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把流年看個透徹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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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這麽一起哄,夏圖也不知該說什麽,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初末跟男生一起走了出去。

    燒烤旁邊有條很大的河,初末走過去的時候,已經看見三三兩兩的情侶站在那邊聊天,她找了一個人不多的地方,趴在欄杆上,仰頭看星星。

    今天的天氣真好,星星這麽多,明天肯定會是個大晴天。”她看著星星喃喃地說:“可是為什麽是大晴天的話,我心情還是一點都好不起來呢?”

    初末是真的醉了,換成平常,這樣的話,她是不可能在一個一點都不熟的人麵前說出口的。

    男生看見她這樣子,有些心疼地說:“初末,我第一次見到你就感覺你特別不快樂,你……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把心事說出來,也許會舒服一點。”

    初末歪著頭,眯著眼看著他,也不說話,就那樣定定的看了幾秒鍾後,她搖搖頭,“我沒有什麽心事。”她說,“你知道嗎?我在心底建了一座城,把我的心事都鎖在裏麵,沒有鑰匙,它們是出不來的……而我,在建它的時候,就把鑰匙丟掉了,沒有它,我怎麽都打不開,所以要怎麽說出來?”

    那男生聽見這話,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此時,一陣冷風出來,燒烤那邊是搭了房子的,所以感覺不出晚上又多冷,這冷風吹來,初末不禁打了個冷顫。

    兩人站了一會兒,男生掙紮又糾結了一下,最終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初末的身上,臉紅地說:“天、天氣涼了,你先把這個披著。”

    初末倒是很難得見到比她還靦腆的男生,她轉過身正欲說什麽的時候,就見暈暗裏,一抹修長的身影不知道什麽時候立在那兒。

    初末一怔,想要說出的話也哽在了喉嚨口,一抹心酸泛起。

    慕流年……他怎麽也出來了?剛才那些女生不是跟他相談甚歡麽?怎麽舍得放他出來?

    男生朝初末眼神的方向看過去,便看見周身冷漠的慕流年。

    初末跟流年之間的事情,他也是知道一點的,所以在這樣的時刻,他十分知趣的閃人。

    初末,我先進去,你也別在這裏呆太久,小心著涼。”說完就要走。

    等等。”初末叫了一聲,等那男生驚喜的轉身,以為她會說留住他之類的話時,卻見初末已經將身上披著的衣服拖了下來,“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不冷。”

    男生有些尷尬的接過,朝她點點頭便轉身離開。

    初末站在原地,風依舊在吹著,可在見到流年的那一刹那,她已經不覺得冷了。此刻酒精在作祟,初末覺得自己心底的那座小城堡終於找到鑰匙了,流年就是她的鑰匙。

    她有些暈乎乎的走到他跟前,他還是那麽高,站在他麵前,她總是要仰著頭看他,她眯著眼睛,笑嗬嗬地說:“我知道你是不放心我才跟出來的對不對?”

    見流年沒說話,她也不覺尷尬,她指了指流年的外套說:“你要不要脫下外套來給我穿呀!我有點冷哦!”

    流年依舊沒吭聲,隻是看著她的眼睛比剛才的冷漠多了一點溫度。

    初末見自己說了那麽多,人家一句都不回,頓時覺得有些無趣,“算了,我就知道你才不會對我那麽好,就算我冷死了,凍死了,你都不會傷心的。”

    流年眼神微頓,他向前走了一步,在初末未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將她扯著轉了個身,他們本來就在角落的地方,這樣轉過身,她就貼在了牆上,流年兩手撐在她身體兩旁,將她包圍。

    這種感覺……好幸福!初末心裏有無數個煙花在綻放,她仰著頭,傻傻的望著他,傻傻地說:“人家男生對女生做這樣的舉動,一般都是要強吻她的,所以流年,你要強吻我嗎?”

    流年無語,俯視著她一張期待的臉,想著她究竟喝了多少酒,才能一點都不害臊的說出這樣的話?

    初末是真的喝的有點醉了,見流年隻顧著盯著她看,一點動作都沒有,不免將失落之情都表現的臉上,她嘟囔著嘴巴說:“難道我猜錯了,你不想吻我嗎?”

    她自然是沒有感覺到,流年所站的這個角度正好將冷風給擋住了。

    許是酒精壯了膽,她忽而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湊上去,就吻上了他的唇。

    他的唇涼涼的,軟軟的,熟悉的溫度讓初末根本就不願意放手,即便這樣吻到天荒地老都行。

    要用什麽詞表達自己當時的心情呢?很久後,初末都會想,每次跟流年接吻,都讓她有一種初吻般怦然心動的感覺,這樣的情愫時常讓她以為自己跟流年之間有不可切割的緣分,想著如果他們不是從小就認識的話,也會在某一天相識吧?她一直相信,這個世界真的存在一個那樣的人,不管你身在何處,他都會在恰當的時間和地點站在你麵前,也許時間早,也許時間晚,但這個他,能與你偕老一生的他,一定會出現。

    那天初末完全忘記了自己是怎麽回寢室的,當然,她也不可能知道,那時候,在天台的不遠處,墨以然沉默的看著他們之間的親密,臉色慘白的很難看。

    第二天初末醒來的時候,隻覺頭疼的厲害,鼻息間有淡淡的清香味,她下床便見桌子上留了一張字條,是夏圖寫的,讓初末把桌子上的湯喝了,是她特意留下一份的。

    初末打開蓋子,一陣排骨蘿卜的清香味傳入鼻間,她不禁想,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把夏圖的心給迷了去,每天都有愛心湯,是多幸福的一件事。

    她抱著湯,坐在床上發起呆來,她想起了昨天晚上自己吻流年的事,酒精真是個好東西啊……將她不敢做的事情都做了。隻是,不知道她這樣,流年會怎麽想她?

    明明那天晚上,她說了那麽傷人的話,可在昨天晚上,又做了那麽讓人容易誤會的事。

    楊初末,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啊!”

    初末有些懊惱的抱怨。

    假如流年真的把她當成是水性楊花的女人,她還不如死了算了。

    正當她埋怨之際,手機在這時響了起來,她拿起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

    喂?”她接起。

    裏麵傳來不太熟悉的女生:“楊小姐嗎?”

    我是,你是?”

    我是墨以然,你記得嗎?我們見過麵的。”

    初末當然記得,那個出現在流年身邊,並且與他鬧緋聞鬧的很凶的女人。

    嗯,我記得,你……有什麽事嗎?”初末問。

    有些事想當麵跟你說,我現在在你們寢室樓下的咖啡廳等你,能下來嗎?”

    既然人都已經來了,看來是知道她在樓上了,她不下去倒是真說不過去,而且,她也有些好奇,墨以然找她會有什麽事。

    好,我這就下來。”

    掛了電話,初末收拾了一下自己後,就下了樓。

    現在是上課時間,咖啡廳裏的人並不多,所以初末一眼就看見坐在最裏麵的墨以然。

    該怎麽說呢?這個女人,一看就是有錢家的大小姐,渾身上下都充滿了一種高貴之氣,就算擱在茫茫人群中,也是一眼就能看出的氣質美女,何況她還是IMB集團的大小姐。所以,這樣的人才能配得上跟流年傳緋聞吧?讓人感覺她跟流年就是同一個世界的人,都是那麽的優秀,那麽的高高在上。

    初末走到她跟前,坐下後,墨以然才抬頭,微笑的看著她:“楊小姐,我找你來,是有件事情希望你能答應我。”

    沒想到她這麽開門見山,初末倒是有些不太能接招,她問:“什麽事?”

    我想,如果可以的話,你能不能少跟流年接觸?”

    ……”

    對於她的沉默,墨以然不以為然,她繼續說:“是這樣的,我跟流年之間的關係……想必也不用跟你多做解釋,雖然我們還沒有完全公開,但我還是不希望有一些不知所謂的女人主動勾搭上來。”

    所以……她楊初末就是那個所謂的“不知所謂”的女人麽?

    初末嘴角微勾,並沒有被墨以然盛氣淩人的氣勢給嚇到,她道:“所以,墨小姐找我出來,就是想讓我不要跟流年接觸麽?”

    墨以然挑了挑眉,點頭:“其實我挺喜歡你的,不然之前也不會想請你去當墨墨的鋼琴老師,世界上男人這麽多,你真的不用一直抓著過去不放,如果可以的話,我可以幫你介紹適合你的人,不管家境、長相方麵都是很優秀的。”

    所以……她楊初末是到了該相親的年齡了嗎?

    初末輕笑出聲:“謝謝墨小姐的好意了,我找不找男朋友還真不需要你費心,至於流年……想必你也已經知道了我跟他之前的事情,我要不要跟他斷絕來往,不是你一句話,我就應該照辦的事,你說對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