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聽到沒,隻有我能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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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世莎覺得左憫情是被眼前的情景氣糊塗了才會說出這種話,左憫情幾時肯紆尊降貴去住酒店?
簡直就是今天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
不過這對於施名城來說卻是個好消息,不用在這麽短的時間糾結究竟是送左憫情回家,還是送白輕翡回家。
“輕翡,現在沒事了,我送你回去,”施名城開口道,同時看著施世莎說道,“我明早再過來接你們,媽媽就拜托你照顧了。”
施名城的一點小心思早就被施世莎看透了,不過施世莎並不接話,因為她的關注點完全不在施名城身上,現在她感興趣的隻有猜測左憫情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左憫情的房間裏任何一件家紡都是天蠶絲做的,就連傭人打掃房間都必須用白天鵝羽翼下那一點絨毛紮成的撣子掃灰,更別說左憫情那三百平方米的衣帽間有多讓人瞠目結舌。
在施世莎看來,左憫情就是一個矯情版的豌豆公主。
碰上白輕翡,算是左憫情倒黴,難不成占下風這麽多次,左憫情終於找到方法和白輕翡平起平坐了?
施世莎正覺得奇怪,白輕翡忽然開口對施名城說道:“我自己可以回去,你還是送你媽媽回家吧。”
施名城一愣:“什麽?”
白輕翡又重複了一遍:“現在這麽晚了,讓老人家住酒店不安全,再說,你媽媽也沒有帶換洗的衣服,你送她回家好了。”
施名城一臉似乎驚喜的樣子讓白輕翡覺得著實有些無語,她自然不是為左憫情著想,左憫情想睡大街睡天橋都跟她沒有關係,隻是左憫情竟然想和施世莎一個房間,她當然是不許的。
左憫情平日裏就和施世莎生活在一個屋簷下,頂著後媽的名義同吃同住朝夕相處,到了外麵竟然還想纏著施世莎,誰知道這個女人心裏在想些什麽。
偏偏施世莎還一付任君宰割的樣子,對左憫情任何一個無理甚至是非分的要求都不曾拒絕。
還總是對做左憫情客客氣氣的樣子。
隻要這麽一想,白輕翡就恨不得現在握著一把芭蕉扇,揚手就把左憫情扇到一千公裏開外。
雖然施世莎並不是她的附屬物,但是對於白輕翡來說,施世莎在某種程度上是屬於她的,任何別的人都不能碰。
左憫情倒是很奇怪白輕翡居然會主動說出偏向她的話,平時她不是連一根頭發絲都不肯退讓麽,這會兒倒表現得像個通情達理的人,不過左憫情可不會被這一點小恩小惠就收買了,她看了看白輕翡,說:“就不勞煩白小姐費心了,這一家酒店是我家的協議酒店,我如果不習慣,可以馬上讓他們改成和我臥室一樣的布局。”
左憫情雖然不知道白輕翡為什麽會突然這麽反常,但是她和白輕翡唱對台戲唱慣了,凡是白輕翡說是的,她必然要說不是,白輕翡不同意的,她都會舉雙手讚成,她和白輕翡過手這麽多次,再清楚不過這個女人天生最愛自己,才不會因為別人出讓自己一絲一毫的利益,白輕翡之所以說出這樣的話,背後肯定有她看不清的利益糾葛。
因為左憫情知道,她和白輕翡是一類人。
隻是左憫情不明白的是,白輕翡隻是和施世莎共乘了一輛飛機而已,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態度怎麽會發生這麽大的轉變。
難道是施世莎和她說了什麽,但是施世莎的樣子看起來又完全不像是說客,而白輕翡,顯然也不是會耳根子軟的主。
更何況,施世莎和白輕翡認識還不到半個月,白輕翡怎麽肯輕易聽進去施世莎所說的話?
不過,就算白輕翡有千層屏障護體,左憫情也自有破解的辦法。
左憫情故意往施世莎身邊靠了靠,碰了碰施世莎的胳膊,施世莎偏頭看了看左憫情:“怎麽了?”
左憫情說:“枕頭太矮我睡不著,待會兒你能把多讓一個枕頭給我麽?”
施世莎還未說話,左憫情又說:“要是失眠了,你也得跟著我一起失眠。”
左憫情說這話的時候有點曖昧不清,施世莎看了左憫情一眼,一言不發地走到電梯邊,刷了房卡就走了進去。
左憫情隨即跟上去,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電梯間。
留下白輕翡,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還冷嗎?”施名城關心地問白輕翡,他感覺白輕翡雖然被他擋住懷裏,但是沒暖和多少。
然而此時白輕翡的心思根本就不在施名城身上,也不在自己身上。
初春夜晚溫差大,她在中午日頭最盛的時候穿了條薄裙子就去了電視塔,這會兒怎麽會不冷?皮膚上早就因為寒冷起了反應,還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但是施名城的衣服對抵禦寒冷一點作用都沒有。
白輕翡想起施世莎摟住她的時候,不用嚴密包裹,也不用貼緊到無法呼吸,她的身體自然而然就會暖和起來。
哪怕是在高空中那麽冷的地方,她也感覺不到冷。
“我想起修媛還有事找我,”白輕翡婉言謝絕了施名城,“她待會兒會來接我。”
施世莎走進房間,發現房裏的衛生已經重新做過一遍了,桌上還放了新鮮的果汁飲料和點心,施世莎顧自倒了一杯葡萄汁,走到窗邊拉開窗簾的時候,驀然發現施名城的車從馬路拐角開過。
施世莎想到白輕翡,此刻應該正是坐在施名城車裏。
明明是早就知道的事實,被施名城的車給複習了一遍,施世莎頓時覺得原本鮮甜的葡萄汁也味同過期的牛奶。
施世莎本來沒有打算要住酒店,但是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在看到白輕翡被施名城摟在懷裏的那一刻,忽然就不想回家了。
家裏有施耀城,有施岩德,還有左憫情,他們所認識的白輕翡,是各自未婚妻,是兒媳婦,是眼中釘。
無論是哪一個,都不是她想要看到的白輕翡。
左憫情瞧著施世莎的表情,心裏疑惑陡升:“我怎麽覺得你今天這麽奇怪?”
施世莎不動聲色地回到客廳,好整以暇地坐下來:“什麽奇怪?”
左憫情說:“以前我沒有發現,但是自從你跟白輕翡接觸之後,整個人好像都有些不一樣。”
施世莎打開客房配備的手提電腦,認真掃著自己找到的資料,說道:“你大概是被白輕翡打擊得精神崩潰,出現幻覺了。”
左憫情不以為然,走到施世莎身邊,歪著頭看了看施世莎,問道:“你在幹什麽?”
施世莎說:“改論文。”
左憫情揚了揚嘴角,伸手撫過施世莎的背:“你知不知道你這麽用功的樣子很迷人。”
施世莎冷然一笑:“怎麽,讓你想起什麽人了麽?”
左憫情臉色一沉:“你想說什麽?”
施世莎把眼神從電腦屏幕上挪開,定定地看了左憫情一會兒:“你知道我在說什麽。”
左憫情皺了眉,甩手坐到另一頭,抱肘看著施世莎道:“我說了多少次,你是你,你母親是你母親。”
施世莎合上電腦,走到左憫情身邊,傾下身,盯著左憫情說道:“不是你說,我和我母親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嗎?有一次打雷下雨刮風,你還衝到我房間跟我說自己睡不著,這些你都忘了麽?”
左憫情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那是你小時候的事,你提這些做什麽?”
施世莎微微一笑:“怎麽?現在沒有和母親長得更像?”
左憫情咬著唇,起身要走,施世莎卻一把摁住左憫情把她推回沙發裏坐著:“你現在是我後母,我敬你幾分,不過,你可別越了界。”
作者有話要說: 施家的情史,可以再開一本了。
今天是女生節女神節女王節,各位小天使們,看完文早點摟緊身邊的禦姐祝她節日快樂,在動爪子之前,別忘記順便給佘仔撒撒花花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