,決定在這塊地方多尋找一些線索。

    吳廖最感興趣的是那條箭矢,他如今不敢隨意施展自己的靈力,於是吳廖很是艱難的爬上了石壁之上。

    除了他剛剛看到了那些凶獸的暗紋之外,這條箭矢似乎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但吳廖不知為何,他的心神似乎被這把箭矢牢牢的吸引了過去,他總覺得這條箭矢上有著不一般的地方。

    就在他心神恍惚之時,手尖處忽然傳來了一陣劇痛,吳廖回神隻見自己的手腕處不知何時居然被劃開了一道血痕。

    汩汩鮮血忽然湧出,吳廖心悸,想要捂住傷口之時,那些滴落的鮮血靈活的小蛇一般蜿蜒的隨著箭矢的安紋快速的蔓延開來。

    吳廖的意識猛的恍惚了一下,像是體力不支一般的倒在了箭上。

    箭矢如同吸允奶水的嬰兒,從吳廖的手腕處貪婪的吸允著。倒在箭矢上的吳廖麵色很快就蒼白了起來,不消片刻,全身緊致的皮膚失去了彈性,變得如同七旬老人般皺巴巴的皮膚,頭發也在肉眼可見的變成了全白色。

    在旁的青龍被這動靜似乎所驚醒,眨動了一下眼睛,瞥見這一幕,很快的合上了眼皮。

    七旬老人吳廖人事不省,箭矢上的鮮血很快將安紋蔓延完畢,一陣金光閃過,原本刻在杆上的凶獸像是有了生命力一般,在裏麵猙獰著身軀想要衝開屏障爬出來。

    刻在角落的三角符號在接觸到吳廖的鮮血之後,抹去了痕跡,像是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一樣。

    ......

    在某個遙遠的地方,穿過層層薄霧,繞開或高或低的山巒。一座古老別致的宅府內在這一刻掀起了軒然大波。

    祠堂了站立的白袍青年看著被供奉在堂前的弓弦,目光沉鬱。

    “少主,這......”站立在旁的一個老者許久之後,猶豫道。

    “我決定出世。”青年打斷了老者的話,語氣平平。

    在他後麵站立的長老紛紛變了臉色,齊齊跪下,同聲道,“少主,三思而後行啊。”

    白袍青年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繼續道,“我族自千年之後族火稀微,三天前,瀛洲姑蘇傳信於我,說,天象星宿中已無後羿舉弓之勢。”

    跪在後麵的長老睜大了眼睛,竟是有些頹然之勢,“這麽說...難道...”

    白袍青年繼續道,“沒錯,我族將有滅頂之災。我不知千年前的族長究竟做出何舉讓天道對我族如此苛刻。但如今遺失在外的舉天箭竟能被他人所契約,這說明天道不容了啊!”

    說道後麵,青年語氣變得有些悲愴,他不禁有些怨恨起千年那個隕落的族長。

    後麵跪著的長老中有些還顫抖起了身軀,但再也說不出要阻攔青年的話。

    許久之後,這座封閉了千年之久的古府終於緩緩的拉開了那道藏紅色的大門,洪壯悠揚的鍾聲自最高的山峰傳來,驚起了不少白鶴揮開翅膀,揚長長鳴。

    “餘族式微,千年因一念之擇,遇人仳離,致孤危脫落。雖命之猶存,天實為之。惜惜依存,苟且偷生。今命數已盡,出世無奈。後人受前任所累,實屬無辜。望天所望,餘留一線。三拜——”

    千年繞在古峰上的雲氣繞開,灑出了許些光輝。

    “出府————”這聲音層層傳遞,傳了很遠很遠,攪渾了一灘春水。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更新不定,可能會更新,可能不會。

    還是愛你們。麽麽噠。m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