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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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這袁氏自小便是個嬌嬌兒,便是成了親後,也是丈夫疼女兒哄的,曆來是個眼高手低、性子驕縱的,便是在元陵這一眾世家夫人麵前,那也是個頗有些姿態之人。
袁氏向來活得肆意,隻近兩年來因著秦玉樓的親事受了不少挫敗,著實是憋屈了一陣。
外頭人言可畏,其實秦玉樓生性豁達,倒並未曾在意,隻此番,秦玉樓聽了袁氏的話雙目微顫,心裏一陣熱流湧動。
又聽聞這一套首飾可是特意從母親的陪嫁中精心挑選出來的,秦玉樓直摟著袁氏,一臉感動道著:“母親待樓兒可真好···”
袁氏點了點下巴,作一臉高傲的道著:“知道便好···”
母女二人說了會子話,袁氏為將明日出府細細叮囑了一番,秦玉樓這邊準備回了。
臨行前,袁氏想起了一茬,問秦玉樓:“聽說這幾日有些精神不濟,可有大礙···”
想了想,又想起女兒曆來怕熱,每每到了這大夏天便有些疲乏,不由道著:“若是實在悶熱得慌,回頭娘便領著你一道到鄉下莊子裏去避避暑···”
又問著院子裏可是添了冰塊,讓廚房多備用些清熱下火的湯食等諸如此類的。
見母親由原先的高高在上瞬間恢複成了嘮嘮叨叨的碎碎念,秦玉樓心裏笑著,嘴上隻忙安慰道著:“放心吧,母親,左不過是胸口有些悶的慌,並無旁的大礙,母親著實不必憂心,橫豎年年如此,待過了這兩月便無礙了···”
然而袁氏聽著她說胸口發悶,卻是皺了皺眉,隻抬著眼往女兒胸前瞅去。
這一瞅,隻見女兒那身段豐盈妖嬈,玲瓏有至,尤其是那被錦緞玉綢包裹的那一對胸脯,已是生得鼓鼓囊囊,顫顫巍巍的了。
袁氏見狀眉頭隻忽而皺得越發厲害了,隻不知想到了什麽,忽而抬著眼瞧了瞧秦玉樓,目光又移到了秦玉樓的胸前瞧了瞧,半晌,隻忽而張嘴試探著問著:“樓兒,該不會···該不會是···那裏還在長罷···”
這秦玉樓的身形隨了袁氏。
幼時便生得圓潤討喜,一張小臉肉嘟嘟的,有時走起路來臉頰兩旁的肉還會微微發顫,光瞧著心都化了,一看便知定是個有福之人。
便是後來長大了,身子張開了,也不似旁的女兒那般幹癟瘦弱得跟個竹竿子似的,身形隻隨了她,並不似旁的女兒那般纖細瘦弱,我見猶憐,反倒是身子豐盈滿月,姿態曼妙婀娜。
尤其是那一對乳,袁氏可是生有體會的,想當年,便是到了十八歲都還在長著呢!
為此,可是遭了不少罪···
這般想著,袁氏隻忽而正襟危坐著,令候在一側的知椿先行退下了,待知椿下去後,忽而拉著秦玉樓的手,一臉緊張兮兮的道著:“若是那處還在長著便不好了,樓兒,來,將衣裳解開,讓娘好生瞧瞧···”
秦玉樓還未曾反應過來,隻以為是自個聽錯了,見袁氏如此口無遮攔,說著隻忽而湊過來要解她的衣裳,忙雙手捂住領口,紅著臉道著:“母···母親···您您這是在做什麽···”
秦玉樓滿麵緋紅,隻襯托得整張臉越發嬌豔迤邐。
袁氏見女兒避之不及,那臉羞得一片緋紅,這才意識到樓兒到底還是個女兒家,而自個的言辭舉止頗有些不妥,忙撒了手。
半晌,隻輕咳了幾聲,又抬眼四處瞧了一眼,忽而壓低了聲音對著秦玉樓道著:“樓兒,娘與你說,這女兒家家的,身子豐盈些的固然要好,他日將來丈夫定愛的,可是這···”
話語說到一半倒是頓了頓,接下來要說的,饒是這素來說話不忌的袁氏似乎也有些說不出口,然而此刻瞧著女兒生得這樣一副體格豐滿妖嬈的身段,袁氏不由搖了搖頭。
到底是自個的女兒,橫豎都是女人,早晚有一天都是要經曆。
這般想來,袁氏隻咬咬牙,忍著燥,湊過去對著秦玉樓繼續道著:“樓兒,這女兒家的身子嬌嫩,委實是經不起折騰的,娘是過來人,委實見不得我兒他日遭罪,娘且與你說,那···那一處委實不能在繼續長下去了,若是再繼續長下去,他日定是要遭大罪的,來,樓兒,聽話,你且解了衣裳讓為娘瞧上一瞧——”
話說這袁氏打小便生得圓潤肥嘟嘟的,便是長大了身子抽條了,也依舊是豐盈,不似那纖腰盈盈一握的蒲柳之姿。
袁氏打小便有些羨慕那些個細腰長裙,嬌弱如弱柳般的女子,隻覺得楚楚可憐、我見猶憐。
可是,後來自嫁了人後,丈夫卻是對她這幅豐盈嬌嫩的身段愛不釋手,尤其是對那對——
可謂是想著法子來折騰,為此,袁氏夜夜可沒少遭罪。
這才知道,原來男人都好這一口。
此刻,見女兒那身段,比之她可謂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想來往後嫁作了他人婦,還不得被肆意折騰,是以這袁氏便燥著臉閃爍其詞的道了些這夫妻間的苦悶。
然聽在秦玉樓的耳中,卻是一陣瞠目結舌,秦玉樓的臉“噌”地一下紅了,隻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袁氏,目瞪口呆道著:“母親,您···您這都是在瞎說什麽呢···”
袁氏見女兒如此反應,便也有些臉熱,隻腆著臉道著:“娘···娘也沒說些什麽啊,娘可都是說正經的,樓兒,娘又不是旁人,與你說的可都是些知心話···”
然而秦玉樓卻是猛地從椅子上起了身子,隻頗有些羞憤的道著:“女兒且先回了,娘這般為老不尊的話還是留著與父親說罷,女兒可是消受不起——”
說著,不忘抱著那個首飾盒子,忙快步離去了。
留下袁氏盯著秦玉樓飛快消失的背影,瞧著女兒那道婀娜豐盈的身段,忍不住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一時,便又想起了丈夫的所作所為,頓時老臉一人,忍不住嬌嗔道著:“你爹爹才是個為老不尊的老不休呢——”
且說秦玉樓離去時,恰好在門口處撞見了晚歸的秦老爺,秦玉樓隻來得及喚了一聲“父親”,便立馬越過了秦老爺。
秦老爺轉身忙喚了聲“哎,樓兒”,卻見女兒早已施施然離去了。
秦老爺隻有些納悶,正欲推門進去,便聽到了袁氏嘴裏的那一聲數落,秦老爺隻輕咳了一聲,隨即背著手踏了進去,邊走邊道著:“哦,夫人且說一說,為夫到底哪裏為老不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