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獄友他有兩副麵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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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凱瑟望著眼前的門,手放在半空中, 僵持了許久才推開門, 臥室內很安靜, 凱瑟走進去後,停在原地,沉默的呆愣了半響, 才拖著沉重的步劃往裏麵走。

    地板上鋪著厚厚的地攤,走路發出的聲音很微弱, 凱瑟走了一會兒,就看到地上鼓起的一床被褥,他走過去, 抖著手去掀被子。

    被褥明明很輕很輕,可這一刻好像比鐵還重, 凱瑟哆嗦著手,掀了好幾次才把被子掀開, 露出來的人是埃吉爾,而不是埃塔爾,這徹底打破了凱瑟最後一點期許。

    凱瑟頹然的垂下手, 他臉色蒼白的像鬼一樣,他口中叫著讓自己痛不欲生的主人的名字:“埃塔爾……埃塔爾……”

    埃塔爾是多麽脆弱的人,凱瑟比誰都清楚, 稍微用點力,都能在人身體上留下淩-虐般的痕跡。

    這樣的埃塔爾,進了全部都是敵人的領土, 還會有活命的機會嗎?

    他搖搖晃晃的站起身,臉上突然露出笑容,他瘋狂的笑著,不知是在笑自己,還是在笑埃塔爾。

    笑著笑著,凱瑟慘白的臉上就布滿了淚水,模糊的視線裏一片鮮紅,眼淚滑下來,凱瑟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原來不知不覺,自己走到了花園裏,正對麵就是一大片的紅玫瑰,這紅玫瑰是孔莊用布滿傷痕鮮血的手,一束束親手為他這個後母種上的,隻為討他歡心。

    凱瑟伸手溫柔的撫弄著紅玫瑰,像是在撫摸他親愛的繼子一樣,他突然用力握緊了手中的玫瑰,根莖上的荊棘刺進了他的手心,鮮血眨眼間就布滿了他的手和玫瑰。

    豔紅的玫瑰染上了鮮血,看上去多了幾分妖異的美麗,凱瑟不顧手上的傷,把玫瑰硬生生扯了下來,他低頭嗅著手中芬香的玫瑰,開心的笑起來。

    “埃塔爾,我親愛的埃塔爾,你以為自己這樣就能逃離我嗎?”他手掌驟然收緊,正開的嬌豔的玫瑰霎時間支離破碎,“不會的,你就是死,我也會追著你。”

    凱瑟這麽想著,低低的笑開了,似乎對於這個決定異常的滿意,他眼中混合著柔情與扭曲的破壞欲,整個人似若癲狂。

    “王後大人!”身後傳來一個男聲,打斷了凱瑟的瘋狂妄想。

    凱瑟轉身看過去,護衛長大人不遠不近的站在對麵,見他看過來,沉聲道:“王後大人,埃塔爾王子讓我帶話給你。”

    護衛長沒有用敬語,他說話的語調甚至透著憎惡,可凱瑟已經無暇顧及這些,他往前走了幾步,迫切的問道:“他和你說了什麽?”

    護衛長掃了一眼尊貴的王後大人如今形容狼狽的模樣,沉默了一下,他重複了一遍孔莊的原話:“王後大人不是喜歡至高無上的王位嗎?那我就給他,隻希望王後大人能放過埃塔爾,也放過自己,好好活著,不要來擾他得之不易的清靜。”

    隨著護衛長的話一句句說出來,凱瑟的臉色越加難看,他修長的身軀踉蹌著後退了幾步,他低聲道:“放過他?讓我好好活著?清靜?”

    心髒從剛才開始就一陣陣的疼,疼的幾欲麻木,凱瑟捂著胸口,劇烈的咳嗽著,口中溢出血腥味,他輕聲的說著:“不喜我愛你也就罷了,竟是連死的權利都不想給我。”

    他的口中開始咳出大口大口的鮮血,豔紅的血順著他的嘴角,流下來,浸在他穿著的白衣上,像是綻放了一朵朵嬌豔欲滴的玫瑰花,襯著凱瑟有種別樣的好看。

    凱瑟的意識模糊起來,他身體軟下來,往後倒去,直直的砸向大片的玫瑰花,一些玫瑰被他壓在身下,根莖的荊棘刺透他的衣服,深入他的皮膚裏,沒過一會兒,凱瑟就成了血人。

    他好似沒感覺一樣,眼睛定定的望著低壓壓的天空,氣若遊絲的說著:“埃塔爾……我都應你……你回來好不好……好不好?”

    瑙滄國的君主死了,他親自帶回來的人卻消失不見了,瑙滄國的一眾將士頓時群龍無首,猶如一盤散沙。

    此時,塔埃國的王後大人親自領兵,與瑙滄國周旋了將近一個月,大獲全勝,塔埃國舉國同慶。

    在眾人歡欣鼓舞的時候,埃吉爾卻要死要活的,他不無諷刺的說:“凱瑟,我不要當國王,現在你完全可以趁機登位,沒有人會反對,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

    凱瑟人又消瘦了許多,他臉色蒼白的接近透明,聽著埃吉爾如此錐心的話,凱瑟卻麵不改色,隻是咳嗽了幾聲。

    人這種生物就是有種賤性,隻有等失去的時候,才知道什麽對自己最重要。

    比如凱瑟,埃塔爾在的時候,他一心想著權利一定要緊緊握在手裏,可到了如今,權利被他死死握在手裏,可他的心卻空了,隨著失蹤不明的埃塔爾一起,消失了。

    “王宮是埃塔爾的家。”凱瑟也沒說別的,隻淡淡的陳述了一個事實。

    埃吉爾聽的卻眼眶發酸,眼淚差點忍不住掉下來,是啊,王宮是埃塔爾的家,哥哥用自己的命守住了這個家,守住了他的命,他有什麽理由不去好好守護哥哥的家。

    埃吉爾沒能再說出拒絕的話,他轉而問道:“你呢?你要去做什麽?”

    凱瑟唇角上揚,他溫柔的笑了笑:“埃塔爾隻是迷路了,我要去找到他。”

    埃吉爾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可他看著凱瑟消瘦的臉頰,到底是什麽都沒說。

    很多年後,埃吉爾失去了凱瑟的消息,反倒是意外的找到了疑似埃塔爾的遺骸。

    這具遺骸是在一個隱蔽的山洞裏發現的,疑似埃塔爾的骷髏架平穩的躺在地上,他身上的衣服消融了許多,但依稀能辨別出是出自塔埃國的手工。

    遺骸的右手邊放著一個全白的麵具,埃吉爾看了看,確定這麵具是當年埃塔爾戴的那個,還是凱瑟親手送的。

    “陛下,牆上有字。”有人叫道。

    埃吉爾走過去,仔細辨認了一下,牆壁上的字體還很清晰,那上麵寫著——你別碰我,我想安息。

    “哥哥……”埃吉爾抖著手撫摸牆壁上的字體,他可以確定這的確是埃塔爾,因為這遺言是寫給凱瑟的。

    你別碰我,我想安息,反而言之,就是說,你若是碰了我,我不會安息。

    如果凱瑟發現了埃塔爾的遺骸,這輕飄飄的幾個字,能輕易要了凱瑟的命,埃吉爾看著他哥哥的遺骸想著,凱瑟音信全無是因為發現了哥哥的遺言,還是隻是單純的死在了尋找哥哥的路上呢?

    這個問題,埃吉爾不得而知,因為他直到壽終正寢,都沒有再收到關於凱瑟的任何消息。

    ※

    孔莊做了一個好夢,他夢見自己終於擺脫了受虐狂係統,正躺在搖椅上看著電視裏播出的八點檔狗血劇。

    接著,就聽到不和諧的聲音——

    “嗯……輕點……”

    “小**,輕點能滿足你嗎?”

    孔莊猛的睜開眼睛,渾身一個機靈的坐起來,身下依舊在搖晃著,床架嘎吱的聲音混合著一個甜膩的呻吟聲衝進孔莊的腦中,吵的他心情格外不爽。

    他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處境,一間封閉式的房間,零散的分布著四五張雙人床,他坐在其中一張床的下鋪,床之所以不停的搖晃著,是因為他上麵的那位在辦事。

    孔莊直愣愣的瞪著眼睛,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消化了係統傳過來的記憶,他磨著牙,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係統,你可以呀。”

    係統嬌羞的說:“咿呀~不夠凶,大莊莊不要客氣,請更凶猛的苛責我!啊哈……哦……”

    孔莊:“……”

    係統又道:“大莊莊,我寵你寵的還不夠嗎?你說要糙漢子,我就立馬讓你變糙漢子,怎麽樣?是不是更愛我了?”

    係統這話說的倒是沒毛病,孔莊現在的身體非常健美,小麥色皮膚,一米八五的身高,八塊腹肌,一拳能幹倒一頭老虎,而且相貌還是帥氣型的,一切都很完美,除了現在他呆的地方。

    能公然在這麽多人通用的房間幹事,而且沒人會打擾你的地方不多,監獄算一個,沒錯,孔莊現在在星際監獄裏,而且是在全星際都赫赫有名的死囚監獄裏。

    上麵那位仁兄持久性不錯,都搞這麽久了,也不見停,孔莊從床上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他心情真的非常非常糟糕,需要毆打什麽來發泄一下,上麵那位仁兄就是不錯的對象。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悶戚戚扔了1個地雷

    感謝讀者“月闔末炎”,灌溉營養液+5

    感謝讀者“淺墨”,灌溉營養液+3

    感謝讀者“我想靜靜”,灌溉營養液+10

    感謝讀者“青燈”,灌溉營養液+30

    感謝讀者“一舞城傾”,灌溉營養液+5

    愛你們,摸摸紮(* ̄3 ̄)

    ※

    營養液完全要不夠……作者還想要……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