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你信任過我嗎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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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末目送著他們離開,自己才走到不遠的公交站台去坐車。

    回學校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寢室沒人,夏圖在早之前跟她說找了一份工作,離學校比較遠,就在外麵租了個房子,偶爾周末才會來學校。

    大四本就是分離的季節,隻是她們寢室分離的過早了些。

    在沒有上大學之前,總是很期待大學的生活。相對於高中之前每天都是書和試卷的日子,傳聞中的大學就是天堂。但那時候的初末,想考大學的原因,隻是慕流年,她想跟他念同一所大學,想把自己變得更好,這樣才能跟隨他的腳步,才能離他近一點點……

    隻是沒想到,大學四年發生了這麽多事,改變了她和他,也將他們的距離越來越遠。

    可,流年,你知道嗎?你可以不完美,因為我不希望你活的那麽累。

    第二天淩晨,初末好不容易睡著的時候,手機響了,她迷糊的接起,那邊傳來冰冷的聲音:“過來一趟。”然後報出了一個地址。

    掛了電話後,初末才反應過來,剛才那個聲音是流年!

    不知道為什麽,腦海浮現一抹不太好的預感,瞬間了無睡意,從床上爬起來,洗刷完之後,她便下樓了。

    也許是那一抹不太好的預感,讓她沒像平常一樣坐公交而是打車。

    一路開到電話裏說的地址,初末才發現這一代是B市有名的別墅區,就是那種很有錢很有錢的人才買的起的。

    初末那種不好的感覺更嚴重了起來……

    一直開到初末要到的門牌號,站在外麵敲門的時候,初末的心情都是忐忑的。

    門很快就開了,是個看來三四十模樣的大嬸,在看見她的時候,眼神裏濃濃的鄙夷之意:“你就是楊初末?”

    初末點點頭,那大嬸從鼻子裏哼出了一口氣:“倒是長得人模人樣的,心怎麽就這麽壞!”

    說的初末莫名其妙,好在那大嬸也就說了這麽一句,就把她往裏麵領……看的出是心不甘情不願的。

    一直拐彎來到了二樓,隱隱的聽見了哭泣的聲音。

    來到一間臥室門口,初末就看見蓋著被子靠在床上擦眼淚的墨以然,身邊坐著一個與她年齡相仿的女人,初末見過,是墨以然的閨蜜,不停的在安慰她,還有……站在落地窗邊背對著他們的修身身影。

    聽見有人走進來的聲音,他轉身,黑眸裏竟是冷意。

    那坐在床邊的女人率先開口:“你就是楊初末?果真讓我見識到什麽是蛇蠍心腸!”

    ……”初末懷疑自己究竟做了什麽殺人放火天理不容的事情,要被別人這麽說……

    那女人繼續很憤怒:“真沒想到你搶了我們以然的男朋友也就算了,我們以然沒跟你計較,還把你當成朋友一樣約出來聊天……可是你居然那麽有心計,設計她!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世界上怎麽會有你這麽惡毒的女人?”

    初末簡直是莫名其妙,一早被叫來這裏,就被人罵,這是憑什麽啊?她說:“我怎麽就惡毒了?我做了什麽?”

    你做了什麽你自己心裏有數!昨天灌以然喝酒的人是你吧?把她灌醉了之後丟在了酒吧也是你設計好了的吧?那個男人也是你一開始就找好了的吧?”

    這是什麽跟什麽啊?

    初末無語……卻見墨以然本來止住的哭聲更加難過了起來。

    後來初末才知道昨天晚上墨以然並沒有安全到家,醉酒的她跟別的男人發生了關係……是被強的。

    對於他們的質問,初末問墨以然:“昨天不是墨忘送你回去的麽?你怎麽會跟別的男人?”

    你開什麽玩笑呢?”那女人咄咄逼人:“東窗事發了就把責任推到墨墨身上了是吧?墨墨人在美國,怎麽可能跟你們呆一塊?你見到鬼了?見過不要臉的女人,沒見過你這麽不要的女人!你就直接說你嫉妒我們家以然會死啊?我們家以然要什麽有什麽,你要什麽沒什麽,除了張了一張狐媚的臉,你說你還有什麽?”

    ……”

    初末看向墨以然,她始終都是低著頭哭的很傷心。

    這一刻,初末才知道自己落進了墨以然的圈套,昨天她約自己出去就是不懷好意的!可是墨忘呢?那麽單純的墨忘也是跟墨以然一起設計她的嗎?

    初末知道自己現在是百口莫辯,整件事如果是個陰謀的話,也就是說昨天墨以然把她約了過去,估計喝了很多酒,然後讓墨忘送自己回去……編造了這一切……

    墨忘也是這場戲證明人,可是他去了美國……也就是說,現在要麽就相信墨以然,要麽就相信她……可現在的情況再明顯不過——

    沒有人會相信她!

    她下意識的看向流年,她不在乎別人信不信她,她隻在乎他是怎麽看待她的……

    可是為什麽她在他的眼神裏看見的全是冷漠?在這樣的時候,他並未站出來為她出一句話……

    流年哥哥……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的你最看不得的就是我受委屈不是嗎?

    帶著一抹期待的心,她走上前,仰頭問他:“如果我可以解釋,你信不信我?”

    流年淡漠的眼神看著她,問:“昨天你是不是跟她在一起?”

    初末點點頭,“但是墨忘也在……是墨忘送她回去的……”

    流年說:“墨忘是昨天下午三點飛美國的航班,航空公司有記錄。你們見麵的時間是晚上。”

    ……”初末嗬嗬的笑出聲來:“所以你不相信我說的?……難道我昨天見到的墨忘是鬼嗎?我要跟他打電話!讓他親口告訴我究竟是他跟墨以然聯合設計我,還是昨天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覺!”

    說完她便有些激動的拿出手機要撥電話。

    流年的聲音依舊淡淡的,他說:“不用打了,他這幾天都在美國治療,不能碰手機,所以你聯係不到他。”

    所以這一切都是一個局?墨忘不在,就算她可以解釋,也沒有人會聽她的?

    因為墨以然是受害者,沒有一個女人會用被人強暴這樣的事情來誣陷她的!何況墨以然還是名門閨秀,千金大小姐!而她楊初末呢?隻是一個什麽沒有的女人,所以隻有她能因為嫉妒陷害墨以然?而墨以然,一個什麽都有的人,怎麽肯能會陷害她這麽一個小人物呢?

    初末轉身,看著一直低著頭傷心的墨以然,她說:“虧你還是出生名門,居然能昧著心做這樣的事情,他們沒看見,你還不知道昨晚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嗎?”

    初末剛說完,在床邊的女人就氣勢洶洶的衝了過來,本意是想甩初末一巴掌的,卻不知為何手在半空中變成狠推了她一把,她嗬斥道:“你說什麽呢?欠揍是吧?你就等著收法院書吧!我們一定要告你串通同夥害人!以然的爸媽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初末冷笑,“有本事就告!”說完她頭也不回的離開。

    她用那麽高傲的姿態離開,隻是不想被看不起。她以為流年會追出來的,可是沒有。直到她站在別墅的大門口,那大嬸哐當一聲將她關在門外,她都沒見流年的影子。

    失望的轉身離開,不知道門口什麽時候多了一隻大狗,衝她“汪汪”大叫,嚇了她一跳。心底的委屈更甚,她怎麽會淪落到連一隻狗都能欺負她的地步?

    初末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寢室的,整個人都混混沌沌的,她打過墨忘的電話,那邊是關機狀態。她真的難以相信如果墨忘都是那樣的人,這個世界上還有能相信的人嗎?

    一個人在寢室裏坐了一會兒人,她拿出手機打了夏圖的電話,她說:“圖圖你能回來嗎?我在寢室,特別難過。”

    什麽叫好朋友講義氣?雖然平常初末跟夏圖見麵的次數都不算太多,大家各忙各的事情,但是在關鍵的時候不管多忙,隻要一個電話,對方都會出現的。

    夏圖很快就到了寢室,貫徹了她一向風風火火的作風,她砰的一聲打開了門,衝到初末麵前,上上下下的檢查了一番,緊張地問:“末末你怎麽了?又遇上劫匪了?沒事吧?難道木槿那丫頭還纏著你不放?”

    原本難受的初末看見夏圖這樣子,忽然就笑了出來,笑了之後,又更難過了起來,一直忍著的眼淚劈裏啪啦就流了下來,她搖搖頭說:“沒有,我就是很難過……圖圖你肩膀借我靠一下。”

    夏圖懵然的“噢”了一聲,就坐在初末的身邊讓她靠著。看她哭的那麽傷心,夏圖也沒有多問什麽,隻是靜靜的陪著她,讓她知道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情,她都不是一個人,還有個好朋友在背後支撐她。

    不知道哭了多久,初末的眼淚幹了,除了一雙眼睛紅紅的,根本就看不出她在之前難過過。

    夏圖幫她到了一杯熱水,問:“好一點了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