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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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昂方, 的熬到, 防啊盜章,請晚些時候再看哦  他速度快, 畢嶺燁沒有被吊多久謎底就揭曉。

    “這是什麽?”畢嶺燁咽了口唾沫,和盤子裏十幾個死不瞑目、仰天而立的魚頭對視。

    “仰望星空。”紀揚笑出一排白牙。

    畢嶺燁斜看他一眼:“你確定?”

    這道圓餅上插滿魚頭魚尾的菜簡直就像一座微型墓園, 身為食物卻別具一格地自帶陰森氣質,仿佛在說:敢吃我?!

    真是好清新, 好不做作。

    不理會紀揚的壞笑,畢嶺燁自若地坐下,拿起叉子就要開吃,實力表明沒什麽菜他下不了口。

    笑話,身為一個美食愛好者,怎麽可能忽略外形煙霧下誘人的香味?隻是這道菜初聞一股椒香, 再聞卻有不太搭的綿長的清甜味,他得趕快嚐嚐是怎麽回事。

    見沒得玩了, 紀揚這才重回廚房, 端出今天的正菜——小黑魚湯。

    身為廚藝高手,他一看就知道這種魚肉質鮮嫩,是在好水質中養出來的。第一次吃,他舍不得用過多調料或煎烤等工序掩蓋原味, 就做了最簡單的清燉魚湯。

    兩小片薑墊底,小黑魚去頭去尾,剖開剃掉脊骨,滑入沸水, 最後撒少少鹽,加蔥提味即可。

    頭尾少肉,單吃無趣,紀揚將其裹上一層調製好的澱粉油炸。而那道圓餅並不是正宗的仰望星空派,實際就是個水果披薩,表麵多蓋了層薄薄的派皮,留出插孔放烤箱烤好後,再將炸好的魚頭魚尾插上去做個樣子。

    水果披薩鬆軟適口,菠蘿、蘋果、蜜桃、香梨混合出豐富的口感,甜中微酸。魚頭魚尾椒鹽味,嘎嘣脆,魚身則表麵爽滑,內裏細膩,但又每一絲都有種充盈感,毫不寡淡,更無腥氣,咀嚼間還有淡淡清甜由內溢出,勾人上癮。再來兩口魚湯,恰如一首詩經曆了鋪墊、轉折、深入後,得到了升華。

    畢嶺燁吃得意猶未盡,看著被掃蕩得幹幹淨淨的盆碟,想說什麽時候再吃一回,記起小黑魚已經被紀揚劃入不可濫吃之列,不禁欠欠地說:“魚也是生機來源中重要的一環,小金沐的養魚事業剛剛開始,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有成效。”

    紀揚聽著好笑,心想你要能長時間留在這裏再說吧。

    幾天過去,畢嶺燁的狀況更加穩定,火焰不再自己冒出來,他偶爾還能主動控製神力點一小簇火。但他的法力還需要更多時間來恢複,現在他就像個大病初愈的人,身體被掏空,不能出去到處晃蕩,更不敢冒險回上界,不管願不願意都得繼續在紀揚這兒養著,當個吃白飯的。

    紀揚給銀溝山除礦坑、石堆、水體之外的地方施完肥,留了點腕龍糞埋入房屋周圍的地,就將托上界美好牧場的人買的種子拿出來,開始育苗播種。為了給自己多弄點口糧,預留來種花的地方也被他改為菜地,他還在屋後開辟出一個池塘,用來種水生蔬菜。

    上界的靈穀、蔬菜有些是這個小世界沒有的,有些與此間品種形態相同或相近,不管種子來自哪裏,多種作物種在一起總會出現顏色交雜、高低錯落的情景。畢嶺燁看紀揚沒做分區規劃就準備隨手種植,他這個有審美要求的就憋不住提意見了。

    “七色瓜幹嘛種在門前,雖然它裏麵顏色好看,但外表灰撲撲的,一出門就看見,心情能好嗎?”

    “不同顏色的番茄全種在一起太雜亂了,一點層次感都沒有。”

    “七孔藕的花比九孔藕的花形更大,味道也濃,要種遠點,不然沒意境。”

    ……

    真是閑的!

    紀揚服了:“我就種個地,難道還要先畫設計圖嗎?”

    畢嶺燁:“對啊。”

    紀揚:“……”

    誰提出誰勞動,有些作物育苗期較長,在下界還需要更多耐心,紀揚幹脆一樣都先不種,等龜毛畢仙人畫好設計圖。畢嶺燁有事兒幹,舒坦多了,這天吃完魚就進行他的第三版菜園設計。

    薄荷、迷迭香等香草和食用型多肉在屋前鋪出一排深淺有致的綠色。往後推,茄子、豆角、花菜、蘿卜、蔥、蒜等各在其位,大景套小景。結滿可愛果子的番茄架間隙隱約可以看到內秀外醜的七色瓜,更遠的角落,一隅池塘碧波瑩瑩,茭白、空心菜後麵立著兩支清荷。

    任誰看了也不會以為這是一張設計圖,這分明就是一幅細節完整的風景畫。

    作畫人還不滿意,看了看,埋頭修改。

    池塘表麵多了幾抹淺黑,是透氣的魚兒。菜地裏多了一個骨勻姿秀的身影,皎皎有光。那人眼簾低垂,似一派沉靜,但彎出兩個小窩的嘴角和顛著一顆番茄的手顯露了本質的調皮活潑。

    動靜皆有,畫作已成,畢嶺燁卻鬼使神差地又添了幾筆。

    畫完一看,噗!他大笑著越窗而出,迫不及待地拿去給紀揚看。

    紀揚看清畫中人時心裏一跳。

    那當然是他,神\\韻特點抓得極準,隻是他那一頭自然卷也像旁邊的上界番茄藤一樣,彎彎曲曲長得老高,上麵結滿小果。他摘了番茄的果子,番茄也聚葉成手,去摘他頭上的果子,十分搞笑。

    畢嶺燁笑個不停,也不掩飾惡搞意圖,敲起當麵鑼:“報仰望星空之仇,哈哈哈!”

    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心又落回去。紀揚氣死了,但實在無法違背良心罵他醜,隻能看在他帥的份上,選擇原諒。

    當山上的田地該播種的播完種,該移苗的移完苗,聚靈陣也由主人忍著心疼敲碎靈幣布置好,租地種樹的事也很快有了結果。

    相關部門負責人聯合關涉人員,滿麵笑容地和一位背景清晰、出手闊綽的實幹派外籍環保主義者兼喜愛華國者簽訂了最終合同。銀溝山參照國家鼓勵政策,以非常優惠的價錢租給對方十五年,使用權不在私人或村莊手裏的土地,要價更是象征性的。

    這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承包合同,租地者承諾在銀溝山的一切活動都以改善環境為主要宗旨,在不砍伐樹木、破壞土地的前提下,若有盈利,其中至少六成用作包含人工費等在內的進一步環境改造投入。十五年後,租地者將所種樹木無償捐獻,由相關部門進行管理,部分經濟樹種可分配給回遷農戶。

    鑒於租地者的外籍身份,負責人相當謹慎,合同中有諸如不得引進入侵物種,不得進行生物實驗等多項補充條款。若有其他情況,雙方再行協商。

    這邊一定,樹苗、雇工迅速跟上。仿佛一瞬間,清冷的銀溝山就熱鬧起來。

    畢嶺燁嘴唇張了張,沒能說出話來。

    紀揚趕緊撐起身體要挪開,手一抬起,幾芽沒壓實的火苗原地反彈,眼看就要相互勾連,再成火團。他情急之下用力一拍,手掌避無可避地掃到緊挨著的人身上,皮膚接觸發出清脆的聲響。

    幹了壞事的人一慌,手心貼著對方腰側滑過,身體失去平衡,重新砸回畢嶺燁身上,不夠圓潤的下巴正好插上那人光\\裸的胸膛。

    這次不像之前,紀揚來不及減輕身體重量,真真正正壓實在了。

    畢嶺燁被砸得悶哼一聲,一叢火星從喉嚨裏噴出來。

    可見他一直在與覺醒能量作鬥爭,盡力壓製身體反應,不然紀揚見到的就不會隻是人手火把,而是一個人形火球。畢嶺燁自己可能不會有事,這周圍能燒的都會被燒幹淨。

    這也同時表明,經曆著這樣過程的畢嶺燁肯定不止一點點難受,紀揚立刻為自己的雪上加霜感到歉意。

    而且他們一個什麽都沒穿,一個隻穿了薄薄一層夏衫,身體相貼,尷尬和肌肉走勢一樣清晰可感。

    紀揚不敢再靠身體挪,借著法力直接背朝天花板漂浮而起。卷曲的頭發垂下來,給他不自然的笑容打了一條滑稽的花邊:“嘿嘿。”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先更這麽多,我去坐車回家,明天盡力多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