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不當大姐頭好多年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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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天剛亮,陳妤回到自己的院子裏時, 就看見葉銘已經整裝待發, 早早等候在了門前。

    見到陳妤的時候, 葉銘下意識扯出一個笑容,但視線在瞄到與她並肩而行的望舒後,眸光飛快一閃,笑容也淡了些。

    陳妤假裝沒有發現他這刹那的不對勁, 而望舒就更是直接無視了他,隻側過頭與陳妤輕聲交談著, 完全將葉銘當作空氣。

    葉銘本以為陳妤既然見到了自己, 肯定會像往常一樣立刻走上前來噓寒問暖, 哪知她隻是輕飄飄掃了一眼,就轉過頭繼續與望舒對話, 將他晾在了原地。

    葉銘的笑容漸漸變得僵硬, 他不著痕跡地冷冷睨了望舒一眼,隻覺這個男人真是礙眼至極。昨天晚上陳妤不就去了望舒那裏待了一整夜麽?到底有什麽事情用了一個晚上都談不完?

    還是說他們兩人的關係已經親密到無論何時何地都要黏在一塊了?

    原本隻是因為陳妤無視了自己而生出一點怒氣,但看著那兩個人在他麵前談笑風生, 看著陳妤對待望舒和顏悅色的態度, 這些怒氣就越積越多,直到最後葉銘竟產生了要是望舒消失了也不錯的想法。

    這個念頭一出, 就連葉銘都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了。

    他明明就隻是跟陳妤逢場作戲、虛與委蛇, 就算她與別人好上,那也不幹他的事。

    但心底的不滿卻又如此強烈,讓葉銘難以忽視, 最後,他隻能說服自己,如果陳妤的興趣轉移到望舒身上,那麽他在陳妤心中的地位可能就會受到動搖,這不利於他進一步獲取信任。

    沒錯,他隻是害怕任務受到阻礙,隻是這樣而已。

    “叮,葉銘好感值+2,總計45。”

    說服好自己,葉銘將這些突如其來的不滿甩在腦後,若無其事地走上前去,狀似無意地插入陳妤與望舒之間,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教主,您現在就要啟程嗎?”

    聽見葉銘出聲,望舒像是才注意到他的存在一樣,施舍般地瞥了他一眼,不客氣地斥責道:“我與教主商談要事,你插什麽話,簡直沒規沒矩!”

    葉銘一聽,臉色亦冷淡下來,他在陳妤麵前還可以偽裝一番,但對著望舒就完全沒有那個心思了。

    “神醫,我隻不過是問一聲,教主還未發話,你就搶著回我,莫不是你一人之言,已經能代替教主的意思了?”葉銘的話音裏含著淡淡的諷刺。

    眼看這兩個男人就快要掐起來了,陳妤終於慢悠悠地站出來製止道:“好了,這有什麽好吵的。”

    接著她看向葉銘:“既然你已經收拾好了,那便起程罷。”

    陳妤一發話,望舒立刻就熄了火,再也不多看葉銘一眼,隻衝著陳妤頷首:“走吧。”

    葉銘見望舒如此不將他放在眼裏,暗中咬了咬牙。

    這一次外出,陳妤定的是暗中探查的主意,不宜帶太多人,所以她將有心想跟去的一些管事都擋了回去,隻讓自己的暗衛暗中隨行,攜著望舒和葉銘兩人悄悄離開了青木教。

    除了望舒沒有武力傍身之外,其他人皆是武藝高強,一行人趕路的速度非常快,在天黑之前便趕到了最近的一個城鎮中。

    陳妤如今是不差錢的魔教教主,於是大手一揮,毫不猶豫地帶著人馬直奔城中最好的客棧,拿出銀子往掌櫃台前一拍,就定下了這間客棧裝修最好的兩間天字號客房。

    享受著掌櫃看肥羊一樣的殷切目光,陳妤頭一次感受到了一擲千金的快感,她表麵還能維持淡定,但內心已經炸開花了。

    “13,我現在更加深刻地感受到,做一個有錢人是多麽必要了。”她在掌櫃殷勤地帶領下去到天字號房,門一打開,就被豪華的裝修晃花了眼,果然不愧是花了大價錢的,她頓時覺得缺月的那處小院簡直就是茅屋。

    1314說:“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陳妤回道:“這怎麽就叫沒出息了?做任務,先致富,沒有毛病啊。”

    1314簡直想要反手給她一個煤氣罐,這樣的智障宿主在它的工作生涯內還從未遇見過,導致它忽然有種上係統們內部論壇八一八的衝動。

    現在的ai聯盟都是怎麽篩選宿主的?這樣明顯的大辣雞壓根就不符合它們一貫的正直作風!

    陳妤不曉得1314已經連上了係統論壇,開始在裏麵匿名吐槽它的辣雞宿主了,她環視了一圈天字號房內的環境,滿意地點點頭,隨手扔給掌櫃幾塊碎銀作為賞錢,便打發他離開。

    那掌櫃笑得合不攏嘴,千恩萬謝地下樓去了。

    陳妤這才轉身看著後麵的兩個男人,還未開口,葉銘就自覺地上前一步,站到了她身側。

    隨行的暗衛們負責警戒與守護,他們隱於暗處,是不需要住店的,所以在葉銘看來,陳妤隻要了兩間房,定是想要讓自己與她同住一間的。

    他自認揣摩出陳妤的心思,於是不等她有所表示,就率先行動起來,默默地走到陳妤身後,順帶在她看不見的角落衝望舒投去一個挑釁的眼神。

    望舒權當沒看見,一臉淡然,那雲淡風輕的表情讓葉銘覺得好像一拳打進了棉花裏,心中憋悶得緊。

    但這還不是最要緊的,陳妤注意到他的舉動,卻是詫異地偏過頭,說出了讓葉銘更加憋悶的話:“今晚你便無需伺候我了,你就住隔壁的房間,好好休息,望舒與我住一間。”

    “教主?”葉銘愣了愣,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我……”

    望舒打斷他:“這是教主的命令,你有什麽可置喙的!”

    葉銘猛地將目光轉到望舒身上,一眼就窺見了他唇邊淡淡的微笑,那種勝利者的姿態仿佛是對自己無聲的嘲諷,背在身後的手死死握緊。

    他知道繼續跟望舒糾纏下去是無用的,於是看著陳妤,神色似是有幾分低落。

    “教主……”他頓了頓,垂眸道,“可是我想侍奉您……”

    說出這樣的話,葉銘已經是拋掉了羞恥之心,換作從前,他做夢也不會想到有一天他會對一個男人說出這種近似於求歡的話。

    但是即便這樣,他還是沒能打動陳妤。

    “趕了一天路,你不好好休息,想著這些做什麽。”陳妤一挑眉,似笑非笑,“你不心疼自己的身體,我可是會心疼的。”

    陳妤的話音裏全是關切,葉銘因著這一份體貼,心中的憋悶感稍稍褪去些許,但仍心有不甘。他很想問一句,你說讓我去休息,那望舒呢?你把望舒留在房中,又是想做什麽?

    可他知道自己沒有立場問,雖然陳妤現在看似對他不錯,但他清楚自己的地位隻相當於一個男寵罷了,所以沉默了一瞬,葉銘就低聲道:“隻要是教主所願,屬下哪敢不從。”

    他有換回了屬下的自稱,語氣乍聽上去沒什麽問題,但陳妤仍是聽出了那一絲隱藏極深的委屈。

    這一次,葉銘不等陳妤說話,就匆匆往另一間房走去,很快就消失不見。

    看著葉銘的身影,陳妤在心中搖搖頭:“護法居然跟我鬧起別扭來了,看來他有點開竅了,竟然學會了戀人之間加深感情的技巧,明白隻有適當撒嬌才能保持新鮮感。”

    1314正忙著看論壇上其他係統的回複,隻回複了一個字:“哦。”

    “男人都是賤骨頭。”陳妤對1314的冷漠習以為常,根本想不到它正在匿名狠狠黑自己,繼續說,“對他好的時候不珍惜,等到稍微冷淡一些,他又覺得不習慣,感到委屈,然後眼巴巴地主動貼上來。”

    1314心想天下人渣一個樣,你以為你能好到哪裏去?

    它發在係統論壇上的匿名吐槽貼已經收到了許多回複,絕大部分係統都表示沒想到世間竟有如此不要臉的辣雞宿主,簡直是對它們這些身心純潔的可愛係統的摧殘,紛紛留言對1314表達了深切的同情。

    係統們說:“不要絕望,你們才到第二個世界,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收到同僚們安慰的1314老淚縱橫:媽的,換你們來試試!

    幸好,留言也不全是這些明裏安慰實則看戲的內容,有一個同樣匿名的係統對它說:“我能理解你的感受,因為我手下的一個宿主也是個辣雞。”

    1314一看大驚,天呐,聯盟裏居然還有係統和它同病相憐,這是什麽?這是上天注定的緣分!

    於是不管陳妤再怎麽騷擾它,1314都堅決不理,一心想辦法要聯係上那個同樣淒慘的係統。

    陳妤連喚幾聲,1314都裝死不理,她隻好悻悻然地放棄了,轉頭對候在門邊的望舒一笑:”師兄,我們進去吧。”

    望舒跟在她身後,慢騰騰地踏進房間,待陳妤關好門,才輕聲問:“我以為……你會把葉銘帶在身邊的。”

    陳妤漫不經心地走到桌邊坐下,替自己斟了一杯茶:“葉銘他有自保之力,但師兄你不同,出了青木教,江湖上處處是恨我們入骨的正道人士,讓你單獨待著,我著實不放心。”

    她端起杯子抿了口:“師兄,你不要老把我當成那種色令智昏的人,我是喜愛葉銘不錯,但師兄你、還有青木教的安危在我心中永遠都排在第一位。”

    望舒心下一暖,麵上多了清淺的笑意。他抬起手來,猶豫了幾秒,輕輕搭在陳妤的頭頂上,像小時候一樣揉了揉,她的發絲冰涼,觸感十分柔順,就像是在撫摸一匹綢緞。

    陳妤也沒有抗拒他親近的舉動,反而微微眯起眼,甚至主動往他掌心裏蹭了蹭。

    望舒的神情更為柔和了。

    就算師妹她對葉銘心有好感那又如何呢?他了解自己這個師妹,葉銘……永遠也越不過自己的。

    “叮,望舒好感值+3,總計90。”

    ……

    隔壁房間的兩個人正在師兄妹情深,葉銘獨自一人躺在床上,卻是心煩意亂,翻來覆去都睡不著。

    一閉上眼,他的腦海裏就會浮現出那些不想看見的畫麵,一會是之前數個夜晚的縱情歡愉,一會又變成了陳妤和望舒湊在一起言笑晏晏的模樣,鬧得他腦袋生疼。

    他明明一直知道不該去想,但卻控製不住自己。

    黑暗中,時間不知流轉了多久,葉銘終於不再試圖強製自己入睡,而是睜開眼望著床頂,無聲地歎了口氣。

    看來,待在陳妤身邊的這些日子,到底是對他造成了一些影響……葉銘再沒有像此時此刻一樣,盼望著師父鏟除魔教的大業盡快完成,讓他能回到善義堂,回到他原本的生活中。

    現在的一切,都不過是做戲罷了,當不得真。

    葉銘睜著眼看了很久天花板,待回過神來時,忽然發現自己的床邊多了一個黑影,她不知何時站在那裏的,葉銘壓根沒聽到半點動靜,甚至連呼吸聲都沒有!

    葉銘一驚,身子條件反射地擺出了攻擊的姿勢,腰部一用力就從床上躍起,掌中運氣內勁,便向著那個黑影橫掃過去。

    因為要在青木教中當探子的緣故,葉銘早早地就將善義堂的武功隱藏起來,以免被人看出端倪,但這次的情況太突然,他下意識地便擺出了善義堂特有的拳法,打到半路才省起來,硬生生切換成了青木教的武功,五指作爪,閃電般地朝著黑影脖頸處的地方抓去。

    葉銘來勢洶洶,但那個黑影依舊不慌不忙。比起葉銘迅疾的動作,她看上去就悠哉多了,明明抬手的速度不快,但卻精準地攥住葉銘手腕間的脈門,手一轉一折,就將他全身的力道卸了去。

    手腕上傳來劇烈的疼痛,葉銘冒著冷汗,一聲不吭,還想用另一隻手朝來人襲去,結果隻聽那人無奈地歎了口氣,輕輕一推,葉銘就毫不還手之力地倒在床榻上。

    接著那人自然地跨上床,一條腿飛快地壓製住葉銘的膝蓋,防止他暴起,然後彎下腰,附在他耳旁吹著氣道:

    “本座不過是來看看你,用得著如此激動麽?”

    葉銘剛才就隱隱覺得她壓製自己的舉動異常熟悉,這時一聽見她說話,渾身一顫:“教主?”

    陳妤應了聲。

    確定了黑影的身份,葉銘非但沒有鬆一口氣,反而更加提心吊膽起來。他還記得之前自己條件反射用出了善義堂的拳法,雖然屋內沒有掌燈,且他半路及時轉換了功法,但他不敢肯定陳妤有沒有留意到這個失誤。

    要是被她認出來了……自己根本解釋不了為什麽能使出正道的武功!

    但幸好,葉銘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陳妤見他不反抗了,就鬆開了鉗製,翻身躺在他身邊,問:“怎麽還不睡?”

    半句也沒有提葉銘無意中使出別派武功的事。

    葉銘摸不準她是真的沒看見還是怎麽樣,謹慎地回答:“……睡不著。”

    “你還是在意那件事麽?”陳妤的口吻聽起來很是無奈,葉銘一時沒轉過彎來,不知她指的是那件事,她就繼續說,“望舒隻於醫術上頗有造詣,卻不會武,而且他自我繼任以來,便一直是我的左右手,於情於理,我都應該對他多加回護。”

    葉銘默了片刻,刻意不轉頭去看躺在身邊的人,低聲說:“……我並不在意。”

    雖然……方才的確因為望舒氣悶了許久,但這些沒必要讓她知道。

    葉銘的聲音一聽就不是真心話,陳妤在黑暗中彎起嘴角,音調卻又無奈變成了縱容:“別多想了。”

    她的語氣就像是在哄一個鬧別扭的小孩子,葉銘一下子就感覺到了微妙的不悅。

    但他又理不清這點不悅到底從何而來,隻硬邦邦地轉移話題:“那教主為何還要來我這?”

    話一出口,葉銘就想咬掉自己的舌頭。這說的都是什麽話,聽起來就好像他是什麽深閨怨婦一樣!

    陳妤好似感覺不出他的不對勁,平靜地回答:“望舒已經睡下了,但本座放心不下你。”

    葉銘一怔。

    隻聽她緩緩說:“說是放心不下你,倒不如說是本座不習慣睡下的時候,沒有你作陪吧。”

    她似乎輕歎了一聲:“才多長時間……”

    葉銘垂下眸,忽然深有同感。沒錯,這才多長時間,就像陳妤習慣了有人睡在身邊,他也好像沒有剛開始那麽排斥她的接觸了。

    這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再一次地,葉銘心中又升起了那種焦慮感,他一遍又一遍地在腦子裏過著前一日跟秋芷商量的計劃,眸色沉了沉。

    很快地……很快他就不用再受煎熬了。

    葉銘正想著心事,忽然感覺到陳妤悄悄摸了過來,握住了他的手。她的肌膚溫度偏低,甫一接觸,葉銘就感覺到一股涼意。

    陳妤湊近了些,與他並肩躺著,說:“快睡吧,明日還要趕路。”

    兩個人難得在床上不是幹那些事,而隻是單純地躺著,葉銘竟有些不習慣,他問:“您打算在這裏歇下?”

    陳妤很快回答:“不,等你睡了,本座再走。”

    原來還是要回去望舒所在的屋子裏麽……

    葉銘不知怎的,隱隱有點失望。

    陳妤安靜地躺著,看似十分平靜,其實內心也有些打鼓。

    她原本隻打算來看葉銘一眼,結果卻發現他並未睡著,鬼使神差之下,也沒有離開,而是順勢躺了下來,她想讓葉銘早點歇息,但卻從來沒有哄人睡覺的經驗,索性就握緊了葉銘的手。

    葉銘往兩人雙手交握的地方看了眼,沉默地閉上眼睛。

    身邊源源不斷地傳來另一個人的溫度,或許是因為暖和了,他竟生出了點睡意。葉銘很難說服自己去忽視旁邊多出來的人,但更糟糕的是,在得知陳妤是特地為了他過來的時候,他是不知所措地。

    這樣的關心太過直白,葉銘發現自己居然是……膽怯著的。而這膽怯之中,卻又裹藏著幾不可見的歡喜。

    葉銘努力回想師父的教誨,他的師父常說魔教教主十惡不赦,人人得而誅之,他便在心裏默念著,但卻好像沒什麽用。

    教主缺月固然是個高傲的人,但她的脾氣實際上並不壞,尤其是在麵對自己時,更是有著用不完的耐心,江湖上給她貼的那些惡劣標簽,葉銘竟一個都對不上。

    他是頭一次對一個人生出這般複雜的心思,握住陳妤的手,葉銘忽然對之前的計劃有了極小的動搖。

    他忽然覺得,假如不是立場對立,或許他們兩人……可以互相引為好友。

    但這隻不過是一個妄想而已……

    葉銘緊閉著雙眼,緩慢又堅決地將這些不合時宜的念頭抹去。

    “叮,葉銘好感值+5,總計50。”

    ……

    這之後的路程都風平浪靜,沒有出過什麽岔子,陳妤先後查看了好幾個青木教分堂,一切都十分順利。

    但她深知正道不會放過這樣一個搞事的機會,也一直期待著那個時候的到來,結果盼來盼去,連個人影都沒見著。

    再看葉銘,人家還是那副挑不出錯的恭敬模樣,整日跟在陳妤身後做一個合格的跟班,要不是陳妤確定他與他師父暗中有信件來往,還以為他是棄明投暗了呢。

    這天,陳妤再一次巡視完某個分堂,一行人向著下一個目的地進發,駕著馬在官道上飛馳,正當他們穿過一片樹林時,走在最前頭的負責探路的暗衛所乘的那匹馬忽然發出一聲尖嘯,前蹄一彎,連人帶馬往前撲去。

    陳妤眼尖地發現那匹馬經過的地方,兩株樹木之間綁了一條細繩,想來就是這個東西把馬給絆倒了。

    陳妤心道該來的終於來了,麵上卻冷凝一片,喝道:“停下!”

    她話音剛落,樹林間忽然竄出幾十個手持武器的人。他們殺氣四溢,來勢洶洶,飛快地與陳妤的暗衛交上了手。

    “教主,我去對付他們。”陳妤正想看看他們演的哪一出,葉銘就扔下這句話,朝那些人躍去。

    那些人一見葉銘衝來,當即目露凶光,提著劍就向他砍過去,高喊:“來得正好,受死吧,魔頭!”

    作者有話要說:  魚妹:請開始你的表演。

    最近經常容易犯困,不知道為什麽,難道是因為五月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