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娶個娘子管自己 222回、膝下黃金不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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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沉下去的心,被顧清禹的話又勾了起來。 vw

    原本同他再理論幾句,可是看著他緊閉的雙眸,我終歸是選擇了放下。

    這件事,我們翻篇吧。以後都不許再提

    說完這話,我蹭起身子在他額頭落下一吻,這件事此塵封在了這個烈日炎炎微風和煦星點斑駁的午後。

    這一覺,我同顧清禹各自老實卻又彼此親近地擁著對方,可卻誰也沒有先開口。

    可能是一開口,會打破這一瞬的氣氛吧。

    有了身子的人著實是不一樣的,哪怕是睜著眼,可是也會漸漸地臣服於瞌睡這隻大蟲,慢慢地合雙眼均勻了呼吸睡著過去。

    午後的陽光總是那樣的炎炎,隻是夾雜著微風,吹響了樹葉也叫人看出了一派生氣盎然之景。

    我是被叩叩叩的敲門聲弄醒的,容易睡著,也容易醒。

    我揉著眼睛坐起身的時候,顧清禹已經下了床,他整理著自己的衣裳看著我,吵醒了

    唇瓣有些幹,我伸舌頭舔了舔,滴溜溜地大眼睛這樣看著他,外麵是誰

    我一邊說話一邊將被子拉開了,我坐在床榻邊作勢要下床。

    顧清禹衣裳都沒有係好,趕忙將弓著身子將我的衣裳給我係好,隨即勾了勾我的鼻子,外麵的吹著風,恐著涼了去。

    我抬起手穿過顧清禹的胳膊下,伸手給他將腰一側的係帶係好,你呐,隻會擔心我著涼,你自己的都沒弄好

    顧清禹隻是癡癡地笑,而後蹲下身子將我的鞋子穿好,卻製止了我要走到梳妝台的步子,直接抱著我過去。

    一個仙女髻在顧清禹的手下誕生了,相起丫鬟給我挽的發,我更是喜歡顧清禹的傑作。

    因為他的眼光一向不差,他似乎我還知曉什麽東西適合我,故而但凡是顧清禹給我挑選的佩戴去都是頂好的。

    素雅不失高貴,卻又不會叫人覺得華而不實。

    所以,因著顧清禹的緣故,我也從不挑選衣裳和首飾。

    顧清禹的雙手搭在我的肩胛,半蹲著身子腦袋湊了過來,看向銅鏡的我們倆笑著說,多般配

    你吃蜂蜜了,嘴這麽甜

    夫人想嚐嚐說著他已經單手捧著我的臉,在我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親了來。

    這樣的吮吸讓我身子不由得發軟,覺得這一刻的自己像是漂浮在大海的一艘小船,隨著顧清禹帶來的陣陣風浪飄飄搖搖。

    我渾身一丁點兒力道都沒有,倚靠在顧清禹的懷裏,全靠他支撐著我的身子。

    外麵的敲門聲一陣高過一陣,顧清禹意猶未盡地鬆開了我,伸手摸了一下他嘴角的口脂,甜否

    他噙著笑地穩住我的身子,待我坐穩之後他這才朝著門口走了去。

    咯吱一聲將門拉開,隨後扭頭對我說,要一起嗎

    肯定是要一起的我急忙起身,誰知方才窒息得有點兒久,腿軟的一站起來瞬間無力支撐,顧清禹一個移步走到我的跟前,伸手環住我的身子,而後說,我抱你去

    我拍著他的手,你扶著我好

    這小夫妻之間的那點兒情調,低調些。

    雖然顧清禹和我一向都是高調慣了,但是也不知道這外麵的人是誰,顧清禹要抱,知情的人知曉他這是關心我,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我和顧清禹青天白日的都按捺不住體內的火氣,做了些什麽呢。

    顧清禹倒是十分乖巧地配合著我,噙著笑攙扶著我走了出去。

    門口站著的人果然不少,其有自那一別不曾見過的薄言。

    隻見薄言斜靠在一邊樹幹處,見顧清禹扶著我出來之後,這才微微站正身子。

    久違

    薄言的目光凝在我的身,他眸光帶著些清涼和無奈的氣息叫我為之一怔,我對他的眸子朝他微微頷首,別來無恙

    我不知道當初的他是怎麽選擇不複回京。

    或許滿身傷痕的離開吧,也或許是心死了

    男人是不需要被同情的,所以我正常的對他說,你是一個人來的

    薄言聳肩,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

    薄言說這話的時候,長歎了一口氣,我還沒把良心丟了,杞之是不是是拿捏住了我這一點,所以才以賈小欠作為要挾

    賈小欠

    我記得這個姑娘,當時要不是因為她,青陽先生也不會將我拿去做交換。

    盡管後來賈小欠沒有跟著青陽先生一同離去,而我也被救了出來

    等等

    有什麽東西在我的腦海一閃而過,快的我有點兒抓不住

    也正是這靈光乍現般的閃過一點東西,當下我反應過來,我的蠱是什麽時候被下的了

    一切都解開了,當初纖纖同那個百島的女人沒有怎麽欺負我,甚至是好飯好菜地招待我,其實不然,因為那個時候他們已經設下了計。

    而我卻渾然不知,什麽都不知曉,甚至是知曉蠱了,我還疑惑何時被下蠱的

    好一出連環計,環環相扣,倒是我傻了,玩不來這些陰謀陽謀的我伸手輕輕別開顧清禹攙扶在我手臂的手,朝著薄言和青陽先生以及賈小欠走了過去。

    我第一次,這麽想收拾人

    我伸手指著這仨人,你們仨之間的愛恨情仇,最後是我來承擔的後果。

    愛,一切都是為了愛,聽著真是感人。但是你們這場鬧劇如何收場的

    我將這個問題擲地有聲地丟在了他們仨麵前,我強壓下心裏燃起來的小火苗。

    先前我已然在心底原諒了青陽先生這一魯莽的行徑,此刻將這些事情的來龍去脈串起來之後,我的怒氣飆升

    我真的很生氣,但是我氣得更多的是我自己。

    我沒想到竟然會是那個時候招了。

    而這一切竟然是源於他們之間的一場看似鬧劇的情愛風流韻事。

    纖纖有孕,百島來人,薄言前去求娶而後被抓關。

    賈小欠忠心護主一人單槍匹馬地去相救,無奈被捕

    事情到了這一步,青陽先生心儀賈小欠這件事正巧被纖纖利用,故而設局要用我換賈小欠,可笑的是青陽先生竟答應了

    而後的事情便這樣發生了,我被弄了過去,每天好吃好喝地照顧著,賈小欠沒有跟著青陽先生離開,而是留下來陪著她的主子

    最後所有人都沒事了,唯獨我,唯獨我差點失去孩子失去丈夫

    心裏堵得慌,像是有火氣壓在心底隨時都要爆了一樣。

    嫂子

    青陽先生喊了我一聲,眼神裏麵滿是歉疚。

    我仰頭看著天空,試圖讓自己不要那麽的火大。

    顧清禹前拉著我的手,素素你別太激動,這對孩子不好

    孩子

    我不停地吸氣呼氣,想讓自己靜下來。

    在顧清禹的幫助下,我漸漸平複了我的情緒。

    我們一行人走到亭子裏,除卻賈小欠站著之外,我們幾人坐了下來。

    顧清禹對薄言說,時間很緊,薄言此事我無法做到兩全

    薄言伸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緊閉著雙眼像是很痛苦的樣子。

    帶著罪惡而來,也該了了罪惡而去,你如何做,我無怨言

    良久之後薄言常常地籲了一口氣,說了這麽一句話。

    盡管這麽聽著他們的對話,可是我終歸是不曉得這倆人這話裏話外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尋思著,等尋個時間我要單獨個薄言聊聊。

    愛這種東西很虛無縹緲,但是能像薄言這樣的愛到包容一切的,也是愛入骨髓了。

    不知怎地,是有點兒心疼薄言,心疼的同時也覺得薄言這家夥眼好心盲,或許他對她的愛,隻是停留在了為賊人時曾被關心的日子裏。

    杞之,此事這麽定下了不等我師父他老人家一起來嗎

    顧清禹搖頭,薄言同意,便已是萬全之策,不會有事。

    聽顧清禹這樣說,青陽先生立馬識相的閉了嘴,但是他的眼睛滴溜溜地轉,一副欲言又止卻不敢開口的樣子。

    似乎這件事他們仨知曉,卻沒有讓我曉得是什麽事情。

    沉默了一陣之後,薄言忽然看向顧清禹,我想見見她

    好。

    薄言已然起身,顧清禹看著薄言的側臉說,阿言,此事勢必會是你我之間的一根刺,拔了疼,不拔時不時碰著也疼

    邁步向前走去的薄言腳步微微一頓,隨後頭也沒回地說,我會親手拔掉

    顧清禹看著薄言的背影,長歎了一口氣。

    賈小欠快步欲跟薄言的步伐,誰知剛邁步出去便被青陽先生給拽住胳膊。

    青陽先生朝賈小欠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跟去。

    賈小欠的目光凝在青陽先生拉著的胳膊處,我看著這一幕,心底無限的歎息。

    這世間的情分很多種,最是傷人的莫過於我心悅你你心儀他。

    青陽先生鬆開了拉著賈小欠的手,男人有男人的處理方式

    他對賈小欠說了這一句之後,雙手環抱著,怎麽樣,我也不錯的吧要是後悔還來得及,我還沒走遠

    賈小欠目光一直都鎖定在薄言的背影,在聽到青陽先生的這一句話時,眉頭微不可及地一抖,隨即斂了斂眸子繼續看著薄言離去的方向

    青陽先生聳了聳肩擺擺手,我走遠了可不好追

    饒是笑著說的,可是眼角的苦澀還是抵擋不住。

    等卸了貨,你跑一個我追追看看

    青陽先生看著我隨機大笑出聲,嫂子,我可不敢引你追,杞之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賈小欠已經出了亭子,隨著薄言的步伐而去,亭子裏隻剩下我們仨人。

    我忍不住地問青陽先生,這樣值嗎

    青陽先生抿著唇不語,靜靜地站在一邊。

    見他這樣,我也沒有任何要去說他的心思。

    感情是一柄利刃,刺傷別人也刺痛自己。

    正當我們仨人這樣吹著風靜坐聊天的時候,雲護衛如同閃電一樣地出現在我們的跟前。

    主子

    雲護衛一臉焦急,汗都滴了下來,主子,不好了,白小姐

    如何顧清禹淡淡地說了一嘴,隨即眉頭已然蹙了起來,薄言那邊出問題了

    白小姐咬舌自盡

    聽雲護衛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當下驚住了,莫名的覺得舌頭也很疼

    顧清禹吩咐了一嘴豎琴和羌笛,照顧好你家小姐

    顧清禹和青陽先生都已經隨著雲護衛如同一陣風一樣地衝出去了。

    我動了動我的舌頭,急忙走出了亭子,豎琴和羌笛一左一右地攙著我的手,小姐別急,姑爺他們都過去了,應該不會有事的

    也不知為何,我心裏隱隱的泛起不安。

    在秋白的帶路和羌笛豎琴的攙扶下,我到了纖纖住的地方,她住的這院子我還是第一次來,不是我喜歡的風格。

    走了進去才發現顧清禹和青陽先生根本沒能進屋,這樣在那扇關著的房門外站著。

    顧清禹見我來,將我往身後一擋,怎麽盡往事兒多的地方跑

    我堵著唇看著那緊閉的房門,小聲地訊問顧清禹,她,沒事而吧

    顧清禹搖頭,不知

    顧清禹說不知,也是顧清禹和青陽先生沒能得到進去。

    我們一幹人等這樣站著,顯得很是詭異。

    過了許久,門慢慢地被推開了,薄言從裏麵走了出來,他額頭的汗水還沒幹。

    耷拉著的腦袋讓我們看不清他的神情,可是看著耷拉著他腦袋的身子,我竟覺得有點兒

    那種感覺不是很好,我下意識地拉住了顧清禹的衣角。

    顧清禹反握著我的手,目光肅然地看向薄言,阿言

    薄言耷拉著的腦袋抬了起來,而後臉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交錯著

    咚的一聲,薄言雙膝跪地,朝著我磕了個頭,顫巍巍的聲音響起,孩子是無辜的,我會試圖讓纖纖給夫人解了蠱,求夫人您說情,饒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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