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案例16 ● 霸道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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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果抹著硬擠出的兩滴眼淚, 發現搏不到同情,撇撇嘴,不繼續演了。

    齊汾建議:“去報警吧。”

    “報了。”朱果垂頭喪氣, “我說有人跟蹤我,他們記錄了下, 就沒再搭理我。”

    齊汾:“你跟他們說你的事了?”

    “他們覺得我有精神病, 建議我去精神病院住會兒。”朱果生氣地說,“我才沒有撒謊!可他們不信我。”

    好吧, 也可以理解警察的想法。齊汾聳肩:“但你也不可能賴這裏。”

    “……”朱果低頭不語。

    “你高三,沒幾個月就高考了吧,你還得回家複習。”齊汾起身準備離開,“好了,我去給你辦出院手續。”

    “不要!”朱果徹底慌了神,他從床的角落裏爬過來揪住齊汾白大褂下擺,“不要!……求你了。”

    齊汾繼續往前走, 把朱果從床上拖了下來。

    “對不起……”朱果低聲道歉, “我知道我錯了。”

    齊汾冷淡地看著他,估摸著這家夥是又在表演還是真的感到抱歉。

    “我沒有真實感, 穿越什麽的,又是睡著了之後。就像是打遊戲,覺得挺好玩的。”朱果拽著白大褂,縮著脖子,“我知道自己錯了,真的。”

    “你跟我道歉有什麽用?”齊汾不為所動, “又不是浪費的我的錢,也沒有打擾我的人生。”

    “我害怕……”朱果惴惴不安,緊緊抓住白大褂,“我怕他報複我的父母我的弟弟。他要是讓我還錢,我們家根本掏不起,等於我害了他們。”

    齊汾冷漠臉:“窮與責任無關,該承擔就要承擔。”

    “我知道我知道。”朱果舉起另一隻手,“我發誓我一定會賠償他。”

    “那你不更應該出院去親自找他了嗎?”齊汾繼續往門外走,白大褂被拽的勒在身上,像身後掛了一隻熊貓。

    “不行不行,”朱果恐慌地說,“可我現在沒能力,我不想他去打擾我的家人。”

    齊汾冷笑:“你在精神病院能提高什麽能力?”

    倆人一前一後拉扯到走廊,齊汾向前走,朱果在後麵被拖著前進。

    “……”迎麵走來的魏凱愣了下,指指齊汾後麵提醒,“你後麵拖了一隻。”

    齊汾解釋:“他可以出院了,沒啥毛病,純粹欠了債躲進來的。”

    “欠債?”魏凱樂道,“小弟弟,你欠了多少呀?”

    朱果小聲道:“一千萬……”

    “還挺多。”魏凱感歎,然後安慰他,“跟父母講一講,看能不能幫幫忙。三院可不是避難所哦。”

    朱果輕聲補充:“……歐。”

    “……”魏凱揉揉他的腦袋,“出門左轉,711便利店,買雙黑色絲襪,戴在頭上,搶銀行吧!”

    “魏老師!”齊汾哭笑不得,“別跟病人瞎說啊!”萬一有人當真了怎麽辦!

    “成功了有錢還債,失敗了監獄避難。”魏凱為自己的聰明才智自豪地打了個響指,“完美!”

    身後朱果若有所思,齊汾趁機把白大褂奪回來,笑罵道:“你也別瞎想!犯罪更連累家人。”

    “不會的,我不會再做不負責任的事了!”朱果保證道,“醫生你要相信我!”他再次舉起手做發誓狀,另一隻手把齊汾的白大褂又抓了回來,生怕自己真被趕出醫院。

    最終朱果還是被強製出院了。

    他雖然攔住了齊汾,但實際給他辦理出院手續的是他的主治醫生魏凱。

    臨走時他眼淚汪汪地望著齊汾,像一隻可憐的吉娃娃。齊汾略有罪惡感,歎口氣,親自把他送出三院。

    朱果一路上苦苦哀求,想可以再多躲幾天,齊汾沒有答應。

    “早晚要麵對的。”齊汾攬過他的肩膀,“做了錯事,就要去好好把他解決了。”

    “我也不想穿到他身上啊!”朱果崩潰地說,“我也在努力幫他工作啊!談了好幾莊生意呢!”

    “乖,回去吧!還要去學校補習呢吧?”齊汾把他推出大門,“高考加油!”

    朱果無奈,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齊汾站在原地看著他遠去,正要回住院部,一輛黑色沃爾沃突然擦肩而過,急刹在朱果旁邊。裏麵探出個人,趁著朱果沒反應過來,一手捂嘴一手拽腰,迅速而熟練地把他拖進車的後座。沃爾沃一腳油門,加速逃離現場。

    齊汾目瞪口呆:臥槽,綁架。

    該報警吧?齊汾拿出手機,正準備撥號時,薑牧來了定時聯係的短信。

    齊汾向他求助:剛有人把病人綁架走了怎麽辦?

    薑牧打開電話:“怎麽回事兒?在病房裏?”

    齊汾照實說了情況。

    薑牧:“你記下車牌了嗎?”

    “忘了!”齊汾剛才過於震驚,一時間什麽都不記得了。

    “先報警吧!”薑牧叮囑,“你也趕緊回醫院,注意安全。”

    齊汾猶豫地說:“其實我能猜到犯人是誰。”

    他有些自責,認為是自己逼朱果出院才造成此後果。雖然朱果是咎由自取,但萬一真出了什麽事,齊汾絕對會被良心譴責一輩子。

    他沒聽薑牧的話,沿著沃爾沃開走的方向,往前追了過去,同時把大體情況介紹給薑牧,“你認識紀邵傑嗎?”

    薑牧:“沒聽說過,f國華人?你等下,我去打聽打聽。”

    掛斷電話後齊汾邊追邊報了警,110接線員詳細記錄下情況後表示會轉接當地分局。

    過了早高峰時間,道路上車輛暢通,齊汾隻追到路口就追不下去了。

    分局警察很快回電話來了解具體事件。現在道路監控眾多,查找一輛在某個時間經過這個路口車非常容易,尤其是一輛顯眼的黑色沃爾沃。

    警察聯係交管隊,隻花了十分鍾就鎖定了車輛,又花了十分鍾成功攔下了這輛沃爾沃。

    但車上隻有一名司機,還是個年輕女孩。交警檢查了車輛,沒有發現任何問題。年輕女孩也說自己剛從單位開車回家,沒有搭載過其他人。三院也正巧坐落在她單位和家的路上,她的話沒有任何破綻。

    監控也沒有拍到她的車有中途下人畫麵,調查就此斷了線索。

    警察與齊汾再次進行溝通,著重詢問了一下朱果和紀邵傑的恩怨。齊汾隻是簡略說了下朱果欠紀邵傑錢。警察表示會繼續調查,但這次花的時間可能要長一些,也比之前敷衍了許多。

    齊汾拿起地圖研究。

    從朱果被綁架到發現女子的沃爾沃,差不多經過了30分鍾。齊汾在地圖上花下兩個點,差不多距離是普通人開車30分鍾的車程。

    但如果道路暢通和車速快,齊汾避開堵車的車道,在地圖上標出好幾個可能到達的地點,覺得自己像個名偵探。

    然而他很快意識到這些點並沒有什麽用。

    紀邵傑可以把朱果帶到任何酒店、居民樓,也可以換輛車繼續帶到其他地方。

    可能自己不是柯南,是毛利小五郎。齊汾鬱悶地把好不容易推理出的點又都刪掉了。

    薑牧打來電話,“我一個朋友認識紀邵傑,說他確實近期回國了,但也不知道現在具體在哪。”

    “能跟紀邵傑聯係上嗎?”齊汾問。

    “懸。”薑牧說,“那個朋友跟紀邵傑不是很熟,隻是偶然聽合作夥伴說起,因為紀氏最近做過幾件挺神奇的事,純粹當八卦聽的。”

    這幾件事大概都是朱果那小子幹的。聽了薑牧的話後,齊汾更害怕紀邵傑把朱果生吞活剝了。

    他決定求助於玄學,自己偷偷聯係了許緘,找這個情報販子問一下紀邵傑所在地。

    齊汾是幫助許緘再續前緣的媒人。許緘曾許諾過齊汾可以在任何時候找他幫忙,並且永遠免費服務。

    找個人對許緘來說太容易了,他很快搞到具體地址發給齊汾,簡單的甚至沒用上占卜術。

    齊汾驚訝地發現這個地址竟然真是之前推導出來的某個點。是棟普通的居民樓,屬於二十年前修建,設施落後也沒有物業的那種,同樣也沒有監控,很適合藏人。

    他直奔目的地而去。

    然後剛到樓下就被憤怒的薑牧抓個正著。

    “我怎麽說的?讓你回醫院別管這事!”薑牧怒道。

    車門大開,齊汾被扔到後座上,縮著脖子往後躲,“他、他從我手裏丟的啊!還向我求助來的,我怎麽能不管。”

    薑牧質問:“你剛才打電話時說在哪?”

    “在醫院。”齊汾眼神飄忽,不敢直視薑牧。五分鍾前倆人剛通了電話,那時他跟薑牧報告說自己正在病房裏。

    薑牧捏著他下巴,“你隻花了五分鍾就跑到這裏來了?!”

    “呃……”謊話被戳穿,齊汾無力地狡辯,“我打車過來的!”

    薑牧眯起眼睛,“要試驗一下開車五分鍾,能不能從三院到這裏嗎?”

    齊汾一秒鍾道歉:“對不起我騙了你。”

    “這事先欠著。”薑牧暫時放開齊汾,“我先上去看一下情況,你在車裏等我。”

    齊汾自然不願意薑牧自己上去找紀邵傑。紀邵傑很可能是個潛在綁架犯,他既不放心薑牧獨自一人過去,又擔憂朱果被暴力對待。

    他試圖跟著薑牧一起去,結果被直接關上車門,從外麵拿鑰匙鎖上了車。

    作者有話要說:  嚶,就來出差,隻能熬夜更新,對不住寶貝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