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第100章 蜜意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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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輕翡走進浴室, 因為身體剛剛恢複,每一步都很小心, 好不容易走到浴缸邊上,正準備放水,施世莎走過來說道:“讓我來吧。本文由  首發”

    白輕翡瞧了施世莎一眼:“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施世莎雖然還是那麽美麗的模樣, 但是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白輕翡對自己昏迷之後的事情毫無記憶,但是也能猜得到施世莎是怎樣為了自己衣不解帶, 茶飯不思的。

    “可以了,試試水溫夠不夠。”施世莎一邊說著,一邊把洗澡用的精油放進來。

    白輕翡點點頭,把自己放進了浴缸,施世莎看了看白輕翡, 白輕翡的身體這會兒才清晰地顯示出來, 經過這些日子, 白輕翡更加纖細孱弱,瘦削的肩膀看上去, 好像隻要稍微一用勁, 就會被折斷似的。

    施世莎捧起一手心溫水澆在白輕翡肩頭, 捂了好久都舍不得放開, 這種帶著正常體溫能夠在空氣中躍動的肌膚,對於施世莎來說,就像是撥開記憶盒子重新回到身邊的瑰寶。

    就算一秒鍾的觸碰,對於她來說, 也是彌足珍貴的。

    施世莎這麽想著的時候,白輕翡忽然轉過身,抬起身子勾過施世莎的脖頸,湊在施世莎的耳畔說道:“我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在夢裏看到你,向你伸手,卻怎麽也抓不住你,你看到我的樣子又時候很陌生,有時候又很熟悉。”

    白輕翡這麽說著的時候,指尖就在施世莎的肩膀上細細滑過,看到施世莎的模樣越發覺得憐愛,白輕翡索性扳過施世莎,一下子就吻住了施世莎的唇。

    就像是初初融化的冰塊,施世莎的唇冰涼又溫暖,白輕翡像是擒到許久未見的甘泉,忍不住就在施世莎的唇間徜徉起來。

    而白輕翡唇間的柔軟像是溫柔的漩渦,施世莎靠近白輕翡的時候,隻覺得白輕翡的肌膚軟得像是散在荷葉的露珠,細膩柔和,顫顫巍巍,一碰就會碎,施世莎隻有回以同樣溫柔力度的親吻,好像每吻一下,就能把白輕翡的散碎拚湊起來一點兒。

    “我好想你。”施世莎在白輕翡的唇邊低低地說著,能夠真切地擁抱著白輕翡的身體,讓她覺得白輕翡帶著整個世界又重回了她的懷抱。

    “噓……”,白輕翡輕輕攬著施世莎的腰,把施世莎也拽進了水中。

    施世莎身上的睡衣很快被水沾濕,白輕翡抱著施世莎,稍微翻轉身子,就把施世莎壓倒在浴缸邊緣,白輕翡隨即鑽進施世莎的懷裏,就著施世莎的姿勢親吻施世莎的發間,眉梢,等施世莎全身都蒙上她的氣息,浴室裏已是一片霧氣氤氳。

    施世莎也非常想念白輕翡,在白輕翡昏迷的那段時間,施世莎和白輕翡的接觸隻限於手指間的觸碰,明明是非常熟悉的身體,卻被硬生生隔起了一道看不見的屏障,直到白輕翡觸碰到她的身體的時候,施世莎這才感覺到自己對於白輕翡有多麽渴望。

    就算白輕翡輕軟如一片羽毛,施世莎也能感覺到白輕翡在她身上留下一點又一點的印記。

    施世莎反手抱緊白輕翡,覺得自己和浴室裏的水溫融化在了一起。

    白輕翡的身體在醫生的指導下逐漸恢複,除了按照醫生製定的方案進行每日活動,還要定期到醫院進行複查,施世莎在白輕翡身體稍好一點以後開始重新回到公司上班,但是仍然會抽時間到陪施世莎到醫院複查。

    白輕翡雖然因為事故暫時停止了拍戲,但是她的人氣一直不減,反而因為事故和與施家的八卦新聞而屢次登上報紙頭條,就連上醫院也被擠得水泄不通,陳晚漁替她向醫院申請了特殊通道,然而才走到走廊入口的位置,白輕翡就看到了同樣來醫院複查的施岩德。

    白輕翡避讓不開,隻好向迎麵而來的施岩德問了好。

    施岩德認出是白輕翡,冷笑一下:“白小姐,好久不見,你沒事了?”

    白輕翡說:“沒事了,現在醒過來還好。”

    施岩德說:“是嗎?我還以為,像你這樣的人,記不得我了。”

    白輕翡問:“什麽意思?”

    施岩德說:“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我的家庭變得七零八落,憫情要跟我離婚,現在被判入獄,在你沒有出現之前,根本就沒有這樣的事。”

    白輕翡也聽說了左憫情的消息,就連醫院的大屏幕上也放著這段時間的八卦,左憫情的模樣不斷出現在法庭上,白輕翡雖然知道事情已經發展成這樣,但是沒有想到影響力會這麽大。

    而施岩德看起來已經為這件事操碎了心。

    不過白輕翡知道左憫情在背後設計讓她受傷,差點讓她成為植物人,白輕翡隻這麽一想,對左憫情就根本同情不起來,但是對於施岩德,白輕翡卻突然覺得非常愧疚。

    施岩德說得對,如果沒有她,左憫情還是那個左憫情,施家也不會出現這麽多變故。

    如果按照另一條軌跡,說不定她已經從施耀城或者施名城身邊離開,又找到了新的金主,繼續沒心沒肺的生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如此深切地滲透施世莎的生活,和她的家庭產生這麽多千絲萬縷的聯係。

    可是事到如今,白輕翡也不可能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她對左憫情的所作所為根本就不準備原諒。

    而施岩德作為施世莎的父親,就算是和左憫情站在一邊,卻如此不辨是非,也讓白輕翡非常生氣。

    “你不用對我冷嘲熱諷,”白輕翡說道,“左憫情做了什麽事,你很清楚,現在法院的判決也很清楚地表明,左憫情做了一件天理不容的事,你現在來指責我,能改變這個事實麽?”

    白輕翡這麽說著,施岩德臉的一陣白一陣青。

    “你說什麽?”

    白輕翡說:“我說你,你才是最應該反省的那個人,你因為左憫情傷害楚有年,逼得施世莎必須躲到國外,現在出了事,不分黑白,不辨是非,你所做的隻是袒護左憫情。”

    施岩德被戳中痛處,連連歎氣道:“你,你說什麽,你……”

    “其實最為難的人是施世莎,”白輕翡說,“她夾在中間,根本就毫無還擊之力。”

    施岩德:“不會還擊,那你問問她是誰把那個視頻交給警方當證據。”

    白輕翡沒有想到施岩德會糊塗到這種程度,也氣了起來道:“左憫情做了錯事,這是她罪有應得。”

    施岩德被氣得臉色一片白,捂著胸口一下子就栽了下去。

    施岩德本來就有高血壓,經過這一次之後變成中風,大半個身子都癱瘓在床上,施世莎雖然和施家關係惡化,但是還是到醫院看望了施岩德,又給施岩德安排了幾個護師,安頓好一切之後出病房的時候,看到白輕翡站在病房外,神情很複雜。

    “你怎麽了?”施世莎走到白輕翡跟前,“我不是說讓你在外麵等著嗎?怎麽過來了。”

    白輕翡說:“我不知道,心裏堵得慌。”

    施世莎說:“沒事,已經安頓好了,我們走吧。”

    施世莎說著想要挽過白輕翡,但是白輕翡卻沒有動,隻說到:“我覺得很愧疚,如果不是因為我,他不會這樣……”

    施世莎說:“這不關你的事,我父親身體本來就不好,不能怪你。”

    白輕翡搖搖頭,還想再說什麽,但是施世莎已經製止她,顧自帶著她離開了。

    施世莎重新回到公司上班之後,顏婼風也按照合夥人的要求時而來公司報道,雖然隻用開會議的時候才需要到公司,但是顏婼風出現的頻率明顯高於正常水平。

    “其實你不需要這麽勤來這裏。”施世莎說,“凱林還不熟悉w市,生活還不適應吧,你不照顧著她麽?”

    顏婼風微微笑了一下:“是我的錯覺的麽,你好像特別在意她。”

    施世莎說:“隻是出於對朋友的關心。”

    顏婼風說:“沒關係,她也有很多朋友,不需要我陪。”

    施世莎說:“其實有一件事我沒有問你,也知道不在我攙和的範圍內。”

    顏婼風說:“什麽?”

    “你和凱林……”施世莎抬眼看了看顏婼風,“為什麽會複合?”

    顏婼風想了想說:“可能是習慣,也可能是寂寞。”

    施世莎說:“以前的矛盾呢,現在可以調和了麽?”

    顏婼風微微一笑:“也許到現在,那些矛盾都沒有那麽重要了。我好想想通,如果沒有愛,根本就不會有矛盾。”

    作者有話要說:  wx公號上新文連載了《白色惡魔》,搜索“有瑟說”關注。(*^__^*)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