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新婚燕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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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世莎離開公司之後, 重新開始打理自己的公司,雖然業務和施氏集團有所重疊, 不過總體說來並不完全相同,施世莎不止離開施氏集團,順便也沒有再回家。

    正好白輕翡也在下一場戲的準備時間, 陪施世莎的時間也就多了起來。

    “我們這樣子像不像老夫老妻?”白輕翡和施世莎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時候,忽然有感而發。

    施世莎翻著手裏的雜誌,一邊抽空瞄一下電視內容說道:“如果老年之後的生活這麽無聊, 那我寧願去睡覺好了。”

    白輕翡看了看施世莎,說道:“無聊?你不覺得有一點溫馨嗎?”

    施世莎抬起頭,問:“溫馨?你是說兩個人一起看電視嗎?”

    白輕翡說:“不,是說兩個人享受彼此陪伴的時光。”

    施世莎看白輕翡這麽認真的樣子,忽然覺得自己好像不應該這麽隨便就打消了白輕翡的念頭, 她很明顯對未來有所憧憬, 而這個未來裏, 她能看到自己的影子。

    白輕翡於是對施世莎說:“你慢慢想吧,我想要先去看看晚飯做什麽。”

    施世莎這才想起來, 自從和白輕翡住在一起, 這幾日的晚飯都是白輕翡親自打理的, 白輕翡甚少親自下廚, 但是這幾天從買菜到做菜,白輕翡幾乎是一手包辦了,要說白輕翡真的有什麽不會的話,施世莎暫時還想象不出來。

    施世莎偏頭望過去, 正好看到白輕翡現在的身影,她稍微彎著腰,一手撐著冰箱的門,一手搭在冰箱的上方,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那個專注的樣子,就好像她在認真思考,明天陪她上街的包,究竟應該是柳丁鏤空流蘇的,還是應該整塊布料裁剪不帶縫線的。

    “白輕翡,”施世莎情不自禁放下雜誌,走到白輕翡跟前說道,“轉過來。”

    白輕翡愣了一下:“怎麽了?”

    施世莎攔腰環住白輕翡的腰,對白輕翡說道:“我看到你的樣子就想起一個人。”

    白輕翡問:“誰?”

    施世莎搖了搖頭,並沒有把話說下來,她隻是把頭靠在白輕翡的肩膀上,讓專屬於白輕翡的香味

    盡情從她鼻間蔓延開來。

    施世莎想到的是楚有年。

    楚有年作為她的母親,究竟存在意義有多少呢?

    施世莎在回憶中慢慢搜索屬於楚有年的記憶,發現可供選擇的,並不多。

    彼此楚有年還是楚家的大小姐,雖然已成為施夫人,但是楚家的地位顯赫,楚有年就算已經出嫁,被稱作楚大小姐的時間也比叫施夫人的機會多,施世莎自從有記憶開始,就被叫做楚家大小姐的千金。

    不過,也僅此而已。

    楚有年性子淡薄,不僅對施岩德,對施世莎和施耀城也是如此,施世莎從楚有年手裏收獲的永遠都是來自母親的理智和教育,至於溫馨和關懷,施世莎覺得自己並不知道這些是什麽意思。

    保姆微笑的時間都要比楚有年對她微笑的時間多。

    但是這一切發生轉變是在左憫情出現之後,施世莎發現楚有年會在客廳看雜誌的時候忽然笑起來,也增加了外出的時間,不知道是不是受左憫情影響,楚有年甚至看向施世莎的眼神都柔和了許多。

    施世莎覺得自己在少年時候空隙的時間裏,能夠感受到楚有年作為母親的一麵,或許還要感謝左憫情的出現。

    “不管你想到誰,”白輕翡回報住施世莎,“現在隻能想到我。”

    施世莎微笑了一下,難道白輕翡還會吃楚有年的醋麽?

    不過施世莎還是點了點頭問道:“你要做什麽?”

    白輕翡說:“現在的材料還比較多,可以拿出幾樣來做比較清淡的湯。”

    施世莎說:“我來幫你。”

    白輕翡沒有想到施世莎會主動提出幫忙,雖然她做這些食材並不費勁,也不太需要人手,不過如果和施世莎一起在廚房,似乎感覺也很不錯。

    白輕翡拿了一把蘆筍遞給施世莎:“那你幫忙把它們切丁,待會兒我調好了蛋液就拿給我。”

    施世莎點點頭:“這是要做什麽菜?”

    白輕翡說:“蘆筍蛋餅。”

    施世莎想了想:“我沒有吃過這個菜,好像也沒有看到別人吃過,所以這是你自製的菜單麽?”

    白輕翡說:“我看起來像是隨便開發新菜的人麽?對了,跟我說話的時候注意看著手裏的刀,但是切到手就糟了。”

    事實上,施世莎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快要切到手,蘆筍很滑,就好像會從指縫間溜走的魚,施世莎必須很用力才能把蘆筍固定在手邊,然後按照紋路慢慢切下來。

    偏偏白輕翡還在她身邊看了一眼說道:“好像大了點,不對,應該要更小一些才能攪拌均勻。”

    白輕翡一邊說著,一邊幹脆從背後抱住施世莎的腰,透過施世莎的肩膀看著施世莎切菜的進度,

    施世莎雖然感覺到白輕翡在背脊上靠著她有點心猿意馬,不過還是竭力保持著身體的平衡。

    施世莎偏頭看了看白輕翡說道:“怎麽了,這個大小不合適麽?”

    白輕翡顧自點了點下巴,都戳在施世莎的肩膀上。

    施世莎說:“真難切。”

    施世莎這麽說著的時候,白輕翡忽然從她的腰側伸過手來,一手扶住施世莎的握著刀柄的手,一手搭在施世莎的手背上,輕聲說:“我教你。”

    施世莎看了看白輕翡之後,對白輕翡說道:“如果我知道你會這樣的話,我並不會答應做菜。”

    白輕翡揚了揚嘴角,輕聲道:“噓……”

    施世莎知道白輕翡是不會放手了,於是隻得任由白輕翡擺布,白輕翡雖然緊握著她的手,但是畢竟隔著這麽遠的距離,始終還是會有偏移。

    更何況,白輕翡似乎似有若無地在施世莎的耳朵邊上落下氣息,施世莎光是感受白輕翡的呼吸就已經用掉了大半的心神,哪裏還能全身關注地切菜。

    “怎麽了?”白輕翡若無其事地開口,“如果不好好切的話,晚飯就沒有辦法準時開始噢,我記得你說過晚上還要處理一點工作上的事,越晚吃飯隻會越發耽誤你的時間。”

    白輕翡這麽說著的時候雖然義正言辭似乎很有道理,但是施世莎就算是偏著頭也能看到白輕翡嘴角邊上的笑意。

    不懷好意。

    施世莎平靜了一下呼吸,說道:“耽誤我的時間?那你的時間呢?”

    白輕翡說:“我晚上沒有事,最多就是看看雜誌,上上購物網站。”

    施世莎說:“那你可能要改變一下計劃了。”

    白輕翡問:“改變計劃?什麽意思?”

    施世莎沒有回答,隻是頓了頓,反手把白輕翡握住的手翻了過來,然手轉過身就扣住了白輕翡的腰。

    “什麽?”白輕翡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一臉錯愕。

    施世莎雙手扣住白輕翡,讓她往自己的方向靠攏,低頭就吻住了白輕翡的嘴唇。

    突入起來的親吻讓白輕翡措不及防,她的身體都還有一點搖晃,然後被施世莎緊緊扣在麵前,她又不會完全搖晃到站不起來。

    然而施世莎的力度卻像想要把她揉碎。

    白輕翡忽然感覺到,她才像是那個被切得亂七八糟的蘆筍,遇到施世莎,她根本就逃不掉。

    “不,不行,”白輕翡努力和施世莎拉開一點距離,在看到施世莎的時候又說道,“我還燒著水。”

    施世莎卻置若罔聞,至少一用力就把白輕翡挪上了灶台,白輕翡一驚,然而已經被施世莎桎梏在她和灶台之間,根本就無法動彈了。

    施世莎就在這個時候拉住她的頭發,把她使勁拉向自己,再次咬住了她的嘴唇。

    施世莎的力度就好像想要把剛才被白輕翡戲弄的部分都報複回來,但是對於白輕翡來說,施世莎的吻無論什麽時候都是具有魔力的。

    就算像現在這裏如同砧板上的蔬菜一樣任由施世莎的擺布,她全身的細胞和神經也誠實地對施世莎的主動做出了反應。

    她反手懷抱著施世莎,用整個身體的力度擁抱著施世莎,就好像是在迎接剛從遠方歸來的戀人。

    白輕翡覺得自己越來越沉迷了,就算是施世莎告訴她,讓她變成蘆筍跳進那沸水裏,她或許也不會有猶豫。

    在自己的公司連續工作了幾個晝夜之後,施世莎漸漸讓公司漸漸走上了正軌,在此期間,施世莎一直住在白輕翡家裏,每日過簡單重複的生活,白輕翡雖然一直陪著施世莎,不過過了這幾日的準備期之後,陸籟心就通知她按照合同約定準備到納納島拍戲。

    白輕翡看到提醒她留意通告行程的的短信時有一點惆悵,不知怎麽地,她現在並不想離開施世莎遠行。

    現在距離施世莎回家還有三個小時,白輕翡決定去找施世莎。

    白輕翡提前到施世莎的辦公室,施世莎沒有想到白輕翡會來,愣了幾秒,這才走過來對白輕翡說道:“你怎麽來了?”

    白輕翡看了看施世莎說道:“怎麽,沒有想到我會會來麽?”

    施世莎說:“你不是大忙人麽,怎麽有時間到這裏來?”

    白輕翡說:“因為今晚就要去納納島了。”

    白輕翡自己這麽說著,都覺得很奇怪,明明在攝影棚裏可以完成的內容,她非要到納納島去完成,而且陸籟心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準時去納納島,還不能用替身。實際上白輕翡根本就不想去,因為她並不熟悉納納島,更何況,施世莎剛剛和她住在一起。

    就像新婚燕爾,她並不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