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娶個娘子管自己 224回、酒後真言惹紅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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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如何
我當下站起身讓秋白為我帶路,我要去薄言的院子裏看看他。 w w w v w
這並非是一種同情,而是一種擔心。
我害怕薄言知道真相之後承受不住一切打擊,心裏也很心疼這個男人。
可以說,他這一生從遇見纖纖開始,便是他人生的轉折,他的確是沒有再當賊人,而是改過自新。
但是,若薄言知曉真相後的情況,倒還不如他那時候不曾遇見那個心地善良的小姐
人,其實都是兩麵的,有善也有惡,隻不過說看自己最後的選擇罷了。
我想著這些事情,心情沉重得無。
我猶記得我當初在清心林的時候,我曾想著要去將軍府與我的爹爹修繕關係,可是終究是沒有邁出這一步。
活得隻為自己,這大抵是每個人都會做的選擇。
到了薄言居住的院子外麵,秋白伸手拉住了我,夫人,您真的要進去嗎
我重重點頭,伸手微微拉開那隻攔在我跟前的手,我去看看他。
秋白鬆開我的手,單手拿著劍跟在我的身後。
我邁步走了進去,院子裏麵很安靜,一個小廝和丫鬟都沒有看見。
我不由得疑惑地看向秋白問道,這個樣子的下人呢
秋白掃視了一眼,微微搖頭。
這不合常理。
大步朝著這院子的主屋走了去,我伸手叩叩叩地敲門,卻發現根本沒有人開門。
薄言,你在嗎
我喊了幾聲,依舊沒有人回答我。
當下感覺不對勁兒,我一腳踹開房門,發現屋子裏麵壓根沒有薄言的蹤跡。
秋白當下朝我拱手,夫人,屬下查一下。
說著她已然消失在我的跟前。
盡管這個屋子裏麵沒了人,但是看著眼前著個屋子,我還是忍不住地邁步走了進去。
當我走了進去,腦海裏麵一遍又一遍地想象著先前的薄言在這間屋子是怎麽樣遊蕩的。
許是門邊遊蕩在八仙桌邊,隨後跌跌撞撞砸在一邊的盆架子,再然後才撞入床榻
一個失魂落魄之人這樣在這裏麵消耗著自己,怎麽想都怎麽難受,怎麽心疼
我深吸了一口氣,正準備折身出去的時候,倏地發現地有著一個小吊墜,我彎腰撿了起來,這個吊墜不是今兒顧清禹腰的掛飾嗎
怎麽會在這裏
莫非薄言是被顧清禹帶著走的
腦子裏麵飛快地過了一遍顧清禹從琴瑟小築離開時的神情,看著很著急,具體我不曉得他是要去做什麽。
眼下卻在薄言的屋子裏麵瞧見了他腰帶的掛飾
我將那小吊帶握在掌心,大步走出了這間屋子。
我出了薄言的院子,青陽先生已經站在了院門口,長歎了一口氣,嫂子,杞之同薄言再酒肆喝酒,剛剛酒肆的掌櫃的前來稟告,說他們二人在酒肆鬥酒,已然醉了
我聽著這話,當下不淡定了,這倆家夥這是不要命了
鬥酒
我寧可他們倆是鬥武不是鬥酒
走,去酒肆
青陽先生看了我一眼,嫂子,你也別太擔心,我相信一定會有辦法的
他這話雖然是這樣說,可是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我想,我隻要把我還會覺得遺憾的事情做了,那麽算是真的在這一次離開了世間,我也無怨無悔
現在,我想要去的是說服顧清禹,也想要開解薄言
我與青陽先生帶著豎琴羌笛和秋白等人朝著那方酒肆而去。
到了酒肆門口,我徑直走了進去。
從那藤蔓製成的樓梯旋轉而下,我直接朝著那唯一的雅間走了去,我想這倆人如果是鬥酒,一定是在這裏。
果不其然,雅間外麵傳來了濃濃的酒味兒,還有這千日釀的味道。
我當下捂住了口鼻,這千日釀與其他的酒味兒不一樣,嗅酒氣都會醉
隻是,有一點是我們沒有想到的推門走了進去,發現屋子裏麵喝酒的不單單是顧清禹和薄言,還有小黑
小黑竟然同他們二人一起鬥酒,這超乎了我的想象,也叫我有點兒不敢相信
我伸手揉了揉眼睛,發現依舊還是他們仨,我咽了咽口水走了進去。
怎麽樣,千日釀味道不錯,是嗎
我涼涼地看著這仨人,也不曉得這個時候的他們是喝了多少,一個個的腦袋都是趴在桌,已經有點兒人事不省的前奏
前一步,我伸手拍了拍顧清禹的背,知不知道我是誰
腦袋趴在桌的顧清禹微微蠕動著腦袋,眼睛睜開的時候,猩紅充血的眸子看著我,結結巴巴地嘟囔著,我我娘子
他說完這話之後,還不住地伸手拍著一邊小黑的肩,看,我看見我娘子了
小黑腦袋偏了過來,眨巴著眼睛,也是紅著一張臉,努力地吊著一雙眼睛,傻嗬嗬地笑著,我也看見了
我蹙著眉略微嫌棄地看這倆貨,走到薄言跟前,輕輕地晃了晃他,薄言,薄言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我這還沒把話說完,一下子被站起來的薄言給抱了個滿懷,他渾身的酒氣充盈著我的鼻腔,我當下覺得有點兒暈乎。
奈何薄言的力氣較大,我掙不開,他打著哭腔的聲音已然傳來,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狠心,要這樣對我我把一切都給你了,你殺你姐姐,我不管,我也不去計較,你設計杞之我也睜眼閉眼,你下蠱,我也可以原諒你
薄言死死地抱著我,可是,可是你騙得我好慘。我知道你的心不會在我的身,我把我能為你做的事情全都做了瑜兒,你的心不會在我身,你連我的孩子也不願生下來,你寧可忍著疼痛的吃藥流了它,也不願意有我的血脈,你好狠
當我想要輕輕地伸手拍著他的後背的時候,薄言刷地一下扣住我的肩胛,瘋了一樣地搖晃著我的肩,你滿心滿意的都是杞之,你想過我沒有,想過還有個薄言再守著你沒有你沒有,你根本沒有想過我
你想見他見不到的時候,我為了你學了易容變聲,我易容成他的模樣,變聲成他的聲音與你交談可笑,連你同我的時候都喊的是清禹哥哥。
薄言說的淚流滿麵,我伸手輕輕地拍著他的後背,隨即他慢慢地鬆開了我的肩胛,一步一後退,你不是她,不是。她不會在乎我的死活,從來都不曾在意過
看著在一邊門角處蹲著哭出聲的薄言,我想他這是醉了,不然他也不會說出這些話來。
整個屋子裏麵酒氣很濃,盡管青陽先生已經這仨醉貨服用了藥丸子,可是這千日釀的威力是不可小覷的。
畢竟,這是做假死藥的一味。
可想而知要是喝多了,這睡多久還不知何時醒的過來。
我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這仨個醉了的家夥給弄回了丞相府,回到相府之後,卻發現有另一件事等著我們。
我們走了進去,聽雲護衛來報。
夫人,白小姐被送回來了
雲護衛的話讓我們一行人一愣,隨即我看著還被小廝們架著的仨個醉鬼,秋白,你吩咐著人將他們送去躺著,將青陽先生寫的方子熬了藥,給他們服下。
他們仨被架著攙扶著離開,我旋身走進了亭子,坐了下來看著雲護衛,說的詳細點
雲護衛畢恭畢敬地朝我拱手稟告,在一炷香前,賈姑娘同另一個女人將白小姐送了回來。
賈小欠可有讓你帶什麽話
並無雲護衛說了一句之後,又道,不過她並未離去,說要見她家公子
我伸手捏著眉心,帶她去照顧薄言吧。
這個時候醉得人事不省,真的是不讓人省心。
解決了這點之後,我帶著豎琴和羌笛走到了纖纖的院子。
她的院子這個時候倒是重點防守的地方了,護衛小廝外加暗衛,人一點兒也不少。
我走了過去之後,門口站著的那些人異口同聲地道了一聲夫人,我朝他們微微頷首,大步走了進去。
我走到纖纖的主臥門前,看著關閉的房門,我伸手直接推開了門。
邁步跨過門檻,朝豎琴和羌笛微微擺手,隨即一個人走了進去。
我邁步走了進去之後,看著在窗前站著的纖纖,她的背影這一刻看起來有點兒的蕭條。
她沒有扭頭,便冷冷地說,看見我現在這樣,你很高興
對於她這種不知悔改的人,我不知道該說什麽。
我連給她同情都不願給,看著你眾叛親離,心裏委實暢快
纖纖許是沒有料到我會這樣說話,當即愣住,隨即轉身看著我,眾叛親離,你這麽肯定
我看著她微微摸了摸手指,我自然曉得她在提示我什麽。
我環抱著雙手朝她邁了一步,想必,白家不再給你撐腰了若非如此,你以為一個賈小欠能將你給帶回來
我的話像是說了她心的痛,她強裝鎮定地看著我的小腹,盧素月你別忘了,你的蠱是我下的,還血祭了,我想叫你死,你也活不了
我揚手一耳光抽了去,是嗎你覺得白家是會為了一個放棄的女人而再次得罪一個當丞相的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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