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找個夫君寵自己 127回、麵紗漸漸被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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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黑不辭而別,顧清禹我也找不到。小說

    月色很好,可我卻第一次覺得心涼身涼。

    我一個人在牆邊蹲著,任憑雲公主來說了我幾次,可我卻根本找不到一丁點兒說服我自己去睡的理由。

    我雖然不是善良之人,可是我卻對顧清禹做了那樣的事情,明知道他的腿不行,卻還是冷眼旁觀地看著他一點一點像蟲子一樣地再那地蠕動著去了輪椅邊。

    我還在他吐血後轉身看你去,絲毫沒有管他的死活。

    我明明不是這樣的人,可是我唯獨對顧清禹做了我活到現在做的最為無道的事情,傷人於無形。

    扇在他臉的那一巴掌,十成十的力道,一個手掌印印在了臉頰,當時臉有些紅腫。

    還有咬在他肩胛的那一口,也是十成十的咬勁兒,滿嘴的血,肩的痕跡有多深,隻有我自己清楚。

    也是在那一刻,我才曉得我對顧清禹已經到了那個地步的恨意,曾有多深的恨意,現在有多深的悔意,多深的難受。

    我不該那樣對他,我對誰都可以做到好一些,或者我會告訴自己不要去在意亦或許我根本不會放在心。

    可是為什麽這些事情落在顧清禹的身,我卻像是變了一個人,做出的不少事情都是我自己也無法解釋清楚的

    在我不曾抽顧清禹大嘴巴的時候,我不曾想過又一日我還會這般抽別人大嘴巴,或許是我待顧清禹始終不同吧。

    我在客棧外麵的牆邊蹲了一夜,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時候我衝進雲公主的房間,要雲公主帶著我去找穀主,要去見顧清禹。

    可是,我剛將雲公主給拉著下了樓,迎麵遇了虛穀子。

    虛穀子見到我的時候,歎了一口氣朝我招了招手,在一邊的凳子坐了下來。

    在我被虛穀子招呼著坐下的時候,雲公主邁步走了出去,似乎是有些別的事情。

    我一人也估計顧忌不了兩個人,隻有坐在虛穀子跟前聽他怎麽說。

    你們小夫妻的事情,我這個老頭子真是看不懂了虛穀子開口便說了這麽一句,而後遞了個東西給我,這玉扳指楚小子給了我那徒兒,那小子讓我一定要給你,這可是他的所有的家當了,你這丫頭倒是好,隨隨便便給別人

    看著再一次落在我手的玉扳指,我整個人都是顫抖的,眼淚浸在眼眶,看著那玉扳指,低頭深吻了一口,老頭兒,顧清禹呢,我找他有些事情沒說好

    他,昨夜離開了。

    虛穀子說了之後,一臉的倦容,那小子這我行我素什麽事都一人承擔的性子老頭子也是很不喜歡。不過既然已是我徒兒了,也不好再嫌棄他。

    他忽然湊近我跟前挑眉道,丫頭,你要是答應和我結拜了,老頭子帶著你去找他

    我臉一僵,籲了一口氣,老頭兒你是覺得我現在很閑,所以找點兒事情給我做,是也不是

    說完這話,我別開眼眸不再看虛穀子。

    我準備起身的時候,雲公主已經走了進來,他的身後還跟著她那個大師兄。

    雲公主拉了條凳子在我們跟前坐下,一臉嚴肅地看著我,表嫂,剛剛大師兄說表哥已經不在穀裏了,好像是昨夜便離開了溪穀

    雲公主說完這話,我想也沒想一把抓住虛穀子的手,好,我們結拜,你馬帶我去找顧清禹

    這樣,當下我們便繼續趕路。

    本來雲公主不放心我,硬要跟著去,可是虛穀子說此行隻能帶我一人前去,連羌笛和豎琴都不能帶。

    走之前,我將羌笛和豎琴托付給雲公主。

    我身邊最為親近的兩個丫頭不在我的身邊,這件事情我很是不習慣,可是既然虛穀子是這樣說的,我也沒辦法,唯有同意。

    因為一切和顧清禹起來,都沒那麽重要了。

    我和虛穀子一人一匹馬,翻身馬跟著虛穀子一起向前狂奔,出了溪穀,虛穀子對我說,我要問你一個問題,你必須給我確切的答複

    自從認識虛穀子這麽些時日,我認識的虛穀子都是那種老頑童一樣童心未泯說話逗趣的老頭子,可是眼下這認真這嚴肅的虛穀子讓我很是不習慣,我深吸了一口氣重重點頭,你問吧

    你是否能做到,如果見到的顧清禹是個死的,你此生也不會再嫁。如果你能確信自己對他有這樣一份心,那我帶你去;如果不能確信,帶你去,死的不是一個是一雙,這個孽老頭子不想做

    虛穀子說完這話,翻身下了馬,牽著韁繩慢慢地走著。

    我坐在馬背看著虛穀子這樣,心徒然生起一股不好的念頭,開口問,昨夜他是如何離開溪穀的是和纖纖一起嗎

    虛穀子搖頭,將韁繩拴在樹,而後席地而坐仰頭看著我,有些事不該我這個師父來說,隻是若盼著我那徒兒來告訴你,恐怕是聽不到的。

    原本滿心焦急,眼下見虛穀子這般,我也翻身下馬將馬兒拴在樹,在虛穀子身側盤腿坐了下來。

    老頭兒,我知道我對顧清禹的很多事情全然不知,可是我和他拜了天地也行了禮數。他對我如何,我自己曉得。既然不少事情你都知道,那你

    我看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氣伸手拍了虛穀子肩膀一下,老頭兒,咱倆可是結拜了的,算起來從今天起我是你妹子了。你是不是該為了你妹子的幸福透露透露顧清禹那些我不知曉的事情呢

    我心裏一擰,沒想到這結拜還可以這麽用,我索性直接伸手勾著虛穀子的手,不管哪邊,按咱倆的,那顧清禹是你妹夫,你幫妹子了解一下妹夫有錯嗎再說了,按顧清禹那邊,我是你徒媳,為了你徒兒的美好生活,你這個當師父的是不是也該告訴我一下顧清禹的事情總之,不論哪一邊,你都應該說

    虛穀子一臉錯愕,睜大了眼睛看著我,小女娃,老頭子隻是覺得你好玩,想和你結拜一下去玩兒,沒帶你這樣於情於理來套話

    我不管,反正提出結拜的是你,你也說了隻要結拜帶我去見顧清禹。你不許說話不算數的

    看虛穀子這樣子,顯然是曉得不少事情,眼下我也不需要知道太多,一切的事情都可以在見到顧清禹後再來說那些

    我起身摸了摸馬兒的腦袋,對坐在地的虛穀子說,老頭兒,他昨夜走了,咱們再不走不好趕了

    我翻身了馬背,虛穀子看了我一眼,眉頭蹙著笑,老頭子這是結拜了個麻煩精

    我才不管他說什麽呢,反正虛穀子這棵大樹我目前是抱定了

    虛穀子沒有再問我先前的那個問題,隻是說,你如果還是沒確定好自己的心,那到時候若是有人問,你說你是他舊友

    虛穀子這般說,那便是要帶我去了。

    想著昨晚顧清禹那樣子的情形,我這心裏委實樂不起來。

    對於顧清禹的事情,我真的可以說是一點兒都不了解。

    可是,我還是有個問題,昨晚顧清禹是如何離開溪穀的

    那時候的他,獨自一己之力怕是難出溪穀吧

    我再次看向虛穀子,他卻是沒有說話,隻是看了我一眼,而後揚鞭飛速而去。

    我在他後麵緊緊跟隨,這一路虛穀子後來也沒說過些什麽。

    我們出發的時候還是清晨,可是這一路都在狂奔著,不自覺間竟已經到傍晚了。

    我們途徑一個小村郭,扭頭對我說,今夜在這裏住下,明天再趕路吧

    本來我也不知道我們是要去哪兒,所以不論虛穀子說什麽,我都點頭說好。

    我們在一個農戶家借住了一宿,這一夜我躺在這農戶家的床,根本睡不著。

    清寒的月光從窗戶裏麵投了進來,我本是和衣而睡,眼下下床穿鞋子我便走了出去。

    我在這農戶家外麵的田埂坐著,仰頭看著天的月亮。

    不免又想著昨夜的月亮,在溪穀的月亮這一夜的還要大也還要圓,可昨夜和今夜我的情緒是截然不同的。

    想著昨夜和顧清禹在溪潭邊那般,現在想想還真是不該。

    他是個男人,我卻揚手是一耳光抽了去,也沒想過他要是被旁人見到會是個什麽樣子,絲毫沒有考慮過這些事。

    都說著男人的膝蓋和臉那是頂重要的東西,可顧清禹的腿本有問題,而這臉卻又被我給扇了

    那小子

    虛穀子忽然出聲,著實嚇了我一跳。

    我咽了咽唾沫勉強壓壓驚,扭頭看著在我身側坐了下來的虛穀子,你也睡不著

    那個地方我也有幾十年不曾回去過了。真要說起來,自離開後沒回去過。虛穀子仰著頭看著天的月亮,一雙眸子落在那月亮,眸子裏麵有著我看不懂的波瀾,好像是在回憶些什麽,又好像是在感歎些什麽。

    總之,有些複雜,我沒看懂。

    可是,看出了點東西,那是裏麵有著一種叫眷念的情愫。

    我心想,難道虛穀子這一次是要帶我去那個他能眷念的地方

    我們不是要去找顧清禹嗎,為什麽他會有這樣的神情

    你將那玉扳指放好,屆時不要讓他人看到虛穀子交代了一句,便起身走。

    看著虛穀子的身影,我將掛在脖子的玉扳指拉了出來仔細看了幾眼,發現這玉扳指在月亮之下看著更是好看。

    我在田埂待了好一會兒,過後回了屋子。

    這一夜沒怎麽睡,第二日天蒙蒙亮我便起身。

    這農戶起得本早,我們同他們道了謝之後,便翻身了馬。

    又是半日的趕路,虛穀子對我說,前麵便可以到了。

    我看著前麵城門寫的海城,蹙著眉看著那兩個字,顧清禹在海城

    虛穀子沒有說話,整個人正常的有點兒不對勁兒

    他帶著我進了海城,而後直接帶著我去了成衣店。

    原本我一位虛穀子是要給我換一身衣裳,誰知我在店坐著凳子喝著茶等著虛穀子換衣裳。

    喝了幾杯茶,虛穀子才走樓走了下來。

    原本衣衫襤褸的虛穀子換了身青衣長袍,連一貫毛躁的頭發也束了起來,胡須也打理過了。

    從樓款款而下的虛穀子讓我完全沒有想到,我愣愣地看著這個人,驚詫得嘴微張著。

    廣袖衣冠在身,果真如我當時想的一樣,這樣一裝束瞬間仙風道骨。

    他付了錢帶著我走了出去,而後卻是直接去了馬肆將馬兒給寄養了。

    我們騎什麽

    我急忙伸手攔住虛穀子,他卻隻是淡淡地說,剩下的路,用不馬匹。

    我跟著虛穀子在海城的街道走著,虛穀子歎了一口氣,這麽多年,這裏的變化也不大,我去買艘船,剩下的路我們需要過海

    虛穀子帶著我走到了西市,讓我在一家茶館喝著茶等他。

    他輕車熟路地朝著一個方向走去,我端著茶杯抿了一口茶,狐疑地看著虛穀子的背影,總感覺虛穀子對這裏的熟悉程度不是一點半點兒

    他知道是誰帶走了顧清禹,也知道顧清禹身的毒,更加曉得顧清禹給我的那個玉扳指代表著什麽。

    以前我覺得他這麽了解顧清禹,無非是因為他是顧清禹的師父,這師父了解徒兒那是天經地義的。

    可是,現在我並不這樣認為。

    或許,虛穀子和顧清禹之間的關係我想的要複雜得多。

    我喝了好幾杯茶,虛穀子的身影再次入了我的眼,他走到了茶館這裏在我對麵坐了下來,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後方才說。

    辦妥了。今日風浪小,我們待會兒采購些吃食便出海

    對於虛穀子說的,我什麽都讚同。因為眼下我要找到顧清禹的所有希望全都在這個老頭子的身

    離開茶館兒,去買了些吃的,跟著虛穀子一起去了渡口。

    了船後,我這才發現船並沒有擺渡的,變開口問了一句,你來開這船

    虛穀子沒有說話,隻是已經用船槳將從渡口移開了。

    他劃著船說,會有人來接的。小丫頭,真不知帶你來是對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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