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不當大姐頭好多年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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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銘覺得屈辱到了極點。

    明明在心裏不停地告誡著自己,現在這個在他身上胡作非為的人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魔頭, 但是心中厭惡抗拒著, 身體卻不由自主地沉淪於這個人所給予的愉悅感中。

    葉銘過去的人生中, 完完全全被習武和鏟除魔教這兩件事所占據,幾乎不曾接觸過風月之事,秋芷雖然名義上是他的未婚妻,但葉銘對她實在生不出特別的情愫, 所以隻當做妹妹一般照顧。

    唯有缺月,強勢地撕開他的外殼, 以一種不容拒絕的強硬姿態闖進了他的世界, 讓他措手不及, 隻能任由這個人抓著自己,將他推進了從未體驗過的情/欲之中。

    而更令葉銘恨得咬牙切齒的是, 缺月倒真的信守了承諾, 的確“沒有碰他”,但是她做出來的事,卻讓葉銘在烈火焚身之際, 通紅著雙眸, 那把火一路從四肢百骸衝向大腦,將他的理智焚燒殆盡——可偏偏缺月最擅長吊著人, 不上不下的, 就是不能讓他痛快,將這場折磨惡意延長。

    那個時候,若不是他及時咬破舌尖, 口腔裏漫出血腥味,才借助這尖銳的疼痛保持住一絲清明。不然……連他自己都不太確定,他會不會因為實在忍受不了,從而求缺月給他個痛快。

    但無論他心中到底是什麽想法,主動權都從來不在他手上,他隻能咬牙受著。

    而葉銘記掛著師父的叮囑,他沒忘記自己潛入青木教、費盡心思接近缺月的使命,缺月能對他感興趣,這對他日後的行事其實極為有利,所以葉銘將不甘牢牢藏在心底,在麵對缺月時,則是配合地擺出一副情深的模樣。

    將自己的情緒收拾好,葉銘睜開了眼睛,一眼就望見了頭頂床柱上所雕刻的精美浮雕——這是前幾日缺月叫人換好的新床,他也已經數不清這是第幾次清晨從這張床上醒來了。

    空氣中,仿佛還殘留著昨日歡愉的痕跡。

    葉銘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坐起身來,透過床前掛著的紗幔往外看去,正好窺見了一個略顯單薄的背影。

    除了缺月這個教主,別人都不可能在這種時候進入他的房間,葉銘望著那個身影,卻並沒有立刻出聲,而是不動聲色地觀察。

    陳妤背對著他,剛剛穿好玄色外袍,此時正在動手綁著束腰,或許是剛起身沒多久,她青絲並未束起,而是隨意披散著。

    葉銘透過紗幔間的縫隙望去,忽然覺得她用腰帶束起的那一抹腰身纖細得過分,似乎他一隻手攬過去,就能輕易攥住,輕輕一折就會斷掉。

    陳妤像是感受不到葉銘的注視似的,自顧自地穿戴整齊,然後便開始挽發。

    她不喜人近身,屋中連個奴仆都沒有,一應事務都是由她親自來動手,葉銘就定定地看著她手法嫻熟地梳了個男子發髻,如羊脂玉般瑩白的手指穿梭於烏黑的發絲間,黑與白的對比異常鮮明,給人一種極強的視覺衝擊。

    葉銘一時之間感覺到了些許迷惑,在他印象中,以前的魔教教主通常都給人一種高高在上不好接近的冰冷之感,但在這間屋子裏……在他的麵前,這個人卻好像把冷漠疏離的一麵給收了起來,流露出了一絲不曾展現於人前的柔和。

    “看夠了麽?”葉銘聽到陳妤近在咫尺的聲音,才猛然發現自己瞧著瞧著竟然走神了,他一抬頭,發現陳妤不知何時走近了,正低頭看著他,表情有幾分戲謔,“既然醒了,怎麽不起來?”

    沒等葉銘回答,陳妤意味深長地往他那被薄被遮住的下/身一掃,道:“莫非是昨晚累著你了?”

    她輕輕笑了笑:“這都多少天了,怎麽還不習慣呢?”

    葉銘呆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她指的是什麽——眸中頓時閃過一絲羞憤,盡管內心在努力平靜,但耳根子卻還是悄悄紅了。

    “教主,您莫要開我玩笑了。”葉銘假裝鎮定地將視線移開,盯著紗幔上的一處花紋,低聲說。

    但他卻不知道,這一側頭,自己那通紅的耳朵就完全暴露在陳妤的視野中。

    陳妤挑了挑眉,也不戳破他的欲蓋彌彰,道:“本座如今才知葉護法竟是個麵皮薄的,與你往日裏處事果斷的作風不甚相符,本座這是該慶幸唯有我才能看見你這般模樣嗎?”

    葉銘這下真的有點羞惱了,他自詡名門正派出身,平日哪裏會接觸到這種風月事,對上這個魔頭之後,根本就沒有還嘴的餘地,令他很是挫敗。

    “教主……”他心中想著,若不是為了大計,自己何須委身於這魔頭,所以說出口的話也帶了幾分埋怨,“凡事過猶不及,您這般縱情……恐,恐傷身……”

    葉銘的聲音逐漸放低,最後幾不可聞。

    因為他忽然想起來……這些日子裏,陳妤雖然夜夜都強行將他按在床上,但實際上根本就沒有真的碰他,要說傷身,那也該是他傷了才對!

    陳妤被他逗樂了:“放心吧,藥園中無數天材地寶,縱然有所虧損,也能調養回來——”她忍不住大笑出聲,邊笑邊瞥了葉銘一眼,“本座又不幹那等采陰補陽的事,再說了,本座可舍不得讓你有事,否則再去哪兒找一個這麽合心意的?”

    這些天裏,葉銘時不時就會被她調侃兩句,從一開始的別扭到現在的習慣,他也能做到淡然以對了,輕吐一口氣,說:“教主,這話您別再說了,我哪能當得起如此厚愛。”

    陳妤見他的臉上漸漸恢複了冷靜,知道再取笑下去就過頭了,於是見好就收,轉身道:“好了,不鬧你了。議事堂那邊差人請本座走一趟,你盡快洗漱,隨本座一同前去吧。”

    葉銘低低應了聲。

    ……

    “男人床上床下就是兩個樣,我算是看透了。”陳妤對1314說,“我家護法在床上那麽熱情大膽,各種花樣都能玩轉,但下了床就翻臉不認人,開始跟我玩純情羞澀,難道是因為我沒有親身上陣,他覺得失望了嗎?”

    夜夜笙歌之後,葉銘的好感值經過數次跌宕起伏,終於穩定在了40。不高不低,但距離喜歡顯然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1314:“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它隻知道每天夜裏準時到來的馬賽克,在被馬賽克包圍的時候,它感覺到了久違的空虛——那大概是一種內存被掏空的感覺,1314很想知道自己是做了什麽孽,才被綁定了這樣一個宿主。

    陳妤不清楚1314的精神已經被馬賽克所汙染,繼續說:“這不怪我啊,如果可以,我也想親自上,但還不是你挑的這具身體,練了個什麽破心法,說是破身就會武功盡失。按照我拉的那些仇恨,要是沒了武功會死得很慘吧。”

    1314冷冷道:“你怕什麽,正好一了百了,趕緊死了趕緊滾去下個世界。”

    它看夠馬賽克了!

    陳妤說:“13,你這就不厚道了,雖然不能真刀實槍地上,但也給了我們開發新姿勢新玩法的機會呀,漫漫長夜,我們需要學會找點樂子。”

    1314心想你倒是會找樂子,換你每天看一晚上馬賽克試試!

    陳妤微笑著:“護法他可塑性很強啊,我很看好他。”

    1314:……求你快死吧。

    ……

    葉銘很快便收拾好自己,隨著陳妤來到了建在青木教正中的議事大堂。

    他們到來的時候,裏麵已經坐滿了十來號人,當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去,所有人的目光都唰地集中在他們身上。

    這次來的都是青木教中管事的老人,他們瞥見跟在教主身後的葉銘,心中不約而同地想到,看來以前教中的傳言是真的,教主與這個葉護法果然關係匪淺。

    在座的都是人精中的人精,不管心裏怎麽想,表麵上都不漏端倪,恭恭敬敬地站起給陳妤行了禮。

    “都坐下吧。”陳妤坐到主位上,葉銘則是默默地站到了她身後,垂下頭將那些探究的視線擋在外麵,好像隻是陳妤身後一道影子。

    陳妤坐下之後才發現,一向對不怎麽參與教中事務的望舒竟然出現在了下座,察覺到陳妤略微驚訝的目光,他輕輕點了點頭,隨即視線一轉,蜻蜓點水般從葉銘身上掠過。

    望舒著實沒想到,陳妤會以這樣一種方式向教中宣布了她和葉銘的關係,不知為何,他心底隱隱升起一絲憂慮。

    陳妤隻是看了望舒一眼,就收回目光,看向底下的人,手指輕敲著扶手,淡淡道:“諸位有何要事?”

    底下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人站起身來,對著她道:“教主,您所料不錯,那日您提醒我等之後,各分堂便轉移了陣地,正道那幫人果真來搗亂了,幸好咱們早有準備,讓他們撲了個空!”

    陳妤頷首問:“可有損傷?”

    那中年人回答:“我等撤離及時,不曾有損,隻是原先的據點暴露了,就徹底不能用了,新的據點還在繼續籌建。”

    “無妨。”陳妤並不在意這點錢,青木教財大氣粗,修繕費還是給得起的,她在意的是另一件事,“你有沒有查清,當日來襲的都有哪些門派?”

    中年人說:“回教主,那日來的隻有善義堂,其他門派都不見人影,不知是不是臨陣害怕,夾著尾巴逃了。”

    其他人立刻發出一陣哄笑。

    葉銘站在陳妤身後,聽著這些人嘲諷的大笑,不由自主地捏緊了拳頭。

    “好了。”陳妤製止了他們的笑聲,說,“探子回報說,正道本打算聯合起來偷襲我們分堂,但最後卻隻有善義堂一家來了,此事必有蹊蹺。”

    陳妤緩緩分析道:“善義堂乃正道之首,在江湖上向來一呼百應,它若是想對我們動手,別的門派不可能不冒頭,況且據那探子說,合攻之事早在三月前便已定下,現在卻臨時改了計劃,很有可能是正道那邊也收到了風聲,知道我們已識破了他們的密謀。”

    中年人問:“教主的意思是,教中有人給正道傳了消息,所以才令他們改變了計劃?”

    陳妤冷笑:“教中藏著正道的內奸,這件事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陽林分堂那個叛徒可還沒抓回來呢!”

    聽她提起這件事,眾人皆默然不語,畢竟陳妤早就給他們下過追拿叛徒的命令,但到現在都還沒能找到人,在教主心裏,肯定給他們扣上了辦事不利的帽子。

    但有人卻不服氣,目光直直地看向了葉銘,出聲說:“教主,葉護法是最先負責處置叛徒的,可他非但讓那叛徒逃了,還中了正道圈套,丟了青木教的臉麵,如此大罪,理應重罰才是!”

    葉銘低著頭,看似不為所動,心卻早就提了起來。

    這些人偏偏要在這種場合下重提舊事,擺明了是衝著他來的,葉銘摸不準陳妤到底是個什麽態度,又有些害怕他辛苦獲取的信任毀於一旦,一時間緊張得後背滲出冷汗。

    陳妤並未立即開口,說話那人眼看有戲,再接再厲道:“教主,我等清楚葉護**績頗多,但一碼歸一碼,青木教向來尊崇賞罰分明,葉護法這次失誤,也該嚴懲,方能服眾啊!”

    陳妤柳眉一豎,就在眾人以為她有所動搖,要對著葉銘撒氣時,她卻勾起唇,笑容森寒地向著底下的人,說:“葉護法對本座忠心耿耿,他有無過錯,本座心中有數。倒是你,在本座麵前說這些話,莫不是存了挑撥離間的心思?”

    她語氣很重,話音中含著一絲淡淡的殺意,那人慌忙跪倒在地:“屬下並無此意!”

    “若你隻是無心之失,本座便不追究了。”陳妤一掌拍在扶手上,聲響巨大,“不過——若再讓本座聽見你們毫無根據地詆毀葉護法,就別怪本座不留情了!”

    聽見這話,葉銘的眼皮劇烈一顫,而坐在陳妤下首的望舒則是眉頭緊鎖。

    “教主……”那人仍是有些不甘,同時隱秘地狠狠剜了葉銘一眼,但由於葉銘垂著頭,根本沒往這邊看,他這一眼就全落空了,心下更是不情願。

    陳妤幹脆將他的話堵了回去:“今日讓你們來,是為了商量應對之法,並不是擺三堂會審,都把你們那些心思給本座收起來!”

    隨著她飽含怒意的一句話,周身的氣場陡然淩厲起來,眾人被她故意外放的氣勢壓得幾乎喘不過氣來,一個個撲通跪下,高喊:“教主息怒!”

    陳妤冷哼一聲:“本座索性就把話說清楚,葉銘是本座親信,你們誰若是質疑他,就是質疑本座的決定,聽懂了麽!”

    眾人哪裏還能說別的,都點頭稱是。

    隻有望舒一人眉頭深皺,滿臉不讚同,但顧忌到現下不方便說話,他還是隱忍不發,打算私下裏再同陳妤說說。

    葉銘盯著地板,聽著陳妤為了自己毫不猶豫地將那些人駁了回去,心裏說不震動那是假的。

    他一直以為就算陳妤表現得多麽喜愛他,心中一定也會暗存戒備,但沒想到在麵對他人的質疑時,她竟是連懷疑也沒有,直接就選擇了相信他。

    抬眼深深地看了看陳妤的背影,葉銘有那麽一瞬間,竟產生了一丁點遺憾。

    被人信任著的感覺無論如何都要比處處懷疑來得舒坦,但如果……這般信任著他的,不是這個人就好了。

    他重新低下頭,掩去眸中的複雜神色。

    他很清楚,這份信任就是鏡花水月……總有一天,將不複存在。

    “叮,葉銘好感值+2,總計42。”

    陳妤假裝感受不到葉銘釘在她後背上的視線,繼續若無其事地跟底下的人商討如何應對正道的挑釁,大家商量了一陣,陳妤就順勢提出她準備親自到各個分堂走一趟,力求揪出藏在教中的內奸,順便打探一下正道虛實。

    這個提議自然遭到了反對,說正道陰險狡詐,此去可能會有危險雲雲,最後被陳妤用一句“天下何人還能傷得了本座”給堵住了嘴。

    於是這件事就這麽定下來了。

    開完會後,眾人告辭的告辭,最後隻剩下望舒一人仍坐在位置上。

    見旁人都散去,望舒看著陳妤,急切說:“你怎可如此輕率!”

    他顯然對陳妤擅自決定外出的做法很不滿,雖然礙於葉銘在場,他沒有用上師妹的稱呼,但語氣也十分不客氣了:“教中因為內奸一事,已是人心浮動,你不待在這裏坐鎮,偏偏要去湊熱鬧,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對著自己師兄,陳妤就不想對著普通教眾一樣強硬了,聲音很明顯軟了下來:“我若是按兵不動,那才沒辦法揪出那個人的尾巴,再說了,青木教並不曾主動去招惹別人,正道那些家夥卻還咬著我們不放,要是不給點教訓,他們還真當我們好欺負了!”

    “那你也不用親自去……”望舒焦急地勸阻。其實他最焦心的是,距離圓月沒多少日子了,要是陳妤在緊要關頭出了岔子,那可是要命的!

    最穩妥的辦法就是待在青木教裏,等圓月過去之後再說,偏偏陳妤像是趕時間似的,定了明天一早出發,望舒真不敢想象如果出意外要怎麽辦!

    “我心意已決,你不用勸了。”陳妤歎了口氣,“我這些年都在教中閉關,甚少露麵,江湖上或許已經輕看了我,才會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我既身為教主,便有責任維護青木教的名聲。”

    她說到這個份上,熟知她性子的望舒就知道再勸也沒用了,他沉默了一會,說:“既然如此,你必須讓我跟隨。”

    陳妤微微睜大眼睛:“你跟著去做什麽,這可不是遊玩。”

    “你一個人我不放心。”望舒十分堅持,“你向來不懂照顧好自己,有我看著,你起碼不會弄傷自己。”

    “我又不是小孩子——”陳妤失笑,但看見望舒罕見的執著表情,她隻好妥協,“你想去就去吧。”

    望舒的表情勉強好轉了一點。

    但隨即,他的炮火就對準了葉銘,這次連掩飾也不帶,直接將強烈的不滿發泄出來:“你方才怎可當著這麽多管事的麵來保他!”

    他眼睛盯著葉銘,話卻是對著陳妤說的:“那些人本就對葉銘有所不滿,你這樣一說,怕是會引來猜忌,而且你別忘了……那個叛徒是從葉銘手裏逃走的,他的嫌疑仍未洗清,我知你信任他,可也不應當眾為他作保。”

    陳妤揉了揉眉心:“我的信任還沒那麽廉價,以至於在他被人質疑的時候,都不能替他說話。”

    望舒還想說些什麽,陳妤打斷道:“好了,我們之前就談過此事,我的答案還是不變,既然我選擇了信他,那就不會隨便懷疑。”

    葉銘垂落在側邊的手指不受控製地蜷縮起來。

    “我還有事要辦,你若得空,不妨替葉銘把把脈,看他身子是否好全了。”陳妤對望舒說道,然後回頭向葉銘交代了一句,“你就自行回房吧。”

    陳妤一走,兩個男人站在空蕩蕩的大堂中,表情都算不上好,氣氛越來越尷尬。

    最終還是望舒先開了口,打破了這份寂靜:“注意你的身份。”

    他的神色一變冰冷,原本就淡漠如遠山的眉眼就更是凸顯出拒人千裏之外的疏離感:“她現在護著你,不代表你就能得寸進尺,你隻不過是她一時興起養來解悶的玩意,你若是安安分分也就罷了,要是生出了什麽不該有的心思,我會替她好好教訓你的。”

    葉銘心中忽然湧起一股難以忽視的不悅。

    望舒的話不知怎的,讓他極為不舒服,話裏話外都是一副與陳妤極為熟稔的樣子,仿佛他們兩人有什麽不為人知的親密關係。

    而且什麽叫養著解悶的玩意?

    若不是任務所致,他是絕不會自甘墮落到送上門去給一個男人玩弄!

    “神醫所言極是。”葉銘神色淡定,“不過按你說的,我是教主的人,就算日後發生了什麽,也該由教主來處置,不知神醫越俎代庖,又是存了什麽心思呢?”

    望舒被葉銘拿話一噎,頓時神色更冷,他沒料到葉銘竟然還敢反駁,但是自己和師妹的關係是不能公開的,所以忍了又忍,他扔下一句“你好自為之”,便拂袖離開。

    葉銘定定地看著他遠去的身影,眯起雙眼,眸中閃過一絲冷光。

    神醫望舒……他不喜這個人說話的口吻,極其不喜。

    ……

    鑒於陳妤提出第二天一早就準備出發,葉銘一直想要給師父遞個信,通知他這件事。

    魔教教主常年閉關,正道的人想要對付她都找不到人影,而青木教內守衛森嚴,強攻的代價很大,所以這些年正道也隻能打打魔教分堂的主意。

    好不容易等來了教主外出的時候,這將會是個絕妙的機會,若是布置得當,說不定能將她斬殺。

    但這幾天陳妤都會來葉銘房中過夜,葉銘怕找不到機會遞信,結果直到入夜,他都沒等到陳妤回來,反而等來了一個替陳妤傳話的暗衛,說是教主今日暫不回來,囑咐他要早些歇息。

    葉銘聽到這個消息,怔了怔,問:“你知道教主去了何處嗎?”

    那個暗衛本不想回答,但轉念一想,這個葉護法是教主寵信的人,應該沒什麽關係,於是便說:“教主去往藥園了。”

    藥園?那不就是望舒的地盤?

    葉銘很難形容此刻的心情,那個人往常都會陪他用膳,然後再留宿他屋裏,今天怎麽突然去了藥園?難不成……她跟那個望舒,也是那樣的關係?

    “叮,葉銘好感值+1,總計43。”

    等那暗衛告退,葉銘又坐了很久,才猛地吐了口氣。

    自己這是在瞎想些什麽,那個魔頭要去哪裏,跟誰卿卿我我,又跟他有什麽關係?

    他巴不得陳妤今晚不來!

    葉銘這樣在心裏告誡自己,偷偷溜出房門,悄無聲息地去到了秋芷的房間。

    秋芷對他的到來十分驚喜,連忙將他迎進屋裏,問:“葉哥哥,你終於來了,這幾天你怎麽都不來找我!”

    她的語氣裏帶了些埋怨。之前明明給葉銘打了暗號,讓他晚上來找自己,誰知道那天葉銘爽約也就算了,之後連續幾天都不見蹤影,害得她惶惶不安,還以為葉銘的身份被人發現了。

    葉銘不可能跟她說這幾天都被那魔頭按在床上玩弄,於是立刻轉移話題:“教主明日會外出巡視分堂,這是難得的機會,必須得通知師父,好好籌劃一番。”

    秋芷驚訝道:“那魔頭終於要出去了?”

    “是。”葉銘點頭,頓了頓,道,“我有一個法子,但需要師父那邊配合,若是成功了……”

    他聲音低沉,蘊含著冷意:“便叫她有去無回!”

    作者有話要說:  搞事!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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