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七章 我就是靖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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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個時候,有個沙啞的聲音從裏麵傳了出來。

    “妃色的素絨繡花襖!”

    這這一句,溫珂就渾身顫抖了起來,“是我姐姐當日所穿的衣裳,是你,果然是你,你就是靖陽!”

    她現在可以確信,說話的這個人是靖陽了。

    可是這些人全都戴著黑色帷帽,天色暗了下來,根本不知道是誰在說話,隻能隱約確定一個方向。

    溫珂神色漸漸癲狂,“真的是你,你不是最不屑躲躲藏藏的了嗎?站出來!”

    說完,溫珂竟然不管不顧的朝著那群人撲了過去。

    一瞬間,十五個“靖陽”四散跑了開來,那二十多個粗布麻衣的高手愣了一下,看了眼戴著麵具男子一眼,都在等命令,看到男子揮了揮手,然後急忙四散去抓。

    宅子很大,這些人跑的又非常快,場麵那叫一個混亂。

    顧朝曦深吸一口氣,手裏的毒粉灑了出去,然後趁著亂衝過去要拿地上的大竹籃。

    結果她手還沒碰上,手腕一下被人擒住,伸手要去撒毒粉,結果手背被重重一敲,毒藥瓶子砸在了地上,雙手手腕都被男子製住,然後男子不知從何拿出一條繩子來,不由分說地便要來綁她。

    顧朝曦微微一怔,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院門就被撞開……凝安舉著劍就朝著自己麵前這個麵具男子砍了過來。

    麵具男子輕鬆避開,因為顧朝曦身子重,沒辦法疾步行走,隻能鬆了手。

    顧朝曦還沒來得及問凝安怎麽回來了,盛如清呢,下一刻就看到盛如清拿著一把劍衝了進來,同凝安一起,將她護在了身後。

    盛如清身上還有傷,雖然換上了嶄新的衣袍,可是還是有血透過衣袍暈染了出來。

    看到男子高大的背影,顧朝曦先是失神了一刻,隨即恨不得伸手打他,“你怎麽回來了,你知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

    “是你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有七個多月的身孕了,竟然敢獨自一個人闖這裏!”盛如清蒼白的麵色因為生氣更加蒼白了幾分。

    若不是他逼問了凝安,怕是還不知道她竟然這般大膽……不對,應該說她向來這般大膽!

    這時候,一道幽光朝著盛如清劈了過來,顧朝曦倒吸一口冷氣,“盛大人小心!”

    劍被凝安堪堪截下,為了擋這道劍,她的劍嵌入了自己的肩膀,凝安詫異地看向了麵具男子,這般厲害的劍法。

    麵具男子眼中凝聚著滔天的怒意,盛如清伸手拉住顧朝曦就跑,然下一刻,那劍便朝著盛如清的手臂砍去,顧朝曦頭皮一涼,用力地甩開了盛如清的胳膊,可饒是這樣,盛如清的胳膊還是見了血。

    她踉蹌了兩步,就看到麵具男子一把拽起了盛如清,拖著他朝著一個屋子走去。

    顧朝曦想跟過去,剛才和凝安打在一處,唯一一個蒙著臉穿著麻衣的男子攔住了她的去路。

    凝安急忙趕了過來,朝著此人揮了一劍,護在了顧朝曦麵前。

    顧朝曦帶著凝安急忙去看地上的竹籃,裏麵果然是空的……

    “娘娘,怎麽辦?”凝安也被這個混亂的場麵弄的滿頭大汗。

    小郡主沒有救出來,盛大人也被抓了,銀耳應該是裝成靖陽了,可現在麵具男子身邊的手下已經抓住了不少戴著帷帽的黑袍人,全都抓進了方才麵具男子進去的那個房間中。

    “我們也被抓進去吧!”顧朝曦看了眼凝安。

    凝安瞬間明白了顧朝曦的意思,放棄了抵抗,然後被人輕易俘虜,帶了進去。

    麵具男子看到顧朝曦和凝安也被抓了進來,眸光閃了一下。

    溫珂已經將所有人的帷帽都摘了下來,全都是四五十歲左右的女子,當然還有一個銀耳。

    銀耳被同顧朝曦控製在了一處,剩下的,一共十四個女子,一個不剩的全都被抓住了。

    溫珂來來回回的看,沒有一個是她印象中靖陽的模樣,當然,已經過了二十多年,她不認得不足為奇。

    麵具男子一刀劃在了盛如清的臉上,盛如清清俊的麵容上赫然多了一道口子。

    “哪個是靖陽?”

    麵具男子壓著嗓子開了口。

    顧朝曦猛地咬住了微微顫抖的下唇,眼眶瞬間紅了。

    為什麽要這樣?

    殷紅的血滑過盛如清的下巴,滴到了地上,盛如清卻仿佛沒有感覺到疼痛,抬頭看向了麵具男子,“靖陽已經死了!”

    下一瞬,又是一刀。

    溫珂看著跪在地上的那十四個人,“看到自己心愛的人受苦,難道不要主動站出來承認嗎?”

    那十四個女子瑟瑟發抖,哭著求饒,一個個都說隻是拿了錢來做事的,是無辜的,完全看不出誰是靖陽。

    盛如清受的鞭刑是打到肉上的,可男子的劍卻是劍劍到肉,這樣下去,和淩遲都沒有區別了。

    顧朝曦死死地盯著戴著麵具的男子,指甲嵌入了掌心,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可是話說出口卻是輕飄飄的,好像不想讓他聽見,可是又必須讓他聽見。

    “我是,我就是靖陽!”

    所有人皆是一愣,盛如清一驚,正要開口,突然劍尖刺入他的腿中,這次比剛才的那兩劍都痛,他沒能忍住,一絲痛哼從口中溢了出來。

    溫珂笑了,“豫王妃真是舍己為人啊,為了盛如清和靖陽這種謊也肯說了,我倒是忘了,你也知道哪個是靖陽!”

    說完,看向了麵具男子,“要不要連她也一起用刑?”

    麵具男子沒有回應她,這次的一劍劃向了盛如清心口附近,“你是等靖陽自己站出來,還是你說出來,誰是靖陽?”

    看著那劍差一點要了盛如清的命,顧朝曦全身都顫了起來,她說了,她說出口了,竟然沒人相信……

    她該怎麽證明?

    方才說話的是銀耳,銀耳已經說了豫王生母死時候穿的衣裳,她再說,肯定不行!

    可是她說靖陽之前的事,溫珂未必知道,還是不會信她!

    怎麽辦?

    “盛如清,你說啊,你告訴他們我是靖陽!”顧朝曦朝著盛如清吼了一聲。

    盛如清卻是垂眸,毫無反應。

    這時候,顧朝曦看到麵具男子的劍尖遞上了盛如清心髒的位置,握著劍柄的拳頭在蓄力。

    怎麽會,靖陽還沒有逼問出來,他怎麽能這樣?

    難道,他的目的,其實就是要殺盛如清嗎?

    盛如清感覺劍尖已經刺破了皮膚,笑著閉上了眼,這個時候就聽到女子崩潰的驚呼,“況沉淵,你不能殺他!”

    麵具男子猛地一僵,顧朝曦盯著他的背影,咬牙一字一句重複,“你不能殺他!”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會戴著麵具在這裏,可是她很肯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