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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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賈政從榮國府正門出來, 前行進了黑油大門, 賈赦有人通報,早在儀門處等著,他臉上帶著一絲驚慌,怕有什麽壞消息。
“大哥,我是來跟你商量母親的壽誕的。”賈政見賈赦這般, 心中警悟。聖上年老, 儲君複立, 眾多皇子伺伏,皇儲之間矛盾尖銳。他們賈府身得聖上隆恩盛德, 亦不敢賭下代明君,唯盼能在這夾縫中求存。
賈赦輕舒口氣, 他夫人得知消息以後, 雖不再掩麵泣淚, 卻不思食水,倒臥在床。他是襲爵長子,很多事都要他出麵才行, 無法時時陪伴, 剛才見她, 竟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幾歲,氣色灰敗, 讓人心憂。他是真怕賈政又帶來什麽不好的消息。
“雖不是整壽, 不好多請外客, 但咱們自家人……”賈政搭著賈赦的手又出了門, 往東府找賈敬,他是賈家族長。
上了馬車,賈政小聲與賈赦講了,賈赦便連連點頭,借著賈母生辰的緣故,將賈府族人都約束起來,不論聖上如何發落都好,他們俱不參與,明哲保身。
“可你嫂子她……”這要辦壽辰,少不得宴請賓客,又要將族人們都請來,人更是多繁,李夫人這種情況,可如何料理?賈赦歎氣,“隻怕要勞動弟妹。”
賈政微蹙眉頭,夫人懷著身孕,才安定兩日,“要我說,此時嫂子更應該打起精神來才是,李家人已經被拘,隻是不知道聖上如何打算。她要是如此喪氣灰心,豈不是自覺有錯?外人還沒如何呢,她已經是賈家的主母。就是李家有罪,連累李氏族人。憑著咱們家,怎麽護她不住,總歸也要她自己撐起來才是。”
“我怎麽不知道你說的有道理,隻是她……唉,回去我再與她分說。”賈赦無奈道。
賈政仍不想替夫人攬事,“到時候多麻煩珍兒媳婦罷,內子雖能幫手,可懷有身孕,總有不便。”
“也行。”總歸是自家人。
沒料想,大家坐下一商議。
賈敬讚同給賈母小辦壽辰(隻請親戚,不請皇親駙馬王公諸公等),卻不同意由他東府主母出頭,隻能依仗王夫人操辦,“珍兒媳婦病得極重,連床都下不來,這事兒還是得讓弟妹來。”賈敬拱手拒絕,他的兒媳婦可不得了,不但自家站於太子身後,還攛掇著珍兒要代表寧國府依附太子,更聯絡了不少與賈家交好的親眷!若不是賈政及時將要廢太子的消息傳給他,發現珍兒麵色不對,他還不曾察覺。
好一個厲害的女子,可惜她選錯了人!也看錯了身邊人!
賈家隻能是忠皇派,這樣才能保證不論是哪個皇子上位,賈府都能有一席之地!
“外麵的事一應交給我來操辦,章程出來,我馬上打發珍兒送過去,其它事,就有勞你們了!”賈敬雖向往修道,但他既然身為賈府之人,便要承擔重責。
王桂枝讓人拿了紙筆來,隻隨著元春的描紅寫了幾個字,到底不成樣子,歪歪扭扭地,便隻得放下。看來要慢慢學起來,每日都得描上四五張大字才行。
“這位古嬤嬤,小鞋好穿嗎?”
見精奇嬤嬤搖搖晃晃,王桂枝出聲問道。她一向認為女人何苦為難女人,既然來到這個糟糕的時代,有能力,就盡量讓自家跟身邊的女人們都生活的好一點。故意去折磨人,這還是王桂枝頭一回。
古嬤嬤勉強讓自己立直,身形不晃,早已經汗出如漿,但長久以來的規矩還是讓她輕輕蹲福,恭敬得小聲回稟道,“回二太太的話,奴婢年邁,一雙天足已經成型,自然不好穿小鞋。”
“嗬,照你這樣說,你年齡大了就不好穿,我女兒她年齡小,就好穿了?”王桂枝本來見她狼狽,想放過她,沒想到她居然還說出這樣的話來!
“回二太太,姑娘既然要采選,以賈家的富貴,自然是嫁給王公貴族。有雙妙曼蓮足,會更……”古嬤嬤不覺得這有什麽錯,她是實心實意想好好照顧教導榮國府的大姑娘的。誰不知道如今的男人們,多是好色貪歡之輩,大姑娘錦衣玉食,一身子雪白骨肉自然養得,可要不是從小約束起腳足,那一雙大腳,怎麽討男人喜歡?
“呸!”王桂枝聽不進去,她揮了下手,“把這個嬤嬤送回屋裏去,讓她再好好想想,這鞋好穿不好穿!”
“是。”
陳婆子帶著兩個婆子忙把古嬤嬤連拉帶拖得弄走了,她還時不時朝著彩霞見望。彩霞姑娘讓大小姐身邊的春雨給擺了一道,太太倒沒怎麽說她,可她吃了不少冷眼譏語,隻以為她跟春雨的娘胡婆子等是一氣的,她心裏慌得,生怕彩霞姑娘在太太跟前歪嘴說她兩句,太太正在氣頭上,要攆她出去可怎麽辦?便總想找個機會跟彩霞姑娘好好解釋。
彩雲忙捧了玫瑰露衝的蜜水給王桂枝,“太太,您別生氣。”
“我怎麽不生氣?開-國皇帝也罷,當今聖上也是,都發過令旨,禁止女人纏足,讓纏過的都放足。可總還有這些人,寧願把自己的腳都弄得變了形,走不動道!還打著是為了你好的旗號,實在是可氣!”王桂枝真想把喜歡這樣小腳的男人都給纏上足,看他們還敢不敢說這樣的話。
賈政進得門來,看她正生氣,一雙眸眼炯炯有神。看著東府大哥跟自己親哥都為了媳婦勞心費神,便覺得還是自己夫人好,“怎麽了?”
王桂枝看見賈政就討厭,“怎麽了?還不是你們男人的錯!”她脫口而出,賈政還沒回應,就看到彩雲彩霞大小丫頭都跪了下來,俱不敢抬頭。她們都怕賈政生氣,心裏一悲,便坐在榻上,“就因為你們喜歡小腳好看,就硬生生要把腳變成那個樣子!那怪模怪樣,又臭,哪裏有什麽好!”他還沒幹什麽呢,大家都怕得要死。這根本就是個不公平的時代!
“誰要纏足?”賈政也惱了,“誰說的?”
王桂枝沒說話。
彩雲膝行一步,頭也沒抬得答道,“是東府珍大奶奶推薦過來的精奇嬤嬤,頭兩天正讓大小姐穿著小鞋練習走路呢。太太剛才還罰那個嬤嬤自己也穿著小鞋……”
賈政聽罷莞爾一笑,坐到王桂枝跟前,拿手抬起她的下巴,看她一下子就跟鬥敗了公雞似的,想她一片憐子之心,小聲哄道,“這不是處置得很好嗎?就是還心疼孩子,怎麽惱到了我頭上?”他抓起她的手,“你可才冤枉過我呢。”說的就是她打他那回。
“又沒怎麽樣,你還老記得!”王桂枝閉了下眼,深吸呼一口氣,暫時解決不了的問題,隻能放在一邊,“你問了老太太了?打算怎麽個辦法?”
這說的便是正事,賈政抬手讓地上的丫頭們都起來,“問了,辦。這次由東府敬大哥起頭,他會寫下章程給你送過來。”
“送給我?”王桂枝放下借著喝水躲過賈政的白甜瓷杯,“既然是東府起頭,珍大媳婦呢,就是咱們這邊,也應該交給嫂子來辦。”
辦完那點公務,賈政回來有大半的時間花費在書房,他那裏濾過交際往來的貼子信件,還有一些私人應酬王夫人也得跟著。賈家子孫們雖然不算爭氣,祖上可有威名,除了四家八王,王夫人倒不用怎麽刻意上心,料想賈政也是如此。
但賈政是男人,不少私人飯局,以前每月裏有半數日子歇在外院,剩下十幾日又有七八天是在周姨娘,趙姨娘那裏。
“夫人,今日這茶倒是不錯。”
賈政瞧見夫人走了神,一使眼色,賈珠抿了下嘴,想說什麽,又覺著父母在上,豈有他說話的道理,隻得提步離開,李紈抱了元春也跟著出了門。
元春心靈機敏,聽了一個好故事,父親也抱了她,她小臉紅撲撲得,“大嫂子,母親為什麽要怕父親啊?”她還不太明白男女之事,可以前王夫人卻從來是不怕賈政的,她覺得奇怪。
這她哪裏知道,李紈也不明白,更管不到公公婆婆頭上去,她哄著元春道,“太太是尊重老爺,不是怕。”
“噢。”原來是順從啊,元春點了點頭,突然又道,“母親說,人不能自己先跪下的。”
李紈沒在意,隻以為是太太哄小孩子的玩笑,她哪裏想到王桂枝是真的不想讓元春跪,而此時的王桂枝,卻是真的要跪……
“夫人剛才說到那個兒皇帝,不知道後來他還幹了什麽事呢?為夫的,真是十分想知道呢。”賈政盯著王桂枝看,隻把她看得僵笑著不作聲,揮手把下人們都攆了出去,撩開袍子,一把按著王桂枝跨坐在自己腿上,逼著她繼續講。
剛才他守在那裏聽,是她說錯了什麽?她才不相信賈政是真想聽她繼續講故事呢。王桂枝真是氣得眼淚都出來了,她活了那麽久,以為自己見過些世麵,但回回麵對賈政,總覺得他洗涮了自己的三觀。他不是古人嗎?難道不是應該封建守舊啊!他堂堂一個大男人,為什麽要跟她過不去!就連跟孩子們說說故事也不行嘛?就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過她嗎?
“我不知道,我胡編的。”王桂枝掙紮著,她能感覺到他腿-間的反應,不能再這樣下去,他把她當成什麽人了!在觀音像麵前已經弄過一回……以前王夫人都沒這樣過,為什麽輪到她就得這樣。就算是夫妻,可夫妻之間在床上也便罷了,像這樣,這樣……
成何體統!
王桂枝見他嘴邊隻有冷笑,越發頭暈腦脹,“你,你再這樣,我要告訴老太太。”
“你直管去說。”賈政撕開她的裙子內褲,性-致勃發。
“你,你……”王桂枝無處使勁,夾緊雙腿彈動。“我要告訴我哥哥!”終於讓她想起來,她還有個娘家人。
“那你就去說啊,說我輕薄你,調戲你,還要……”賈政哼了一聲,就鎖住她的手,沒怎麽擺弄,就讓她雙膝跪在榻上,俯下身兩人便貼在了一塊兒,“入你……”
他不怕她還覺得臊呢,箭在弦上,王桂枝眼冒金星說不出話來,開始還咬著唇撐著,隻緊夾會陰處想讓他快點泄出來,隻是賈政倒越發來了勁,大開大合起來,“當,當不住了……”她哭了出來,“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嘛!”不管到底哪裏出了問題,她先認錯總行了吧。她是真的覺得不舒服,按住了賈政的手央求道,“饒了我吧,你去找別人……”
夫人欺霜塞雪的皮膚在白日裏似玉般透著瑩光,體內又熱又緊,賈政本來想與她玩樂一會兒就算了,可一聽到王桂枝說什麽叫別人,就覺得怒不可支,她把他當成什麽人!可以隨便推開的玩意兒?
“那怎麽行,我怎麽能幹寵妾滅妻的糊塗事呢,就是老太太跟內兄,也不容我如此。”賈政低下頭,舔至她額邊的汗珠,又聽到她忍不住的輕微□□,更加探到底細細得磨蹭,雙手四處揉搓□□,王桂枝全身都發著顫兒。她再有經驗,也不過是前世一個馮子木,跟賈政打小富貴出身如何能比!
鬼也是他,人也是他,王桂枝恨不過,翻過身就拚盡全力刮了他一耳光,才痛快一瞬,就看他一雙眼似射寒星,兩彎怒眉似倒立,心底又怕且急,一陣子煩躁惡心勁上來,倒在榻邊嘔吐起來,隻是不曾吐出什麽東西,隻有一些酸水兒。
她那巴掌跟拍蚊子似的,賈政還沒來得及生氣,見她軟綿綿得如此不舒服,隻好將她抱起來哄了兩下,她還是不停做嘔,便草草收拾了下,叫人進來打掃,讓彩雲彩霞來服侍她。
“去請太醫來,上回不是說沒什麽事嘛,怎麽又吐了起來。”賈政讓王桂枝趴在自己懷裏,拿不準這個小女人是真病了,還是裝出來嚇唬自己的。
彩霞忙告訴門外邊的小廝,讓他去告訴賴大家的,趕緊去請太醫大夫來。
彩雲捧了淨水讓王桂枝漱口,才好了點,又是一陣子反胃,連瓷杯子都推在地上打碎,連嘔帶吐,隻是難受得身如棉團,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賈政見她麵如紙白,知道這是真不舒服了,有些後悔自己方才跟她那樣胡鬧,“快鋪床。”抱起王桂枝送到床上,給她脫了外衫睡好,怕有氣味讓她不自在,讓彩雲取了熱水來給她擦洗。
亂紛紛一陣鬧,媚人走過來問道,“老太太問什麽事?”
彩鳳一看時辰鍾,要擺飯了,老太太見不著人,自然要問,“太太有些不舒服,已經請了大夫,看明白了再去回老太太。”
太太又病了?昨個兒還好好的呢,老爺也在,難道是兩個人吵嘴?媚人拉過彩雲,小聲道,“到底是什麽事?你給我透個底兒。”
大家是同批進來的丫頭,自有情份,彩雲也不瞞她,“中午大爺大奶奶還有大姑娘跟太太一起吃了中飯,太太高興就給他們講故事,老爺也回來了,靜靜聽了好一會兒呢,後來大爺他們走了,老爺要跟太太說話,沒讓我們在跟前服侍,沒一柱香的時辰,便這樣了……”聽動靜,根本不是吵架,彩雲就不怕說。
“那……”媚人仔細一想,又笑道,“太太,這個月換洗了沒有?”
彩雲一下子就愣住,接著便是喜笑顏開,“沒有呢。”原來是太太有了!
賈母聽媚人回來在耳邊細聲一報,不由笑道,“十有八-九是了,一會兒太醫來了,把小日子說清楚明白,不許亂開方子,這月份還淺呢,得小心保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