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所謂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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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施世莎把白輕翡的唇膏塗好, 白輕翡這才重新回到片場,施世莎看了看時間, 差不多已經快要收工的樣子,她提前打了電話讓肖燃把公司裏的事料理,然後晚上一起聚餐, 施世莎剛收了電話,忽然看到不遠處有個人影很像左憫情。

    施世莎皺皺眉,等到確認來人真的是左憫情的時候, 施世莎沉不住氣了,走到左憫情跟前就說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那我應該在哪裏呢?”左憫情看了施世莎一眼,微微一笑,雖然麵色有點憔悴,但是專屬於左憫情的表情和語氣卻絲毫不差。

    施世莎看了看左憫情身邊一直陪同的靳羽:“這是怎麽回事?”

    靳羽說:“現在左女士是依法外出, 一切程序都沒有問題。”

    施世莎說:“什麽意思?現在就可以重現天日了麽?”

    靳羽還沒來得及回應, 左憫情就說道:“你不要生氣, 我到這裏來並不是想要見你,也沒有想做別的事情, 隻想向白小姐道謝和道歉。”

    施世莎不明白:“你說什麽?”

    左憫情不再解釋, 等到白輕翡這一幕拍完下來的時候, 左憫情這才叫了一聲:“白小姐。”

    白輕翡看到左憫情的時候略微有點驚訝, 不過立刻反映過來是怎麽回事,再看左憫情這個樣子有點熱情,白輕翡就知道左憫情想要做什麽,但是想到施世莎根本不知道她同意了左憫情的保釋, 所以白輕翡一下子猶豫起來現在是該和左憫情裝作不認識比較好,還是找個適當的機會告訴施世莎。

    左憫情並不介意白輕翡的冷淡,隻微笑著像個沒事人:“我今天剛剛出來,就想來謝謝你。”

    “謝我什麽,”白輕翡立刻製止了左憫情,“你應該和你的律師道謝。”

    施世莎看了看這兩人,覺得有哪裏不對,又說不上來,不過突然看到左憫情,施世莎也明白了幾分。

    “白小姐,我在韻雅餐廳定了位置,”靳羽說道,“如果晚上沒有別的安排,可否賞光?”

    白輕翡說:“不好意思,我已經……”

    “今晚劇組安排了同事聚餐,”陳晚漁適時出現道,“就在前麵不遠的烤肉店,如果你們沒事可以一起來。”

    靳羽還在麵露難色,左憫情走過來就答應道:“好啊,我們一起去,白小姐應該不會介意多幾個蹭吃喝吧。”

    白輕翡愣了一下,陳晚漁已經微笑答應:“當然沒有問題。”

    左憫情由於不能開車,全程都由靳羽陪同,兩個人同時到達烤肉店,陳晚漁和一些同事已經落座,十幾個人在兩張拚起來的方桌前坐下,炭火上來之後菜品很快烤起來,不到十分鍾已經吃得熱火朝天。

    陳晚漁看了看門口:“還沒有看到白小姐過來麽?”

    一個助理回答道:“她和施小姐一起坐車過來的,可能還有一會兒。”

    白輕翡在來烤肉店的路上沒怎麽說話,施世莎看了看她:“你沒有什麽想要跟我說的嗎?”

    白輕翡知道躲不過,但是並不想就這麽像承認錯誤一樣向施世莎認錯,再說她根本就沒有錯啊,施世莎為什麽一臉白輕翡十惡不赦的樣子?

    施世莎這麽想著,白輕翡就對施世莎說:“沒有什麽,你說聚餐麽?我今天比較累,會想要早點離開。”

    施世莎說:“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一件事。”

    施世莎已經猜測到能夠在這裏看到白輕翡的原因,但是比起自己猜測,她會更想要白輕翡親自跟她說明前因後果,不過現在看來,白輕翡根本就不願意說到底怎麽回事。

    白輕翡顧自看著窗外:“那還有什麽事呢?”白輕翡忽然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向施世莎交待這麽多。

    施世莎看了看白輕翡,說道:“關於左憫情,你沒有什麽想說的麽?”

    白輕翡聽到施世莎談及左憫情的名字,忽然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去跟施世莎談論這些事,畢竟對於施世莎來說,左憫情還是一個意義非常的存在。

    “沒有,”白輕翡輕描淡寫地說出這一句,眼看著烤肉店已經出現在眼前,白輕翡停好了車,解開了安全帶對施世莎說,“走吧,大家都在等著了。”

    施世莎籲了一口氣,跟著白輕翡走進了店裏。

    陳晚漁已經給兩人留好了位置,是在靠近她旁邊的兩個連坐位置,施世莎先坐過去,白輕翡卻和旁邊一人換了位置,刻意和施世莎保持了距離。

    “白,白小姐,這……”被換位置的人一臉無辜,“我……”

    白輕翡微微一笑:“我想了離烤爐遠一點,我怕熱。”

    白輕翡這麽說完,就和周圍的人熱熱鬧鬧地聊起了天,左憫情雖然並不是工作人員之一,但是對這個行業卻並不陌生,相反還能講出很多有趣的軼事,一時間,整個餐桌上一片歡歌笑語,推杯換盞。

    “你和白小姐怎麽了?”陳晚漁自顧自地烤了一塊玉米,順便問施世莎。

    施世莎說:“沒事。”

    陳晚漁笑起來:“騙誰啊?”

    施世莎看了看陳晚漁說:“我能有什麽事?”

    陳晚漁說:“你平時和白輕翡兩個人形影不離,今天怎麽就突然相敬如賓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空間,形影不離還是相敬如賓有什麽關係?”施世莎喝了一口酒,對陳晚漁並未上心。

    陳晚漁笑了笑:“幹嘛一臉戒備,我又不會趁虛而入。”

    施世莎說:“這和你有什麽關係。”

    陳晚漁這才說道:“是個人都知道左憫情和白輕翡小姐之間發生過什麽,現在雖然左憫情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誰知道她以後還會不會對白小姐做出什麽事。”

    施世莎沉默不語,其實陳晚漁所說的也正是她擔心的,白輕翡雖然沒有什麽害人的心思,但是左憫情卻不同。

    “所以你也知道左憫情和白輕翡和解了麽?”

    陳晚漁說:“我並不知道□□,隻不過大家都看的出來,她們兩人現在沒有什麽嫌隙。”

    施世莎遠遠地看了看白輕翡,她正在和一個配角喝著酒,臉上的表情輕鬆又愉悅,絲毫不在意不遠處偷拍的人已經把她和左憫情同框的畫麵拍了進去。

    不過白輕翡身體才剛剛痊愈,並不適合飲酒過多,現在任性也要有個度吧。

    施世莎走到白輕翡麵前,坐下來,對白輕翡說道:“你已經喝了不少了,歇一會兒吧。”

    白輕翡看了看施世莎說道:“我才剛開始喝而已。”

    施世莎說:“對你身體不好,而且我還有話要問你。”

    白輕翡扭過頭:“有事待會兒再說。”

    施世莎伸手扣住白輕翡手裏的酒杯:“我現在就想知道。”

    白輕翡本能地還想拒絕,但是施世莎現在的樣子很認真,白輕翡推脫不過去,於是說:“那你說吧。”

    施世莎說:“左憫情現在出來了,和你有關嗎?”

    白輕翡沉默片刻,說道:“是,是我同意的,簽了同意書。當時左憫情的律師找到我,說左憫情在獄中非常可憐,我覺得……”

    “她可憐?”施世莎一時沉不住氣,“如果她再做出什麽事,你要怎麽辦?你知不知道你在昏迷的時候我有多擔心……”

    “我……”白輕翡看著施世莎著急,自己一下子也手足無措了,她之所以對左憫情心軟,完全是因為施世莎,而施世莎現在竟然對她發火。

    施世莎怎麽就不能頂多理解她一點呢?

    白輕翡越想越覺得委屈,心中的怨憤無處發泄,索性起身離開,走到門邊的時候猶豫了一下,但是看到施世莎並沒有吹出來,白輕翡抽身就離開了。

    店門外很快響起車飛馳而過的聲音。

    施世莎悶不做聲,連聲了好幾杯酒,助理忽然叫起來:“白小姐剛拿走了我的車鑰匙!她還喝了酒,不能開車!”

    施世莎這才反應過來,然而她現在既沒有心情也不能開車去追白輕翡。

    助理給白輕翡撥了電話,然而無人接聽。

    助理一下子著急起來,拿著電話對施世莎說:“給她撥一條吧,萬一出了什麽事怎麽辦。”

    施世莎冷冷地說:“她沒有喝多少,出不了什麽事。”

    聚會完畢的時候,施世莎回到家才發現白輕翡並不在家裏,甚至根本就沒有回來過,施世莎給白輕翡打了電話,然而白輕翡並沒有接,在打第三個時候,手機回複竟然變成了已關機。

    施世莎咬牙,白輕翡不止發脾氣,夜不歸宿,還敢關手機?

    更讓施世莎生氣的是,她現在的確不知道白輕翡去了哪裏,也不知道在後半夜白輕翡是否會想到要回家。

    施世莎一直等到淩晨兩點也依然毫無消息,她忽然覺得在這裏呆著讓她很不適應,施世莎披上大衣就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